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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巴掌

将军,我叛变了 凉水挂面 2961 2024-07-06 18:09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二人正着急时,老夫人扶着翠竹踏进了房门,身后跟着二爷还有丰济药堂的大夫,“你留着伺候三爷养病,其他的一概不许多嘴,蓉儿那儿我来和她说。”

  看来,老夫人已经知道三爷目前的状况了。

  长安和子琪急忙跪下请安,“是,老夫人。”

  大夫诊断完,写好了方子递给子琪,吩咐道:“三爷本就心气郁结,又有外伤在身,旧伤还没痊愈,又染了风寒。在下的方子可解了内热,却也是活血的药物,对外伤有损,老夫人费心,要多注意三爷的外伤,一旦变化要及时告知在下。这几日更需要静养,减少旁人打扰了。”

  “那他何时会醒?”常老夫人担忧道。

  “这个……过了今晚,明日便会醒了,只是需要随时看着,万不可掉以轻心。”

  老夫人点点头,让二爷将大夫送出去,回头扫了一圈屋里的人,厉声吩咐:“老太君和三夫人那边,都给我把嘴堵严实了,听见没?”

  “是,老夫人。”子琪和长安惶恐道。

  “子琪,回去收拾东西,三夫人问起,就说怕过了病气,伤了胎,过几日便回去。该和三夫人说什么,心里掂量着!”

  “是,老夫人,奴婢明白。”子琪道。

  “让翠竹和你一起回去,别说漏了嘴。”老夫人又不放心道。

  一旁的翠竹急忙答应。回了绿竹阁,子琪见是子琴值夜,心落了大半。

  “三爷那边醉就醉的厉害,似乎还有些发热,大夫说一两日便好了,老夫人说怕过了病气给三夫人,这几日就在前院歇着了。”翠竹解释道。

  子琴一听是老夫人的吩咐,又见是翠竹亲自来解释,便不敢多问什么,便道会通知夫人。只是在子琪与她道别时,悄悄握紧了她的手,小声道了句:“你也照顾好自己。”

  子琪心里一暖,不知怎的,眼眶竟有些发热。她回后罩房急匆匆的收拾了些东西,便跟随翠竹赶往前院。

  老夫人一直等在房间里,等子琪和长安将三爷收拾妥当,这才站起身,临走时又不放心的训了几句,“务必将主子看好了,若有一点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老夫人。”子琪和长安战战兢兢,急忙跪着答道。

  也不知老夫人是如何与三夫人说道,第二日一早,乔蓉儿果真没来前院探望三爷。

  老太君倒是没人敢拦着,只是有老夫人陪着在场,又是安慰又是唱苦肉计,老太君气冲冲的来,怒火朝天的将伺候的下人们数落一通,气也就散了大半。只是原本要回常府的计划改了,一定要等常明德病好了再回去。子琪和长安心中一苦,若是再有这么个老祖宗日日来问候,他们可是生不如死了。

  子琪每日需回绿竹阁说明一下常明德的情况,安慰乔蓉儿,还得心惊胆战应付老太君和老夫人的突袭。好几个夜里,子琪竟然梦到常明德真的两腿一蹬,死在自己面前了,老太君一下子跳出来,将自己五花大绑,乱箭射成了筛子。吓得她丝毫不敢怠慢,尽心尽力的侍疾,还搬了一箱子的书给据说“郁结于心”的常明德排忧解闷。

  常明德自从第二日醒来,便鲜少说话,也有可能是喉咙肿痛不能说,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便是坐在床上听子琪读书解闷。每次有人来探望,便拿被子蒙住头装睡。子琪无奈的很,差点无法遏制自己揭被子的冲动。一个大男人,缩头乌龟当的理所当然。

  这一日,常明德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说话,盯着床顶的帐子发呆。老太君过来看他,也只是半坐起身,虚虚行了个礼。

  “祖母。”

  “好些了吗?”

  “孙儿好多了。”

  老太君看他神色,没再多说。回到后院,遣人将子琪和长安都叫了去。两人一路上忐忐忑忑,这还是第一次,去老太君的住处。

  刚跨入永福斋的院门,就看见老太君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两旁伺候的人垂首而立,一点声响也无。

  “跪下,掌嘴!”老太君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子琪和长安扑通一声,齐跪在地上。人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站着的一个妈妈大步上前,在二人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痛袭来,子琪的脑袋嗡嗡作响。

  “今日两个巴掌是提个醒,三爷再好不利索,你们自己来请罪吧。”老太君厉声道。

  子琪埋着头跪着,指甲掐进掌心,几乎出了血。

  两人挨了巴掌,一路上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肿着脸回了前院。

  夜幕降临,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常明德又开始作妖,缠着子琪念了段野史,听完后非要子琪跳舞给他看,子琪想到今日挨的两巴掌,皮笑肉不笑的答应了,拿下房间墙上挂着的宝剑,走到床前,利落的拔出剑锋。

  “我给三爷舞剑可好?”

  常明德勾起嘴角,笑得猥琐,“爷我这双眼睛可是看过京城第一剑舞的,你可别东施效颦,污了爷的眼。”

  “那就请三爷张大眼睛看好了。”

  锋利的寒光绕臂一闪,突然直指常明德。

  “你!”常明德猛然瞪大眼睛,冷下脸,“你敢!”

  “三爷何必惊慌,奴婢跳舞而已,还请三爷多指教呢。”

  “把剑拿开!”

  “呦,三爷虽看过京城第一,但该是没见过我这舞,这可是奴婢娘家很有名的舞剑姿势,不过奴婢也是七八年没跳过了,手生了不少。”

  “你这贱婢!”常明德怒目而视,说话之间突然侧身一翻,扔了身后的枕头出去,不曾想子琪用剑鞘挡开,手中的长剑又送近一分,竟然抵上常明德的喉咙。

  “三爷息怒,切不可乱动,奴婢这舞看来真是手生得很,恐误伤了三爷,那可如何使得。老夫人和老太君可不会饶了我。今日奴婢和长安因为伺候不周,挨了两巴掌,若是再因为三爷想看跳舞,而让奴婢上了三爷,那奴婢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常明德咬牙切齿,声音里透着寒意。

  “三爷这话可说的不对,这几日奴婢尽心尽力的伺候,真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在旁人眼里,三爷却还和原来一样,气若游丝,长睡不醒,整日在鬼门关前溜达,真正不想活的该是三爷吧?怎会是奴婢呢?”

  “你这贱婢,把剑放下,要不然爷饶不了你!”常明德怒道。

  可子琪却听出了那怒意之后,微微的颤抖。她心里不由冷哼一声。

  看着抵在常明德喉咙上闪着寒光的剑锋,子琪微微眯起眼睛,语气突然前所未有的凌厉:“你身为名门之后,双亲健在,妻子贤良,更有父兄舍命为你挡风遮雨,可你却如此自甘堕落,缩在这一方屋檐下,每日浑浑噩噩,以欺辱婢女为乐,真真是好样的!”

  “你……岂有此理!先把剑放下!”常明德暴怒,想要发作却苦于眼前的剑。刺骨的寒意透过剑锋,直刺进他心里。

  “放下?”子琪冷笑一声,“听说你帮忙护送粮草时被刺客追杀,差点儿丢了性命,三爷,你果然是怕了吗?奴婢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您也怕?”

  虽然口出狂言,可子琪心中有多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手中的剑极力握着,才能让常明德发现不了她在抖。夜晚光线昏暗恍惚,她心乱之下,眼前的常明德突然模糊,变成了常明策那张轻蔑张狂的脸,若是手再往前送出一寸,国仇家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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