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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各让一步成交易

三月桐子花 蔡垣 7280 2024-07-11 13:10

  丽丽说:‘你不用䜣苦了,那么艰难,还不是打破脑袋往里钻呀!,不赚钱,谁去钻呀?’。

  虎哥说:‘你看看周围,有没有烂尾楼?前三年,还有跳楼的呢!。你只看到好的一面,没有考虑这里头的风险,如果规划局那一关过不了,怎么办,你给我支个招吧!,如果三年后房价掉下来,怎么办?,不要说这房价调整,就是销售不畅,长时间不能回笼资金,那利息可是照算呦!’。

  他有些激动,就将自己的酒杯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虎哥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把酒杯满上。他对王经理说:‘王经理,咱们买卖不成情意在,我建议你到其他地方问问,也许你是对的,还真的能够找到一个好买家!这样,头三尾四还要落实,怎么样?’。王经理忙说:‘不行、不行,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这时,丽丽插进来说:‘哎、哎、哎,怎么就要撤退呀?正事儿还没办好呢!,今天我请大家来,你们很不给面子,王经理,你们缺少诚意,怎么能一口价呢?大家各退一步,如何呀?’。

  虎哥说:‘白小姐,不要急,给他们一点儿时间,也可以找咨询公司去估估价,也可以找中介公司,看有没有人要’。

  虎哥心里有数,这一小块地,前景不明,有谁愿意接手呢?弄不好,就烂在自己手里了。

  丽丽说:‘多少年都过去了,还拿不定主意,还是听我一句劝,各让一步,小虎再加点,王经理,你们也得降一点,本来我没有发言权,开始开价是五个指头,还价是三个指头,取中间四个指头吧!,如何?,王经理你们商量一下’。白丽丽一脚就把球踢给了王经理。

  王经理转过脸去,征求另外三位的意见,他们都点了头。虎哥爽朗的答应:‘行,从来是,利益和风险并存,来、来、来,最后一杯!’。

  大家喝完最后的一杯酒,王经理感慨地说:‘感谢白丽丽同志,妳送了我一顶帽子,就是败家子的帽子,我把单位的地给卖了’。

  散了席,在楼梯上,虎哥对丽丽说:‘哪天他们方便,就去办手续’。他转过身来对刘二哥说:‘办手续刘肋理你去。到时带上支票本’。

  虎哥要自己开车回去,秋香坚决反对,她拦了一辆出租,三人就挤进后排座;在车上,秋香问虎哥:‘你喝了那么多酒,感觉如何呀?’。虎哥说,:‘还可以,没有喝多少,我是半斤的量,今天才喝三两,我还想再喝两杯呢!’。

  虎哥看秋香今天喝了不少,他就问秋香:‘妳自己感觉怎么样呀?’。秋香说:‘还可以吧?只是脑子感到有点晕’。

  虎哥问她:‘等会儿下了车能不能走呀?’。秋香说:‘这点酒是小意思,你问秋菊,有一次我去喝喜酒,足足喝了七八杯呢!’。

  秋菊说:‘那是小杯,二三钱的,人家夸妳胖,妳就喘起来了,最后回家,还不是我扶着才到家的’。

  车子到了胡同口,不能再开了,只好下车步行,走了一半的路,秋香不知咋了,脚绊了一下,要不是秋菊拉了一把,差点儿跌倒了。

  虎哥连忙上去,拉着秋香的胳膊,往后一抡,就把秋香背到了背上,这动作太突然,秋香没有想到,已经背上了,秋香只好顺水推舟,但脸红到了耳根。好的胡同里灯光暗淡,别人也看不见。

  秋香在背上直蹬腿儿,她说:‘你要死啊?快把我放下来!’。

  虎哥说:‘别逞强了,没有人看妳,摔着了就不好了’。秋香说:‘你的手抱着我的磕膝’。秋菊笑道:‘真笨、像猪八戒背媳妇那样背’。

  虎哥照办了。秋香就把手肘摁住虎哥的双肩,她说:‘知道不,男女授受不亲’。

  虎哥背上压了百把斤,他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妳让别人看看妳的姿势,像不像猪八戒背……。’

  不等他说完,秋香厉声道:‘你再胡说,秋菊,还不快掌嘴!’。秋菊不明白,她说:‘掌嘴要有理由呀!,妳不心疼哥,我还心疼呢!’。

  秋香说:‘妳没听他说,他说猪…’。后面还没说出来。虎哥说:‘妳是说猪八戒背媳妇,是吧?真是费力不讨好呢!’。

  秋香用拳头敲打着虎哥的肩膀,她说:‘妳还敢再说’。秋菊说:‘哥、到了,不要只低头看路,还要抬头看门呢!’。

  秋香执意要下来,虎哥只好把秋香放下,秋菊叫开了门,才跨进门槛,秋香回过头来对虎哥说:‘今天喝多了,竟想占便宜,是不是?’。虎哥说:‘天理良心,我真是猪八戒,费力不讨好啊!’。

