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开讲了,他说:‘老金那时才四十多岁,找年纪小一点儿的保姆呢!,肯定不合适。找年纪大的呢!,又老了,干不动了,最好是五十岁左右。可这个年纪,在劳动力市场上不好找呀。我爸在劳动市场转了几次。都没碰到’。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大姐说:请张妈先过去,暂时帮帮忙,等找到合适的了,再回来嘛!。大家都说:‘也只好这样了’。
大姐回去跟张妈说了,张妈顿时又泪流满面,哭了起来。张妈说:‘大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赶我走啊!’。
大姐忙给她解释,她说:‘仲平他舅舅有个好朋友,有心脏病,上次犯病,正好碰到仲平的舅舅去他家,及时吃了药就好了。可他就一个人,老婆孩子都在美国,要是在家犯了病,没有人照料,那就危险了。你先去几天、最多一个月,我找到人后你就回来’。
‘张妈听了大姐解释,她就答应了’。
‘第二天、我就带着张妈过去了,老金自然很高兴,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病,真要是晚上发作,如果家里没有个人,自己又不能动弹,那就非常危险了’。
‘后来我到证券公司,打开老金的账户,我大吃一惊。他的货已经出完,钱己经转走了。账面上还有一亿五千多万元吶!。那只是剩下的尾款,大头儿都拿走了,老金的钱,不是两三个亿,而是几十个亿呀!’。
‘有了钱,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我去找老金,请教如何建仓:我说了我的想法:‘准备挑四五十只个股,主要指标是,要有一定的业绩,,不选亏损股,市盈率在十倍以下,不分行业’。
‘老金说:‘你大胆买吧!,现在在底部震荡,没关系。涨了百分之三到五就卖,下跌了就再买回来,来回做差价,波段操作,要有耐心,放松一些,不要有压力。是稳赚的。如果有损失,那只是损失了一点时间’。
他说:‘我估计今天不涨就是明天涨,这个月不涨就下个月涨,现在底部在抬升,成交量也放大了,很快要脱离底部,涨只是时间问题。我是身体不行了,以后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他有些伤感,对于一个在股市发家,而又不得不离开股市的老股民来说,悲伤的心情不言而喻。
我赶快把话题岔开:我说:‘过两天,我买一个门铃。按纽安在你房里,门铃安在大厅,你一按啊!,张妈就听到了’。
我说:‘对这个病、你可不能大意呦!,看什么时候到医院去做个造影。看你那血管儿到底怎么样了’。老金说:‘可能就是狭窄一点儿,没什么了不起!’。我说:‘人这一辈子,还有几十年呢!,不要不把下半辈子不当回事儿呦!’。
我们俩,又谈到了股市,他说:‘做投资、不能一条道走到黑。你看我吧!,开始是倒卖字画,文物。后来是搞彩电组装,九十年代、又转战股市、楼市。现在说来,很多人不相信,当初一块钱的原始股,是当任务派发出去的,有些人不愿要,八九角钱就卖出去了’。
说到自己过五关、斩六将那段,他是眉飞色舞,我还没有见过他这么开心地笑过,他说:‘后来开了股市,一上市、就涨翻了天’。
他说:‘你要逆向思维,当大部分人不看好的时候。反而存在机会,我们不是常说:真理是在少数人手里吗?,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的股市,在底部横盘好几年了。很多人都丧失了信心:现在机会又来了,行情是在不知不觉中启动的。你就大胆的做吧!’。
