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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土匪成了瓮中鳖

三月桐子花 蔡垣 6933 2024-07-11 13:10

  老何回到屋里,他把门关好,在油灯下,他把枪擦了,子弹也一颗一颗地查看,收拾完了,他就躺下睡觉,换江抗的事儿,一直在他脑海里翻滚着,就像钻进脑袋的小虫子,不停地在脑袋里蠕动着。

  龙生带着解放军来了,把藏经阁包围起来就要强攻,准备机枪开路硬闯进去;一个解放军抱着一挺机枪,就‘哒、哒、哒’地开火了,何青山在后边喊:‘我家江抗还在里边呢!’。

  他就大声地哭起来,这时江抗从后边过来抱着他,在他后边说:‘爸!,我在这里呢!’。老何破涕成笑,他笑醒了,原来是一场梦;他昨天晚上擦了枪,在床上想对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接着想他的计划,如果换人成功了,怎么和这帮土匪周旋呀?。擒贼先擒王,先干掉那个土匪头头,还有七个土匪怎么办?,人太多了,先抓土匪头头做人质吧!,用枪逼着他下命令要土匪投降;他又想,这些忘命之徒,都是土匪的骨干,投降的可能性不大,哦,有了,他又想了一个办法,…。

  窗子发白了,外面已有了一丝亮光,天就要亮了,何青山赶紧到庙上去。

  到了观音阁,他推山门,门是闩着的,但听到里头有扫地的声音;这是庙里的规矩,天亮扫地,不管地脏不脏,都要扫;他敲了山门,里头听到了,妙青在里头问:‘是哪位施主’。

  老何说:‘是我,何青山’。妙青听是何施主,她就把山门打开,她说:‘哦,是何施主’。妙常和妙云也来了,她们问:‘有什么事儿吗?’。

  老何说:‘有八个土匪跑上山来了,他们藏在藏经阁,把江抗也抓去了,你们不要害怕,把门关好,在屋里念经,不要出去,你们现在去一个人,到陈家沟去叫龙生带民兵来,把手榴弹也带来’。

  妙常焦急地问:‘江抗没事儿吧?’。老何说:‘没事儿,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他们还指望我送水送粑粑去呢!’。

  妙青说:‘那我去吧!’。妙常说:‘妙云、妳们俩一块儿去吧!,两个人好有个照应’。

  妙云和妙青走后,妙常就把眼睛闭着,双手合十,她念道:‘阿弥陀佛’。她小声地嘀咕:‘又要开杀戒了’。

  她对老何说:‘有悔意的,叫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何答应她:‘当然,我肯定要仁至义尽’。

  老何心里很乱,快小暑了,山上也不热,晚上还要盖被子,不知江抗昨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哟!。

  老何穿上长衫,扎了腰带,把衣襟撩起来掖在腰带上,他要把衣服穿大套些,这样便于在腰里掖手枪。

  他从庙上回来,就把牲畜和猪放出去,他套上驴子,就开始磨苞谷,他还没有磨完,龙生就带着民兵来了。

  老何介绍了情况,龙生就分派任务,来的民兵、留几个人推磨,其余的人,去烧火蒸苞谷粑,分派了任务,老何就和龙生到屋里去商量,看怎么既不伤着江抗,还要抓到土匪。

  龙生说:‘藏经阁四面都是峭壁,只有一条一脚宽的小路,树枝挡住了,还看不见,你从小路摸进去,人家用枪堵着,都不用瞄准,一枪就把你打倒了,手榴弹也甩不进去,不好办呢!’。

  老何说:‘我们进不去,同样的,那些杂种也出不来,硬要摸进去,不行,我看这样,首先、要把江抗先换出来’。

  龙生迫不及待地问:‘换!怎么换呀?’。老何就把昨天晚上想的办法说了…。

  他说:‘中午我背水和苞谷粑上山,快到山顶时,我脚没有站稳,摔了一跤,把脚崴了,把瓦罐里的水打泼了,把粑粑也打脏了,到了藏经阁,土匪吃了干的,没有水喝,还要叫我去弄水,我就说脚崴了,叫他们自己去取,土匪不敢一个人出来,怕被民兵看见了,他们只能叫江抗去,或者叫一个土匪跟着去;你们在山上埋伏着,出来一个抓一个,出来两个抓一双,你们就说抓到土匪了,对着藏经阁放他几枪。…’。

