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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歘明村二徒就义,沙王国老君破魔

小张太子历游记 玖凤先生 8281 2024-07-11 11:06

  悟善为菩萨带路,所至歘明村,只见得一片凄凄惨惨,俱是残败之象。悟善奔至自家院中,只见院门残破,似为人撞开,墙垣之内一片狼藉,皮毡四裂,羊毛遍地,屋内血迹已干,被子掀作两段,似是利爪撕开,此乃悟善父母熟睡之中突遇厄难也。悟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孩儿不孝,未能尽孝身前,害父母遭逢此厄,此仇孩儿一定报得,以慰父母在天之灵。”菩萨四周查看,整个歘明村更无一个生还,亦不见那干尸之怪及众为其染者。只寻得数千只死羊,数百匹死马,皆是臭气熏天,已然死去多时已遭得腐败。菩萨望那零碎马车默默无言,已知是那为闻章焕李君所投之活食所用,遂默念佛经,以渡其灵,诵咏佛法,直化得千朵金莲,将那羊尸马尸并马车之数尽皆以佛光所化,俱为尘烟,消失不见,葛尔脘山上顷刻恢复如初,然而却无半分生气。

  菩萨师徒皆默默无言只顾寻找,飞遍整个葛尔脘山,并无半点踪迹,只得无奈落于葛尔脘山山顶,静待日落而见分晓。及至日落时分,却只见十辆马车入得葛尔脘山中,却是那闻章焕李君之流复投以活食也。菩萨气道:“如此之人可谓丧尽天良,可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乎,军士如此做派,与那干尸之怪有何相异?”悟善义愤填膺道:“实乃我国之不幸也。军士不思战死沙场保家卫道,只空言口号,以百姓之命避祸,此国之蛀虫也。”菩萨遂携悟善飞至,且以无上佛法化作祥云朵朵,滞得马首,将那十匹套杆之马勒住。悟善上得马车,将那所束百姓皆一一解开,道:“小僧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弟子,与菩萨而来解救施主之众。”那下得马车之百姓皆跪倒于菩萨面前叩拜道:“多谢大圣国师王菩萨相救。”菩萨连忙扶起面前几位,道:“施主客气了,此事乃由贫僧所遇,怎能不管。如今天色已晚,空那干尸之怪而出,施主们切勿乱行,且听贫僧吩咐。”那百姓皆道:“我等听国师吩咐。”好菩萨目及四周,见有几块巨石,便谓之道:“从中年轻小伙且随小徒前去此处,搬些巨石如此,围做一周。”那群人中约有二十多个年轻小伙,皆随悟善前去搬那巨石,几人方才将一块推滚而来,那悟善一人便捧起一石,直抱来落位,不多时,众人将十六块巨石搬来,摆至圆形。及至众人皆入内,便见菩萨咬破手指,以血于十六巨石之上书画卍字佛印,施以佛礼,口念佛揭。那百姓心中所怵,只战战兢兢不住发抖,却无一个言语半声,皆怕扰到菩萨。

  菩萨方才书画八块巨石,最末一丝日光亦下得山后,山峦之中一片黑寂,忽得腥风阵阵,亦有鬼哭之音,众百姓吓得瑟瑟发抖,抱作一团。好悟善,挺起神龙游水枪,将身飞至巨石阵之上,看定四方,宛若天神。只见西方山脉深处不知由何地涌出数千干尸,各个皆是腥臭之躯,尖牙利爪,蓬头垢面,直往巨石阵而来。

  悟善毫不迟疑,直挺神龙游水枪冲入干尸群中,此列干尸皆是铜头铁臂,周身坚硬,那宝枪已然锋利无比,却只伤其不得,只把那干尸挑翻数尺,更无半点损伤,便起身再往来冲向悟善。悟善心念身后民众,不敢飞起避之,只得迎头而上,数息之中悟善已陷入干尸群中。而此时菩萨方才画完十二块巨石。

