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回到大户室,还没有开盘,已经开始集合竞价了,秋香和秋菊坐在转椅上等着,秋菊闻到了烟味,就对着耳朵给秋香汇报,秋香笑了笑,没有声张。
秋菊说:‘抽多了容易得肺癌呢!’。秋香说:‘他不自觉有什么办法呢!’。
秋菊说:‘至少要表明妳的态度吧!’。秋香就对虎哥说:‘哥!你也要自觉一点,你少抽点不行,你背了我们怎么悄悄去抽烟呢?,又不是让你马上戒,逐步地戒嘛!’。
虎哥笑着说:‘我到经理那里,人家客气给了我一支,盛情难却呀!’。秋菊说:‘是二伯妈叫我们监督你的,你要是表现不好,我是要汇报的’。
秋香说:‘算了!,自己答应的‘少抽’,不要别人去监督’!
虎哥坐在电脑前,他指着电脑说:‘哎!哎!你们来看’。秋菊对秋香说:‘他就会转移视线’。秋香拉着秋菊到虎哥那里,虎哥说:‘你们看这只ST股,低开呢!’。
秋菊说:‘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好多股都低开呢!’。虎哥说:‘低开多了一点,今天注意点,也许是强制洗盘,造成持股人的恐慌,甩了筹码出局呢!’。
秋香说:‘那也有可能,在底部震荡了一两年,一开盘就突破了下箱体,还有个缺口呢;不过缺口很小,才两分钱’。
虎哥说:‘不管他,还是按计划,增持一倍;你们那里增持了没有?’。秋菊说:‘昨天已经增持了’。
虎哥说:‘我还没有说完,还有钱不是,现在就增持,一直干到下班’。
虎哥增持完了股票,这时ST的股价,有百分之四的跌幅。他心想: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呀?,如果是好消息,应该往上走呀!如果是坏消息,股价应往下走;都ST了、还有多大的坏消息呢!,现在离年报还有几个月呢!,卖家都是大单子往下压,他想了半天,还是认为、洗盘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正在沉思,秋菊走过来说:‘你发什么呆?,该吃饭了,等会儿就没有座了’。
三人到食堂吃饭,碰到大姐和马秀婧,小马说:‘住上了,交了押金,就等人家腾床位了’。她把卡还给秋香。虎哥对大姐说:‘经理差劲、他不同意減服务费呢!’。
大姐说:‘那就算了,你看ST股没有?,跌了四个点呢!,是不是主力要跑哇?’。虎哥说:‘如果在最低价位割肉,那亏就大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呀!’。
大姐说:‘有什么消息?,不会有,要有消息,只能是好消息,重组呀!,业绩大翻身呀!,也许是挖坑,要洗盘,大幅振荡,先洗后涨,再跌,把那些持股不坚定的、全震出局了、然后再拉升’。
虎哥说:‘那就再加仓。下午找私募,叫秋香秋菊跟着私募一起炒’。大姐拿出一张纸条来,她递给虎哥说:‘这几只科技股、次新股你看看’。虎哥说:‘没钱了’。大姐说:‘把预留买基金的钱先用上,等有了钱再买基金’。
吃完了饭,大家又回到大户室,虎哥用手机查找私募,找到一家,口气大了,说保你盆满钵满,分红的比例是四比六;虎哥哼了一声,‘哼!’,他说:‘四比六,不知道天高地厚’。
秋香和秋菊、都站在虎哥后面看着,秋香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总是人家有一点儿本事吧!’。虎哥转过身来说:‘要不就试试’。秋香和秋菊都说:‘试试吧!’。
联系电话接通了,虎哥直接说:‘你的口气大了点,分成也高了一点’。对方也不客气,在电话里说:‘口气来自于底气!没有这个本事,不敢乱说,分成比例可以商量,你有多大资金呀?’,虎哥回答说:‘两个账户,一个账户两百万’。
对方马上说:‘二八分成吧!不能再少了,你不满意可随时终止’。虎哥回答他:‘成交’。对方说:‘今天就可以操作’。
私募索要客户的电话,虎哥就把秋香、秋菊的电话给了私募;不一会儿,私募来了电话,是秋香接的电话。
秋香接完电话,虎哥就问:‘他怎么说?’。秋香正要开口,秋菊的电话响了,大家只好不讲话,都看着秋菊接电话,秋菊一边听着,一边在纸上记着。
通完电话;秋香说:‘他叫我们买了那只ST股票,一千手,多次买进、一次买进不要超过一百手,现在就买’。
