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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瞎猫碰到死耗子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401 2024-07-11 13:10

  虎哥继续说:‘我们选的ST股,股价低于净资产,我看有人在打压,暗地在吸筹呢!。南萍、南瑜,你们把今天卖的钱,转过来买这只ST股;好吧!现在就买’。

  秋菊说:‘哥!你全凭感觉走!行吗?’。虎哥说:‘怎么不行?,现在在底部,胆子要大一点,亏不了’。

  南瑜说:‘大哥,股市风险很大,弄不好就要亏呢!’。虎哥说:‘在熊市,大部分股民,主要是散户,十之七八,是要亏的,一二成能持平,只有少数人赚,我们力挣不要亏本,争取多少赚点。其实炒股,只是博取差价,低进高出,就像我们今天卖的这只股,五块多买的,二十多卖出去,就赚了’。

  虎哥接着说:‘我们这点儿资金,影响不了股市,只有大资金,才能控制股价;他要赚钱,必须要有散户参与,他是赚散户的钱。他把股价拉上去,好多散戶就跟了进去,股价到了高位,他把筹码交给散户,就卖了股票兑现走了。他走了没有资金跟进,股价就要掉下来,散户就傻眼了,拿着筹码,等于抓了一手的鸡毛’。

  南瑜说:‘那散户就不跟进嘛!’。虎哥说:‘说得容易,你不追涨,好!他一个劲的涨,有几个能经受得起这个诱惑呢?,你知道,一个涨停就是百分之十,你把钱放在银行,才多少利息呀!,一年的利息、还不及一个涨停的三分之一,在利益的驱使下,就冒死进去了,你一进去,庄家把筹码交给你,他就走了,散戶就傻了眼;这有点像击鼓传花,花刚到手,鼓就停了,你就眼看着股价往下跌吧!’。

  南瑜说:‘赶快甩了不就行了’。虎哥说:‘你这是事后诸葛亮,这盘面看不清,也许有些人、还指望反弹呢,有的人还认为这是洗盘,是庄家虚晃一枪;等反弹等不到,股价已经跌了很多,有些人就认输、亏了出来了,有些人只好装死躺下,不动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心理素质的较量。是斗智斗勇’。

  南瑜说:‘到时不管赚不赚,拼命甩吧!’。虎哥说:‘不一定甩得掉呢,你还按当时的股价甩,当你把单子打进去时,股价又掉了两分,你不可能成交,如果你斤斤计较,你很难卖掉,等打到跌停时,前面的单子多得很,你就排队吧!,可能到了收盘,也没有轮到你,只能一声叹息,吃饭去吧!’。

  南瑜说:‘如果有决心,一上去,比现价少打几分钱,不就甩了吗?’。虎哥说:‘说得容易,那是割身上的肉啊!疼在心里;割得越多,心里越疼;我开始就有惨痛的教训,所以,首先要选好股票,选你了解的股票,你买它要有理由,不能乱买’。

  他说:‘我们这次进入股市,首先判断,熊市即将结束,股价这两年都在底部盘整,股价已经很低,跌无可跌;我们选的股票,市值小,一般的业绩;这种股、股性活,股价都很低,很多已经低于净资产,要找题材也好找,要重组也有条件,庄家随便找个理由,股价就涨起来了,而且上升空间很大。从过去历史来看,这些股的股价,现在也是很低的’。

  南瑜说:‘照你这么说,都进来等着涨喽!’。虎哥说:‘你说得对,但是,如果不涨呢,你看、前面盘整了两三年,如果还要盘整一年呢,你能耐得住?,也许过了几个月还不涨,有的人就会说:还不如放在银行吃利息呢!,超过半年,可能就有人打退堂鼓了,不干了;也许走时还会说:只有傻子才能干这种傻事…’。

  虎哥还要夸夸其谈,这时马秀婧来了,大家都把目光转向门口,虎哥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他就转过身来,见马秀婧站在门口,满脸喜色,虎哥看她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就问她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呀?。

  小马说:‘股票涨了,还能不高兴?’。虎哥说:‘正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小马说:‘不管怎么说,说明我们选股的思路是对的,卖了吗?’。秋香笑着说:‘卖了’。