  那菩萨画完十二块巨石,抬头见悟善陷入干尸群中,左右皆有难为之势,便以手一指,一朵金莲飘至悟善面前,菩萨梵音涌起,悟善只听得“张口”二字,便张得口来,只见那金莲飘至口中。金莲飘至悟善口中后,悟善周身便有佛光涌出,一枪捅向干尸,那干尸便如纸糊般得了个透心凉,悟善杀入干尸群中便如有摧枯拉朽之势。未及一盏茶之时,菩萨便将十六块巨石悉数画好卍字佛印,谓众百姓道:“且于此石围中,不得擅自出圈也。”那百姓皆言道:“菩萨放心,我等绝不出圈。”菩萨遂即入得干尸群中,以掌为刀,威力竟大过悟善手中神枪。

  不一时,数千干尸皆至,望巨石上扑去,却为巨石所放佛光所阻,为其弹开,不得寸金。那石中百姓见状,心内略安,皆道菩萨之法,复学菩萨模样,打坐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心中顿觉安定不少。

  那悟善往来穿刺干尸,却忽地停顿下来,手上一慢,却已热泪盈眶,只因其认得自己父母双亲。悟善大叫“父亲,母亲”思想唤醒父母,却只见其父母均凶神恶煞般朝悟善扑来,悟善以枪杆往来格挡,只不敢朝父母刺去。菩萨见状,腾云而起,于云端打作礼佛,只见黑夜之中绽开朵朵金莲,放出金色佛光,直将黑夜照得跟那白昼一般,干尸皆受佛光所照各个化为尘烟。悟善大哭道:“父亲,母亲!”菩萨拍其肩道:“我徒且节哀,汝父母双亲早已俱亡,魂魄早归地府投胎去也,如今所见只是化为干尸之躯壳,是为祸人间之形表也。”悟善拜倒道:“多谢尊师教诲,小徒记下了。”

  菩萨师徒行至巨石阵前,道:“各位施主今夜且于石圈之中,切勿出得石圈,贫僧恐怕这山中尚有残存之怪,尚且那干尸之王尚未见得,贫僧师徒欲于葛尔脘山中寻其踪迹,未至天明,万不可出得此石圈,切记切记。”那百姓见干尸凶猛,胆已然寒了七分,见菩萨如此分说,哪里敢不信于菩萨,连忙道:“我等谨遵菩萨教诲,未及天明且不出得此圈。”菩萨且留数朵金莲于百姓头顶为其照明,于悟善师徒两个于各处视察,寻那余下干尸及那干尸之王去也。

  然菩萨师徒行至一夜,杀得残余干尸两千余众,亦为见得那干尸之王,既已东方见白,只得回返,护送五十百姓出山。那百姓见天已明菩萨师徒归来,皆拜倒在地,叩拜菩萨道:“多谢大圣国师王菩萨救命之恩。”菩萨道:“勿需多礼,且速行,随贫僧快快出山。”那众多百姓,战战兢兢一夜,又是或蹲或坐,一时间竟不能起。好菩萨见状,一一与那年长之人揉拿按摩,并以此方教之年轻小伙,并悟善几人将那年长之人活筋化骨,不一时,便俱站得起来,皆随菩萨朝山口而去。

  一行之人且急行,往葛尔脘山山口而来。那于山口所驻兵士见葛尔脘山中出得一片人群,连忙上报闻章焕大将军。菩萨等人未及行至,那如雨般的箭矢已然袭来,菩萨见状,连忙口念佛揭,将那箭矢皆于空中止住不前,直将那众兵士吓得屁滚尿流,皆四散而逃。菩萨随手将那箭矢俱收至怀中,踏步向前,往闻章焕行营而去。却说那闻章焕大将军听闻一群人自葛尔脘山山口而出,也顾不得仔细查验,从那军中行妓身上爬起,便慌慌张张骑马而去。那军中众人见闻章焕尚且逃命去了,登时便作鸟兽散,整军是丢盔又弃甲,哪有半分军容纪貌可言。待菩萨一行行至闻章焕大营,却连半个军士也不曾见得,营中火尚未熄,盔甲器刃丢得遍地皆是,菩萨无奈摇头空叹。待众百姓散去归家,菩萨便携悟善返至葛尔脘山内,誓要将那干尸之王除掉方得心安。

