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弗罗多、希尔维斯正抹黑前行的时候,苏默突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整个双腿便宛若注入了千斤铅水一般,差点儿便令整个双腿失去了整个知觉。
片刻间,指环里的奴特传来问候:“那个弟弟,首先我要恭喜你一下,然后、那个就是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向厚脸皮如奴特般的女神竟然也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苏默则一脸怨气的坐在地上,更让他生气的是前面那俩二货似乎也没有发现他突然失踪的事实。
他只好板着脸在心中问候奴特:“又中哪门子奖了,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这几天你无故失踪的事件。”
“这个嘛,以后再说,现在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能走出五百步比较好。”
“哎,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苏默故作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落在奴特眼里虽有故意伪装的嫌疑,但她脑海里却也忽地浮现出了苏默跳潭为其“殉情”时的情景,心底其实还是小有感动的,这更加大了奴特对苏默的歉意。
“我可是堂堂时空之神,哪有那么容易挂掉。”奴特很是傲娇的回道。
“哦。”苏默淡淡应了一句,空气陷入沉默,周遭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就连他手上的火折也熄灭了,可能是过了很长时间了。
难道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发现他不见了,这俩猪队友。正当他十分困惑的时候,满是悠闲的奴特又挑事了:“你说他们两个啊,因为你要完成任务,我害怕他们干扰你,所以把他们用魔法隔离了。”
苏默:“……”
苏默开始在黑暗里摸索,不断的尝试着从地上爬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发现,想要在这种重力之下站起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费了好大的劲,苏默也没有把身子移动分毫,索性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大地之神盖伯看到这一幕,满是无语的看向苏默,这就是时空女神选定的“高智商人才”,这明显有bug啊。
奴特讪讪一笑,大摆出一副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不争气的架势。
良久,盖伯长叹一口气,心道:可能是自己在指环梦境中沉睡太久了,地球上的物种已经严重蜕化,早已不是像他们太古时代那般称霸一方的存在了。
吹吹眉毛瞪瞪眼,盖伯眉毛之间陡然浮现出一阵紫气,说着苏默的手指席卷而入。霎时间,苏默只觉得双腿的禁锢顷刻松了不少。
由于地势的崎岖不平,他身子竟然少有倾斜。陡然间灵机一动,既然不能直立行走,他可以滚着走啊。
当传说中的GUN现在进行时,只滚出一步,苏默面前的世界立即大有不同,甚至当即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为轻轻一滚之间他竟然滚到了非洲凯撒的驻军处,与此同时指环叮的一声重新开启任务,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却是来自奴特。
“第二任务开启,目标风雷城堡塞克都,协助其打败凯撒。”
“你是认真的?”苏默一边滚着,一边抬头看着周围的景象,耳边阵阵马蹄声响起,身后数阵箭矢之音破空而来。
“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苏默在心里大喊着,奴特却消失了声音,只有盖伯躲在一旁暗暗发笑。
此刻,于苏默体内,又是骤变突起,一股奇妙的力量即刻在他体内四处冲蹿着,无尽的灼热之感烧地他无法喘息。
无尽的白黄气体以难以眼见的速度先是冲进他眉间的神格之处,而经神格之力的不断凝练,开始冲击他丹海之处的壁垒,而后辗转冲荡他体内的七经八脉。
身体的每个毛孔似乎都长了一只大鼻子和大嘴巴,开始疯狂地吐纳起天地间的白黄气体来,这股气体苏默并不陌生,正是他先前奴特所交呼吸法中所吐纳的奇怪气体。
奴特称之为灵气,此刻却不知为何在盖伯的重力压缩与一步一年的超时空之力之下,苏默竟然提前进行着修炼最重要的一步——灵气筑基。
这在之前哪怕是与创造之神布塔曾注入苏默体内的创造之力易筋洗髓都截然不同,因为一个是被动进行,另一个则是经神格凝练之后,苏默的自主选择。
毫无意外,了解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苏默立即按照奴特所教的呼吸法,盘膝坐起调动体内的灵力在体内自如的游走起来。
说来也怪,此刻那大地之神盖伯的禁锢之力竟然也不复存在,以至于他可以随意的变换着身体的姿势。
从苏默出现在凯撒的驻军之地到灵力筑基仅仅过了三息之间,箭雨密林急坠而下,危机时刻苏默刚想再“滚一滚”,陡然见到在其头顶处竟然自行凝聚出了一层灵力屏障。
箭矢坠于其上,噼里啪啦尽数折断,纷纷落下。远处听闻马蹄声早已隐匿身子的风子南见到这一幕,面色大变。
只因他从未见过竟然有人可以不用施展任何法术或者魔法,那箭矢落于其身边,便层层炸裂,这得达到一种什么样可怕修为,才能做出这等逆天之事。
原来,对于苏默突破筑基引发的天地之间灵力骤变,以及构筑起灵气壁垒的景象,除了苏默之外,其余之人并不曾看见。
而恰恰他们看到的便与风子南眼中看到的景象一般无二。就连远处下令放箭的凯撒此刻远远的见到这一幕也感到阵阵的头皮发凉。
今晚这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啊,先是一个奇怪之人伪装前来刺杀,到一不明之人搭手相救,再到眼前之人莫名奇妙的凭空出现,且再度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拥有的奇怪本领。
凯撒再度把停在空中发号施令的右手撤回,似乎这一晚上,他尽做这般手势了,且每次放箭都连个毛都射不到。
他惹得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一连串的事情,把凯撒一个挺阳光的大活人整得都有些神经质了。
而要说风子南和凯撒虽然觉得远方那人虽有古怪,却可接受之时,最不淡定的当属屋大维了。
他这刚随大军骑马走到军营处,先是经历了一番箭雨的洗礼,而后又经历了一番活见鬼的惊吓,他差点没去见他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