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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回:千年人参戏紫貂,百善和尚收门客

小张太子历游记 玖凤先生 8275 2024-07-11 11:06

  自贺卫仙林英麒紫金貂回返盱眙山,这才知晓小张太子之事,皆伤痛不已。大圣国师王菩萨便唤几人协助禺狨王守卫伏魔殿,不得叫内中魔王脱困而出。这一日,大圣国师王菩萨忽而传来紫金貂道:“如今我徒悟善转世投胎已然七年有余。可怜小徒乃是力竭而亡,如今转世尚且精力不足,活不过童蒙之年。如今小徒七岁,离散力而亡不久矣。”紫金貂听闻大惊道:“这可如何是好,恳请菩萨搭救太子。”

  大圣国师王菩萨道:“此乃贫僧之徒,怎能不救?何况此世合该我徒佛缘深厚,可成正果。若是未达佛缘之时,便得命丧,岂不可惜。只是此事还需小貂奋力向前,我徒方有回转之机。”紫金貂连忙道:“菩萨要小貂如何,还请明示。”大圣国师王菩萨道:“北俱芦洲有一千年人参精,若要为小徒续命,还需寻得那千年人参精入药,以补小徒精元。”紫金貂连忙拜谢菩萨,乘云便行,望北俱芦洲而去。

  来至北俱芦洲,只觉天气渐冷,山川之内不再一片绿意盎然,转而变为枝丫干枯,荒山秃岭。再往北行,渐渐转为一片银装素裹之貌,比起南瞻部洲大有不同。那树木皆为霜雪所覆,一片苍茫之间,更觉素美。紫金貂来不及品赏此地美景,思量去往何处来寻千年人参精,便听闻江面有歌声传来。

  那歌声唱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冷风寒。莫问前途何茫茫,至我北国任凭栏。风刀霜剑平常事,柳絮之咏尽纷然。降服虎怪山林内,一身是胆闯龙潭。再回首,看我金戈铁马,何惧万难。”紫金貂闻声而至,见得整条江面皆为冰封,有童男童女二人江上戏耍。那歌便是二人唱来,有如天籁。那男童女童皆只有六尺高。男童身穿米黄色布袄,生得眉清目秀,却长有一缕白髯,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女童鹅蛋脸,一副俏皮模样,身穿翠袄,面色白皙,肌若羊脂,却有几分姿色。

  紫金貂毕恭毕敬上前施礼道:“在下有礼了。”男童女童见得紫金貂忽至眼前,皆大惊而逃,口称“妖怪”不止。紫金貂连忙道:“二位莫怕,我乃是盱眙山大圣国师王菩萨门下弟子小张太子座下神将紫金貂,非是妖怪。”那男童逃至一片雪泽之中,探出头来道:“看你那般模样,你道你非是妖怪,叫我如何信你?”紫金貂无奈讪笑道:“莫要以貌取人,你这孩童尚还有此长须,我不也莫说怪你?”二童相视,皆不敢言。

  紫金貂道:“你们若是惧怕于我,也不强求。只是有一事想要问询与你。”那男童遂问道:“你有何事?”紫金貂道:“我听闻此处北俱芦洲有一千年人参精,不知你二人可知其所在何处?”那男童遂问道:“你寻这千年人参精意欲何为?”紫金貂道:“我家太子前世为救流沙国百姓,引圣王泉水至于流沙国,因此力竭而亡,如今转世尚且精力不足,须千年人参精入药救命。”男童道:“我倒是知道几处妖魔所在,只是不知那几处妖魔之中可否有你要寻的千年人参精。”

  紫金貂听闻,连忙大喜道:“我那佛门神将,若是此间有妖魔为患,自当奋力降魔。便请小哥引路,我前去降魔,不论是否为那千年人参精,只要是为祸四方,致使生灵涂炭的妖魔,本将便一概铲除。”男童笑道:“好好好,若是将军你能为我北俱芦洲铲除妖魔,我等二人也该谢你。区区带路,不值一提。”紫金貂这才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男童道:“我名唤任深灵。”女童道:“小女名叫乌拉。”紫金貂先后见过二人,这才问道:“不知此处有何妖魔为患,二位也可先叫本将知晓。”