  师徒二人于葛尔脘山之中往来巡视,未有所视,便寻一巨石后打坐,隐却身形,静候夜幕降临。悟善问道:“不知这怪如何现身,倘若久未现身,该如何是好?”菩萨若有所思道:“为师亦不知,如今只待夜幕降临,我等寻他得见便好,寻不得见便亦无可奈何只得于此久候,此怪一日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全也。”及傍晚时分,只闻听地下若有声响,菩萨并悟善皆起于空中视之,却只见悟生于地下而出。悟生连忙拜见菩萨道:“师尊尚且无恙便好。”菩萨不解道:“此为何意?”悟生便道:“回禀师尊,那闻章焕大将军逃回臱洲,言语只道尊师于葛尔脘山之中遇难,复又言那葛尔脘山之中有得几百干尸出那葛尔脘山,那沙王国国主闻听亦是惊恐连连,竟连国主都不做了,王宫亦不要了,收拾行囊匆匆逃往他国去了。小徒哪里肯信,便以地行之术前来此地寻师尊,只因路径不识,故而方才行至。却奇怪也,近处之民反倒不惧,皆言有菩萨相助也,小徒便知是为师尊尔。”菩萨道:“我徒所来正好,如今已近日落,悟善悟生汝二人却把住葛尔脘山两端出口,如遇干尸便将此金莲放出。”言罢,大圣国师王菩萨便将两朵金莲递与悟善悟生。悟善悟生怎敢怠慢,连忙接过金莲分至葛尔脘山两端出口,大圣国师王菩萨自守葛尔脘山中。

  悟生守得葛尔脘山东面出口,悟善守得葛尔脘山西面出口,大圣国师王菩萨于葛尔脘山山中往来巡视,以致三晚,仍无所获。悟善心中有所思,往歘明村而来至菩萨身边道:“启禀尊师,小徒有一法,可引得干尸之王而出。”菩萨问道:“不知我徒有何法可依,尽管道来。”悟善跪倒在地道:“好叫尊师得知,昔日佛祖割肉喂鹰,今日弟子以血引怪,来世再见尊师。”言罢,便以神龙游水枪将己手腕割破,鲜血直涌流出来。

  菩萨见状,叹道:“难得我徒此方明悟,舍己为人也,日后定成正果,若有所言便可与为师道之,为师必将所致。”悟善道:“此番吾父母双亲,同乡好友皆惨遭横祸,只求尊师答应小徒,定将那干尸之怪伏法便可,小徒亦无牵无挂往生去也。”菩萨道:“善哉善哉,贫僧所言,汝父母与汝尚有两世血脉之缘,介子胥亦与我徒尚有两世情义之缘。”悟善欣喜不已,欲要叩谢菩萨已然不得。此时之听得阴风阵阵,飞沙走石,一阵至寒至毒之气袭来,却是那干尸之王现得身来。

  此怪尚有一灵,今日便觉有危之息,便躲于山中更不出来,今日悟善隔开手腕,那鲜血之中尚存无支祁之水灵之气,直引逗那怪不能自已,闻其味便已觉癫狂,不自知便现于菩萨面前。菩萨手持悟善之枪,细看此怪何等模样,已是三分似人,七分像鬼。此怪约莫一丈之长,周身干瘪,好似为炭火灼焦般俱是黑色,血目腥红,利爪尖牙,张开血盆巨口,蓬乱之发随风飘逸,口中乱叫着扑向悟善,大圣国师王菩萨连忙举枪相迎。菩萨持神枪,暗中运起佛法,竟觉此怪铜筋铁骨,神龙游水枪竟伤不得其分毫。菩萨随召朵朵金莲,皆放佛光照得其身,亦仅为以手遮目,似有晃眼之效,别无他用。悟生听闻此处打斗之声,以地行之术行来,见菩萨与干尸战作一团,那悟善躺于地上,流得一地之血,已然面色发白,气息微弱。悟生见状大惊,连忙将悟善扶起拖至一巨石之后,抱住悟善大喊:“师兄”。那悟善见得悟生来此,有气无力朝悟生一笑,渐渐闭上凤目,撒手人寰去了。悟生大哭道:“师兄,师兄。”已然唤不得悟善。

