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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斛律渡黄河 凤帅破鬼骑

  七月甲午,凤帅妇好,举龙凤令旗,奉黄金大钺,率凤师精锐车兵二千,以大车载弩矢辎重,出北蒙,奔沚方,迎击鬼方斛律部五千骑兵,捍卫河套地。

  庚子日,妇好到达沚方,扬威将军沚瞂、振威将军望乘,出城迎候,三人并辔入城。

  路经城门口,妇好睹物思人,浮想联翩,不禁想起当年与子昭、沚瞂、瑟舞、飞裳,联袂抗击危方入侵时的情景。犹记得,当年沚城外烟尘滚滚,杀声震天;犹记得,当年城楼上旌旗蔽日,列阵威严;犹记得,沚瞂府中与子昭携手相视,情难自已……

  入扬威将军府,妇好与沚瞂、望乘商讨军情。

  妇好问道:“二位将军,鬼方动态如何?”

  沚瞂:“鬼方斛律奚烈,亲率精骑五千,由天都起程,已越过贺兰山三关口,不日便将东渡黄河,进入河套之地。”

  妇好:“可知敌军装备如何?”

  沚瞂:“快马,长戈,弓弩,重甲,此师号称草原劲旅,称霸草原,所向披靡。”

  妇好:“我军备战情况如何?”

  沚瞂:“沚师精锐三千,望师精锐三千,已在沚城会合,专候凤帅下达作战命令。”

  妇好:“两位将军辛苦!随我前来,有凤师精锐二千,我大商八千精兵,足以抵挡鬼方来攻!”

  沚瞂、望乘齐道:“请凤帅下令,沚师、望师儿郎,愿赴汤蹈火,驱逐外敌,保卫疆土!”

  妇好下令:“沚将军、望将军听令!”

  沚瞂、望乘齐道:“末将在!”

  妇好:“烦劳二位将军,各带本部人马,随我开赴黄河岸边,共御强敌!”

  沚瞂、望乘慷慨激昂:“末将领命!”

  河套平原之上,大商八千精兵,开赴黄河前线。

  黄金大钺金光闪,龙凤令旗耀长空,晴川历历,芳草萋萋,车轮滚滚,战马萧萧,戈矛林立,盔甲鲜明,壮志豪情,士气如虹!

  到达黄河东岸,妇好命大军距天风渡十里外山谷间,安营扎寨。

  妇好将数十辆运送辎重的大车,一字摆开,作为营地的屏障拒马,大车上蒙皮革,侧竖盾牌,前插木桩,开射击孔,形成了一座兼具防御和进攻作用的坚固堡垒。

  妇好带领三师精锐,围绕营地排列成一个圆形大阵,以迎战斛律部骑兵。

  第一排士兵持盾牌,组成一道铜墙铁壁,第二排士兵,将长戟斜插在地上,锋芒一致朝外,防止敌方骑兵撞击时失控,第三排是手持强弩的弓弩兵,弓弩兵分三队,交替射击。

  妇好与将士们约定:听见鼓声一起放箭,听到钟声停止放箭。

  癸卯日,斛律奚烈率五千骑兵,越贺兰山三关口,经天风渡,至黄河东岸,距商军大营五里之地,择山麓平缓之地,安营扎寨。

  斛律奚烈与谷米仇帐中议事。

  斛律奚烈:“据探马来报,前方商军八千,统帅为妇好,有将军两位,沚瞂与望乘,军师可知对方战力如何?”

  谷米仇:“妇好者,武丁之妻,大商王后,天威将军,众帅之首,先封于好方,后因功封豫州。身负承影剑,号称‘冠绝群芳翔九天’,善于排兵布阵,有神鬼莫测之机变,于玄岳山大破土方、危方、翳徒戎联军,收得雍州、翼州两鼎。又于姚墟,大破九夷之师,收青州、兖州、徐州三鼎,使三州俱归大商王化之下。

  沚瞂者,大商扬威将军,封于雍州,夏禹剑之主,掌中青龙戟,胯下惊帆驹,号称‘青龙惊帆勇争先’。沚瞂其人,善奔袭战,曾大破翳徒戎之峪岭,又曾奔袭函谷关,沙场无敌,战功赫赫。

  望乘者,大商名门世家,父望亭,号称神医。望乘乃大商振威将军,封于冀州,含光剑之主,掌中亮银枪,胯下白龙马,号称‘百战沙场神威现’。望乘其人,善平野战,曾智取土方链形堡,又曾大战观扈城,文武双全,谈笑破敌。”

  斛律奚烈:“大商九师,我斛律骑兵,将面对其中三支劲旅?”

