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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斗争!永恒的主题

五百六十二年 黄巢0238 7388 2024-07-11 11:06

  周王室有近八百年历史,在这八百年中又有西周和东周之分,而东周又分为春秋和战国两部分。

  关于西周与东周的界限,是周王室以地理位置靠西的镐都为京时就称为西周,而周平王迁都地理位置靠东的洛阳后便称为东周。

  以地理位置为准则,再加上周平王东迁是一件明确而清晰的事,所以西周与东周之分也是一件明确而清晰的事。

  与此相比,在东周时期关于春秋和战国的界限就没有这么清晰了。

  春秋和战国是对两个时代不同特性的一种定义,而我们都知道,时代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并没有确切的标准。

  并且,两个时代的交替,也不是在一时完成的,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此,关于春秋和战国的界限,不是一件事或一个时间就能分清楚了。

  但既然有春秋和战国之分,那么肯定也会有一个区分的方法。

  确实。

  通常,我们用三件事来区分春秋与战国。

  第一件是勾践灭吴,第二件是三家分晋,第三件是田氏代齐。

  勾践灭吴已经讲过了,所以,我们现在开始讲第二件事。

  在标志着春秋过渡到战国的三件事中,三家分晋无疑是跨时最长,过程最复杂,斗争最激烈的一件事,现在就让我们再次踏入晋国诸卿纷争的朝堂。

  晋顷公十二年(公元前514年),晋国公室大夫祁盈家出了一件丢脸的事---他的两个家臣祁胜和邬臧互相与对方的妻子通奸。

  在以礼仪为家国法则的当时,这可把祁盈气死了。

  于是,便把他俩抓了起来,准备动用家法。然而,就在祁盈动手前,祁胜却早已得到了消息,并且,还找到了当时还是上军佐的智跞,祈求他能出面救自己一把。

  祁盈的家事,他以家法处理,这与晋国无关。按理说,这跟智跞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然而,智跞并不这么想。

  这还要从他的家族说起。

  智跞的祖父智朔先于其曾祖父智而亡,只留下年幼的儿子,也就是智跞的父亲智盈。大家都知道,晋国朝堂权力纷争,晋国诸卿每时每刻都在为家族争夺权力。而在这个纷争的背景下,智氏家主的断代无疑让智氏在晋国诸卿的权力争夺中不得不处于了一个不利的位置。

  家里没人,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好在智的寿命还算长人品还算好,撑了一段时间,给孙子的成长争取了几年,让智氏的断代时间没有跨越太长。再加上同族中行氏的扶持,所以智氏还算平稳的渡过了第一个断代层。

  智盈成年后在同族中行氏的安排下成功入卿,好歹算是保住了家族地位,也算是有点希望。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断代层刚过,第二断代层又来了。

  入卿没几年的智盈三十岁而猝,只留下年幼的儿子智跞。

  两代人的早逝,这严重动摇了智氏在晋国的根基,再加上晋平公为了加强君权,还曾一度废除智氏的世卿之位。所幸智跞在族伯父中行吴的细心呵护下茁壮成长,并通过伯父的帮助,重新拿回了属于智氏的世卿之位。

  然而,智氏虽然起死回生,智跞也重新入卿,但他终究不过是只能依附于同族中行氏才能生存的一个人。

  在晋国六卿中,智氏始终是势力最弱的一家,这让智跞很是不甘心,所以他从未停止过复兴智氏的行动和计划。

  于是当祁胜找到他的时候,智跞就从祁胜身上看到了一个壮大自己家族的机会,而面对送上门的机会,智跞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智跞找到了晋顷公,并极力帮祁胜说情。于是,在智跞的轮番说辞下,晋顷公下令逮捕了祁盈。

  这就让祁盈懵逼了,我处理点家事,怎么就惊动国君了呢?再说了,惊动也就算了,怎么被逮捕的会是自己呢?

  祁盈百思不得其解,与祁盈同样困惑的还有祁盈的其他家臣。

  祁盈的家臣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是智跞搞的鬼,但有一点他们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近来除了祁盈准备处理家臣祁胜和邬臧互相与对方的妻子通奸的事外,并无他事。

  因此,在祁盈的家臣看来,祁盈突然被捕,必定与此事有关。

  智跞在晋顷公面前说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晋顷公知智跞知,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条件下,祁盈的家臣能推测到祁盈被捕与他所处理的家事有关,这至少说明他们还是挺称职的。

  因此,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能找到解救祁盈的办法的,无非就是打通一下关系到晋顷公面前把话说清楚就行了,这对于世代承袭大夫之位的祁家人来说应该不是很难的事。

