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太子见弥勒佛喜得贵徒,多番祝贺,待弥勒佛携徒驾云而去便连忙回返盱眙山去。方才及至盱眙山山门,便见宫守仁沈化龙二将早已立于山门之前,喜笑连连望着小张太子。小张太子落下云头,只见宫守仁沈化龙皆抱拳道:“喜迎太子得胜过来,除得妖孽,再添功果。”
小张太子道:“此番还要多亏弥勒佛尊相助,方才除妖成功。临别之际,弥勒佛尊有言相告,我等若要神鼎镇妖长久,便还要前往兜率宫求助太上老祖方可,届时便知一二。然师尊曾言要本太子代为收得玉莲我妹为记名弟子,如今你二将可先随本太子前往刘家村度化玉莲我妹,再起云往至兜率宫求助太上老祖。”宫守仁沈化龙皆抱拳道:“小将谨遵太子吩咐。”
及至云端,沈化龙问起小张太子弥勒佛降怪之事。小张太子恐沈化龙听闻弥勒佛布袋专以收蛇,心生愤恨,故而只得简而言之,略去布袋一事。沈化龙见小张太子言语闪烁,眼神飘忽,似有所瞒,只不知其所瞒何事,心中暗生猜忌。宫守仁见沈化龙心中似有所想,不明所以,便谓沈化龙道:“太子随弥勒佛尊铲除妖邪,渡其入我佛门,真乃功德无量也。此乃我等榜样,日后当紧随太子左右,助其降妖,不可生得他念也。”沈化龙撇嘴一笑,阴森森道:“你我千年之交如何不知,小蛇既归佛门,自然从一而终得求正果,随太子斩妖除魔自当赴以全力,怎能轻言放弃留恋红尘。”小张太子已然听得沈化龙话外之音,随即望视远端掠过之山脊道:“既有心向佛,自当一而终,此不必多言。你二将日后追随本太子,多行善事,多添善因,自有果报。”转念一笑,又道:“你二将可知师尊佛国耶?”
宫守仁沈化龙皆未听闻过大圣国师王菩萨之佛国,沈化龙亦放下执拗心思,静听小张太子明示。只见小张太子不慌不忙,祭起靡靡佛音道:“昔日大圣佛陀师祖曾言吾师尊精进修持,不懈不怠,悟得真谛而宣扬法度,当于此世成佛。师尊成佛之佛国无山岭沟壑,无荆棘沙砾,亭台楼阁皆入云霄,所踏土地皆为金银宝石所铺。师尊成佛之佛国无地狱,无恶鬼,无畜生道,人皆化生,无我也无所,既无刀兵又无淫欲,人人皆各得所宜,各取所需。师尊成佛之佛国无宗族宗教之界别,亦无强弱贵贱之差异,既无怨敌也无仇恨,既无贪婪也无嗔怒,更无巧取豪夺霸凌侵占,人人皆互以敬意,互以称赞。师尊成佛之佛国无是婆娑世界,乃为善净国土,真正西方极乐世界,有如阿弥陀佛佛祖之佛国一般。”转看宫守仁沈化龙皆如痴如醉,尽皆一副向往之情。龟蛇二将皆在不知不觉中,已至得刘家村处。
此时小张太子与龟蛇二将立于云端之上,并未悄然而行,只见那刘家村百姓早已得知小张太子为其铲除三处妖魔,见小张太子三人踏云而至,皆望云而拜。那些姑娘村妇方才见得小张太子真容,皆私下指指点点,直言小张太子俊朗不凡,法力无边,均有爱慕之意。小张太子见沈谦夫妇亦跪于人群之中,连忙唤众百姓起身,不必行拜谢之礼,早有沈化龙明了小张太子之意,将沈谦夫妇扶起。那众百姓见沈谦夫妇为太子手下扶起,皆高呼大圣国师王菩萨并小张太子名号,方才起得身来,俱是欢呼雀跃,早有锣鼓唢呐响起,一派庆贺之状。
小张太子见得家家户户之中有两户人家与众不同,皆面带泪痕,挂有哀愁之色,思量是那祭往对影山二女之家,连忙挥手止住庆贺之音,踏云落在那两户人家面前。“弟子无能,去时已晚,未救得两位小姐,还望各位施主千万节哀。”那两户人家见小张太子落于自己一众身前,又拱手行礼,连忙慌乱起来,却不知开口何言,更有那白发人送黑发人切身之痛,不由得纷纷落起泪来。但见其中一老妪擦泪止住众人哭泣之音,谓小张太子言道:“此事怪不得菩萨高徒,只怪老太婆孙女命苦,等不得些许时候,也是命里该有此劫。菩萨高徒为我刘家村降伏三处妖魔,已是天大的恩情,老太婆又岂能是非不分,乱加怪罪,非但不能怪罪菩萨高徒,老太婆还要代我刘家村百十户人家多谢菩萨高徒降妖之恩。”说罢便要望小张太子拜去。