  进了院子,秋菊说:‘现在才八点,早着呢?我不洗澡了,哥,你快点过来’。虎哥回答道:‘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秋菊说:‘不行,你快点、冲澡了就过来’。虎哥问秋香:‘要不要叫张妈做点醒酒汤喝呀?’。秋香说:‘真没事儿,那个红酒没有什么劲儿’。

  虎哥冲完澡后,就到东屋,他坐下后问秋菊:‘昨天讲到哪里了?’。秋菊说:‘黄昏时分、他们到了观音阁,叫开山门,先听到一声阿弥陀佛’。

  虎哥说:‘哦,开门了,先听到一声阿弥陀佛,一个尼姑出来问:‘施主有啥事儿?’,团长答道:‘阿弥陀佛,师父,我等落难之人,已是走投无路,望师傅以慈悲为怀,容我等在此暂住几日,等伤好了再走,以后再图报答’。

  这个师父叫妙常,甚是慈善,知道他们长途跋涉,又饥又渴,正好这一天是端午,就拿了很多粽子来给大家充饥,除了夏副团长外,个个狼吞虎咽,一会儿就把粽子吃完了,团长去找师父,又要了一些粽子。

  团长本来想:等大家吃完后,再找师父商量,想办法给夏副团长熬点稀粥。

  吃完了粽子,团长就去看老夏,他感到不对劲,马上去摸他的脉搏,老夏已经没有脉搏了,顿时他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团长坐在地上,他趴在老夏的身上,泣不成声。连长的滑竿就挨着老夏,他早已泪流满面。妹伢子见了,赶忙过来,也趴在夏副团长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这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妙常在屋里听到哭声,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悲恸,赶忙出来问。

  黄永生告诉她:‘他们有个长官升天了!’,他指了指那乘滑竿,他问师父:‘长官死在庙里,福兮,祸兮’。

  妙嫦并不回答,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转身回去拿了灯笼,她叫黄永生一块上大殿,去抽签断兇吉。

  在大殿,黄永生摇了好几下,最后才摇出一个签来,妙常师父捡起来一看,大惊道:上上签,上上签。

  在下来的路上,妙常说:‘最好是日出前下葬’。黄永生说:‘这个倒不难啊?抬的人是有了,只是没有棺材’。师父说:‘这里有城里王先生家的一付好棺材,你们先用’。

  她们正好走到诵经房,师父指着诵经房屋檐下的棺材说,是一根杉的好材子,漆了三遍。

  到了下边,只见团长他们三人,还在悲悲切切的痛哭。团长哽咽着说:‘老夏,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走哦!,在这荒野之地连棺材都设有,我们欠你一付棺材…’。

  黄永生过来道:‘团长节哀,这天色大了,还是商量后事吧!’。团长擦干了眼泪,他对连长和妹伢子说:‘老夏,他有福呀,他走的时候,有我们陪着,轮到我们走的时候…’。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黄永生说:‘天气很热,趁我们人都在,早点把后事办了,明天要是大家一走,就不好办了’。

  团长说:‘要是有棺材就好了,天亮了,我们去买,或者砍树,怎么也得有口棺材吧!,哪怕简单一点,用几块板子钉一个盒子也好’。

  黄永生说:‘啊!,这庙里就有一口现成的上好的棺材’。团长说:‘那是人家的,不能动,要是老夏还活着,他也不会同意’。

  黄永生说:‘夏长官在庙里升天,是福兮?祸兮?刚才我和师父去抽签断兇吉,是上上签,师父答应把棺材借给我们,是一根杉的材子,漆了三遍,夏长官好福气!’。团长见他这么说了,就去问师父。

  团长,妹伢子和黄永生到了师父的禅房,问起棺材之事,师父说:‘那棺材是城里王先生家做的,刚漆完三遍,正好夏长官在庙里升天,理应夏长官享用。这是天意。你们赶快入殓,在日出之前上山最为吉利。你把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留下,我要超度亡灵’。

  这一下,团长犯了难,他对师父说:‘只知道他姓夏,没有名,十多岁开始,,就跟着推黄包车,大一点了,就自己拉黄包车,所以就叫他夏黄包,他的生辰八字,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更是不晓得’。

  师父说:‘那好,有个姓就行了,我要超渡亡灵,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就到仓库里去找吧!’。

