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和胜利叔一块回家去,胜利叔见到了虎爸虎妈,虎爸说:‘你还有功夫出来呀?,家里还不开庆祝会?’。胜利说:‘其实我也不想出来,你看,小虎把我爸妈弄到BJ来治病,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非得来看看不可’。
虎爸说:‘你看完就走吧!,不到建明家去看看?,总得和儿子媳妇说两句话吧!’。胜利说:‘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有手机,方便得很’。
回到医院,小虎说:‘哦,公司上市了,是喜事不是,儿子辈的不说了,孙子辈的呢!,你总得表示表示吧!,红包’。
胜利叔打开皮包,只有一张一百的红票子,他就对虎哥说:‘借点来’。小虎对爷爷说:‘爷爷你看,又向我借了,开了头,就收不了尾了’。
小虎从提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数了几张递给胜利叔,胜利叔要给仲平和建明的两个儿子一人一张,小虎问:‘你今天的事儿办完了?’。胜利叔说:‘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
何爷爷说:‘你人也看到了,钱也借到了。你就走吧!’。何爷爷话语中带有厌恶。
胜利叔要走了,他和老爸老妈道别,何奶奶说:‘我见你一借钱,心里就是个疙瘩,有多少钱,就做多大的生意嘛!,前几年,张淑英病了,才几十万,弄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你借了钱,我们又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胜利叔说:‘哎呀!又不是借别人的,有虎子给我兜着,怕什么?,妳看他事事走运,还怕出事儿呀!’。小虎说:‘又抓我来垫背,走吧!,快点儿回去吧!’。
胜利叔对老爸说:‘小虎办事儿我放心,你们把病治好了再走,还是小虎有办法,不是他,你们肯定不来呢!,我就回去了’。
胜利叔走了,奶奶问小虎:‘小虎,你真没有钱?,你没有钱就算了嘛!,你还给胜利去借,今后要是…’。小虎说:‘奶奶,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虎爸凑过来说:‘现在股市如日中天,小心哦,一旦跌下来…’。他问小虎:‘借了多少?’,小虎说:‘两千万’。
虎爸说:‘可以,不算多,我看最多还涨两个月,也就到头了,今天休市,你哪来钱呀?’。小虎说:‘从投资公司借的’。奶奶补充道:‘三分利,是高利贷’。
虎爸把脸一沉,他正色道:‘你把叔往火坑里推呀?’。
小虎笑道:‘想推就推啊?,是他硬要借的’。虎爸想骂他,见爷爷奶奶都在,不好发作。小虎知道他的心思,就说:‘你怎么拐不过弯儿呢?,那公司有我的股份,不就等于是借我的吗?’。
奶奶说,‘不管借谁的,三分利,是高利贷’。小虎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没有关系’。虎爸说:‘既然你在公司里有话语权,利息弄低点也可以嘛!’。小虎说:‘不行,是按章程办,利息高也好,这样,给他施加点压力’。
这个事儿还没有说完,白丽丽过来了。白丽丽把虎哥拉到一边说:‘我有几个事儿?,得跟你详细说说,到外边儿去吧!’。虎哥说:‘到小花园吧!,那里还可以抽烟’。
到了小花园,白丽丽就开始诉说:‘这个股市,我们一点都不能参与,这个张南萍,好像是老板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呢!,她不就是个操盘手吗?’。
虎哥一边儿抽着烟,一边儿倾听着,听了一会儿,他明白了白丽丽的心思。
虎哥就阻止她说:‘行了,我知道妳的意思,要让她听你的,这不可能,你那两把刷子我知道,我不是寒碜你,你真不如她呢!,人家是学财经的,对股市的理解比妳深,白丽丽,我希望你不要干扰她,她是按我的指令操作的,我在外地,每天都要看盘,每天都要给她操作指示,说起来,我的压力最大,因为亏了,是我一人承担,我分析,你们几个,看现在赚了不少,想要赶快变现落袋为安,如果出去了,还继续涨呢?,你们就后悔了,真是到了疯涨的时候,你们又肯定不愿意退出来,妳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在议论这事儿?’。
白丽丽说:‘他们几个,可能不懂吧?,也不吭气儿,只是我干着急,你离得远,又由张南萍一人去弄,就怕最后弄砸了,至少我们可以看看个股吧!’。
虎哥说:‘不行,家有千口,一人主事,是我做主,张南萍只是按我的指令行事,如果你们去参与操作,你要这样,他要那样,到时争论不休,耽误了大事;你们有事,可以打电话嘛!,来找我商量’。虎哥的话有些严厉。