  悟生手持药王杵,将其化为一丈二之长,罩定干尸便是一阵凶锤猛打,却如同菩萨一般,伤不得其分毫。那干尸之怪先似闲庭信步,任菩萨悟生纠缠,混不放在心上,及至破晓时分却渐渐焦急而来,见不得脱身,便于地下而行。此时头一缕阳光已然撒下,悟生似有所悟,便展开地行之术追上那干尸之怪,一把将其抱住,往地上而行。那怪见悟生将其抱住,扭头便咬,一口将悟生咬住便吸食其血,却见菩萨亦地行而至,一把拽到干尸之怪,“嘭”一声,将其仍至地上。那怪见得阳光,撕心裂肺般挣扎开来,却为阳光罩定,不一时,便“嘭”然炸开,化为点点尘埃。菩萨悟生离其太近,亦受波折,直将个大圣国师王菩萨炸得个灰头土脸,扭头相视,那悟生却为其炸死,更无半点气息。却说那干尸之怪既已炸裂,却见数到灵光奔走去那臱洲而去,顾不得悟善悟生尸首,菩萨连忙驾云追去,却未曾发觉悟善悟生尸首已然无影无踪。

  菩萨随那疾走之灵而去,只见其往至一府,上书“高府”,内有一人,约莫五十余岁,长须三尺,一派仙风道骨之样,此人口一张,将那干尸内蹿出之灵吸入口中,道:“好个多管闲事得和尚。”菩萨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人?为何行此伤天害理之事?”那人道:“好叫你这多管闲事的和尚死个明白,某家便是沙王国右大人高从臤。”

  菩萨道:“施主于沙王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如此,不知施主所求为何,亦为何人所授此法?”高从臤道:“某家所求焉是你这和尚能得明了?”菩萨道:“贫僧不知施主所求何道,但如此邪功恶法必是邪魔外道也,贫僧还劝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殊不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乎?”高从臤怒道:“无知和尚,此乃我中原之事,何须你们番邦异国之徒相管乎?”菩萨道:“施主平添许多恶果,不分国界,贫僧理当相劝。”高从臤道:“某家便不听又能奈我何?”菩萨怒道:“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便显法身,端坐祥云之上,现三首十臂,各持降魔杵,金莲,佛珠,宝扇,手鼓,火焰,双手使得神龙游水枪,另有二手持得药王锄,药王杵,无边威严而生。

  高从臤不慌不忙于怀内掏出一缶,以小杵击之,空中顿显两具干尸,皆青面獠牙,菩萨以天目视之,不想竟落得泪来。高从臤哈哈大笑道:“多谢菩萨赐我此尸,若非菩萨高徒,某家岂能炼得出这等好尸,往常之尸皆不可白日现身,你这弟子胜过其千百倍之多。”那两尸竟为悟善悟生皮囊所化,故此惹得菩萨落泪。

  此刻悟善悟生更无思智,随高从臤缶声而动,直向菩萨掠去。好菩萨开得法身,连斗高从臤并悟善悟生之尸,以一抵三,竟不落下风。往来争斗于云上,直将那臱洲百姓皆来观看,奔走相告,皆道神仙打架。百姓皆认出高从臤,皆于下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圣国师王菩萨左右逢迎,斗直三五时辰,早惊动一人,此人乃是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名唤云中子,见此地佛光连连,亦有邪气四溢,便驾云赶来相助。见悟善悟生之尸便知是邪怪无异,便于身边随手折得二松枝,望二尸打来,直将悟善悟生之尸打落在地。他却不知这悟善悟生乃是钢筋铁骨,半点也不曾损伤,二尸早无灵智,脱得高从臤所控,闻见人间美味,便朝群众扑去,只惊得臱洲百姓四散而逃。菩萨见状,连忙祭起佛珠,金莲,那金莲将悟善收得入内,佛珠将悟生套上缚住,皆拉至菩萨面前。菩萨祭起火焰,直忍痛将悟善悟生之尸烧着,却伤不得其分毫。云中子见状,祭起三味真火,一同来烧,一道佛家火,一道道家火,两火并行,切见悟善悟生之尸尚于火中挣扎。