  禅房的对面就是仓库和客房,把仓库的门推开,找到几把锄头,还有撮箕绳索和杠子,人分成两拨,妹伢子领两个人打着火把去挖坟坑,团长领人入殓抬棺材。坟址选在依山傍水的小河沟边,土很松软。坟坑挖好了,棺材也抬来了。在梯子岩的荒野中、添了一座新坟。

  回到观音阁,师父已经就寝,禅房已经没有亮光,团长说:‘在仓库、在屋檐下,大家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吃了早饭,发了钱就回家’。

  团长和妹伢子把连长抬到屋檐下。靠着仓库的墙壁,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连梦都沒做,一直睡到大天亮。团长起来后,环视四周,仓库、屋檐下、院坝、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他看师父禅房的门开着,就去找师父。他敲了门,师父在屋里说:‘进来’。

  团长进到屋里,看师父正在熬粥,满满的一锅。团长十分感动,他说:‘师傅的恩情,怎么报答哟?’。师父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图报答,你就多给菩萨烧几炷香吧!’。

  团长说:‘喝了粥,他们有五个人要走,回家!’。说到这里、他十分伤感,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们是有家难回呀!,师父看出来了,她小声地问,‘今后有什么打算?’。

  团长说:‘滑竿上的老赵有伤,不能走!’。在说话时、师父头不抬、眼不看,她小声地说:‘走!又能走到哪去呢?’。

  太阳都有一竹竿高了,熟睡的人才逐渐醒来。最先醒来的是陈秀川,黄永生甥舅俩,他们到了家门口,归心似箭,喝完了粥,团长叫妹伢子,一人给了五块钱,他对黄永生说:‘本想多给点,实在拿不出来,今天晚上,我们就把老赵抬进城去,看病要紧,最好你能弄几件衣服,帮我们换上’。

  黄永生问:‘老赵抬去看了病以后怎么办?,再抬回来?,抬来抬去、没病都抬出病来了’。

  团长说:‘我们到城里,就怕政府找麻烦,宁可麻烦点,小心点儿好!’。黄永生说:‘我回去看看,如果有地方,可把老赵藏在城里,等伤好点儿了,再回山上来’。

  团长说:‘这就要你费心了。卫生院不能去,你给张医官打个招呼,我们晚上把人抬去!’。

  黄永生和陈秀川走后,其他人也都醒了,他们先喝稀粥,然后发钱,麻田江父子,一人给了一块路费,就打发走了,张静江家远一点,给了五块大洋。

  看着这些钱,像水一样的流走,连长紧锁眉头,心想:他们腿好,还可去要饭,我的腿不行,要饭都去不了。

  妹伢子看透了连长的心思,他安慰连长说:‘有团长在呢!,没有过不去的坎’。连长说:‘你去把团长叫来,我们商量商量’。

  团长来了,连长反而不说话了,团长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有人在,还愁生活,你就不管了,安心养伤吧!’。

  连长说:‘今后怎么办?,你肯定有想法,你得跟我们说说啊!,我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是干着急呀!’。

  团长说:‘现在首要的工作是,给你治好伤,今天晚上就抬你进城去看郎中。妹伢子,你数数还有多少钱呀?’。妹伢子马上说:‘我数过了,还有三十五块’。

  团长笑道:‘看郎中是够了’。连长说:‘还要吃啊?,吃人家化缘来的饭,我不忍心’。

  团长说:‘今天我们遇到了困难,她帮助了我们,以后我们再报答嘛!,困难是暂时的,当前,我们首先是要治好你的伤,不能落下残疾,如果落下残疾,下半辈子怎么办呀?,不过有我在,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最后我们还要一起回汉口去!’。

  过了一会他才说:‘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的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很窝囊!’。他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连长和妹伢子,也很伤感,一阵沉默之后,团长说:‘你们放心,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过不去的河。对于未来,要充满信心。今后怎么办?,我要考虑,你们也想一想,有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商量。在这里开荒种地也可以,这只能顾上吃饭,穿衣,永无出头之日,也回不了汉口’。

  团长很伤感,他说:‘靖南是一个大县城,城里的人都不种田,是一个商业和手工业城市,机会很多,人家能生活,我们也能生活,进县城后,多了解情况,要善于捕捉机会,你看人家黄永生,放了假,挑桐油出去卖,把便宜的米买回来,赚了钱来补贴家用。俗话说的好,会打算不缺衣穿饭吃,青海,你是做生意的,正好施展你的本事’。

  连长为难地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米还做什么饭呀?,你做生意就不要本儿了?’。团长说:‘二七年、我们三个人从汉口跑出来,身上带了多少钱,才几块钱,不一样去找共产党’。

