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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债主追债到武汉

三月桐子花 蔡垣 7008 2024-07-11 13:10

  秋香把过医生送回医院,在回来的路上,离家还有老远,婷婷就把车停到路边儿的空地,她趴到方向盘上;秋香忙问:‘婷婷,妳不舒服啊?’。停了一会儿,婷婷抬起头来,她面对秋香问:‘姐。今天早上。黄医生来做什么呀?’。

  秋香想了一会儿,她问:‘妳问的是医院的那个黄医生呀?,我没有出去,我不太清楚,回来我倒是问过虎哥,和黄医生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婷婷急切地问:‘是谁呀?’。秋香说:‘只知道是从上海来的,叫什么呢?,我记不得了,回去再问问虎哥吧!,不过,她是谁不重要,好像和黄医生在上海就认识,她还到小超市给黄医生家阿姨买礼物呢!,听虎哥说,三十来岁,还是单身,你看有没有三十岁呀?’。

  婷婷说:‘差不多吧!’。她有点儿心不在焉。

  秋香说:‘人嘛!,还是很漂亮的,黄医生说,年轻,漂亮,有能力,有发展前途;后来,他们又把过医生叫去了,我问了虎哥,他说人家是来看看我们的惠民工程的,就是那条要修到陈家沟的水泥路,说她们那里也想修路呢!’。

  婷婷问:‘这与过医生有什么关系呢?’。秋香说:‘是呀!,我也疑惑,虎哥吱吱唔唔的没有说,还好,他没有带她到我们家里来;从这点看,虎哥没有往常的那份热情,妳问这些干什么,与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过两天。虎爸虎妈就要回去,虎哥想叫过医生去送,顺便把募捐的钱带回来’。

  婷婷冷笑道:‘哦,收钱去,怕没有那么容易吧!,上次去就没有收到,白姐和刘二哥都是铁公鸡,平日里,都是一毛不拔,老占虎哥的便宜’。

  秋香说:‘我和虎哥都脱不了身,就只有过医生去了,如果收不上来,下次再叫虎哥出面,是不是妳也想去呀?’。

  婷婷说:‘过医生只怕是人都找不到呢!’。秋香说:‘他找不到,妳就能找到’。

  婷婷说:‘当然,肯定能找到,也肯定能把钱收上来’。秋香问:‘妳有把握?’。

  婷婷笑道:‘当然有把握,收不到钱、我还不会请虎爸出山呀!,他只要一发话,大姐就得赶快办,那白姐和刘二哥、只能乖乖地把钱划过来,还有张淑英、也没有问题,这次张南萍也赚了钱,我也要去找她,她也不能少捐,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爸妈了,也想回去看看’。

  秋香说:‘那好,过医生不去了,你去!’。婷婷忙说:‘别价,他是募捐的发起人,他不去怎么行呢?’。

  秋香说:‘哎呀!妳又讨厌他,到时候别别扭扭的,两个人都尴尬’。婷婷说:‘不尴尬,这一次、我们去办大事儿噻!’。

  秋香说:‘是不是不讨厌他了’。婷婷说:‘姐,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妳还记着,妳去跟虎哥说说’。

  秋香说:‘说什么?,说妳不讨厌他了,这事儿我就能做主’。

  吃了晚饭,秋香的姨婆夏腊梅来了、秋香奶奶就问她:‘吃了没有哇?,没有吃我就给妳下粉!’。她知道腊梅忙,儿子退休了,孙子也好大了,有的还结了婚,也不知她一天在忙啥!。

  夏腊梅说:‘龙妹回来了,到家把东西放下就走了,我来看看、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呢?’。