老金说:‘说起房地产,我都不好意思说,也是歪打正着,开始我的地皮,都没花什么钱。就是原来的厂房,你想在八十年代,地多便宜呀?当时组装厂的其他两个股东。都拿钱走了,把厂房折价甩给我,也只是意思一下,等于白送给我’。
他说:‘当时的地很便宜,我又囤积了几块。过了几年,地价上来了,在成本中占的比重就多了。其实修建这块儿,连装修才二千多’。
说话间、张妈端来了两杯茶,老金说:‘这还是今年清明的新茶。是一个朋友专门到杭州龙井买的’。我说:‘现在到处是假货,我来鉴别鉴别!’。
我揭开盖闻了闻,我说:‘还行,挺香的!’,接着呷了一口;老金问:‘怎么!你对龙井还有研究’。
我说:‘小时候、我爸经常到杭州去住训,每次去、他都要从灵隐寺走到梅家坞去买真龙井呢!。你这龙井、真是清明的龙井茶!’。
我走的时候,把手机、家里座机号码都写在纸上交给张媽,我对她说:‘有什么事儿,妳就跟我打电话’。
回到家中,我把那边儿的情况给老爸说了。他说:‘这样就妥当了’。
原来呀,我们和老金在一条胡同。后来我们这头搞开发,我们家就搬到巴沟去了,老金的房子没有动,这样就离得远了点,车子要走十分钟。晚上大姐过来,我把老金划拨资金的事儿说了。老爸叹了口气、他说:‘这么大的资金,老金也敢借!老爸反而为我担心了’。
我说:‘你没有看他账号上的钱,这只是九牛一毛,他说了,以后在股市赚了,赚了就归你,亏了就算他的,他现在搞房地产开发,你看人家现在盖的房子。十几万平米,没有在外面儿融资,全是自己的资金。他那个楼盘位置好哇!就算三万一平米,也有三四十个亿了’。
虎哥接着说:‘他还有储备的土地,他的钱是老鼻子了!,说九牛一毛,一点儿也不夸张’。老爸听了摇了摇头。
大姐在证券公司工作,她对股市比较了解。她说:‘现在是底部,已经盘整几年了,涨是肯定的,只是什么时间的问题。既然你跟他有缘,人家提携你,你就顺着杆儿往上爬吧!,我那里有点钱,你要的话,你可以拿去!’。
老爸说:‘你们真有钱,一出手就几百万!’。他叹息,他摇头。
老妈不做声,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们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也不知道,是是在说老伴儿呢?还是说儿子呢?。
大姐在美国华尔街工作了几年。夫妻两个有点儿积蓄,老爸那里钱不多,但几十万还是有的,我对老爸说:‘现在浇了水,以后才能摘桃子哦!’。
虎哥看了一下表,他说‘太晚了,一般上午白菜香客人不多,明天妳们睡个懒觉吧!,我早上有事,十点钟来接妳们’。
秋菊说:‘你也很辛苦,早上多睡一会儿吧!,就不要去公司了’。
虎哥说:‘房子封顶了,预售证还未下来,我有点儿上火,明天还要落实木匠的事儿,今天晚了,快点儿睡吧!等会儿,老爸又要骂了’。
秋香问:‘你们只说大姐,从不提姐夫的事儿。为什么?’。
虎哥说:‘这事儿忘了告诉妳们,在大姐那里,千万不要问姐夫的事儿。以后再给妳们讲,啊!’。秋香问:‘离婚了?’。
虎哥打了个呵欠,然后他说:‘没有’。他说了声:‘拜拜’,就起身睡觉去了。姊妹俩就赶快漱口,睡觉。
天亮了,虎哥一早就走了,工地夏天是六点开工。早晚凉快,早上开工早,下午收工晚,中午休息长一些。
虎哥到了公司,老贾他们还没下去,正好一起研究一下工作。马上就要预售了,要研究一下售楼处的问题。售楼处外包给了中介公司。
虎哥想把秋香和秋菊弄到中介公司,但缺乏培训,他考虑了一下,销售没有啥,现在是牛市,皇帝女儿不愁嫁,好酒不怕巷子深。不需要什么销售技巧。现在新开的楼盘,好多都是日光盘,中介公司正好需要增加人手。不存在抢饭碗儿的问题;虎哥打定了主意,等合适的时机再提出来。
主管楼盘销售的老周说:‘装修已经全面铺开,楼里的样板间己经做好了’。虎哥说:‘大家都去看一看吧!’。