  龙生说:‘只是把江抗换出来了,土匪怎么办?,他会投降?’。老何说:‘当然土匪不会投降,你不会朝里头扔手榴弹?’。

  龙生说:‘炸着你怎么办?’。老何反问龙生说:‘你说手榴弹能扔进去吗?’。

  龙生笑着说:‘在鹰嘴里,我看甩不进去’。

  老何说:‘如果从上面,插下一根长竹竿,手榴弹绑在竹竿头上呢?’。龙生说:‘那只能到门口,手榴弹也到不了房子里’。

  老何笑道:‘如果手榴弹在门口炸了,土匪会不会恐慌?’。龙生说:‘当然,不死也要吓一跳’。

  老何说:‘吓一次也就行了,第二次来真的,把手榴弹扔进屋里去’。龙生问:‘怎么扔得进去呢?’。

  老何说:‘你想想,看有没有办法?’。龙生努力地想着,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他就说:‘大哥,你就直说吧!我想不出来’。

  何青山说:‘你好好想想,在长竹竿的头上…’龙生恍然大悟,他说:‘哦,我知道了,在长竹竿头上,绑一根小竹竿,绑成十字形,在小竹竿的头上再绑上手榴弹’。

  老何说:‘对,手榴弹伸进了屋里,大家都无路可逃,土匪头头一定要叫人,把手榴弹扔到门外去,谁会去呀,很危险,一定会逼着我去’。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最后老何说:‘没关系,我带了手枪,不行就来硬的,我先把土匪头打死,其他几个土匪,如果不投降,我们就把他们消灭光’。

  商量完了,老何就到装草料的大筐里、把那支手枪找来交给了龙生。

  龙生得了手枪很高兴,手枪比长枪轻巧多了,他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老何问他会不会用,龙生没有答话,这种枪过去他没有用过;老何估计他也不会,就把弹夹退出来,看了子弹,再给他讲如何使用。

  苞谷面磨完了,苞谷粑也蒸了两屉,时间还早,老何就叫龙生把民兵都召集拢来,给他们讲解枪和手榴弹的使用,讲子弹上膛,瞄准,击发,一方面练习如何使用枪支,一方面叫土匪听听枪声,造成紧张气氛,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枪试完了,每个人都放了一枪,大家就在山上吃饭,吃完饭就准备上山,老何把装水的瓦罐放在背篼里,他怕水荡出来,还在瓦罐儿上扣了个碗,然后把用屉布包的苞谷粑放在上面;收拾停当,就带着东西准备上路,老何说:‘怕土匪在山顶有暗哨,你们看着,我到了山顶你们才能跟上去’。

  老何背着背篼,拄着打狗棍往山上走,龙生和民兵,带着竹竿和绳子,远远地跟在后面;快到山顶了,老何看没有暗哨,他选好民兵埋伏的地方,并指给了后面跟上来的龙生看;到了山顶,他身子一歪,就摔倒了。

  老何赶忙把背篼扶正,把瓦罐扶起来,水已经泼完了,苞谷粑也撒落一地,他把掉落到地下的苞谷粑又捡起来,放回背篼里,他看四下无人,就对着藏经阁的土匪小声喊,:‘兵爷,兵爷,快来接一下’。

  藏经阁里的土匪,听到老何的呼喊,就从树丛里钻出两个土匪,一个接过背篼,一个搀扶着老何,就从树丛中看不见的小道,走进了藏经阁。

  一路上,老何呲牙咧嘴地哼着,他拄着打狗棍,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土匪头头把背篼接过来,他问老何:‘你怎么了?’。老何说:‘都快到了,摔了一跤,把脚崴了,背篼摔了,水也泼了’。

  土匪头头看背篼里的水罐,已经没有水了,他把水罐拿起来,看那罐儿里还剩几口水,就把水罐儿拿起来往嘴里倒,只有两口水,他喝了、还满意地咂巴着嘴。

  当他看到,老何从怀里掏出粑粑,递给江抗时,就一把抢过来,迫不及待地送进自己的嘴里,他同时用手指着背篼,叫老何从背篼里拿出那已经打脏了的粑粑,老何拿起一个粑粑,拍了一下就递给江抗。

  老何送来了吃的,一群饿鬼一拥而上,一人拿了两个,就蹲到地上啃起来,他们大口地吃着,艰难的咽着,不一会儿就把两个粑粑吃完了,背篼里还剩几个,土匪头头拿了一个,剩下的两人分一个,送来的粑粑就吃完了。

  老何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一只手抱着脚,一只手揉着,江抗心疼他爹,来替他爸揉脚,他爸感到更疼了,呲牙咧嘴地哼着,土匪头头走过来,他看了看说:‘只肿了一点,没有啥,歇一会就好了’。