小张太子见其乃是耄耋之年,如何肯受得这一拜,连忙扶起老妪道:“婆婆不必如此,倒是弟子未能救出两位小姐,真乃惭愧万分也。”小张太子环视四周,只见那大姑娘小媳妇皆见得小张太子唇红齿白,好一副俊朗模样,皆挤凑至眼前。内中更有玉莲挤凑至太子眼前,护住小张太子道:“此乃我沈玉莲之兄,不许你们些骚蹄子窥视。”小张太子闻言好笑,连连摆手,谓之众乡民道:“此二位小姐弟子无能救得,弟子愿为二位小姐开坛超度,还望乡亲们多多帮助,共送二位小姐一程。”此言方罢,只见那两户人家皆又齐齐跪倒,念称道:“多谢小张太子。”慌得小张太子连忙将那老妪扶起,宫守仁沈化龙有样学样将众人一一扶起。小张太子见众乡民皆信服于己,便立即吩咐众乡民将那喜迎的事物尽皆撤了,嘱咐宫守仁带领众小伙于村西头搭建法台,沈化龙则回返盱眙山取那超度所用之法器,二将兵分两路而去。
只听得宫守仁一声吆喝道:“年轻小伙儿都拾得家伙什儿随我去。”早有那刘家村三十余个年壮小伙儿颠跑回家,不一时皆拿定锄头铁锹列队随宫守仁望西而去。只见宫守仁带小伙儿行至村西头一处空地手指空地道:“便在此地掘个大坑以作法台土基。”那小伙儿各个精神百倍,连忙称是,皆埋头于那空地处连连挖起,却是作为那法台土基之用。只见宫守仁身子虽小,却挥动硕大一巨钺权作锹用,铲土连连,不一时身旁竟出得好大一坑,只把那些小伙儿唬得连连看将过来,啧啧称叹,直夸宫守仁真乃神人也。宫守仁听闻见也不在意,不多时,便带领众小伙儿掘得好大一处土基而来,却大多为宫守仁所掘。
“列位且少待,待吾取石去也。”宫守仁放过一言,即四脚腾空,直奔近处一小山而去。只见宫守仁使动巨钺,一钺敲去,竟将那山尖齐齐铲下,复又左右上下复使巨钺横削竖砍,整整六道,将那山尖削做个整齐见方。于众小伙儿目瞪口呆中,宫守仁已然手托那见方山尖归来,稳放于土基之内,却是正好多一分则余,缺一分则露。正此时沈化龙已将那梵帘佛布,香炉案台,磬钵木鱼,铛子铪子尽皆拾来,二将于法台上会合,便连忙招呼众小伙儿一并布置起来。
而此时小张太子则于刘家村中讲经述法,将那大圣国师王菩萨讲法悉数相告,只听得那些姑娘少女如痴如醉,刘家村众尽皆称赞佛法无边。及至宫守仁与沈化龙将法台布置妥当,小张太子方才缓缓起身,招呼刘家村众乡民,行至村西而去。
及众人皆落座于法台之下,只见法台之上,小张太子盘坐于案台之后,宫守仁沈化龙分作左右两侧于小张太子身后。一阵引磬声后,只见小张太子缓缓浮起身来,凌空盘坐,身后宫守仁沈化龙亦随小张太子凌空而起,盘坐空中,众乡民皆称赞不已,只道活菩萨临世。只见小张太子随手一指,落为金刚指法,顿生一股清流有天而降,直落于小张太子三人眼前,汇出一盆之水。小张太子三人皆以手入得水中清洗,洗毕,那水汇于一处,直落于不远处林中去了,凡此水所林之木转瞬间枝繁叶茂,花开飘香,众乡民亦称奇不已。只见小张太子道声阿弥陀佛,早有宫守仁沈化龙二将一人持牌位而至小张太子眼前。小张太子先后接过牌位,以手刻字,将张玉珍与刘妮芸名字写于牌位之上,早有宫守仁沈化龙将二牌位接过摆正。