秋菊说:‘他讲的是一样的,虎哥说:‘那开盘后就按他说的买吧!’。
虎哥暗自思量,不够数,可能还有其他股吧!一千手不算多,不到一个小时就办完了,这里刚买完,股价就跌到百分之七,比开盘时少了一角多。
秋菊直埋怨:‘什么玩意儿?,刚买完就跌到百分之七,少了三个点,扎扎实实套上了,亏了一万多呢’。
虎哥说:‘现在你们看一下对账单,找张纸记下来,不要和我们的ST混在一起,要把私募的单独记下来,进了多少股、均价、总价都要记,赚了钱要给人家分红的’。
秋香和秋菊就忙着去做记录,记完了、虎哥就说:‘把我们所剩下的钱,也全买ST股,明天肯定要涨,单子可以打大一点’。
虎哥觉得、与私募有共同看法,因而增强了信心。三人就忙着去操作,等增完仓,也快下班了;股价又翘了上去,收盘时、只跌两个点;K线图上、是个下影线很长的十字星。
虎哥说:‘看到没有?,单脚支撑的金鸡独立,是反转的信号,明天要涨呢!’。秋菊问:‘明天涨了卖不卖?’。
虎哥说:‘看情况,最多卖一部分,刚洗完盘,还不涨几天?,涨了要拿得住,私募买的、把它放着,要不以后用南萍南瑜的账戶来炒私募的’。
虎哥特别高兴,不到一个小时,赚了五个点,和前面的合起来算,赚了两个点;他拿出烟来,准备来一支,秋香在那里干咳了一声,他就侧过身去,把烟盒放进了口袋里。
‘走!’,他对秋香说:‘咱们到白菜香去,今天喝白酒,好久没有喝了,今天高兴’。
秋菊说:‘那谁开车呀?’。虎哥摸了摸脑袋,他笑着说:‘我说、你们冬天还是去学车吧!’。秋香答应道:‘要得!我们顺便到医院看看去吧!看住下没有?’。
三人驱车到了医院,找到骨科,见走廊没有床,看来是住下了,就到服务台问值班护士,护士就在住院表上查找,一会儿就查找到了,值班护士说:‘里面拐进去,三零一室’。到了那里,从门外透过窗子,看南瑜躺着,南萍坐在椅子上跟他说话。
虎哥敲了门,秋菊忙把虎哥拉过来,把秋香推到前面,她说:‘你什么都要抢先,就不能谦虚点,让姐先进去’。虎哥说:‘你这是干嘛?’。秋菊说:‘以后出头露面的事儿,你靠后一点,让秋香来’。
门开了,南萍把大家让进病房,她说:‘原来说的那个病人,可能没有走,正好上午这里的病人走了,是单间,就是贵一点,后来科里问马姐,能不能承受?,马姐就答应了;这么大间房子,还带卫生间,和住宾馆差不多’。
虎哥四处打量着,他说:‘这是高干病房,当然贵咯!’。南萍说:‘科里说:先拍片子检查,看!这是化验单,我不懂,为什么还要化验呢?’。
虎哥说:‘妳这就不懂了,是为了全面地了解病人的身体情况,做大的手术,都是这样,中午怎么吃的饭呀?’。南萍说:‘有饭卡,是送来的,也可以自己到食堂去吃,我是到食堂吃的’。
虎哥问南瑜:‘做手术你紧张不紧张呀?’。南瑜回答道:‘紧张啥呀!我还希望快点儿做呢,早做早利索’。
虎哥说:‘没事儿,麻醉了,也不知道疼;麻药失效后,医生会开另一种药,可缓解减轻疼痛’。秋香说:‘这也不是第一次手术,他应该知道的’。
秋菊问南萍:‘萍姐、你就在这里陪他吧!这里不是有个折叠床吗!’。
南萍说:‘我想这样,这几天没有事儿,我下班来看看就行了,手术那几天我来陪他;其实陪着也没有什么事儿,吃饭人家送来,检查呢、有护士陪着,走不得、就用车推去,不用担心!’。
她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秋香给她递纸巾,她把眼泪擦干了,哽咽着说:‘哥、姐、感谢你们,要不然、不知还要拖到哪一天,人吃亏呢!’。
南萍看着秋香说:‘听说一个专家号,都倒到几百了,哎!’。她叹息着,秋香说:‘谁还没个災、没个病的;其他不要想了,安心治病,听医生的安排吧!’。
虎哥对南萍说:‘我们要走了,妳是跟我们一块走…?’。南萍转过去问兄弟,南瑜说:‘妳走吧!妳在这里也没有事,明天妳下班了再来吧!’。
在出医院的路上,虎哥问南萍:‘那两套操作的班子,你安排了没有呀?’。南萍说:‘已经布置了,昨天增仓ST股,没有增完,今天上午完成了’。
虎哥他们四人驱车来到白菜香,刚下车,就看见冬梅从门里迎出来,虎哥想:‘没那么巧吧!’正在纳闷儿,刘二哥也出来了,‘哦!’,虎哥一声叹息,他明白了。
到了楼上,小武端来香茶,虎哥呷了一口茶,就问刘二哥:‘有事儿吗?’。刘二哥嘿嘿一笑,他说:‘没事儿!有什么事儿呀?,工程进展顺利,现在停了;只有我和小杨上班,还有几个看材料看工地的’。