  据老何观察:土匪头头很有权威,其他土匪都听他的,另外,这群土匪,不像本地那些乌合之众,也许过去是有组织、经过训练的贯匪,心里就警觉起来,必须小心谨慎。

  这群土匪,粗嚼快咽吃了一肚子,还想喝水,土匪头头用脚踢了老何一脚,他厉声地说:‘民兵走了,快去弄点水来’。

  老何揉着脚踝,他痛苦地说:‘长官,我脚崴了,这坡陡,平时就没有人走,哪有路呢,我去,只怕又要摔了’。江抗抱着爸说:‘爸!你歇着,我去打水’。

  老何说:‘崽呀!你快点儿长大吧!,你现在还小呢!’。说着,他就抱着江抗哭起来。

  土匪头头恶狠狠地说:‘小声点,不准哭,不就是去打罐水吗?,到你家还不到半里地,下坡就到,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崽你去’。

  土匪头头说着,就把背篼递给了江抗;江抗很懂事,他擦干了眼泪,背上背篼就要走,老何就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手,突然,土匪头头说:‘慢!我问你,刚才是哪里打枪’。老何说:‘是民兵,他们看山坡上的小树在动,民兵怀疑是人,就开枪打,结果是野猪,没有打着’。

  土匪头又问:‘民兵走了?’。老何说:‘我哪知道,我在家里蒸苞谷粑,他们不走,山上也没有饭吃’。土匪头头沉思了一会儿,他叫一个土匪跟着去,离远一点,看得见就行了,注意隐蔽。

  江抗他们走了,老何痛苦地抱着头蹲在那里,他在想他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要经受这种事情的折磨,他心里万分地痛苦。

  土匪头头从前边窗子伸出头去,他看了看窗外,往下看是万丈深渊,虽然从岩缝里长出了好多小树,但摔下去,也要粉身碎骨;他又走到侧面的窗子往外看,是悬崖峭壁,往里边看,还有两三尺的空地,堆满了柴禾,从侧面看那峭壁,就像刀切的豆腐。

  他发现,从这块狭窄的空地,有一条岩缝往外延伸,还稀稀拉拉的长了些草,一直延伸到远方、一眼看不到尽头。

  土匪头头走到老何身边,踢了老何一脚,他说:‘唉,我问你,’。老何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有理会他,一个土匪过来,对老何屁股又狠狠地踢了一脚,他小声的吼道:‘起来,长官问你话’。

  老何拄着打狗棍就站起来,用愤怒的眼光看到那个土匪。土匪头头和气地说:‘唉!你看!’他用手指着窗外的岩缝说:‘那好像是条路呢’。

  老何朝窗外瞅了一眼,他说:‘哦,只有半个脚掌宽,谁敢走?脚下就是悬崖,一失脚就摔下去了,就那么宽,比走独木桥还害怕’。

  土匪头头说:‘我就不信,比走独木桥还难走’。老何也不看他,只哼了一声,他心里想:你可以去试试。土匪头头问:‘你走过没有呀?’。

  老何看了看他,他心想,这小子可能在想后路了,老何就对他说:‘我试过,我怎么知道这藏经阁呢?,是因为我的山羊找不着了,我到处找,在山上看到一只山羊,我就去追牠,牠就把我引到藏经阁来了’。

  他说:‘其他的羊、都在藏经阁避雨,当时我看到,有一只山羊在这条岩缝路上,他不可能从这屋里出去,估计是从山上下来的,我叫牠回来,牠听不懂人话,还继续往前走,我试着去追牠,走了几丈远,心里害怕,腿发软,就回来了’。

  土匪头头觉得很有趣,他讥讽地问:‘才走几丈远,怎么腿就发软了?’。老何道:‘半个脚掌宽的缝,你去试试,脚下是悬崖,根本不敢向下看,掉下去,连尸首都找不着’。

  ‘哦!’土匪头头很有兴趣,他说:‘摔下去不是还在山下吗?,怎么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呢?’。

  老何说:‘你摔到了山下,就是不死,还剩下一口气,晚上也要叫豺狗吃了,连骨头都吃得干干净净’。土匪头头笑道:‘你们家的狗有这么厉害?’。

  老何说:‘不是我们家的狗,是豺狗,外边儿叫狼,不是一只啊,是一大群,厉害得很,牠找到了东西,大家就来抢吧,牠撕到一块,刁着就走了,你哪里去找尸首?’。

  土匪头头问:‘你那只羊、最后怎么样?,牠回去了吗?,不过,那么窄的缝,他调头也很难’。老何笑道:‘别看羊是四条腿,灵活得很,在悬崖上掉头,那是经常的事儿,那路不通,他必须调头’。

  土匪头头问:‘这只山羊最后怎么样?,回去了吗?’。

  老何说:‘那只山羊,沿着那条岩缝往前走,我也没办法,最后、我赶着羊回来时,他从旁边那个山上跑下来,怎么上的山?,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说明那条路走得通’。