虎哥缓和地说:‘现在看来,要进入主升浪了,量价配合很好,你们看看上一轮牛市的K线图,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对照一下,参考参考,进入四五月,可能才会疯狂,那时才考虑退出来,还有什么事呀?’。
白丽丽又开始说城中村改造的事儿,虎哥说:‘他们补偿的面积太大了,算了算,除了补偿的外,剩下不多了,除去工程费用,所剩无几’。
虎哥问丽丽:‘税费不是可以减免吗?’。白丽丽说:‘免不了多少,建设费不能免,水电人家也是企业,铺电缆,修下水道,不能无偿吧!’。
虎哥说:‘他们一点利都不让,那就让他们自己修吧!’。白丽丽说:‘他们说,可以加两层,另外还有地下车库’。
虎哥考虑了一会儿,他说:‘不行,所有的减免补助、他们都拿走了,叫我们像长工一样、给他们干活,哦,过去长工还管饭呢!’。
他说:‘补偿面积肯定没那么多,村子的搬迁,国家肯定要给搬迁补助费,这边搬迁补助收了,那边没有什么房屋,拆迁还要我们包给他,他们的算盘打得精呢!’。虎哥问:‘最近请你吃饭了没有呀?’。
白丽丽说:‘吃了一次’。虎哥问:‘都有谁呀?’。白丽丽说:‘有刘二,婷婷,就我们三个’。虎哥说:‘我们对他们不了解,一定要叫刘二哥去,去了你不要喝酒,还有事儿吗?’。
白丽丽说起来没完没了,她说:‘那边有个地产公司,有个股东想退出,他们问过我,进不进’。虎哥说:‘你又控不了股,要他干啥?,你自己看着办,要也可以,我们自己的售楼处还要筹备,年底一封顶,就可预售了’。
该说的都说了,最后虎哥又明确了一遍,白丽丽说:‘那你明天就放心地走吧!,何爷爷看病的事儿,我管起来,做完白内障,再检查其他病,最后看牙能不能种,看完了病,再玩一玩,到时我送回贵州,你到贵阳来接我们’。
虎哥出了医院,就到新街口去找周老板,节后股市涨得猛,他要去和周老板讨论一下股市;到了珠宝店,只有保安,没有其他人,虎哥就喊:‘卖翡翠戒指了!’,只见周老板推门出来,他看是虎哥,就问:‘不是到贵州去了吗?,哪阵风把你吹回来了呀?’。
虎哥说:‘再省也得雇个售货员吧!,你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偷走了怎么办呀?’。周老板说:‘偷,你试试,有报警装置,你敢动,警察马上就到,怎么?,有事儿啊!’。
虎哥说:‘没有事儿就不能来呀?’。周老板说:‘我正好想找你讨教讨教呢!先泡茶吧!,这龙井放了一年,味就明显差了,下个月,春茶就要上市了’。
他到里屋泡茶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把茶端出来,他说:‘真正的龙井,在西湖西边,过了岳坟,再往里走,不到灵隐寺就往南,现在叫龙井路,小山包上有几颗几百年的大茶树,那才是真正的龙井,现在,把方圆几十里的茶,都封为龙井茶,味道就差了’。
虎哥说:‘我没有心情品尝哟!’。
茶的清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情不自禁地端起茶杯,‘唉!’,他说:‘比苦丁茶好多了!’。周老板问:‘最近看盘了没有呀?’。两人是各说各话。
虎哥说:‘怎么不看?,天天都在看,几年才等来一回,我把钱都压上去了,现在涨得不错,越往上涨,心里就越不踏实,就怕坐了过山车’。
周老板说:‘唉,你这么想,肯定能逃頂的’。虎哥问:‘你看这大盘还可以涨多少点呀?’。周老板呷了一口茶,他说:‘有点儿烫’。
他咂了咂嘴才说:‘都说牛市不言顶不是?,有的股评说,要到一万点,我看太乐观了,离上一轮牛市顶部,还有两千来点,这次肯定要超过,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还涨两千五百点没问题,你看大盘股还没有漲什么呢!’。
他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现在股市还没有疯狂,看成交量,没有到天量,现在才显现了赚钱效应,才刚进入主升浪,从底部开始,现在才涨了一千多点,还要涨两千多点,大概要到五六月了’。
虎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还是准备早点儿出来,现在就有一两倍了,我想再漲个干把点就出来,再过个把月吧!’。周老板说:‘你成绩不错嘛!’。
虎哥说:‘去年在底部,搞高抛低吸,又碰到两只妖股,不断摊薄,所以在底部成本摊得很低,现在行情一起来,自然市值就上去了’。
周老板说:‘到五月底也可以嘛!,再涨个一千五百点出手不好?’,虎哥说:‘一天提心吊胆的,何必呢!,早走早舒服,不过,到五月出去也可以,最晚不超过五月二十号’。
两人一边品着茶,一边儿聊着股市,直到吃晚饭的时间,周老板执意要虎哥到光明饭庄去,虎哥说:‘不瞒你说,明天晚上我就走,我陪不起,还有事,就这两个月紧张,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及时通报’。
告别周老板,虎哥再到白菜香去看看,顺便把饭吃了;进了白菜香,小武和小查就迎出来了,虎哥感到,两人好像知道他要来,就问她们:‘还有人来吗?’。小查说:‘都来了,在楼上包间呢!