  小马说:‘我还着急呢!,短期指标在高位钝化,我是来看看、看卖了没有’。

  秋香说:‘我们都把卖出的钱,买了那只ST的股票了’。小马说:‘我看过了,还没有启动的迹象呢!’。

  虎哥说:‘等妳看出来,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大家蜂拥而至,股价早就起来了’。马秀婧对虎哥说:‘张南瑜的片子,请专家看了,有了床位,就去住院’。

  虎哥说:‘怎么样?,还要动手术?’。马秀婧说:‘粉碎性骨折,骨头不容易长好,听说是要加一块钢板,加固一下’。

  虎哥对张南瑜说:‘听到了吧!,有了床位、就住院去!’。张南萍叹了一口气,她说:‘哎!又要打开,遭罪哟!’。

  住院就要花钱,张南萍手边拮据,她都不敢吱声,秋香对小马说:‘他们现在手头紧一点,到时间就用我的卡吧!’。张南萍忙说:‘谢谢大姐!’。

  秋香说:‘我还没妳大,是我该叫妳姐呢!。妳就叫我秋香吧!’。马秀婧笑了笑、她就走了。

  虎哥说:‘肯定是我姐叫她来的,对我们还不放心呢!;也许我汇报少了一点,这样吧!,现在就对ST股加仓,啊!我要集中精力,你们不要干扰我!’。

  虎哥坐在转椅上进行操作。张南萍说:‘我已经给那边发了短信,叫他们加仓ST股!’。

  大家都集中精力进行操作,没有人说话,只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半个钟头,还没有买完,证券公司的经理来了,闵经理问:‘怎么样?建完仓了没有呀?’。

  虎哥忙起来,他掏出烟来就递上去,经理看了看几位女同胞,他说:‘抽烟有损健康呢!’。虎哥知道他是想抽而说的客气话,就把打火机打着了,虎哥还说:‘就抽一根,我上午没有抽,总得抽一根儿提提精神吧!,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秋菊不满地说:‘抽就抽吧!,还说那些多余的话’。虎哥抽了一口烟,他对经理说:‘我们已经建完仓了,现在是在底部高抛低吸,刚才把涨停的股卖了,现在给ST股加仓,我只换股,始终做多。争取给你们的手续费多做点贡献’。

  闵经理说:‘你们那些股最保险,股价很低,跌无可跌,上升空间很大,到时候来了行情,可要请我吃饭哟!’。

  虎哥说:‘那是肯定的,我们刚才卖的那只股票,从五块多开始,不断涨停,现在涨到了二十多块钱,刚才把它卖了,现在是给ST股加仓,其他的股票没有什么异动,这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有想到啊!’。

  闵经理问:‘你为什么要押在ST股呢!,有消息呀?’。

  虎哥说:‘哪有哟!,现在是真假消息满天飞,真真假假的,不能信,听消息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但是,一般来讲,熊市、业绩差的股票、ST股、小市值股票比较活跃,多有妖股,有的股票根本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什么理由,就突然爆发了,不可琢磨’。

  虎哥说:‘我们买的这只ST股,股价低于净资产,业绩差,我看是故意做出来的,那个表报不可信,计提多了点,我看有人和公司配合,故意把表报做得难看点,好把股价打压下去,在低位收集筹码;我也大量买进,看我们谁耗得过谁?,我就等着、守株待兔’。

  闵经理说:‘如果等一年,你耗得起吗?’。虎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经理笑笑就走了。

  中午吃完饭,秋香对虎哥说:‘老板、我和南萍出去一下,可能要回来晚点’。虎哥故意沉着脸问:‘什么事儿啊?’。秋香说:‘有事儿呗!’。虎哥也不好再问,就放他们俩走了。

  回到大户室,虎哥问秋菊:‘他们有什么事儿要出去啊!’,秋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说:‘啊!女同志的一些事儿,也要跟你报告啊!’。

  虎哥吃了闭门羹,没有面子,就不再吭气儿了。等了一会儿,虎哥憋不住,他问秋菊:‘妳处的那个对象怎么样啊!’。

  秋菊看了一眼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南瑜才说:‘还会怎么样?,你管的事儿也太多了,关你什么事儿啊!’。