  土匪头头又问:‘你在上面走了几丈远,是怎么走的?,害怕吗?’。

  老何说:‘当然害怕,我为了把羊追回来,没有办法,不得不走哇!,说来也怪,你看,那里的峭壁,还是向里斜了一点,只要脚踩牢实了,扒住里边的岩缝,身子贴着岩石,一步一步往前挪,也不算难’。

  突然一阵枪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肯定是解放军和民兵来了,屋里的土匪乱成一团,土匪头头低声的叫外屋的土匪快把门关上,只听嘎吱一声响,门便关上了;土匪头头听到关门的声响,就低声地骂道:‘你他妈的、不能轻一点’。

  关门的土匪,松开了手,门又嘎吱吱地回来了,没有门闩,只好半开着;这时,就在头顶的山上,人声嘈杂,‘快点儿!’。有人在喊,‘到我这里来’。

  老何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知道是龙生带着民兵来了,屋里这七个土匪,既紧张,又害怕,都尖着耳朵在听上面的动静;山上有人说:‘那两个土匪还想跑,都把他们打死了,是一个老土匪和一个小土匪’。

  只听上面有人说:‘怎么?儿童团怎么也来了,小孩子又没有枪,扛着梭镖就来,多危险呀!,你们回去’。

  一个小孩说:‘我们不回去,没事儿!’。这个小孩说话的声音,老何听出来了,那就是江抗。

  小孩说:‘你们出来巡山,我们就在后面跟着,我们也要来巡山,听到前面有枪响,我们就上来了’。

  一个大人说:‘来了就来了,不要乱跑’。他问:‘你们怕不怕呀?’。小孩说:‘报告队长,我们不怕,刚才那两个被打死的土匪,就是我们拖到路上去的’。

  大人说:‘那两个土匪,就是从这山上下去的,你们听,狗老对着这悬崖叫,肯定其余的土匪就藏在这山上,你们小孩眼睛尖一点,好好找找,人都散开,散开来搜’。

  听说出去的两个人都被打死了,老何就小声地哭起来,‘我的崽啊…’。他不敢放声地哭,只好掩面而泣,土匪头头见了,急忙过来踢了老何一脚,土匪头头低声地吼道:‘再哭,老子叫他们勒死你’。

  这时山上有人喊话:‘狗在悬崖边上叫,你们走远点,好好看看悬崖边,树丛草丛都要拨开看,注意不要摔下去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尖叫声,‘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有个大人问:‘你看见甚么了’。

  小孩回答说:‘不是,我看到了悬崖上的鹰嘴崖,里边有木头柱子和半个门框,好像里头有个房子’。

  接着就听到,山上有‘咔嚓’拉动枪机的声音,‘砰、砰’,民兵还向下面开了两枪,接着听到山上有人大声喝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你们跑不了了!’。

  一阵喊叫之后,见下面没有什么反应,山上就有人说:‘去两个人,到儿童团那里,就瞄准那个门,出来一个打一个,出来两个打一双;好,就你们两个去,隐蔽好了’。

  两个民兵到那里,隐蔽好了,就试着瞄准,‘砰’的一声枪响,就把子弹打了出去,上面有人问:‘你朝哪里打呀?’。放枪的民兵说:‘我瞄准了那个门,忘了刚才子弹已经上膛,就搂出去了’。

  山上有人说:‘山上全是人,还有儿童团,小心走火了,你就瞄准那个门,没有土匪出来,你不要开枪’。接着山上又喊起了缴枪不杀,有人还喊:‘用手榴弹轰’。

  民兵走了火的子弹,打在门板上,把门板穿了一个洞,屋里的土匪乱成一团,看来成了瓮中之鱉。

  土匪头头叫来一个小个子土匪,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这个小个子土匪就把长枪交给土匪头头,他就很利落地翻到窗外,土匪头头再把长枪递出去,小个子土匪把枪大背在身后,他就走上了岩缝的小道。

  小个子土匪,走上了岩缝小道,他两只手张开,紧紧的抓住岩缝,身子紧贴着峭壁,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步子,就像墙壁上扒着的一只巴壁虎。

  老何伸头看了一下,他心里想,走吧!,走不通的。

  上面的民兵又开始喊话了,‘出来吧!,缴枪不杀’。

  龙生把两颗手榴弹,绑在竹竿头上,他站在上边的岩石上,就将竹竿插下去,远处的儿童团指挥他,大声地喊道:‘高低差不多,往里一点,离门还有好几尺呢!’。

  龙生按原来商量好的,先吓土匪一下,他就大喊:‘缴枪不杀,不投降、我就拿手榴弹轰你们’。

  没有听到土匪的回答,龙生就拉了系在拉环上的绳子,‘轰’的一声,手榴弹就炸了,升起了一团黑烟,把门也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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