只见小张太子对虚空行一佛礼道:“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诃。弟子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法号悟善。而今开坛布法只为超度前番惨死于妖精手中刘家村两女张玉珍,刘妮芸,特此作法以招张玉珍,刘妮芸之魂。”言罢,只见小张太子将铛子铪子声声打响,手中持一把沙,作金刚指状向空撒去。只见那沙及至太子前二尺便消散无踪,众乡民皆有不解。只听得小张太子复言道:“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诃。弟子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弟子,法号悟善。而今开坛布法只为超度前番惨死于妖精手中刘家村两女张玉珍,刘妮芸,特此作法以招张玉珍,刘妮芸之魂。”复又将铛子铪子声声打响,手中持一把沙,作金刚指状向空撒去。往返五次,忽而厉声道:“刘家村两女张玉珍,刘妮芸信根,进根,念根,定根,慧根,五根具通,此时不现更待何时!”只见空中顿生阴云,将那日头挡住,阵阵阴风来袭,将众乡民唬得瑟瑟发抖,阴风中刘家村两女张玉珍,刘妮芸身影渐渐明朗开来。那村中长辈不好相拜,早有村中小童十几人代以全村望二女阴体拜以四拜。
那两家家眷望见自家女儿影貌,皆是哭天喊地,便要上前来。沈化龙一个侧身疾驰,行至两家面前拦住两家家眷道:“莫要惊扰太子做法,以泄阴体之灵。”两家家眷听闻沈化龙此言,皆相互扶住,只在原地抹泪,不敢出声惊扰小张太子。沈化龙见后方中乡民面色惨白,皆有惊恐之状,连忙施以一点佛光而去,那众乡民受了这点佛光,方觉心安,周身充斥一股暖意,以抵那阴风之中阴冷戾气。见众乡民身子转好,面色转红,沈化龙这才静静归回小张太子身后。
小张太子见得那张玉珍乃是之前自己所救未及之人,因念其乃是受妖孽之毒,故心下鄙夷之念一闪而过,眼前宛若浮现其惨死之状,心肠顿软,有想说教几句,碍于众乡民皆在,便也做罢了,定下心来将两女一同渡得。只听得小张太子道:“你二女今世受戮,来世当有果报,今弟子悟善超度亡灵助汝来世为人,你二女若有所求当可言之,小僧自当助汝一臂之力。”那张玉珍听闻大喜,阴体于空拜谢太子道:“若有机缘,小女来世想为公主,享尽荣华富贵,不再受这民间疾苦。”小张太子闻言心下讥嘲一番,口上依旧答道:“如此甚好,小僧便助汝来世一场富贵,托生帝王之家。”转头望向刘妮芸,见其一言不发,小张太子便问道:“汝来世有何愿景,也可告之小僧一二。”那先前答话的老妪见刘妮芸一言不发,心下着急,顾不得沈化龙先前叮嘱,扯脖子朝空中喊道:“妮子,快跟太子讲讲,好叫太子渡你来世莫要吃苦受罪呐。”说罢,已是泣不成声。刘妮芸看了看地上己家众家眷,未见泪痕,只闻泪音道:“有劳曾祖母记挂,还望曾祖母多多保重,今世孩儿不孝,不能膝前尽孝了。”复又看向小张太子轻声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更是有言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看来自古小女来世愿为一株桃树于刘家村中,枝繁叶茂与人遮荫,汁水肥美与人解渴,敢有于人栽培之因,德育造福地方之果便好。”小张太子闻言,心下顿生好感,看这阴灵之貌竟愈发显得秀气起来,只是肌肤阴森,犹如银水倾注,不觉依然看得呆了。待小张太子转醒归来,连忙定了定佛心,答以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有此悟性当真难得,来世定可得以佛缘。”
小张太子已来知晓二女心愿,便落于法台之上,拾起木鱼,一边敲木鱼,一边诵读佛经,却是那地藏经在先,无量寿经在后。只见经文自小张太子口中而出,便有金字飞出,行至空中一分为二,自挂于二女阴体之上,两经诵毕,整两卷经文竟卷缠绕于二女周身,有如陀罗尼被子一般。二女皆以佛礼相答,齐道:“多谢小张太子超度我等。”遂化作一阵阴风而走,自去入轮回道中了。