  秋香奶奶没有看见龙妹,她就朝屋里喊:‘秋香,秋香’。奶奶想、秋香也许知道。秋香出来叫了姨婆,她就问有什么事呀?。

  姨婆说:‘龙妹和园园回来了,没有到你们这里来呀?,她们还没吃晚饭呢!’。秋香奶奶说:‘她们都五六十了,孙子都有了,妳还去管她们!’。

  小虎在房里躺着,他在里头说:‘我知道,她们肯定上山去了,现在才进六月,山上肯定还有腊肉’。

  在外面的人都笑了,秋香说:‘成天胡说,你又没有看到人,你当别人也像你一样嘴馋呀!’。

  虎哥在屋里大声地叹了口气,他说:‘哎!又要拿我来千刀万剐了!’。秋香说:‘你人都沒见到,就妄加评论,一天就心疼你那几个钱!’。

  奶奶说:‘到山上去干啥!,她们又不信观音菩萨,上面还没有地方睡!’。小虎在屋里说:‘在学校里、和学生些挤一晚上嘛!’。秋香说:‘亏你想得出来!’。

  秋香就叫婷婷开车去把她们接下山来,去晚了、天就黑了。

  车子到了山上,婷婷直接把车开到何爷爷家院坝,何爷爷和她们都在院坝里,秋香下了车,何爷爷见了,他说:‘我们正准备下山呢!’。秋香问:‘走着去呀?’。

  何爷爷说:‘现在不是有车吗!,车子在林子里,江抗和汪云峰喂猪收牲口去了,等江抗回来就走’。

  秋香说:‘等他回来天就黑了,我们先走吧!’。何爷爷说:‘要得,要得’。何爷爷就叫花靖芳:‘妳把那些点心拿来’。何奶奶说:‘留两盒,朝霞和晚霞还要吃唦!’。

  花靖芳就把龙妹她们带来的点心拿来,秋香看了,除了两盒大的汪玉霞糕点,其他都是小包装的切片糕,麻糖,有一大兜。

  秋香笑道:‘怎么送这么重的礼呀!’。爷爷说:‘我知道妳和小虎不在乎这个,家里还有老人不是。最近小虎很不顺,破了不少财,我就怕他六親不认呢!’。

  秋香说:‘那倒不会,他说:他的爷爷奶奶不在了,他是把何爷爷和何奶奶当成亲爷爷亲奶奶呢!’。

  何爷爷问:‘小虎知道她们来了?’。秋香说:‘知道了,是听姨婆说的,他也猜到了是什么事,他说:他们又要拿他来千刀万剐!’。

  何爷爷笑了,他就招呼龙妹和园园上车。要开车了,何奶奶说:‘你们先走吧!一会我再来!’。

  听了这话,秋香很惊讶,她自言自语:‘有哪样事嘛!兴师动众的!’。龙妹伯妈说:‘哦!武汉的事还没有完,弄不好、胜利又要跳楼呢!’。

  车子开动了,虽然颠簸,秋香还是要问,她的话随着颠簸,一轻一重颤抖着,她说:‘这都过了一两个星期了,小虎花了上亿的资金,总算赎回了股权,姑父也是、弄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怎么把爷爷和奶奶都请出来了,弄得老人家也不得安生!’。

  园园阿姨说:‘上次在武汉,妳大姨婆,叫妳公公出来把事摆平,云书和小虎都是答应了的,不知怎么留了几颗钉子,现在事情出来了,大姨婆说:云书他们两爷子心眼忒多,是想叫胜利不得安生,实际上是整了我们!,大姨婆叫我们带话,叫你们不要把钱看得太重!’。

  秋香说:‘这两头都是亲人,我站在公正的立场,天理良心,二伯伯和小虎还是尽了力的,花了几个亿,到头来还是不讨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嘛?,还要何爷爷何奶奶亲自出马!’。

  龙妹说:‘云书和小虎心眼是多,现在是花了点钱,从长远来看,还不知要赚回多少呢!’。

  秋香问:‘上次小虎处理错了?’。龙妹阿姨不吭气了,秋香接着说:‘上次这事是经大家商量过的’。

  秋香接着说:‘我就不理解,为什么姑父要去买在下降通道中的股票呢?,就像小孩溜滑梯,只要上去了,都要滑下来,一直滑到地上才算到底,他硬要从中间拦腰上,还想往上爬,他不滑下来了才怪呢!’。

  爷爷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一开始就错了,以后吸取教训吧!’。

  爷爷说了,秋香不敢驳爷爷的面子,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才小声说:‘哎!这次、我也损失了不小,我还没地方诉说,我叫小虎补回来,他还不给我补,他说,冤有头、债有主,妳该去找妳姑父去!’。

  龙妹阿姨说:‘妳拿钱来干啥?,结了婚,他的钱都是你的!’。

  秋香说:‘自己还是要有点私房钱,这样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这次我姥姥来要房子,确实她们也困难,我妈都哭了,还不是要他来解决,看他的脸色!’。

  秋香说到这里,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她说:‘其实小虎是对的,可惜没听他的话,被套了,如果这只股票还有下降空间,就应反向操作,马上把股票卖了,等他跌到底了,再把他买回来,赚不到钱赚股票,这样解套也快一点!’。

  园园阿姨说:‘你看人家张淑英多聪明呀!,为了照顾叔叔的面子,也买了股票,小虎给他们设了止盈和止损的价位,人家赚了钱,到了止盈价位就把股票卖了,出来了就把钱分了,老人都有份,胜利也无话可说!’。

  秋香说:‘我是想出来的!,姑父不让出来,张淑英在BJ,她自己做主,就把股票卖了,我们在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爷爷,他问秋香,他说:‘秋香,妳就不问问武汉是什么事?’。