  谷米仇:“大商军原本只善车战、步战,后因收服九夷之师,弓弩兵空前强劲,已然天下无敌。又有沚瞂、望乘,在雍、翼二州大量驯养战马,大商骑兵已有一定规模,我们今日面对的,应是大商装备最为精良的三支劲旅。”

  斛律奚烈:“我斛律部骑兵,能否挫败这三支劲旅?”

  谷米仇:“我斛律部骑兵虽善骑射,但有效射程仅达五十步,而大商弓弩手,有效射程当在百步以上!我斛律部骑兵与大商骑兵,均配快马长戈,铜剑重铠,战力应在伯仲之间。然,车战、步战却是我军一块软肋,大商战车纵横疆场,居高临下,占尽先机!又有步卒相佐,戈手、戟手、矛手、殳手、弓手五人一队,长以卫短,短以救长,实难破之!”

  斛律奚烈神色黯然,“如此,我方岂非败局已定?”

  谷米仇:“若要取胜,仅有一途,便是精选快马骑兵,着两层重铠,以迅雷之势,接近商军,摧毁弓弩手阵线,逼迫商军接战我草原骑兵,或可胜之。”

  斛律奚烈:“便依军师之计,以快马冲破商军弓弩阵,然后发挥我军之长,以骑兵冲杀商军。”

  斛律奚烈派使者向商军下战书,约于甲辰日决战。

  凤帅妇好接见鬼方使者,展读战书,书曰:“大商凤帅妇好殿下:我斛律部世居蛮荒之地,仰慕中原文化久矣,今特跋山涉水而来,愿于甲辰日与大商雄师会猎大河之东,惊涛拍岸,戈林箭雨,愿凤帅能处之泰然。”

  凤帅妇好复曰:“斛律宗主殿下:阴山以北,大河之西,四野苍苍,峰峦绵延,沙脊如刃,河水萦带,牛羊成群,牧歌飞扬。宗主本应守土安民,乐享天年,何故远涉山川,致刀兵四起,生灵涂炭!倘仍执迷不悟,定要决战甲辰,我大商儿郎,誓将寸土必争,慷慨前赴,希斛律宗主能临阵从容。”

  甲辰日,河套平原,霞光万道,绿意葱发,朝露在草叶间随风溅落,雄鹰在蓝天下自由翱翔。

  鬼方斛律部五千精兵,与大商凤帅辖下凤师、沚师、望师八千精兵,对阵大河之东。

  斛律奚烈一声令下,号角声直达云霄,五百名骑兵,御草原上等快马,身着两层重铠,手执长戈,山呼海啸般,向着商军的阵地,径直冲杀过来。

  河套大地,在数百匹战马狂风暴雨般的奔驰下,剧烈颤动起来,一股浓烈的烟尘,像乌云般卷向商军的阵地。

  大商勇士,瞪圆双眼,屏住呼吸,任凭烟尘起,岿然静待命令的下达。龙凤令旗下,妇好手握剑柄,注视前方。空气似已凝固,时间似已停止。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妇好剑指苍穹,咚咚咚!鼓声骤然响起,撕裂了整个军营的沉寂,迅速传遍谷地的各个角落。

  鼓声就是命令!第一队弓弩手抛射出密集的箭雨,“咻咻咻!”箭头破空声,带着死亡的凝视,飞向狂飙突进的鬼方骑兵。

  发射箭矢的是商军的强弩,在平地上有效射程为一百五十步,即使鬼方骑兵身护两层重铠,弩箭在一百步的距离上,也能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来不及避让的鬼方骑兵,纷纷中箭落马,重伤者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凄厉的哭喊声,取代了山呼海啸的战马踏地声,一团乌云渐渐变得稀薄,继而分散、零落。

  “咚咚咚!”战鼓响彻山地平野,声震霄汉!第二队、第三队弓弩手,交替上前,第二队破空抛射,第三队则近距离瞄准平射。

  鬼方的五百精锐骑兵,伤亡已增至半数以上,剩下的骑兵,拉开距离,向两侧的山坡上撤退,以躲避商军的箭雨。

  战机出现!妇好敏锐地发现了敌军的这个漏洞!速命望乘、沚瞂,率精骑冲出营地,以排山倒海之势,追击撤退中不成阵型的敌军,斩杀了数百鬼方骑兵,而后迅速撤回营地。

  鬼方骑兵如惊弓之鸟,溃不成军。第一回合交战,鬼方精骑大败,斛律奚烈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收兵回营,斛律奚烈急召谷米仇,研究对策。

  斛律奚烈心有余悸,“商军弓弩之强劲,骑兵之迅猛,远超我之想象,如之奈何?”