  任深灵道:“我们北俱芦洲从前妖魔遍地,有如恒河沙数。自有三尊者扫荡妖魔之后,却是寥寥可数。如今为祸的仅剩三处。一处乃是七星山有三个妖魔聚众为祸,一处乃是幻乙洞有一女怪,一处便是混龙江有条孽龙。不知此三处可有那千年人参精。”紫金貂暗道:“这混龙江有条孽龙,必然非是人参精。那人参精便必在七星山和幻乙洞二处,只是不知此二处确在何处。”便道:“便劳烦任兄乌妹领路,先要去往何处?”

  任深灵道:“那七星山上的妖魔法力高强,何况人多势众,只你一个如何应敌?”紫金貂笑道:“个把妖精罢了,何惧之有?想当年我们八大神将追随小张太子降妖伏魔,何等妖魔不曾见过?”乌拉道:“你也言有八大神将,何不前去寻来几个,以作相帮?”紫金貂笑道:“这几个妖精何须我们兄弟齐来?便我一个就够。深灵,乌拉,莫要忧心,只管带我前去便是。”

  任深灵乌拉听紫金貂如此说,便带紫金貂望北而行。一路北去,却是一片山林。山林皆为雪覆,才至山林,便闻有歌声回荡林间直唱道:“看山不是山,功名雪中藏。绿意松尖冒,白皑大苍莽。壮观仙风过,阔步落寒章。鹫鸣匪林路,隘现肝胆亡。”紫金貂听了道:“果然是为恶一方的妖精,竟然猖獗如此。”乌拉道:“若你能除去此三怪,也算是造福一方了。”紫金貂一拍胸膛道:“便包在本将身上了。”当前昂首阔步,向妖洞而去。任深灵拉住乌拉,躲在一旁,细看紫金貂如何除怪。

  只见紫金貂闻见妖味,大摇大摆朝妖洞进发。行至妖洞之前,只见一虎精血盆大口,尖嘴獠牙,身穿黄袄,头戴紫金冠,正仰面朝天,赤足瘫躺在雪地之上放声高歌,那先前听见的歌声便是此虎精所唱。紫金貂手持钢叉,跳至一树上,直将树上积雪纷纷震落。紫金貂大吼一声:“好个妖怪,倒有闲情逸致在此吟诗咏唱。”那虎精抬头看来,见紫金貂在树上手持钢叉而立,不禁怒道:“大胆,你是从何处而来妖怪,竟敢在我虎王面前放肆?可是嫌得命长,送来我嘴边作食?”便立起身来,竟达丈二之高,端的是雄姿英发,威风凛凛。若叫寻常人见得,果然是魂飞魄散,不寒而栗。

  紫金貂笑道:“我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高徒小张太子座下神将,听闻你等在此处作乱,故而特来擒你。”虎王笑道:“便是你那菩萨亲来,本王又何惧之有?你连个菩萨弟子也不是,只不过是个小小神将,也敢来本王面前造次?”说罢,随手一摆,便凭空唤出一柄泼风刀来。只见这泼风刀分阴阳两面,一面刻有龙纹,一面刻有凤纹,刀背之上乃是个虎头。

  紫金貂跳下树来道:“好大的口气,本将倒要试试你的能耐。”便逞钢叉与那虎王战作一处。不想一番交锋,却觉那虎王势大力沉,更在宫守仁之上。紫金貂仗着身形灵便,多避其锋芒,于虎王身前跳转。得空之时,忽的一个掌中雷砸去,直朝虎王面上迎来。虎王不慌不忙,将那泼风刀凤面朝日头一转,便映出一道白光来,伴着凤鸣之声飞去,直撞在掌中雷上,登时将掌中雷撞得消散无踪。

  紫金貂吃了一惊,却见虎王再以泼风刀龙面朝日头一转,复又映出一道白光来,伴有龙吟之声,映在紫金貂面上。紫金貂只觉眼中一片光晕,登时便得头晕目眩,四肢疲软无力,倒栽葱般望地上一倒。任深灵和乌拉于一旁见得,心急如焚,皆施展地行之术,欲将紫金貂解救下来。尚未来得及到得眼前,却见紫金貂宛如醉汉一般,反手乱发掌中雷,倒叫虎王猝不及防下身中数雷,也倒在一旁。