  团长说:‘我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长枪卖了,可以弄点钱,另一个是:去贩桐油。黄永生说:这几年打仗,流通不畅,山里的桐油出不去,下江又要用桐油,挑到铜仁,有一毛多的差价,弄它十挑二十挑,还不赚他一两百块?’。

  连长说:‘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团长说:‘敢不敢想是第一步,敢不敢做,是第二步,没有第一步哪来第二步,第二步、我们计划周密,也是可以实现的。妹伢子,你说呢?’。

  妹伢子说:‘我相信团长说的’。连长说:‘你那枪卖给谁呀?,不要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政府要是知道了,能饶了你?。你说桐油,口气也太大了,一弄就是一二十挑,那可要儿百块钱的本儿’。

  团长说:‘你有好办法也可以说出来,光着急也没有用。大户人家,要看家护院、需要快枪,船上和商队有押运的,也要快枪。我们先打听着,有了机会就出手。做桐油生意,不是不可能,现在榨油房的桐油堆满了,只要有担保,赊账沒有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呢!,到时候还要好好压压价’。

  连长无奈地说:‘你就别压价了,都是穷苦人’。

  团长看见师父从大殿下来,赶忙迎了上去,‘阿弥陀佛’,团长说:‘师父,昨晚我等在院坝里将就了一夜,今天走了五个,现在还有三人,其中有个伤员,就是躺在滑竿上的老赵,他受了重伤,吃了止痛药也止不了疼,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能借一间房来将息,我等将不胜感激’。

  尼姑有些犹豫,这…她吱唔着,这…等了半天、她最后说:‘只有一间空房,甚为脏乱,那就要委屈你们了’。

  团长忙说:‘阿弥陀佛,谢过师父,今后如能保全性命,一定来宝寺敬香还愿。请问师父法号’。尼姑只说两个字,‘妙常’。

  受了师父的恩惠,团长连忙和妹伢子去收拾房子,房里有一张小床,草垫上还铺有草席,连长睡床上,团长和妹伢子只能睡木板,团长很高兴,比昨晚坐在屋檐下,背靠在墙壁睡觉好多了。

  三人躺在屋里,谁也不说话,心里很满足,沉默了一阵儿,团长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先说妹伢子的事,你看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呢!,还是去找部队呢?’。

  妹伢子说:‘我想去找部队,我们那么多同志都牺牲了,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我就一个人,一是怕找不到部队,另外啊!,我也舍不得团长和连长,我是连长救的,连长伤成那样,我怎么能走呢?’。

  团长说:‘妹伢子,我们干革命,是为了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使人民群众都过上好日子,替牺牲的同志报仇,现在部队,可能翻过梵净山,到湖南去了,可能要在松桃,秀山,花垣,那些地方建立根据地,现在部队还没有安定下来,等一段时间再说,你先跟着我们’。

  团长说:‘我的情况你们都清楚,我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就怕胃穿孔,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老家回不去,真是走投无路呀!’。说到这里,他很伤感,大滴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接着说:‘我们今后只有流落他乡,但是你们要放心,我绝不会去做有损于革命的事情。老赵的情况比较麻烦,小腿击穿了腿肚子,大腿也贯穿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我们缺医少药,至少要半年’。

  沉默了一会,他说:‘老赵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你把伤养好,也是我对革命的贡献,就怕今后落下残疾,不过你放心,是我把你带到革命队伍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眼前这个地方,是穷乡僻壤,要饭都找不到人家,妙常师父也供不起我们,这里太穷了,当前的问题,一个是治伤,一个是吃饭’。

  连长叹了口气,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是安慰人的话,现在我们只有这招了’。他用棍子指了指墙角,妹伢子问:‘什么呀?,那堆破烂儿烧是可以,不能当饭吃’。

  连长说:‘那下面不是藏了两支长枪吗!,那可是我们唯一财产,以后就指望它了!’。

  妹伢子说:‘它既不能吃,卖也卖不掉,只有拿它去劫道’。

  团长说:,劫道?那我们不就成土匪了,你们俩总是急,这里交通不便,常有土匪出没,大户人家,需要看家护院,到时我们注意打听,另外我们还有几个大洋,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黄永生和陈秀川看来还老实,估计下午会来的,但也不能放松警惕,妹伢子,你手枪别在腰里,有事儿出枪要快,对他们真正放心,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才知道’。

  连长说:‘在汉口时,看那桐油,都是从船上运去的,我想这里的桐油,也可以用船运下去,汉口用不了那么多油,剩下的运到上海,卖给外国人’。

  团长说:‘这个事儿,我们以后再商量,听我说,我们的称呼得改一改,不能叫团长连长了,叫老何,老赵,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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