走进包间,刘二哥,白丽丽,周婷婷都在,还有张淑英,张南萍姊妹俩,马秀婧坐在门口那里,灯下黑,没有看见,虎哥是最后才发现的,虎哥明白了,是股市这班人马。
刘二哥还想喝酒,他说:‘虎哥好久没喝酒了吧?,反正今天不走,喝两杯’。
上了菜,大家就吃起来,酒过三巡,谁也不提股市的事儿,虎哥明白,白丽丽和刘二哥,不好再说了,是要虎哥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吃菜,喝酒,虎哥就是不吭气,快吃完饭了,白丽丽对刘二哥说:‘刘二,虎哥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话对虎哥说’。
刘二哥知道,是白丽丽要他挑头,说股市的事儿,是不是见好就收啊?,刘二哥他不敢说,他说:‘虎哥要走了,我们失去了主心骨,临走了,虎哥,你交代几句吧!’。虎哥看推脱不过去了,只好说说。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先说股市吧!,现在进了主升浪,是三浪,涨上去还要调整,还要下来一些,是四浪,然后再五浪冲顶,你们自己去看看上一轮牛市的K线图,历史有惊人的相似,我看着呢!该出货时,我会果断出货。
虎哥说:‘你们现在心急,跟阿里巴巴一样,见了金币,赶快往口袋里装,你们现在就是这种心态,见了金币,发财了,还不快装?,一转眼,看见了钻石,觉得钻石更值钱,又把口袋腾出来装钻石,你们现在还没有发现钻石,所以想拿了金币就走’。
虎哥感到惋惜,他说:‘太可惜了,现在股市还没有到高潮,只有成交量放大到了天量,股民都疯了,没有不赚钱的,大家都在欢呼雀跃时,才到了该果断出局了,到时,你们可能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不愿意离开股市,不想出货,结果坐了过山车’。
虎哥感慨地说:‘股市到了顶部,能不能成功逃顶,就看你的水平了,当然,最理想的是,在顶部把筹码全部甩掉,那是高手,我们做不到,一有闪失,出不了货,逃不了顶,那就坐了过山车,就悔之晚矣,保险一点,在到达顶部之前,把货出完’。
他说:‘我判断,还要涨两千多点,再涨千把点时,我们就开始出货,分批的出,一天出一成,那也要两周,我每天我都在网上看着,你们不用担心,具体操作,还是我们这三个人’。
他指了指张南萍和张南瑜后,他继续说:‘其他人不要参与,还是那句话,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做主,你们也可以看盘,看出了问题,给我打电话’。虎哥讲完了,大家又喝了一回酒,酒足饭饱后,白丽丽宣布散席,她说:‘你们先走,我还有事跟虎哥说’。
虎哥说:‘长话短说,到停车场吧!’。张淑英走到了门口,虎哥在后面说:‘嫂子,你在下边等我,我一会儿和你回去看看’。白丽丽让婷婷在停车场等着,她一边儿走,一边儿和虎哥说:‘这个周婷婷最近有点麻烦,想出去躲一躲,躲几个月吧!’。
虎哥说:‘怎么?,犯什么事儿了?’。白丽丽说:‘你才犯事儿呢!,最近有人缠着她,她要出去躲一躲’。虎哥说:‘在家躲不行?,躲在周老板那里也不行?’。
白丽丽说:‘是这样,躲不掉的,你听我说,医院那个过医生,你今天见到了,就是胸外科那个留小辫儿的医生,三十岁了,也不看看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一大把年纪,还想吃嫩草,他看上我们婷婷了,婷婷呢!一个是年纪小,病是好了,学业都没有完成,也看不上他’。
虎哥说:‘不理他不就得了’。白丽丽说:‘这个过医生呢!,先是缠着小马家博士,他俩是美国的同学,自从见到婷婷之后,天天到人家家里去看电视,也不说话,这博士熬不过,就请我吃饭,叫我带婷婷去,去了呢,过医生只盯着婷婷看,嘴又笨,说中文就像日本人说中国话那样,很不利索’。
听到这里,虎哥有了兴趣,他问:‘是口吃呀?’。白丽丽说:‘不是,很小就出国了,是她妈抱着出去的,英语说得倒是流利,和博士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怎么交流?,后来又开了个舞会,帕迪,成天追着马秀婧到证券营业部,成天缠着博士’。
虎哥问:‘他是中国人吗?’。白丽丽答道:‘是!’。虎哥又问:‘父母呢?’。白丽丽说:‘退休了,听说也想回来’。虎哥又问她:‘是不是纨绔子弟哟?,他业务怎么样?’。白丽丽说:‘业务好,没说的,也是博士,什么手术都能做,是全科医生’。
虎哥就问:‘剖腹产他会吗?’。白丽丽说:‘当然会,在美国一家私人医院,人家不养闲人,要求你都会,碰到什么病人就看什么病’。
虎哥又问:‘谈过恋爱没有呀?’。白丽丽说:‘没有’。虎哥就问为什么?,白丽丽说:‘为什么?,精力都集中到业务上了,要不那么笨,这是第一次追女孩子’。
‘哎呀!’,虎哥呻吟了半晌才说:‘到我那儿去,条件艰苦,也不方便,这样,我先给秋香打个电话,看她怎么说吧!,她没有意见?,我就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