  然而,祁盈的的家臣们的称职也只能仅限于推测原因了,接下来就是出昏招的时候了。

  看着自己的家主被抓后,祁盈的家臣们立即开了个会,在会上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一死不能免,那至少也要让我们的家主听到祁胜和邬臧的死讯痛快一下。

  于是,他们便把祁胜和邬臧给杀了。

  你是痛快了,你老板就不痛快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此时的祁盈只能摇头闭眼再加流泪了。

  晋顷公抓捕祁盈时没有说明原因,抓捕后也没有说怎么处理,所以说祁盈本来不一定是死路的,但他的家臣来这么一出,晋顷公也就想了:我就抓一人,你们就敢起事杀人,日后怕是要造反了。

  于是,在祁盈的家臣杀死祁胜和邬臧后,晋顷公也杀了祁盈,与祁盈一同被杀的还有他的同党羊舌我。

  说到羊舌我,我们插播一下题外话。

  羊舌我的父亲叔向,晋国名臣。当初,叔向想要娶申公巫臣和夏姬的女儿为妻,但是他的母亲却想他娶自己的族亲,所以对他说:“夏姬害死了三个丈夫,一个国君还有一个儿子,并且还有一个国家因她而亡,两个卿士因他而逃。这样的女人,你还不能引以为戒吗?常言道‘特别漂亮的人必然有特别丑恶的行径’,夏姬的舅舅子貉早死,并且绝后,但是上天却把美貌给了夏姬,这怕是要用他来败坏别人啊。自古以来因美色而亡的人还少吗!特别姿色的女人足以使人改变心性,如果没有极正的道义,娶了这样的女人必然会祸及家族的。”

  听完母亲的话后,叔向毛骨悚然,因此决定放弃夏姬的女儿。然而,此时晋平公却站了出来,为他和夏姬的女儿做媒。

  国君都出面做媒了,叔向他妈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于是,在晋平公的撮合下,叔向最终还是娶了夏姬的女儿,并与他生了个儿子,也就是羊舌我。

  话说羊舌我的母亲生他时,他的大伯母就在旁边,当羊舌我出生后,他的大伯母便去向他的婆婆报告了。

  这是符合规矩的,也符合常理。

  然而就在此时,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出现了,当羊舌我的奶奶来到产房外听到羊舌我的哭声后,转头便走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这是豺狼的声音。这孩子必然有野心,将来这个人一定会毁掉羊舌氏的。”

  叔向的母亲是根据什么做出这样的预言的,没人知道,然而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羊舌氏在晋国的地位虽不及六卿那般尊贵,但在六卿之下,也是独一档的存在,然而这一切到羊舌我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晋顷公杀了祁盈和羊舌我,话说智跞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这还要从祁氏和羊舌氏在晋国扮演的角色和地位说起。

  祁氏和羊舌氏在晋国世代为公室大夫,他们的主要职责便是替晋国管理公室的直属土地和人口。

  众所周知,周王室实行分封制,把天下的土地和人口分封给诸侯,而在诸侯国内,诸侯们也同样实行分封制,把土地和人口分封给世卿大夫。

  无论是诸侯也好,诸侯国内的世卿大夫也罢,他们对自己受封的土地和人口是有继承权的。因此,只要在实力不足以对抗分封制上层的时候与之对抗,导致被回收土地和人口外。他们的土地和人口就可以父传子,子传孙,无穷无尽的传下去。

  然而,当他们的实力足以对抗分封上层的时候,他们便也就脱离了分封上层的管制和束缚,开始建立独立王国。

  比如,天下诸侯的实力在不足以对抗周王室的时候,他们对周王室言听计从,以免触犯周王室的天颜而被回收土地和人口。但当他们的实力强过周王室的时候,周王室的号令便也就难出王都了。

  诸侯们从对周王室言听计从到现在的对他置若枉然,经过来了数十代数百年的努力和奋斗,然而时过境迁,此时天下的诸侯却开始面临如同当年周王室一样的命运,其中晋国便是代表。

  晋国的世卿受封于晋国公室,得到土地和人口,当晋国公室强盛的时候,他们对晋国公室言听计从。而随着他们之间的火拼与兼并以及对外的扩张,世卿的土地和人口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大有与公室分庭抗礼之势。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公室也是做过努力的,那就是把世卿掌控之外的土地设成郡县,由公室直接指派官员进行管理,收成与赋税都纳入公室收入,以保证公室的实力稳定。

  世卿对他们自己所有的土地和人口进行管理,不需要上报公室,甚至是改革,都由他们一手完成。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虽同为晋国,其实制度却迥然不同。