  此地声响震天,却引来两个妖怪。一个乃是黑罴精,一个乃是野豕精,各自手持长枪弯刀,循声而至。二精怪皆是长吻獠牙,见虎王倒在地上,连忙上前将虎王扶起。任深灵和乌拉见状,也连忙上前,将紫金貂扶起。任深灵将一节指头掰断,喂在紫金貂嘴里。紫金貂只觉迷迷糊糊中,一道暖流自口中而下,进而席卷周身,登时灵台清明,再无眩晕之感。见得眼前三精,紫金貂忿然作色道:“好你个妖精,竟有如此之能,前时乃是本将大意,此时定要降服与你。”手持钢叉上前,以一敌三,毫无畏惧。

  任深灵道:“你我也该寻个兵刃,好去助阵。”乌拉点头道:“正是此理,可是如今去往何处寻得兵刃?”却见任深灵将身旁一棵树连根拔起,握在手中,欲向前助阵。乌拉也有样学样,拔出一根小树来。二人正欲相帮时,却见紫金貂起了兴致,调转周身佛气,竟以一敌三打得三精怪节节败退。

  得空处,一掌中雷径直发去,而后掌中雷宛如不受控一般肆意而出,直将山崩地裂,山上万物化作焦土一片。任深灵见势不好,连忙一把拉住乌拉遁入地下。见得山上如天雷轰顶,雷光四射宛如雨下。二人不敢久在此山之下,连忙遁去远方,再冒出头来时只见紫金貂由空中栽落,二人连忙去看。

  此时三个精怪已然为雷劈死,皆作得焦尸一具,黑罴精和野豕精的兵刃也为雷损毁,已然不得用了。唯有那柄泼风刀巍然立在土中,宛如战神一般。见紫金貂摔倒在地,任深灵乌拉连忙去扶。紫金貂立住身形,仍心有余悸道:“你是将何处得来的仙丹与我服下?怎有如此之能?”任深灵听闻紫金貂发问,连忙将断了指的手藏在袖里,莫叫紫金貂发觉。任深灵撇嘴笑道:“我也不知会有如此功效,只此一枚,也未曾食过。”紫金貂听闻仙丹只此一枚,连忙道:“只此一枚便来救我命,实不知如何报答。任兄日后若有调遣,小貂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缓一停,紫金貂将那泼风刀拾起递给任深灵道:“此乃宝刀,便赠与任兄了。”任深灵口中称:“这如何使得。”双手却去接过。不想双手无力,拿不得此刀,便叫泼风刀又砸落在地。乌拉笑道:“此刀还请貂兄施展,我二人皆无神力,使不得此刀,还是貂兄收好。”紫金貂道:“也罢也罢。”便将泼风刀与自家钢叉一并收回。遂问道:“此处精怪乃是一虎,一罴,一豕,并非那千年人参精。还有劳二位带我前去寻那第二处妖魔。”

  乌拉看看任深灵,不禁道:“貂兄刚刚历经大战,不如小憩片刻再行前往。”紫金貂道:“也好也好,也不急于一时。”正说间,便觉腹中咕咕作响,不禁道:“不知此处可有斋食,可否人家化缘充饥?”乌拉道:“此处皆是渔猎,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家动手便是丰衣足食了。”紫金貂遂问道:“可是此处大雪封山,冰封江面,要去往何处捕食?”乌拉道:“这个却易,在那冰面凿开个洞,自有游鱼至此。”紫金貂笑道:“如此说来,却是简单。”

  三人回返江面,紫金貂便使开钢叉,三叉凿出一个硕大窟窿来。直叫任深灵乌拉见得瞠目结舌。少歇片刻,紫金貂于冰洞之内捞出四条大鱼。三人遂围坐江边烤鱼来食。待紫金貂食完整条鱼来,便靠瘫倒一旁昏昏睡去了。