虎哥说:‘那边不是还在装修吗?’。刘二哥说:‘是贾云峰他那摊子在管,我不懂,说不上话,是小杨在过问’。
虎哥见他没有把话说完,就装不知道!不再往下问。刘二哥见虎哥不问,只好自己来说,他说:‘二期上马了,也要考虑销售的问题了’。
虎哥说:‘今年这一期,不是请地产公司销的吗?,销得挺顺当的,是日光盘,现在房市很好,还早、还有一年多呢!’。刘二哥不好再说。
秋香说:‘我们搞了一期的销售,也就知道了个大概,我看自己销售也可以’。秋菊说:‘就是!自己销售,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刘二哥说:‘这些事儿早点儿考虑,如果要自己销售,好早做准备;我看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现在行情好,不愁销不出去’。
虎哥说:‘这不是在街上买水果,你给十块钱,秤两斤水果、拎着就走了;你要跟税务、银行、发生关系,还要宣传,发广告、上电视、上广播电台、还要做模型’。
刘二哥说:‘是麻烦一些,别人能做,我们也能做,别人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推销出去没问题’。
虎哥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有把握,那就你出头,跟小杨和老贾商量、搞一个方案,你是不行,叫小杨搞吧!,老賈也行,先搞个方案好吗?’。
刘二哥笑着说:‘那还不好办!’。虎哥说:‘好办?,你还是去找小杨老贾商量吧!他们同意了,就交给你们三人搞’。
刘二哥起身要走,他说‘五点了,我吃过了,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虎哥挽留他,他说:‘再吃一点吧!,喝杯酒了再走!。’刘二哥头也不回,他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不贪嘴,只想赚钱’。
看着刘二哥出了门,虎哥说:‘我一下车看他出来,就知道有事儿,饭都不吃了,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啊!’。
秋菊说:‘你不是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可以的,钱也不咬手,当然是越多越好呀!’。
虎哥说:‘也好!,到时让大家都得点实惠,不能跟着财神爷不发财,昨天冬梅就说了,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呢!’。秋香说:‘你成天都考虑啥了?,她们昨天就开始活动,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放心上’。
虎哥说:‘我一直在考虑ST股票呢!,看他下午这么走,现在我在想,他明天该如何走呢!。今天收的是十字星,来了一根金鸡独立的定海神针,那只脚伸出了布林轨道的下轨,明天上涨是肯定的,又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可能到年底了,又是业绩爆炸性增长,扭亏为盈了,由过去的亏几分钱,到今年赚几分钱;如果连续地涨,就要突破布林线上轨,而且乖离率大,也可能又是一只妖股,那也难说’。
秋菊说:‘动那么多脑筋,又有白头发了’。她转过脸去问南萍:‘今天医生怎么说?’。张南萍说:‘医生说、片子是以前的、都半年了,得重新拍;还要全面检查一下身体’。
秋香说:‘要我说:没有必要再全面检查了,还要验血查尿,是不是过度医疗呀!’。虎哥说:‘那倒不会,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手术中遇到什么问题,人家好判断’。
虎哥说:‘听说在美国,麻醉师比开刀的医生挣得还多,为什么,因为手术要维持一定的心率和血压,不容易,不但要考虑手术对心率和血压的要求,还要考虑各个器官和疾病对心率和血压的影响’。
这时冬梅来了,她问是不是还要吃虾饺?,她说:‘剩得不多了,如要带回去,还要再包点’。秋香也拿不定主意,她看着虎哥、也不说话。