  见那云中子相帮,持松木古剑与高从臤战作一处,菩萨忍泪喝道:“我徒还不醒悟,前来助为师伏怪更待何时?”只见空中飘至二灵,却是悟善悟生之三魂七魄尚未走远,那黑白无常见菩萨道:“不知菩萨唤我等何事?”菩萨道:“如今欲要伏怪,烦劳二位阴官且还小徒魂魄片刻,功德无量。”那黑白无常见状,解了悟善悟生魂魄上之拘魂锁,只见悟善悟生魂魄各归其尸,瞬间便为那佛道双火烧得干干净净。悟善悟生魂魄复归拘魂锁下,齐齐拜倒菩萨道:“多谢尊师教小徒向佛,与尊师之缘来生再续。”皆叩九首与那黑白无常复反阴间之路去也。

  大圣国师王菩萨便相帮云中子共斗那高从臤,那高从臤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斗得过佛道两位尊者,正值危机,却听闻阴风阵阵,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之沙哑之音传来:“是何人敢欺凌本尊弟子?”却见一团乌云袭来,不见其人。

  菩萨收回法相,与云中子并行而立,虎视眈眈望着高从臤并那团乌云。地上百姓皆逃命去也,此刻更无一个观战。云中子道:“何方妖人装神弄鬼,何不现身来见?”只见那乌云之中显出一巨头来,周身俱是黑雾笼罩,见不得是个甚么精怪。那乌云道:“如此道行也敢于本尊面前逞能,本尊已然原身相见,汝等不识其怪何人?”菩萨谓云中子道:“好叫道兄得知,此怪怕是乌云成精。”那乌云怪道:“汝这和尚便是此时盛传之大圣国师王菩萨?汝与汉王国内坏我小徒妫重武,尚未找你麻烦,如今为何又来辱我大徒,是欺我门无人否?”

  菩萨达个佛礼道:“阿弥陀佛,不知尊者如何称谓,小僧有礼了。”那怪道:“本尊乃是乌冥老祖,你这和尚有甚话说?”菩萨道:“且叫尊者得知,尊者之徒于人间行不法之事,应有此报,高从臤以养干尸,多害人命,乃至人神共愤,此恶举怎能不除?”乌冥老祖道:“本尊之徒高从臤乃是天命之人,该有仙缘,借由个把之民而成仙道有何不可?”菩萨气道:“我佛慈悲,有教惩恶扬善,老祖执意护短,少不得贫僧定要除恶,以儆效尤。”乌冥老祖笑道:“那就且看和尚你有无此等本事了。”

  大圣国师王菩萨与云中子相对一视,同时攻向乌冥老祖,那老祖将头缩入乌云之中,菩萨并云中子一同进入。那乌云之内伸手不见五指,云中子与菩萨相互迷了行踪,云中子将宝剑倒置,剑尖放出毫光,方才见得路径,便为一物打出乌云,落于地上口吐鲜血,已然伤得不轻。大圣国师王菩萨入得乌云之中,便口吐金莲,金莲却丝毫佛光放不出得,菩萨不慌不忙拾出手鼓,便击之,只听得“嘭嘭”之音,将身边乌云驱散几分,那金莲便将佛光照出,只得相视三尺,周遭一片虚无。菩萨口吐神火,将那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味火,人间火五火齐放,直将三尺之内烧得通红,连菩萨亦都出得汗来,却奈何不得周遭乌云分毫。正值危难时分,只听得天外之音而来,“上上上上上无上,玄玄玄玄玄又玄”,菩萨闻听大喜,知是太上老祖而来。

  那太上老祖正值云游之际,见此处打斗不绝,便骑牛而来,却好正见云中子与大圣国师王菩萨入得乌冥老祖乌云之中,又见云中子为乌冥老祖一冰雹打落云端,已负重伤,更见大圣国师王菩萨为其所困,一口即将将菩萨吞去,便高喝道语现身而出。此一言玄机无比,遂即将困住菩萨之乌云皆得驱散,菩萨只见一巨头即将张口吞来,四周乌云即散,情知太上老祖相救,连忙委身金莲之中,急速逃离,遂拜太上老祖道:“小僧多谢太上老祖相救。”云中子亦来拜见老祖道:“多谢太上老祖相救。”老祖遂与云中子一粒金丹道:“不必多谢,且食吾丹。”云中子将丹食于口中,只觉入口即化,周身筋脉便得畅通,前昔所受之伤顷刻即好,忙再谢老祖,从此老祖神丹天下闻名。