  谷米仇:“大商军兵种齐全,训练有素,作战勇敢,指挥有方,配合有法。我军实非其敌。”

  斛律奚烈心有不甘,“难道就此罢兵不成?”

  谷米仇:“更为严峻的问题是,我军补给已断,而商军补级充盈,久耗下去,于我不利。”

  斛律奚烈长叹一声,“我斛律部纵横草原,未有敌手,而今兴师动众,跋山涉水而来,却无功而返,以至锐气挫尽,颜面尽失,今后将何以号令草原各部!”

  谷米仇劝道:“大王,若要图取中原,雄霸天下,须得高瞻远瞩,不可贪恋一地,不可贪图一胜,养精蓄锐,厚积薄发,徐图缓进,方是用兵之道。”

  正谈论间,忽然探马来报,羌龙蒲城璧联合蓝湖须卜散组成精锐五千,出洪池岭,杀奔河东陇右之地,一路席卷,势如破竹。

  斛律奚烈不禁嗟叹连连,“可惜,可惜,如今被须卜散部占尽风光。”

  谷米仇却微微一笑,“恭喜大王!”

  斛律奚烈一头迷雾,“军师,我军新败,一筹莫展,未知何喜之有?”

  谷米仇:“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军虽不敌大商凤师,但战力却远在须卜散部、蒲城璧部之上,而今蓝湖、雪都已然空虚,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应速回天都,组织兵力,先克蓝湖,再取雪都,胜取河套地多矣!”

  斛律奚烈终于阴云散尽,笑逐颜开。“军师高明!速传令,全军拔营起寨,速经天风渡,回转贺兰山!”

  谷米仇却道:“大王且慢,我军仓猝起行,恐商军追杀,当虚设营寨,以惑敌军,我军则可从容而退!”

  斛律奚烈深以为然,遂依谷米仇之计而行。

  乙巳日,妇好令大军列阵迎敌,却不见鬼方军来战。令人打探,方知,鬼方军已于昨夜撤离,惟留空寨一座。

  妇好对沚瞂、望乘道:“鬼方初败,便回师天都,料是后方变故,不得已才放弃了对河套地的争夺。而今,大王远征荆楚,险山恶水,胜负难料,我当率军驰援。鬼方各部,窥视中原,蠢蠢欲动,两位将军,需时时防范。”

  沚瞂、望乘齐道:“凤帅放心,我等定枕戈待旦,以守疆土!”

  妇好仍率所部凤师精锐二千,马不停蹄,回转北蒙。

  七月甲寅,蒲城璧带残兵数百,回转河西,一路风尘,困顿不堪。所幸。雪都已然在望。

  渐近雪都,蒲城璧心头一块巨石刚刚放下,突然发觉情形不对,城头所竖旗帜,已不再是羌龙羊角旗,取而代之的,却是鬼方斛律部宗主旗!

  蒲城璧正惊诧间,城门开处,杀出一彪军马,为首者,正是鬼方斛律奚烈!

  斛律奚烈见蒲城璧狼狈之状,已知端倪。

  “呵呵,羌龙之王,五千精兵,远征陇右,竟落如此下场,想必须卜散已然阵亡,你能全身而退,一定是投降了大商,把雪都献给大商了吧?既然你无能守土,便交给我来管辖吧,放心,我会将河西走廊治理得井井有条。”斛律奚烈语含嘲讽。

  “你,你,你卑鄙无耻,竟趁我远征陇右,占了我的雪都!”蒲城璧气得浑身颤抖。

  “不只是占了你的雪都,而今,整个河西地,俱已在我掌控之下。我还得感谢你,联合须卜散共同出兵,使我兵不血刃,占领了蓝湖,连同弱水东岸广袤的土地,都已成为我斛律部的疆土。见我势大,泉都尸逐沙部、鹿城呼衍千山部、鹰都解批盏部,纷纷俯首称臣。”斛律奚烈志得意满,娓娓而谈。

  蒲城璧受尽羞辱,怒发冲冠,拔剑便向斛律奚烈杀来,“你还我雪都,还我河西!”

  斛律奚烈右手轻轻向后一招,数十支箭羽,同时飞向蒲城璧!可怜蒲城璧,顿时被射成了刺猬,身子重重地跌落黄沙!

  蒲城璧眼望祁连山皑皑白雪,有无限的不甘,无限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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