虎哥说:‘不带了,昨天带点回去、是给老爸老妈尝鲜,今天不带了。唉!冬梅、刘二哥今天怎么来了?’,冬梅笑道:‘昨天不是说了吗?,售楼处的事儿,回去我跟他说了,他不放心,来问问你’。
虎哥点点头,他然后说:‘我叫他去找小杨、老贾商量,先弄个方案出来;这不比买白菜,给人家钱、抱两棵就走了;还要打广告、做宣传、还要做模型,到时再雇几个房模’。
秋菊问:‘你怎么想的?,是不是用模特来吸引人呀?’。秋香说:‘像今年这样就行,不要房模,不要动歪脑筋’。虎哥说:‘好吧!那我们早点吃了走吧!’。
冬梅就出去招呼上菜了。不一会儿,小武、小查、就领服务员上菜上饺子了;吃了几个饺子,虎哥说:‘该露面的都出来了’。
秋香说:‘人家分你点钱,你心里不好受,是吧!你为别人想过没有?,小武小查都结婚了…’。
‘打住、打住’,虎哥说:‘我怎么不知道啊!’,秋菊说:‘人家不敢对你说’。
秋香说:‘人家夫妻都在BJ打工,没有房子,娃都不敢要。我看冬梅姐比刘二哥强多了,人家图个啥呀!,老家那边穷亲戚又多,人家都知道她找了一个好姑爷,什么事儿都来找她、也是要用钱呢!’。
虎哥不愿听这些婆婆妈妈的琐事,他就说:‘吃!吃!吃热的,我又没有说啥,秋菊不是说了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同意自己销售,你们就不要再说了’。秋香说:‘主要是看你心里不平衡,见不得别人来分你的钱’。
虎哥说:‘与我无关,是抢了地产公司的生意,交给别人是卖,交给刘二哥也是卖,你当开发商傻呀!,白扔那三个点,麻烦事儿多着呢!,我是怕他们做不下来’。
吃完饭,就驱车回家,在车上,虎哥说:‘过去在高中时,我们语文老师,那个认真哟,晚上备课到半夜’,第二天、早自习前,还要到教室,一个人站在讲台上预讲,那个认真哟!、没说的;有新课文,还要找有关的书来看,对我们的影响最大,所以我语文学得好,文章写得好,口才也好’。
秋香笑了,秋菊说:‘我和姐都是学中文,不要班门弄斧,你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吹,在熟人面前,你是不敢的,人家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也就是在生人面前胡吹,吹的天昏地暗的’。
虎哥说:‘你不会听话,我是说,不要把事情看简单了,要像我老师那样认真,就是懂了、会了,也不要轻视,要认认真真做事,明明白白做人,懂吗?’。
秋菊说:‘懂了,那你说、楼房销售的事儿,还搞不搞呀!’。虎哥说:‘可以搞,但一定要认真对待’。
第二天,虎哥又梦见打雷,醒了才知道,又睡过头了,又是秋菊来敲门。搞完了个人卫生,就到客厅吃早饭,他坐下后说:‘这两天有点累’。秋香说:‘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怎么我们没有觉得呀?’。
虎哥瞥了她一眼,他说:‘哦!十二点也没睡着’。秋菊说:‘又胡思乱想了、是吧!’。虎哥说:‘我老想、今天这个股该怎么走。分析来分析去,他还是要向上走,宽幅震荡一次可以,来两次怕没有什么效果了’。
秋菊说:‘那不一定!’。
虎哥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短期预报最难,因为影响的因素很多,有不确定性;如果某人、某位大师有把握,那他早就成亿万富翁了;妳想、在底部整理了两三年,套牢盘早就消化,再往下打,就把所有的人都套住了,可能造成一定的恐慌;再来一次不行了,人家不信狼真的来了,你看昨天,最后还是拉起来了;今天往上走,走多了,下面有了获利盘,他们想、赚一点算一点,不在这里耗时间了,同时割肉盘也出来了,所以这里成交量放大,庄家又可以收集一些筹码。这样、把这个事儿先放放,还是到公司去问问小杨、老贾,看他们商量得怎么样?’。
秋香说:‘早着呢,不是还有一年多吗?你操心太多了,你交给刘二哥办,由他操持不就行了;你看你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虎哥说:‘多了,我就染一染,就怕掉呢!;你说不操心吧!最后拿钱的人是我,我不操心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