小张太子走下法台,道:“众乡亲不必哀悲,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二女如今得以福报,往来世消受去了,应以欢喜才是。”只见那老妪道:“小张太子为我曾孙女得偿所愿,老太婆感激不尽,请受老太婆一拜。”说罢,便要磕头拜去,慌得小张太子连忙扶起道:“婆婆勿要总是如此,弟子承受不起。”却只扶起了老妪,未想到老妪身后几百村民皆以三拜,小张太子亦是来不及一一扶起,便硬生生受了。早有玉莲见前时沈化龙扶住父母,知晓小张太子受不得沈谦夫妇之拜,故而扶住沈谦夫妇二人不叫跪拜,小张太子远远瞥见,方觉心安,心中亦赞玉莲心细。
法事已毕,小张太子安慰两家几句,便携宫守仁沈化龙前往沈谦家中而去,却不料村中姑娘少女皆围上前来,皆出言相谢。尚有那胆大的,直把一双玉手往小张太子手中来塞,叫嚷要教小张太子与他相个手相,倒把小张太子唬得满面通红,战战兢兢,连忙逃也似的化风而去了,直把个宫守仁沈化龙看得哈哈大笑。
玉莲见小张太子化风而逃,让那一众姑娘少女扑了个空,连忙扯了扯沈化龙低声问道:“沈大哥,不知我哥哥如今去往何方了?”沈化龙神秘一笑,道:“玉莲妹妹你回到家中自见分晓。”玉莲听闻,立即便明了,心下大喜,轻瞟了一眼沈化龙,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跑回家去。
待玉莲跑回家中,进得院内,连忙将院门锁上,定了定神,一股脑儿跑到屋内,果见小张太子已在房中安坐。小张太子见得玉莲入得房内,连忙作得个噤声手势,叫玉莲勿要声张。却不料玉莲却一个箭步飞入小张太子怀内,哭喊道:“还以为哥哥便不要玉莲了。”小张太子有心安慰于她,亦不知从何安慰,一双手凌空而至,却又无处安放,连忙道:“玉莲妹妹莫哭,为兄即便今日不走,日后也需前去降妖伏魔,便又如何陪得玉莲妹妹长久。”玉莲听闻,哭声更甚,一把将小张太子推开哭闹道:“既如此,此时便走,还回来家中作何?”小张太子连忙道:“妹妹莫哭,如今即便为兄留于此地陪玉莲妹妹你,也不过是百十年光景,便是相聚又起在于一时?为兄自有一法,可得长久。”玉莲听闻,连忙止住泣涕,抬头问太子道:“不知哥哥有何法?”小张太子言道:“玉莲妹妹可曾记得前时赠予尊师之经卷否?”玉莲于怀中掏出,道:“玉莲谨记哥哥之言,一直放于身上。”小张太子道:“为兄可传佛法与玉莲妹妹,代师收为记名女弟子,妹妹修身养性习得佛法,便可同为兄一般长生久安,日后相聚之时岂不长久?”玉莲听闻大喜,连忙道:“好,哥哥便快些传我佛法。”小张太子笑道:“佛法岂是如此儿戏,便可轻易传得?待禀明父母后,为兄自有吩咐。”
只见玉莲听闻小张太子之言,不知听进了何言,竟低下头来,含羞而答,道了声:“妹妹自听哥哥吩咐。”不觉耳红面赤,扭扭捏捏起来。直看得小张太子不知所以,一时竟不知所故,只得问道:“不知玉莲妹妹近日如何?”只见那玉莲不再似往常一般,扭捏着娇躯含额侧身道:“好啊,只不过无时无刻不在记挂哥哥。”言罢,眼白流露,一瞥小张太子,便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小张太子。小张太子见玉莲莫名其妙起来,不知是何缘故,只得道:“让玉莲妹妹记挂乃为兄之过也,玉莲妹妹尽可放心,区区几个小妖还奈何不得本太子。”只见玉莲含羞低眉道:“玉莲自知哥哥厉害。”