  虎哥问:‘妳没有种过地吧?,妳知道是大麦先熟、还是小麦先熟呀?’。秋菊说:‘当然是大麦先熟,小麦后熟’。

  虎哥说:‘那就对了,秋香她哥不结婚,她就不结,我就只能打光棍;我要进二十九了,四舍五入、是三十。造成的原因、就是她哥没有结婚,知道吧!’。

  秋菊红着脸说:‘瞎扯!她哥打一辈子光棍,你也要跟着打一辈子光棍?’。

  虎哥说:‘秋香说:一定要等她哥结婚了,才能轮到她,只有大麦熟了、才轮到小麦熟呢!’。

  秋菊冷笑道:‘那你就等着吧!’。虎哥说:‘圣贤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真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的境地,何其毒也’。

  到了一点,开盘了,虎哥对南瑜说:‘你们两个账号都加仓吧!’。

  秋菊拿了一本书在看,过了半天,没有听见虎哥说话,就扭头去看看他,见他闭着双眼,头靠着沙发的靠背,发出轻微的鼾声。她也不看书了,觉得有些疲乏,也把眼睛闭上,养起神来。

  到了两点钟,秋香和南萍才回来,他们在门口、没有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就探头往里看,看见只有南瑜在操作,其他两人都在闭目养神,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听到动静,秋菊把眼睛睁开,见她们回来了;他用手指指了指虎哥,示意不要搅了他的好梦。

  秋香小声问秋菊:‘妳看南萍有什么变化?’。秋菊仔细一看,南萍变了样,满面红光,头也烫了,苕帚眉变成了柳叶眉,黄牙变得洁白,像换了一个人。秋菊一高兴,就拍起手来,她说:‘漂亮了,漂亮了’。

  虎哥醒了,他看秋香她们回来了,他就问:‘没出事儿吧?’。秋香埋怨他道:‘哎!你就等着我们出事儿,是吧!让你失望了’。

  秋香就不再理虎哥,就坐在秋菊旁边、说起剪头的事儿,她说:‘师傅剪了就烫。南萍说:我没有说要烫呢?,师傅说:现在学生都要烫,要染,白领必须烫,弄得没有办法,只好烫了。我坐在那里等着,来了一个姑娘,给我推销理财产品,像鼻涕一样,甩不掉,一定要我买,是什么P2P,利息还是蛮高的,百分之十二,我真有点儿心动了,百分之十二呀!,比银行高好几倍呢;姑娘也挺可怜的,是固定工资,只够吃饭,其他按她拉的资金来提成,这几天都没有谈成一个,真可怜’。

  秋菊说:‘实际上就是高息揽储,利息高,自然风险也大;做这个业务,一个要脸皮厚,一个是要口才好,要能把死人说活才行!’。

  虎哥发声了,他说:‘可怜?,就没有人可怜我’。秋菊附在秋香耳边小声说:‘他刚才说:没有人可怜他,都二十八九了’。

  秋香没有理会这话,继续说那外边的事儿,她说:‘我们到私人小诊所去看牙,人家知道,形成黄牙的原因多,是磨不掉的,有现成的白套,一扣上去就行了,简单得很,你看漂亮了吧!人是衣服,马看鞍,就是不一样’。

  虎哥说:‘这个也怪我,关心不够;我看过一篇法国的短篇小说,叫项链;说一个小职员的妻子,去参加一个聚会,好面子,借了同学一串项链戴上,结果回来时丢了,她只好买一串赔上,夫妻二人、辛苦了十年,总算把借的债还上了,十年的辛苦,脸上皱纹也有了,白头发也有了,老了不少;还完了债,身上轻松了,晚饭后也可以散步了。无巧不成书哇!正好,碰到了借项链给她的同学,同学说妳老了好多,她这才说,把借的项链弄丢了,只好借钱买了项链赔上,经过十年节衣缩食,才刚把借的钱还上。她同学听了,很是吃惊,说真对不起!我没有告诉妳,我原来的项链是假的’。

  秋菊说:‘我们说东,你说西,哪跟哪呀!,你这个故事我看过,跟我们不搭界’。

  虎哥说:‘我的意思,张南萍同志,为了兄弟,要支撑这个家,出来拼打,就像小说里说的:皱纹也有了,白头发也有了,人老不少;其实不出来受这个罪也可以,自己有工作,车祸理赔的事儿,迟早要解决的’。