要出售的大楼比一般的板楼高,从东到西五个单元,南面临街,南北通透,门在北边。售楼处的楼,是东面儿临街的裙楼,售楼处有上下两层,一层是大厅。大厅已经布置好了,中间有个沙盘,把一期和二期的大楼模型放在中央。做得十分精致,楼房周围的道路和绿化搞得逼真。尤其是那树、花草、像真的一样,看那模型,就像我们走进了小人国。
售楼处大厅,四周摆的是沙发,大厅里还有很多办公桌,桌子上配有电脑,很是气派。虎哥说:‘买家是大爷,这里不禁烟、矿泉水准备多一点。这楼今后是开饭馆的。我们的厨房可搬到这边儿来。我们在活动房里窝了一年多。把公司也搬到这边来吧!’。
墙上是效果图、大家都没有注意,老周觉得不错,他问虎哥的印象。虎哥说:‘进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画,画得不错,就是小了一点,这么大的大厅,那么大的墙面,你要和背景协调。这画嘛!还算可以!’。
看了售楼处,就去看样板间,样板间的装修,都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就算通过了。
没有见到刘二哥,虎哥就问杨秘书:‘刘二哥来了没有呀?’。杨秘书说:‘今天没有来,前两天照了个面他就走了;你又没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又不好称呼’。
虎哥说:‘我知道,不是叫他跟谁筹备物业吗?,这样,就叫助理。我的助理,身边没有一个跑腿的也不行,叫妳去跑跑颠颠,妳又是个女同志,我又于心不忍;以后、妳领导他,给他找事干。他也要吃饭,就和妳一样开销就行了’。
虎哥说:‘另外,我的两个妹妹,明年要来我们公司,妳带带她们,干你这样的工作不行,只能打杂,像销售啊!,跟着妳们跑公关呀!,这里这两天没有事吧?’。
小杨没有坑气,好像有话要说。虎哥说:‘妳有话就说嘛!’。小杨这才说:‘是家里有点事,小孩病了,发烧,已经吃药了’。
虎哥说:‘妳就回去吧!,妳给他们说说,有事找妳,给妳打电话不就成了。以后不要那么死板,人家有的公司、都在家里办公,妳快走吧!’。
走出办公室,虎哥就到大楼里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小杨心里感概万千,其实家里困难不小,只是不好说,现在竞争激烈,这工作来的不易。哪天老板不满意、把妳辞了,那就麻烦了。所以处处小心,專心工作。
虎哥在楼里找到工头,他说明了来意。工头有些犹豫,现在工期紧,他感到难办。虎哥说:‘几平米的小舞台,一尺高,这里备好料,汽车拉去,一两个小时就完了’。
工头勉强同意了,就派了两个木工去勘察场地。
虎哥带着两个木工回到办公室,看小杨还没有走,虎哥就叫她上车一块走。先到西直门,送小杨回家,然后虎哥开车直奔白菜香饭馆。
到了白菜香饭馆,见到陆总,虎哥把两个工人交给他。虎哥问:‘人的事,你找了没有呀?’。虎哥知道,秋香她们在这里耗不起,心里难免有些急。
陆总说:‘找了,我还不急?没有合适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听到这个话,虎哥有些生气,他气愤地说:‘我懒跟你瞎扯,我走了’。就离开饭馆回去接秋香、秋菊。
到了家,秋香和秋菊早就吃完了早餐,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虎哥就叫她们马上走,正要走时,虎哥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秋香的头看,左边看了、右边看、再从后边看。弄得秋香脸涨得通红。
她小声对虎哥说:‘哥,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是?’。秋菊在那里凑热闹,她说:‘是九辈子’。虎哥说:‘我不像妳们想像的那样,在妳们眼里、我简直成了……;是这样,BJ眼前兴披发。而且前面大都染成黄色。我想你们应该到理发店去剪剪头’。