  秋香说:‘既然是小虎安下的钉子,他肯定考虑了今后如何收拾,这次武汉要搞投资公司,他听张南萍说:武汉公司要开展业务买股票了,没有姥姥和那四个舅舅,他就决定划过去一大笔钱,凑了个整数,他是不想让姥姥来搀和,那几个舅舅还没退休,也不想要他们进来!’。

  何爷爷见秋香不问武汉的事,他还是想说出来听听秋香的看法,他说:‘妳看小虎也是,上次到武汉,把大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但其他事情不处理,你看,BJ借的高利贷,人家都追到武汉了;还有,抵押股权的那个投资公司,也来找胜利,要求补齐差额’。

  秋香说:‘我听他说过,还没到期呢!,其实设有多少钱,加起来也就是一个亿,这里头有好多恩恩怨怨,他想明年再说,私了不行,就打官司,起码,利息不给他!’。

  话还没说完,车子到家了。他们下了车,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一阵咳嗽,听那个情形,是连续地咳,气都喘不过来;大家进了屋子,秋香妈就去泡茶,秋香的奶奶说:‘有哪样事嘛!,夜灯瞎火的还赶进城来!’。

  听到何爷爷他们来了,小虎就披了件衣服出来,何爷爷说:‘看来病还没有好!’。秋香说:‘他比我重,有并发症’。

  秋香她妈说:‘就是晚上咳,昨天晚上我起来,差点就摔下楼来了’。何爷爷说:‘你当你还年轻呀!,都六十多了。有哪样事、叫他们起来嘛!’。

  虎爸和虎妈回来了,看到滿屋子都是人,云书就问:‘你们来有哪样要紧的事嘛!’。他看到龙妹和园园来了,他就说:‘妳们两个也是,是不是天要塌下来了,风风火火跑到这里来,累不累嘛!’。

  园园说:‘啊!不是在说笑,都要出人命了,那还不急?’。云书说:‘我们走时,妍婷不是好了吗!,怎么有反复?’。

  龙妹说:‘不是妍婷,是胜利,现在人家追债,都追到家里了,他也没辙了,经常在窗子那里看长江,大姨婆害怕了,赶快叫田野来,把窗子的栅栏钉上了!’。

  小虎说:‘没那么严重,还没到期呢!,你想股权买回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呀?,胜利叔难得到股市去潇洒了一把,今后专心搞好自己的公司就行了!’。

  园园说:‘来的时候,妈专门说了,大意不得,问胜利他又不说话,你说急不急人嘛!’。

  龙妹说:‘大姨婆说了,关于这些债务,大姨婆不太清楚,可能云书和小虎清楚一点,上次才叫小虎破费不少,现在不好再开口了,叫我们到山上去找伯伯,请伯伯拿个主意!’。

  何爷爷说:‘我有什么主意,现在干什么都要用钱!,把我的钱都掏出来,再把江抗的钱收来,不知道够不够哟!’。

  云书说:‘我倒是有钱,不知你收不收哟!’。何爷爷笑道:‘我怎么不收,大家凑一凑吧!,只怪胜利不争气!’。

  云书说:‘上次给首饰,小虎是问过你们的,你们不要,一转眼,陈妍婷给舅妈,她就收了,后来胜利还去找小虎,要给她补上!’。

  何爷爷说:‘小虎是要给的,我们没有要,后来妍婷和梅花要给,我们也没要,后来小虎说:都要给,家家都有,一大两小,我们才收了’。

  这时门外来了一辆车,是江抗叔拉着何奶奶和花婶来了,他们进屋来,使虎爸和虎妈都很惊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使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嘛?。

  等他们坐下了,小虎说:‘没那么严重,你们太敏感了,怎么全家都出动了?’。

  何奶奶叹了口气,她说:‘哎!就怕你们不给面子,人要是想不开,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你们还是要站出来,去把他解决了,不要把钱看得那么重,要解决就彻底一点,不要留个小尾巴!’。

  赵云书想,要解决问题,也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解决了,有些问题还要说清楚,他说:‘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胜利不争气,就会耍嘴皮子,在家里吹还行,出去就不行了,属于窝里横,他办公司,笫一次融资,小虎投了五千万。结果在这里吹,轻轻松松就搞到了五千万,外面就说虎子傻,就叫他赵大傻,你看,出了钱,还挨了骂!’。

  爷爷说:‘本地人,不知道风险投资,这也难怪,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啥?,现在是火燒眉毛,人命关人哟!’。

  小虎说:‘沒有事!,借款合同没到期,一个是三月借的,一个是四月,还有大半年呢!,他们凭什么毁约逼债呀?,这里头还有许多恩恩怨怨。钱有,大姨婆那里的钱不少,我看、到时他能把本钱要回去就不错了’。