  秋菊说:‘废话!能解决人家还出来’。

  张南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秋香忙过去劝慰,她瞪了虎哥一眼,她说:‘你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说、哪个女孩子没有爱美之心?,人家没有心思来打理自己,理赔下不来,总是有原因的;我们出来,也是有原因的,要不、怎么会离开爹妈、离乡背井到这里来;她弟弟的脚、老不见好,不急呀?,要是在老家、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儿的、谁来北漂啊!,要来、也是探亲访友,或者是旅游’。

  秋菊说:‘你要认错、要道歉’。虎哥说:‘好!我道歉!’。秋香说:‘哦!一句道歉就算完了,以后要用行动来弥补’。

  虎哥说:‘好!好!好!先医脚、对吧!工作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跟着秋香秋菊,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哦!快下班了,收拾收拾,咱们走吧!。上午、秋香说请吃饭呢!’。

  秋香爽快地答应道:‘好!走吧!白菜香’。虎哥说:‘说了半天,还是要我请呀!’。

  几个人走到门口,马秀婧追上来说:‘慢点走!’,她走到虎哥跟前才说:‘大姐说:一起吃饭呢!’。虎哥说:‘我们先走,在白菜香楼上等你们’。

  到了白菜香餐馆,见冬梅在门口候着;虎哥问:‘妳知道我们要来?’。冬梅说:‘秋香打了电话的!’。

  到了楼上,服务员就把香茶端上来了,冬梅问:‘现在上菜?’。虎哥看着秋香,秋香装着没有看见,秋菊说:‘哎呀!这个都做不了主,现在还早,要等大姐来,冬梅姐、就五点钟吧!’。

  冬梅听了,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又退了回来,她对虎哥说:‘虎哥!我有事儿要跟你说’。虎哥迟疑了一下,他说:‘没事!你说吧!都是自己人’。冬梅有点迟疑,没有吭气儿,秋香说:‘没关系,你说吧!’。

  冬梅就斗胆说起来,她说:‘现在在做二期了,还有一年多,我是想、销售这一块呢!,一期是包给人家了,不知这二期你们是如何打算的?,有八万多平米,销售是块肥肉,按百分之三,也有一个亿,你看能不能自己销售?,成立一个售楼处,或者注册一个公司!’。

  虎哥说:‘我还没有考虑,原来是想,还和那个地产公司合作,也像今年这样,弄几个人去就行了;回去我考虑一下,还要跟小杨了解一下,看过去的合同是怎么签的?,好!我想着这事儿,反正妳是要参与这个工作’。

  冬梅走了,秋菊说:‘要到后年呢!,说得也早了一点,看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

  虎哥说:‘肯定是刘二哥的意思,现在就盯上了;不论谁销售,妳们都去,一个人起码够买一辆好车’。

  秋菊说:‘一辆好车、不就是几十万吗?’。虎哥说:‘还有好的,你没见过,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有呢!’。

  秋菊说:‘你怎么不买一辆呀?,那可是身份的象征’。虎哥说:‘那是小财主的心态,小时候、见老金拿手机,很是羡慕;那时叫大哥大,像块砖头,现在大哥大没有了,手机变小了、美观了、普及了、连小学生都用’。

  秋香说:‘人家冬梅姐说得对,那是块肥肉;你要想到身边的人,人家刘二哥跟着你,也没有什么实惠,只拿了那点儿工资,其实他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虎哥说:‘我心里有数,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秋菊说:‘有时看你大方,有时看你也很吝啬’。

  虎哥说:‘妳只看表象,有些事儿,不能跟妳们说’。秋菊说:‘不跟我说,就跟秋香说嘛!’。

  虎哥说:‘妳这不是叫我为难吗?,现在是市场经济,利益攸关方多,好多不按规矩办事,……’。

  秋香说:‘荷花出自污泥而不染。你是不是做事儿也要像荷花那样呢!,做事要有原则,不要随波逐流,虎哥、你可不能做那些没有原则的事哦!’。

  秋菊说:‘很难说,他好多事儿不敢告诉我们,就是心里有鬼;他自己说的,连二伯伯都不告诉呢!’。

  虎哥说:‘你们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缺德的事儿我没有干过’。秋菊想起来了,她说:‘上次丽丽姐去贷款,你在墙壁那里偷听,还笑话人家呢!,你说、有这回事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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