秋香忙说:‘不要不要,其实现在的头发,披着也可以,不用专门去剪了’。虎哥说:‘入乡随俗嘛!既然到BJ来了,就要融入这个社会。妳们先考虑一下、以后再说吧!’。
告别了虎爸虎妈,他们就驱车走了。
到了饭馆,工人已经走了,这时刘二哥和冬梅也来了。刘二哥见了虎哥,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这两天,家里的小孩儿病了’。
虎哥对刘二哥说:‘我正找你呢!,他们说:你没有职务,不好称呼。那就做我的助理吧!,按理是肋理管秘书,现在反过来,秘书管助理,小杨,在办公室里管全盘。你在外面跑,办些杂事’。
冬梅站在那里听着,虎哥就叫冬梅先去上班。他继续对刘二哥说:‘那物业,建华苑老陈在物业方面是内行。主要靠他,你只是协助,有什么事,他说了算。你只要事后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你工资在办公室里,我跟小杨说了,现在是月底,从下月开始’。
虎哥说到这里,停了一会,他转移了话题,他说:‘那边预售快了,叫冬梅去吧!,秋香和和秋菊也去,很实惠,那是原来老金扶持的班子,我也不太熟悉,总得有我们的人吧!,要冬梅机灵点,有事就直接跟我说’。
秋香和秋菊换了衣服,就开始上班。这时陆总来了,他跟虎哥说:‘两个师傅看了,在靠里边,搞一个十平米的小舞台。一尺高就够了。下午两点把材料拉来,两个小时就完了’。
虎哥说:‘恭喜恭喜!看这次能不能火一把’。
这时、唱歌的音乐人来了。张秋生的头发留得很长,在后边还挽了个小辫,胡子也很长,这搞艺术的人、就是与众不同。秋香就把他引荐给陆总。
陆总接过名片,他看了看说:‘哦,张秋生张先生,幸会,我是这里的经理’。他掏出名片,双手递给了张秋生。
陆总接着介绍赵虎,他说:‘这是搞房地产开发的赵总。歌也唱得好,是票友’。接着两人握手,这时秋香来了,陆总连忙招手叫她过来,他介绍说:‘这是大堂经理,哦!是才来的新人’。
他问虎哥:‘我名字还没记清呢!叫什么来着?’。虎哥连忙说:‘这是陈秋香小姐’。
握手之后,张先生说:‘我好像见过你,哦,一时想不起来了’。
陆总说:‘我们这庙小,真是放不下你们这六尊大菩萨。委屈你们了。每天下午来,吃了饭再走。你们住哪里呀?’。
张先生说:‘住四季青那边’。
陆总指着里边儿说:‘舞台下午搭,你看一尺高行吗?’。张秋生说:‘可以,舞台不用大了,我们一共六个人,有个几平方米就行了’。
陆总说:‘那就十平方米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点歌机、无线话筒’。张秋生说:‘太好了!非常感谢!’。
大家握手告别、张秋生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对秋香说:‘哦,想起来了,我认识妳’。
他两手抱着胸前、两眼发出光芒。‘妳的歌声很甜美,我听过妳的歌,歌声悬梁、七日不绝呀!,已经两年了,好像还回荡在耳边。妳怎么会在这里呢?妳不是在师大吗?’。
陆总说:‘这是我们赵总的亲表妹’。他心里想,你别搞错了。
秋香睁大了眼睛,不知张秋生在说什么,张秋生说。‘两年前、我到妳们师大去办事,看了妳们一台晚会,听妳唱了两支歌,唱的好哇!那时妳是不是在师大读书呀?’。
秋香说:‘是啊!但是我可不认识你!’。张先生说:‘这个自然,我不是师大的人,我们以后再说吧!’。于是他就告别走了。
秋香看着张秋生的背影,她甚为叹息,这地球确实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