  乌冥老祖见太上老祖一语破其功,心有不服,便道:“我久闻汝乃鸿钧之徒,三教之首,不知可破得本尊神通否?”太上老祖道:“这有何难。”遂于怀内掏出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道声“且看吾宝”,便将此宝祭于空中,只见此宝中传出一股吸力,竟将那乌冥老祖周身乌云吸得个干干净净,仅剩个似山高的巨头。那乌冥老祖见周身乌云皆为太上老祖法宝吸干,再不得猖狂,竟卷起狂风,逃得个无影无踪。大圣国师王菩萨与云中子皆拜倒在地,口称:“多谢老祖救命之恩。”

  太上老祖谓菩萨道:“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来世果,汝徒悟善于那淮水无支祁尚有因缘,来世亦为菩萨之徒。今吾赠与菩萨九鼎,可助菩萨之徒来世得功。”老祖遂即拿出一鼎视与菩萨,菩萨见此九鼎之上皆有刻龙,道:“多谢老祖赐宝。”老祖道:“此宝名曰神龙九鼎,而今贫道自与之至于神龙山上神龙殿内,日后可令汝徒前往取之。”菩萨道:“小僧牢记于心,只是此鼎乃为神物,若叫他人窥得去了,岂不可惜。”老祖道:“无妨无妨,贫道可随手捉得二物以作护殿神兽,叫他护得神鼎,只待菩萨之徒便是。”菩萨道:“多谢老祖思想周全,贫僧代小徒于此谢过。”太上老祖亦谓云中子道:“歘明村三杰杨天蓁误闯高从臤练功之地为其所化干尸,此子素有仙缘,来世为雷所赐,与汝亦有一世师徒之缘,今贫道赠汝两枚银杏,可助其功成。”云中子道:“多谢老祖,小道牢记于心。”老祖道:“如今之事已毕,贫道当至神龙山去也。”遂骑牛而走。那臱洲百姓皆来跪拜老祖,目送老祖离去。

  菩萨道:“如今沙王国国主已逃,各位施主可以再行推举一主,可号之全国百姓皆来选举。”那百姓皆道沙王国奟州有一善人名唤张先民,可以为主,菩萨便将左大人高伟达右大人高从臤皆以收监入牢,五日之后全国选举,一方面通知张先民前来,一方面通知全国民众五日后前来选举国主一事。云中子不喜红尘之事,见魔怪已跑,千年道行毁于一旦,亦与菩萨告辞而去,只留菩萨于臱洲主持沙王国选举之事。

  及至五日后,举沙王国之民众皆聚于臱洲,以致推选国主之事。大圣国师王菩萨以亲封国师之职,宣布沙王国之选举便欲开始。却只见那候选之人见闻张先民参加选举,便一一退让,一时间仅剩得张先民一人参选。菩萨见那张先民生得如何模样,身长一丈,膀大腰圆,面似紫棠,地阔方圆,双目迥然有神,自是一副巍峨气派之相。菩萨微微点头称是,切言群众匿名投票,可投之赞成张先民为国主亦或否决张先民为国主。及至奏票时分,却见十三万之众皆投赞成之票,更无一人否决,菩萨亦奇之。

  菩萨相问张先民道:“不知新国主如何处置左大人高伟达并右大人高从臤等人?”张先民道:“还请教菩萨高见。”菩萨道:“此二人身居高职,不理民意,左大人高伟达多有贪赃枉法之罪,仗势欺人之举,更以面上工程压榨百姓,凡事只求前国主眼前漂亮,致使国库空虚,军队羸弱,理应处斩。右大人高从臤于民间素有贤名,却暗求邪法私养干尸为患,致使葛尔脘山千人枉死,亦该一同问斩。”张先民听闻道:“既如此,当判前国左大人高伟达右大人高从臤及其党羽皆以腰刑,于明日处斩。”当下便抓捕左大人高伟达并右大人高从臤党羽亲眷共计六百余人,皆于下狱,待次日午时三刻论斩。

  菩萨观张先民父子均有贤主之相,亦放心将沙王国于其掌管,遂朝张先民行君王之礼,张先民亦封菩萨国师之职,百姓亦皆信奉菩萨所传,菩萨便于沙王国内传法不表。

  不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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