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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问罪

崖山遗篇 东楚少帅 3526 2024-07-11 13:40

  白锦宇瞧不惯胡炎态度倨傲,示意门下弟子截杀胡炎。数十华山弟子冲向胡炎背后,欲将胡炎刺死。未冲出数步,忽从地下钻出数十黑衣人,手执喷水器。华山弟子惊魂未定,那群黑衣人便朝他们喷水。凡是沾水之人忽觉周身奇痒难忍,立时倒地打滚,大呼:“痒死啦!”群雄方知所喷之水是毒水,登时吓得退后数步,不敢近前相救。

  胡炎调转马头,哼了一声,斥道:“白掌门,背后伤人可是有违武林道义!你贵为华山派掌门,以江湖名门正派自居,难道也要耍这些卑鄙手段吗?”

  白锦宇冷哼道:“你暗藏杀手,对我门下弟子施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对付你们这些魔教中人,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可言仁义道德!”

  胡炎笑道:“既然白掌门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忽然高声喊道:“王兄弟,这解药你就留着吧,无需给这些人咯!”

  胡炎身后忽闪出一黑袍人,那人道:“胡大哥,我听你的!”说话这人乃是洪水旗旗使王洪。那数十黑衣人便是洪水旗旗众。

  白锦宇见门下弟子身中毒液,痒痛难耐,心中不忍,但为自己颜面,也绝不会向明教讨要解药,唯有暗自叹气神伤,忽想起所邀群雄中有一人,名叫做李仲春,江湖人称“圣手回春”,医术颇高。白锦宇急唤李仲春前来诊断门下弟子所中何毒。

  李仲春仔细观察众人伤口,又闻了一下毒液气味,道:“我看魔教所施的毒是松皮痒骨散。此毒让人周身发痒,忍不住抓挠。毒性虽不强,不能置人于死地,但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白锦宇急问道:“可有医治方法?”

  李仲春道:“有,只可惜药材一时难以寻找,远水救不了近火!”

  白锦宇狠狠跺脚,大声骂道:“这群魔教妖孽,不敢光明正大与我大战一场,竟使出这般鬼蜮伎俩,想吓退我们!呵呵,你们妄自称雄!”

  “哈哈!白掌门,我们妄自称雄,那你伤我教众,又算什么?”忽从山上下来一拨人马,有十数人之众。

  任英求定睛一瞧,有几人颇为眼熟,忽然惊道:“师父,那为首的便是石敢当!”

  白锦宇见石敢当下山,心中大喜,讥道:“石敢当,你终于下山了!”

  石敢当率领明教左右二使,四大法王以及各旗旗使、四门副门主从山上飞奔而下,听到白锦宇之言,笑道:“有这么多贵客远来,我不得不下山迎接!”

  白锦宇急道:“少废话,快把解药拿出来!”

  石敢当反而不急,双手抱胸道“白掌门,我可将解药给你,不过,你得把我明教兄弟放啦!”

  白锦宇不假思索道:“好!放人!”

  说罢,华山派便将被俘的明教弟子押还明教。石敢当立时命王洪将解药给华山派。白锦宇得到解药,急令中毒弟子服下。华山弟子服后,顿感身体清爽,浑身痒痛全失。

  白锦宇一见,心中大喜,回头瞧向石敢当,脸色又变得一沉,喝道:“石敢当,今日之事,咱们就算啦。但你杀我爱子,伤我爱徒,这笔账该如何算?”

  石敢当朗声回道:“你的徒弟是被我的人所伤,那是因他出言不逊,我替你教训一下而已。至于你说我杀你儿子,这从何说起?我连你儿子是何人都不知晓?”

  白锦宇怒道:“石敢当,你少跟我装糊涂!我的振儿若不是你所杀,那是何人所杀?”

  石敢当仍是不知白锦宇为何一口咬定是他杀害白英振,便道:“白掌门,我石敢当乃是明教教主,一言九鼎。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若并非我所为,强加于我,我也不认。”

  群雄见他慷慨激昂,一脸正气,似未说假。有人也信石敢当所说,并非杀害白英振的凶手。白锦宇因爱子被害,听信徒弟所述,仍是不加怀疑此事真伪,坚信石敢当是杀子凶手,又见他死活不认,以为他是撒诈捣虚,有意欺满,更加生气,怒道:“石敢当,不要再装。今日我让你无言以对。英求,当着这奸贼和群雄面,说说当日情形,他是如何害死你白师哥!”