一语直唬得小张太子心中有如三味真火焚烧一般,连忙默念几声“阿弥陀佛”,以净水之气洗涤心中浊气,故而舒一口气道:“不知父母双亲何时归来,便有劳妹妹前往一视。”玉莲听闻,抬眼望一眼小张太子,满眼皆是不舍之意,轻嘤一声,便起身望院中而去。见玉莲出得屋去,小张太子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摇摇头满面苦笑。
玉莲及行至院内,便见同村少女刘敏之,刘芷汀,刘婉莲一众十余个,皆伸头探脑围在院外望屋内窥探。玉莲见状,气便不打一处而来,跳着脚只顾骂道:“几个不知羞的骚蹄子,往我家院内看什么?”领头一女见为玉莲撞破,便也不弯腰偷看,直挺挺站了起来,看向玉莲促狭道:“玉莲妹子,你那神仙哥哥呢,可是回来这里了?”玉莲听闻刘敏之果是来寻小张太子,冷哼一声道:“不知道。”刘敏之晒笑道:“呦呦呦,还不知道,不知道你个小浪蹄子还能一溜烟跑回来?既然你那神仙哥哥不在家,你又自己在屋内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刘敏之见玉莲满脸憋得个通红,也不答话,便调笑道:“好妹子,快些给姐姐开个院门,相与你那神仙哥哥知道则个,日后妹子跟姐姐可就是一家人了。”
玉莲轻啐一口,也不答话。倒是刘敏之身后的刘芷汀接过话茬,笑道:“敏之姐姐这话叫我们姐妹听见便也罢了,若要叫那玉威哥哥听见了,小心你的屁股开花。”随即便复又对玉莲笑道:“玉莲妹妹你是知道的,姐姐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咱们村长最疼爱的孙女,给你当嫂子你可不亏呢。”刘敏之听闻,转身拿手帕朝那刘芷汀打去,笑骂道:“有你这么说姐姐的么,你可得知道我爸可是长子,未来是要作村长的。”刘芷汀见刘敏之手帕打来,笑盈盈的跑开了,道:“知道大伯厉害,要是叫大伯知道你和刘玉威的事,看他不打死你的。”
玉莲见刘敏之刘芷汀几个在院外嬉笑打闹,顿生怒意,大骂道:“去去去,我哥哥谁也不见,你们都有多远滚多远,莫要污了我哥哥的眼。”刘敏之见玉莲动怒,回身对骂道:“你这丫头算得哪根葱哪根蒜,本小姐与你说话乃是看得起你,怎么,想吃独食?我怎么听说那个甚么神仙公子可是你的哥哥呢,小心我告诉爷爷,拿你侵猪笼。”刘芷汀也一旁煽风点火道:“哎呦呦,妹子爱上哥,这可是乱伦的大罪哟。”刘婉莲几个也在身后冷嘲热讽,一个个阴阳怪气的评论着玉莲。
玉莲宛若为人踩了尾巴一般,顿时气得直跺脚来,待出言回击,却只听得耳旁传来靡靡之音,“几位女施主,此言差矣,小僧随未穿僧衣,未行剃度,却实乃出家之人,可不敢与小僧乱开此等玩笑。”
小张太子见刘敏之几个如痴如呆,早不似前时刁蛮之态,一道笑意流露于那俊朗面庞之上,直将那刘敏之几女看得是丢了三魂舍了七魄,只得做那痴傻之态。见刘敏之几女如此姿态,玉莲心头莫名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之情,连忙拦在小张太子身前,朝那刘敏之几女吼道:“哥哥是我的,不许你们看。”这一句,倒将刘敏之几女唤醒,一个个皆看着小张太子两眼放光,均将那左拦右挡的玉莲视若无物。
刘敏之捏着一丝秀发道:“神仙哥哥,你看奴家怎么样!”刘芷汀将胸膛一挺道:“神仙哥哥,小妹可是二八芳龄,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刘婉莲也媚眼乱抛,谓小张太子道:“神仙哥哥看看我,比你那玉莲妹子可是水灵多了。”一个个将那污言秽语一股脑皆抛给小张太子,倒将小张太子只作得个摇头苦笑。刘芷汀瞥眼见玉莲家篱笆只得半人高,心中一动,竟提起裙袍往上爬来。刘敏之,刘婉莲几女见状,有样学样,皆纷纷翻墙入得玉莲家院中。小张太子苦笑一下便于空中打坐开来。