  话说回智跞的问题,祁盈和羊舌我被杀后,晋国六卿合力瓜分了他们管理的土地,只留了十个县给他们后代。而在瓜分晋国公室的土地和人口时,智跞当然也分了一杯羹,这无疑是给家底最薄的智氏一个最好的礼物。

  这就是智跞得到的好处。

  瓜分祁氏和羊舌氏,就是瓜分晋国公室,晋国六卿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与此同时,六卿之间的斗争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一年,老寿星韩起告老,魏舒执政,此时的晋国六卿分别是中军将魏舒,中军佐范鞅,上军将智跞,上军佐赵鞅,下军将中行寅,下军佐韩不信。

  六卿归位,共辅公室,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此时身为中军将的魏舒其实并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领导这些人以达到共同辅佐公室的目的。

  为了让大家了解当时的晋国朝堂格局,我觉得有必要把这六个人一一给大家介绍一下。

  赵鞅(之前也出场过几次),父亲赵成得益于赵韩两家的世交一出道就被韩起破格任命为中军佐,政治生涯的起点之高,实在让人羡慕。但奈何死得早,在朝堂没有留下任何根基,导致赵氏唯一的一点声威还是爷爷赵武留下的。所以,此时的赵鞅虽然位列上军佐,但其实完全就是一个新兵蛋子。

  中行寅,父亲中行吴有所作为,爷爷中行偃更是为中行氏留下了巨大的家族遗产,只不过中行吴也没有长寿的命,终究没有熬到中军将的位置,这是鼎盛的中行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而中行寅替父入卿后,多半是个愣头青,始终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韩不信,父亲韩须早死,他是直接隔代继承的卿位,此时的他更是年轻的很,要威望没威望,要经验没经验。但他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的爷爷韩起。韩起虽然告老辞职,但他的身体其实还是很好的,虽然退出了一线,但在背后给孙子的支持是其他的几个比不了的。

  智跞,关于智氏,前面介绍过了,那就不说了。

  范鞅,一个完美的继承了父亲范匄内斗天分的人,此时的他虽然是魏舒的副手,但魏舒最头疼的就是他。作为一个活跃在晋国朝堂近四十年了的人,范鞅是有他的体系的,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就是他的强项。

  魏舒,没有多大的特点,从某种程度来讲,是一心为晋国公室效忠的。魏氏的崛起也只是从其父亲魏绛起,才仅仅两代人,这是六卿中根基最薄的。因为根基薄,所以不管是魏绛还是魏舒,他们都是靠实力说话。比如,魏舒创造的魏氏方阵,让晋国在战争从车战到步兵战的转换中走在了时代的前沿,这是实实在在的成绩。

  介绍完了这六个人,我再来介绍这六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家族之间的关系。

  晋顷公十三年(公元前513年),晋国占取陆浑之地,中将军魏舒随即派遣赵鞅和中行寅前往筑城。

  这是一个正常的公务,然而中行寅在出发前,范鞅却找到了他,两人密谋一番之后才动身启程。

  范鞅对中行寅讲了什么,没人知道,赵鞅也不知道,赵鞅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知道。

  然而,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来到陆浑后,中行寅便称奉了魏舒的命向民间征收四百八十斤铁,然后将这些铁融掉铸成一座大鼎,再在这座大鼎上刻上范匄执政时制定的法度条文。

  魏舒只是叫他来筑城,并没有叫他铸鼎,所以,这鼎肯定就是范鞅跟他密谋时叫他铸的。把法度条文昭示天下,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意义是十分重大的,以后来人的角度看,这是一个跨时代的进步。

  但是,范鞅的目的可能没有这么高尚。

  在以周礼为天下准则的时代,将法律明文昭示天下,无疑是对传统的挑战和践踏。这必将引来大夫们的集体声讨,而中行寅声称是奉了魏舒的命,那么声讨的箭头必将也指向魏舒,而这才是范鞅的真正目的---制造声势钳制魏舒。

  所以当远在国都的魏舒听到赵鞅和中行寅的惊天举动后,急忙下令他们停工,然而,已为时过晚。

  筑城完工后,赵鞅和中行寅还朝,面对这两个擅自做主的人,魏舒勃然大怒,随即召集晋国众卿商讨对这两个人进行处罚。

  然而,尴尬的一幕出现在了魏舒面前。

  范鞅是幕后策划的主谋,赵鞅和中行寅则是实际的执行者,韩氏向来跟赵氏亲善,智跞只想闷声发大财,不想得罪人。

  所以,怎么处罚赵鞅和中行寅二人,讨论来讨论去,也讨论不出个结果,只能不了了之。

  这件事对晋国来讲是有标志意义的,当晋国的国君不再拥有掌控晋国的权力时,中军将尚且还能勉强维持一个晋国的局面,但当中军将也受到诸卿钳制和左右的时候,这就标志着晋国的向心力已彻底瓦解。