  任深灵不禁怒目以对乌拉道:“他为我处除得妖魔,你怎能恩将仇报,把他麻翻?”乌拉不禁哭道:“若不把他麻翻,如何救你?他也是来此处寻你的。”任深灵叹口气道:“可他却与众不同,一不为财,二不为己,还舍身为我等除魔。何况我们素不相识,能有如此大义之举,实属难得。只是不太伶俐,竟看不出我的真身来。”

  待紫金貂转醒过来,已至夜间。紫金貂见任深灵乌拉尚在左右守护,不禁道:“我也不知为何,竟然昏睡至此,多谢二位不弃,在此守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任深灵笑道:“将军也是大战一番,身子疲倦,昏睡也属常事。何况将军为我处出力降魔,我等守护将军片刻乃是举手之劳,如何敢承将军谢言。”紫金貂道:“使得使得,二位请受小貂一拜。”说罢,便朝二人施一礼相谢。任深灵见了,连忙还礼。

  紫金貂道:“那二一处的妖魔何在?还劳烦二位引我去寻。”任深灵道:“好说好说。好叫将军得知,此妖名唤乔三娘,住在三百里外花云洞,我二人这就给将军引路前去。”说罢,二人便趁夜色御空而起,朝那花云洞飞去。

  趁夜幕之中,三人渐行渐近。忽而乌拉将手一指道:“前方那鬼鬼祟祟的便是乔三娘,想必又是夜间去寻人吸取精元了。”紫金貂趁夜色一看,竟非是身子曼妙的女子,却是个虎背熊腰的妇人。不禁奇异道:“便是此女为怪?他有何能,竟能吸取男子精元?”任深灵道:“莫要小觑于他,若是没些许能耐,如何得此作患?”紫金貂道:“二位请看好戏,本将这就活捉他来。”登时一闪身,暗中飞去乔三娘前行路上。

  及至眼前,却见这乔三娘生得珠圆玉润,风姿绰约,体态丰腴,有万种风情。见得如此相貌,紫金貂不禁脚软。乔三娘见得紫金貂如此面貌,竟也不慌不怕,眉目含情道:“何处来的俏郎君,还是个新鲜面孔,可是新来此间的?”紫金貂见自家如此模样,乔三娘也不畏惧,不禁有些诧异道:“你见得我这般模样为何不怕?”乔三娘笑道:“世人只能见得外面的一副臭皮囊,如何得见内心?小女见公子满身佛气,想必乃是心地纯善之人,绝非是等闲之辈,又怎会心生惧怕之情?”紫金貂笑道:“你能看出我身上佛气,也是实属难得。”乔三娘道:“公子如若不弃,可否请移步舍下,小女子愿奉上香茶一盏,与公子相交一番。”紫金貂情不自禁,连忙道:“那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遂与乔三娘同返花云洞中去。

  及至洞中,只见得一片灯火通明,烛光之下有美酒佳肴摆在石桌之上。乔三娘将酒斟满一杯递与紫金貂道:“香茶一盏,还请笑纳。”紫金貂笑盈盈,直将杯中酒饮尽道:“好茶好茶,果然香甜可口。”看向乔三娘,只觉分外妖娆。乔三娘道:“小女乔三娘,心中有苦,不知可否讲来,请公子做主。”紫金貂遂问道:“你有何苦?不妨说来。”乔三娘道:“小女乃是山间精灵得道,却苦于修行艰难,不得寸进。若是公子肯将佛气泄出,使得小女得道成仙,小女感激不尽。”紫金貂笑道:“如此将佛气与你也是不难,只是我有一言相求。”乔三娘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紫金貂道:“我知你是千年得道的人参精,我将佛气与你,你得了佛气还需救我家太子转世。”

  乔三娘媚眼含羞道:“如此便多谢公子了。”便入得紫金貂怀中,一口妖气喷去。紫金貂猝不及防,登时迷了心性,揽住乔三娘在怀中,上下其手,又将吻凑去乔三娘口上。乔三娘全不在乎,直将紫金貂佛气精气尽数吸食,只觉心旷神怡,美不胜收。一时半刻,便将紫金貂吸作个粉面骷髅来。

  任深灵乌拉于地下探得如此,连忙大惊。任深灵道:“你我还需寻个法子搭救他来。”乌拉道:“一个好色之徒,救他怎的?”任深灵道:“他并非好色,乃是中了乔三娘的妖气。何况是我等引他来此除妖,若是坐视不理,任由乔三娘残害于他,岂不是为虎作伥,与那乔三娘之流又有何异?”