玉莲见几女竟然翻越院墙篱笆入得院内,直奔小张太子而去,连忙扑过去挡住,扯住刘芷汀衣袖,早有刘敏之趁空跑至小张太子身旁,可怜玉莲一个人,哪里挡得住这十几个女子,转瞬间便看见小张太子为众女所围,直将那玉莲急得直跺脚,眼泪只在眼眶打转,说话间便要肆流而下。但见玉莲转瞬间便面露笑容,无因有他,原是玉莲见得待刘敏之指尖触及小张太子面颊之上,竟直直透将过去,只触得些许水雾。小张太子那虚影张口道:“点点滴滴凡尘相,滴滴点点尽露源。不若顿悟随佛去,勘破大相归本元。”玉莲以袖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细细品悟小张太子之言,不由得默默跟随小张太子言道:“点点滴滴凡尘相,滴滴点点尽露源。不若顿悟随佛去,勘破大相归本元。”
小张太子见玉莲初开灵识,初悟佛性,喜不自禁,也不顾那蒙旋中几女,便开梵音道:“如是我闻。”那玉莲不知不觉,竟随小张太子咏诵道:“如是我闻。”小张太子大喜,复言道:“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花林窟。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玉莲亦道:“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花林窟。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时。诸比丘于乞食后集花林堂。各共议言。诸贤比丘。唯无上尊为最奇特。神通远达。威力弘大。乃知过去无数诸佛。入于涅槃。断诸结使。消灭戏论。又知彼佛劫数多少。名号.姓字。所生种族。其所饮食。寿命修短。所更苦乐。又知彼佛有如是戒。有如是法。有如是慧。有如是解。有如是住。云何。诸贤。如来为善别法性。知如是事。为诸天来语。乃知此事。”“时。诸比丘于乞食后集花林堂。各共议言。诸贤比丘。唯无上尊为最奇特。神通远达。威力弘大。乃知过去无数诸佛。入于涅槃。断诸结使。消灭戏论。又知彼佛劫数多少。名号.姓字。所生种族。其所饮食。寿命修短。所更苦乐。又知彼佛有如是戒。有如是法。有如是慧。有如是解。有如是住。云何。诸贤。如来为善别法性。知如是事。为诸天来语。乃知此事。”“尔时。世尊在闲静处。天耳清净。闻诸比丘作如是议。即从座起。诣花林堂。就座而坐。”“尔时。世尊在闲静处。天耳清净。闻诸比丘作如是议。即从座起。诣花林堂。就座而坐。”“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谓。诸比丘。汝等集此。何所语议。时。诸比丘具以事答。”“尔时。世尊知而故问。谓。诸比丘。汝等集此。何所语议。时。诸比丘具以事答。”
两人诵读之声渐大,方圆几里之内无人不闻,连同沈谦夫妇在内,那刘家村几百村民渐渐汇于沈家院外,皆席地而坐来听小张太子玉莲诵读经书。不知不觉间,二人竟将那长阿含经三十章十二品尽皆诵完。玉莲随小张太子诵读完长阿含经,身上竟泛起一丝佛光,于深夜之中分外醒目,直叫小张太子欣喜万分,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玉莲妹妹佛缘深厚,乃是立地顿悟,从此入我佛门,愚兄如今代师大圣国师王菩萨收为记名弟子,日后潜心修行佛法不可惰怠。”
不知玉莲如何修佛,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