  任英求向前走出数步,面对群雄,朗声道:“各位英雄,请听我说。那日武林大会,魔头打伤高师哥,逼迫白师哥断指。白师哥便带领我们师兄弟等数十人离开少林寺。是夜,白师哥与我细谈武林大会之事,扬言要给高师哥报仇,却不想被这群魔头听见,他们一怒之下,想杀我师兄弟二人。白师哥为护我逃走,惨遭这群魔头毒手!”说着泣不成声。

  石敢当一听,火冒三丈,怒道:“胡说!自从你们离开少林寺,我就未曾再见你们,怎么会去杀你们。再说依你二人武艺,就是再练三十年,也非我对手!我何怵你们这群黄毛小子报仇。若是不信,咱俩当着群雄面,划下道儿,比划比划,看你能接我几招!”

  白锦宇也是怒道:“石敢当,你是在恐吓我徒弟嘛?今日当着群雄的面,我要与你做个了断?”

  “白掌门,稍安勿躁,且让我问你高足几件事情。”石敢当身后忽闪出一人。

  “你是何人?”白锦宇指向那人道。

  那人拱手道:“我是明教左使衣天行。”

  白锦宇瞧衣天行还算有礼,立时神色较之刚才变得温和,拱手道:“衣左使,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衣天行道:“诶,白掌门,此言差矣。我想问的是令郎是被我教主何招所伤?”

  白锦宇瞧他问的是细枝末节之事,便猜出他的心思,冷道:“衣左使,你既然这么想为石敢当这魔头洗刷罪名,那好!今日我就随你愿,当着群雄的面,我看你是如何替他洗脱罪名!英求,告诉他,石敢当是用何招杀死振儿?”

  任英求道:“当时天太黑,我又跑得太快,未曾看清!”

  衣天行又问道:“那任少侠可检查过白少侠的遗体,发现有何异常?”

  任英求冷道:“你们把我师哥杀害后,毁尸灭迹。等我回到那里,我师哥的尸身早不知道被你们挪到何处?”

  衣天行道:“那是否还有其他华山弟子在场,可以佐证是我教主杀死白少侠嘛?”

  华山派无一人吭声,任英求道:“那日只有白师哥与我单独相谈,并无其他师兄弟在场!”

  衣天行道:“那就是说,这普天之下只有任少侠才瞧见是我教主杀人咯!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出自任少侠之口,任少侠可以说是我教主杀人,也可以说是我杀人!”

  群雄哄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有人开始质疑任英求所言之事,有人道:“此事或并非如任少侠所说。”

  任英求听见群雄小声嘀咕之声,立时神情慌张,惴惴不安,似被人窥见裸体。白锦宇却异常平静,朗声道:“好巧的嘴!莫非这世间只有一人瞧见另一人杀人,就不能作为人证,指证那人杀人了吗?”群雄觉得所说在理,若是独证不能做证,这世上便有太多伪君子不能被人识出真面目,顿时群议暂歇。

  衣天行道:“那好!我且再问任少侠一件事,那日我教主带了几位教中兄弟?”

  任英求随口回道:“当时夜色太黑,且情况凶险,我没有细数,哪里知道他带了多少人?”

  衣天行笑道:“听任少侠之意,我教主还是带着几位兄弟。这样细想,华山派果真能人辈出。白少侠以一人之力能抵挡住我教中数名高手,以助任少侠脱逃,真是厉害啊!哈哈哈!”

  衣天行正话反说,暗指白英振根本无力助任英求逃走,任英求所说有假。群雄知晓其意,细细一想,也觉有理,群论之声又起。

  任英求顿时慌道:“我适才也说过,那时夜色太黑,他们或许看不清我,便让我逃脱了!”

  衣天行冷笑一声,道:“夜色太黑?夜色太黑,能让你清楚瞧见我教主模样,却不能使我教中兄弟看清你。我听闻在少林武林大会上,华山三英的高少侠三招之内便败给我们的龟王。我想依任少侠和白少侠的功夫,也是在三五招之内,便败给我教主和教中任一法王。三五招,不过转瞬之间,任少侠,你能跑多远,就令我教中兄弟看不清你,还能让你能顺利逃脱?”

  衣天行句句有理。白锦宇也开始怀疑任英求,瞟了一眼任英求,厉声斥道:“英求,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英求急道:“师父,他胡说,我华山派武功冠绝天下,岂是他们三五招就能打败?”

  白锦宇觉得有理,说道:“说的也是,我华山派武功岂能如此不堪一击!”

  衣天行笑道:“白掌门,并非是华山派武功如此不堪一击,实乃你徒儿学艺不精。我衣某人乃是明教左使,武功在明教算作末流,我能在五招之内将你徒儿打败,你可相信?”

  白锦宇细想:明教左使的地位仅次于教主之下,武功决计不弱。但英求乃是我门下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我在十招之内也未必能将他打败。这人居然说五招之内就能胜他,莫不是托大,唬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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