  二人正说间,却见自花云洞内间走出一位佳人,却是冰肌玉肤,细润如脂,不施粉黛却白璧无瑕的美人。此人见了紫金貂,不禁怒目而视道:“姐姐,此人乃是我的仇人,将他至于妹妹处,我要割下他的头来,以泄夺宝之恨。”此人非是他人,正是前时于洞中熟睡失宝的雪貂精白灵。若非紫金貂此时迷失了本性,必然会忆起他来。只是如今听得白灵之声,只得痴痴傻傻而笑,任由乔三娘吸食佛气精气。

  乔三娘笑道:“这岂不是瞌睡送枕头?此怪周身佛气,何况精气至精至纯,正好送来你我姐妹享用。”白灵笑道:“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他?”乔三娘笑道:“待他佛气尽失,精尽人亡之时,你我将其唤醒,再有妹妹来亲手处置,岂不是报仇雪恨?”白灵闻听大喜道:“却好却好,便如此行事。”也跳将上来,同吸紫金貂佛气精气。

  二女怪正志得意满之时,却听洞外传来一声喝道:“你两个女怪莫要痴心妄想。”乔三娘和白灵听闻洞外之声,唬的一惊,皆手持兵刃来看洞外。却把紫金貂留在洞内,正有乌拉地下窜出,以遁地术直将紫金貂救下。

  紫金貂尚在灵识迷乱之际,伸手乱抓乱抱,为乌拉见了,一个巴掌扇在脸上,竟得了个灵台清明来。紫金貂见四周漆黑一片,不禁问道:“我这是身在何处?”一旁传来任深灵声音道:“貂兄,你中了那乔三娘的妖气,自愿把佛气精气送与他吸,若非我二人相救险些命丧洞中。”紫金貂只觉周身乏力,挣扎起身却不得行。任深灵见了,无奈再将一手指掰断,送在紫金貂口中。

  紫金貂只觉自身气力复归,当下一愣,却见任深灵已然少了两个指头,不禁问道:“任兄,莫非你便是那千年人参精?”任深灵闻言,只得点头叹道:“事到如今,也不瞒貂兄了,正是在下。”紫金貂连忙翻身拜倒在地道:“多谢任兄两番搭救,大恩大德永记在心。”乌拉一旁道:“如今你已知晓,还是否要捉他入药?”紫金貂听闻一脸茫然,也不知所措来。

  却见任深灵问道:“你已知晓我的身份,可还会前往两处,与我北俱芦洲除魔?”紫金貂道:“这个任兄尽管放心,降妖伏魔与此事无关,既然此处有妖魔作祟,本将自然除之。还请二位送我回返地上,再来除妖。”任深灵见紫金貂还要除魔,也觉大感欣慰,便依遁地术直送紫金貂去往地上。

  刚出地面,紫金貂却见白灵与乔三娘并排而立,不禁道:“果然是一丘之貉,你这妖精竟也在此?”白灵笑道:“好你个妖精,前时仗着人多势众欺凌于我,如今自家送上门来,可莫怪老娘心狠。”便持一柄宝剑踏步上前。乔三娘也持两柄弯刀,也来助阵。紫金貂唤出钢叉,迎上二人,便在花云洞前一阵好战。直杀至五百回合,紫金貂得空,直将一掌中雷击向二女怪。乔三娘也有样学样,直将由紫金貂处吸来的佛气凝在掌中发出,也得一雷。二雷相撞,转瞬间轰然爆裂开来,直将三人各自炸飞。紫金貂见自家掌中雷为乔三娘学去,更是大怒,便挥钢叉再度向前。

  忽见乔三娘转身挥袖,一阵浊气直朝紫金貂扑面而来。紫金貂猝不及防,登时天晕地旋,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任深灵和乌拉正欲去救,却见地下伸出一双手来,直将紫金貂拖入地下而去。二人连忙遁地去寻,却见地下乃是一和尚,身穿破旧僧衣,背背一个竹篓,竹篓上悬挂一个斗笠,正在地下拖住紫金貂向远处遁去。