  何爷爷问:‘没有事?’。小虎说:‘没有事,你们不要像胜利叔那样,吓得气都不敢出了,胜利叔基本是个外行,他对金融股市基本不懂’。

  何爷爷说:‘我信你的,那云书你继续说!’。云书吭哧了一会他才说:‘唉!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今天人来得齐,我就说说,我要不说呢!,我对不起何伟,对不起江战,也对不起建明,先说房子的事!’。

  云书转过身去问何奶奶:‘何伟结婚、都登记一年多了,就等着新房子圆房,你们知不知道呀?’。

  何奶奶说:‘我们哪知道,龙妹上来没有说,胜利上来也不说!’。

  龙妹连忙解释道:‘这两年,张淑英的病,让爷爷奶奶操碎了心,回来沒有敢提!’。

  云书说:‘武汉的江战和铃铃很少回来,爷爷和奶奶年纪大了,这几年也没有下去,何伟登记结婚了,没有房子圆房,爷爷奶奶都不知知道,这就是悲剧所在,好像这个儿子,这个孙子不是何家的’。

  秋香说:‘隔远了,你当是梯子岩到城里呀!’。园园也出来圆场,她说:‘我们都知道,知道有什么用,我们又帮不上忙,不如不告诉,免得爷爷奶奶担心!’。

  云书说:‘开始吧!是大姨婆无声无息地搬回了老房子,胜利就大做文章,说那么老的干部,到了晚年还居无定所,我们知道了,就马上往回赶,到了武汉,当天,胜利就领我们去买房子,给大姨婆买一套,他说,也要给二姑买一套,姐妹俩要一样,去办手续时,胜利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套!反正不用他的钱’。

  小虎插嘴说:‘姥姥买房的钱、早就给了,和四个舅舅的钱是一块给的,姥姥拿到钱没有买房子,她把钱拿去投资去了,这次买他们的房子、又花了一次钱,买房子时、谁也不提何伟的事,你说何伟知道了,他寒心不寒心嘛!’。

  虎爸说:‘买了三套房子,当天吃饭时,大姨婆说,先把房子借给何伟圆房,到这时我们才知道,最需要房子的是何伟,胜利说,‘先把媳妇骗过来,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叫她搬回老房子;你们说,胜利哪有当叔叔的样子’。

  小虎说:‘算了!,算了!,让江战伯伯和铃铃伯妈知道了,又要生气’。

  虎爸说:‘不说呢!,你们不知道,知道了呢!,又要生气!第二天,小虎姥姥请我们吃版,你想,小虎有四个舅舅,是四家人,几个小孙子跟着,那是甩不脱的,一共有二十多个人了,姥姥和胜利商量好了,在家里吃,就是要挤给我们看,因为买房子给了一次钱了,姥姥不好再开口’。

  何爷爷不屑地说:‘也就是你们有钱!,还没听说过,买房子要掏两次钱!’。

  小虎说:‘是这样,当时姥姥打电话,说舅舅家很困难,住筒子楼,还很挤,当时我爸说,要不了多少钱,一家一套房,把他们的首付交了,结果我妈说,做好事就做到底,送佛就送上西天,要给就给全款,家里为这事意见不统一,闹矛盾,我也生气了,一咬牙、一跺脚,就汇了全款!’。

  龙妹说:‘我说云书,你们也太偏心了,铃铃家那么困难,何伟就等着房子圆房,你们都不管!’。

  云书说:‘我们不知道,怎么管,现在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们不哭,我们怎么知道你有困难呢!,在汉口,胜利说了,都住在一个城市,武昌离汉口那么近,过年过节你们都不去看看他,你们住在一个城里都不往来,我们住得远,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园园说:‘在汉口,我妈忤了他几句,说你是哪家老人呀!,还要人家来看你,各家的情况他都清楚,就是装不知道!’。

  这又引起了虎爸的共鸣,他说:‘张淑英的病,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从不谈起,直到去参加汉成婚礼,我们才知道建明他们在BJ’。

  何奶奶出来圆场,她还想护着儿子,她说:‘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解决不了,也帮不上忙,又怕给你们增加负担,给你们找麻烦,你当求人容易呀!,我们都开不了口,就这几家,玉琳家,龙家,小虎的奶奶要咽气了,也把剩下的钱送来了!’。何奶奶说着都流泪了。她就用衣襟去擦眼泪。

  擦完了眼泪,奶奶接着说:‘最后没有办法,就多养几头猪吧!,都九十多岁了,一天还要为三十多头猪忙…’。何奶奶说不下去了。

  小虎说:‘胜利叔找我融过资,他是知道我们底细的,看来他不愿意为侄儿媳妇的事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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