  并且,这件事对赵鞅来讲也是很深刻的,按理说赵鞅入卿已有十三年了,应该对晋国的朝堂之争是有一定的理解和预测的。但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预判,导致自己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差点还背了黑锅。经过这件事后,赵鞅不得不重新开始认真思考晋国朝堂之争的问题,于是,一个逐渐黑化的赵鞅诞生了。

  晋定公三年(公元前509年),魏舒去世,范鞅成为中军将,开始执政晋国。

  从范匄去世的那一年算起,至今已经整整三十九年了,对范鞅来讲,对范氏来讲,这实在是太久了。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忧,范鞅是迎来了出头之日,但赵、魏、韩三家可就开始面临着危险的局面了。

  范鞅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魏舒。

  魏舒曾在执政期间对范氏谋取家族利益设置各种障碍,这一直让范鞅怀恨在心。所以在魏舒死后,范鞅给他按了一个罪名:曾为周王室筑城时擅离职守。

  魏舒有没有擅离职守,这不重要,除了魏舒外,还有没有人擅离职守,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范鞅为的就是出口气,而拿死人出气是最好不过的---因为他不会反抗。

  随后,范鞅便下令撤除安装魏舒尸体的柏木外棺,以大夫之礼下葬。

  此时继承魏氏宗主之位的是魏舒的孙子魏侈,与韩不信和智跞一样,作为隔代继承,要威望没威望,要经验没经验。并且,魏侈比韩不信和智跞还惨,韩起虽说是退居二线了,但人还活着,出出谋划划策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人只要在,声望多少还是会有一点的,不像魏舒,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智跞,多少还有同族中行氏的扶持。

  斗争,也得面对现实啊。

  所以,为了保全家族,范鞅对爷爷魏舒的所作所为,魏侈一个字也不敢讲。

  魏舒与范鞅同朝共事几十年,在勾心斗角的大方向上他们又保持着合作的状态,然而在魏舒死后,范鞅却彻底撕破了脸皮。六卿不合,这表明这晋国进入到了一个新时代---霸业开始土崩瓦解的时代。

  范鞅在他的执政期间,总的来讲只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毫无疑问是以权谋私壮大范氏的家族产业。

  第二件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赵、魏、韩三家。

  第三件事则是顺带提携中行氏,以作范氏的盟友。

  晋定公十一年(公元前501前),大阴谋家范鞅去世,其子范吉射继承范氏家主之位,入卿担任下军佐。

  当时,晋国的六卿分别是中军将智跞、中军佐赵鞅、上军将中行寅、上军佐韩不信、下军将魏侈、下军佐范吉射。

  范鞅去世,最高兴的人无疑是智跞了,从曾祖父智去世的那一年算起,至今已经整整五十九年了。

  在这五十九年间,智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

  智跞已位列中军将,失去的东西他一定会拿回来。智跞坚信,在自己的手里,智氏将再一次迎来腾飞。

  与智跞同样高兴的,还有赵鞅,范鞅的去世代表着在晋国不可能再有人能打压赵氏了。

  智跞虽然位列中军将,但他只顾智氏的利益,并无意打压他人。

  中行寅虽然有意与赵氏为敌,但他资历尚浅,终究还只是一个上军将,并无太大的权力。

  韩不信就不用说了,赵氏世代的盟友。

  至于魏侈,他的立场虽然不是很明确,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的爷爷魏舒被范鞅降格安葬,他当时不说话,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在范鞅执政的这八年间,魏氏与赵氏和韩氏一同被范鞅打压,魏侈不可能不怀恨在心。

  所以从这方面分析,魏侈应该是有点靠拢赵鞅的。

  还有一个范吉射,他被范鞅指定为范氏继承人,聪慧过人肯定是少不了的,并且,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完美的继承了范鞅擅长的阴谋权术。只是,他终究还是太嫩了,一个下军佐是没有能力与赵鞅对抗的。

  至于之后的故事,前面就讲过了,赵氏内讧,中行寅和范吉射趁机浑水摸鱼,最后却被赵鞅收拾,被迫退出晋国。

  然后就是智跞去世,赵鞅继任中军将之位,开始了晋国霸业一段回光返照的时光。

  最后。

  晋定公三十七年(公元前475年),赵鞅去世,其子赵无恤继承赵氏宗主之位,而智跞之孙智瑶则继任中军将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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