  任深灵急忙追去,叫声道:“你这僧人乃是何人?捉他去往何处?”那和尚转回头来看任深灵,不禁笑道:“你这人参精倒忧心他来?岂不知他此行便为你而来?”任深灵听闻大惊道:“你怎的知晓?”和尚并不理他,却是破土而出。任深灵乌拉见状,连忙紧跟其后。却见那和尚将紫金貂周身衣裳拔下,露出浑身紫毛,朝二人道:“你们将他扶住。”任深灵乌拉不知所以,还是将紫金貂扶住,坐在地上。和尚自怀中掏出一包银针,便在紫金貂背上施针。施过七七四十九针,将手一推,只见紫金貂口吐一滩黑血,竟悠悠转醒过来。

  紫金貂缓过神来,竟见得药王和尚得在眼前,连忙拜谢道:“多谢药王和尚相救。”药王和尚笑道:“你也是为我师兄而来,不必谢我。”紫金貂连忙道:“此乃大圣国师王菩萨二弟子药王和尚是也,便是我家太子的二师弟。”任深灵乌拉见这药王和尚举手之间竟能转死为生,也都心生敬畏之情。紫金貂再道:“此二位乃是任深灵与乌拉,皆是此地的义士。”

  药王和尚笑问道:“你可知这任深灵便是你要寻得的千年人参精?”此言一出,三人尽皆色变。紫金貂望一眼任深灵,朝药王和尚道:“虽说小将心中急切,想要搭救太子。可任兄宅心仁厚,还救我两命,小将实是不忍害其入药。”药王和尚听闻笑不可支,乐道:“何须毁他性命?只需取些须发入药便是。若是其整个入药,莫说我师兄如今肉身凡胎,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抵挡,唯恐会得个七窍流血而亡。”紫金貂连忙问道:“如此说来,若使些须发入药即可,不必害其性命?”药王和尚笑道:“若治我师兄此疾,便不需害其性命。若是想要炼制仙丹灵药,才需整根来用。”

  乌拉连忙问道:“大师,若是整根来用,岂不是性命难保?”药王和尚笑道:“整根来用,炼制仙丹,自然无有生还。”乌拉连忙跪在药王和尚身前道:“还望大师慈悲,救救深灵一命。”紫金貂也跪在药王和尚身旁道:“还望药王和尚搭救任深灵。”药王和尚道:“这可如何救?贫僧总不能寸步不离,带他周游天下。”任深灵连忙拜道:“弟子愿归于佛门,拜大师为师,侍奉师尊左右。”药王和尚道:“莫要唤我师尊。贫僧何德何能,可以为师矣?你若诚心向佛,可作贫僧客卿,你看如何?”任深灵连忙道:“多谢大师收留。”药王和尚道:“你也莫要唤我大师,与紫金貂一般,唤我药王和尚便是。”任深灵笑笑,以客卿礼见过药王和尚。

  药王和尚道:“贫僧也要告知与你,贫僧法号悟生,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门下第二个弟子。我师尊大圣国师王菩萨先后收徒四个,皆是要你相助来救的乃是贫僧大师兄悟善,而后还有三师弟悟法,四师弟悟真,届时你也可一一见得。”任深灵又问道:“药王和尚,你们寻得我去搭救你师兄,可还会铲除此处妖魔?”药王和尚笑道:“这话从何说来。我等出家为僧,就以降妖除魔,度化世人为本,怎能只为佛门事,不问百姓苦?既然此处有妖魔为患,我等怎能置之不理?”紫金貂也笑道:“任兄尽管放心,此妖我与药王和尚必定降服在手。”药王和尚笑道:“何须贫僧出手,小貂你一人便可功成。”任深灵问道:“可那妖精的毒气妖气甚是厉害,叫人防不胜防,我等如何应敌?”药王和尚自竹篓内拾出一片树叶递与紫金貂道:“你将此物含在口内,那毒气妖气便皆为所破。”紫金貂听闻大喜,接过树叶,再向花云洞进发。

  不知紫金貂此番能否功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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