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墨玉

  “顾卿,别太过分。”

  沈安歌站在床榻前,窈窕的身姿双手叉腰,瞪着杏眼看着躺在自己榻上的少年。

  谁知少年跪坐起来,无辜的看着她道:“白日里小姐才吩咐过我暖床,所以夜里我就来了。”

  她心中感觉不太对劲,顾卿一向就不是个会“这样伺候”人,更不会像个柔弱书生一般求人怜爱。

  思及此,她皱着眉头倾身看过去……

  “小姐,小姐醒醒。”

  沈安歌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眸里还模糊着。

  云栀宠溺笑笑,抚上沈安歌的肩。

  小姐这迷糊的模样真是可爱,定是还没有睡醒。

  “小姐得快些,夫人等着您呢。”

  这时沈安歌才从梦中缓过神来。

  “阿娘等我做甚?”

  “夫人说今日要去琅玥坊挑两块玉料,作公子成婚之用,也让您去挑一块自己喜欢的。”

  沈安歌换上一身天青色衣裙就匆匆去了前院。都怪顾卿,害得她昨夜做了一晚的荒唐梦。

  竟梦见他暖榻,甚至求自己怜爱!

  只叫人觉得荒唐不已。

  远远就瞧见阿娘在厅中坐着,没了父兄的身影。

  近几日他们似乎真的很繁忙,就连兄长成婚所采买的布匹,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

  沈安歌低身福礼:“阿娘。”

  长宁街上的琅玥坊最是闻名。

  出府上马车时,搭上那条手臂她下意识侧首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

  今日又不见他……

  琅玥坊是长宁街上最大的玉器店,掌柜的是个经营的好手,将稀有产量少的玉都藏在二楼,专供贵客,且花了大价钱养了一批护卫守着

  想要进入二楼,得有一定的钱财作为身份的象征。

  因此二楼的装潢也极为雅致,甚至还专门空了一间房来供贵客休息挑选。

  侍从拿了令牌递给掌柜,他忙不迭躬身带路。

  阿娘正在一旁挑选着玉坯,沈安歌闲来无事,便也沿着摆放各色玉器的柜台赏看。

  本是悠闲的走着,而后脚步一顿,被一块巴掌大的墨玉吸引了去。

  此玉色重,摸着细腻光滑,沈安歌唤来掌柜。

  掌柜一看这块玉,笑眯眯对着外头的日光介绍着。

  “小姐好眼光,这块玉是塞外产的,条件极为苛刻,您看,可是一丝杂质都没有呢。”

  这玉似黑潭深冰凝成,又好似夜色浓缩而成。

  不知为何,这玉的手感让她想起了顾卿。

  他肤色冷白,指节修长,若是这块玄黑的墨玉在他指间把玩,定是说不出的贵气。

  她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挑选的母亲,帷帽轻纱下,她有了主意,低声朝着掌柜吩咐了句。

  待挑选的差不多,回了府。

  沈安歌辞了母亲匆匆走向云院,从柜子里拿着五千两银票带着云栀复又从角门而出。

  只不过自己的马车在前院,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母亲的好。

  换乘了沈白的马车,又赶回了方才的琅玥坊。

  掌柜还算守信,就算她未曾留下定金也将那块玉扯了下来。

  这块玉很适合顾卿。

  “此玉是刚进的坯子,尚未还来得及雕工。”

  掌柜献殷勤道:“小姐买下后若有中意的样式,本店可代为雕琢。”

  沈安歌摇手道:“不必。”

  顾卿的性子捉摸不定,喜好她也拿捏不准,还是买回去问清楚了,再请人按他的喜好雕琢打磨。

  ……

  日落时分,暑热还未散去。

  沈府对街,隐蔽的拐角处,一个男人穿着粗布衣裳,坐在树下歇脚,眼眸飘忽不定。

  身后卷起一阵阴风,男人警觉回头,只见身后的空巷,并无一人。

  然而等他再回过头来时,一个墨青色戎服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逆着余晖挺立,叫人看不清面容。

  惊呼还未出口,便被扼杀在喉间,噗通一声倒地。

  顾卿单手揪住男人的衣领,拖拽着男人的躯体,余晖下长长的影子转入后巷,没了身影。

  一个角落里,他负手,以脚踢开男人,随着顾卿的动作,从男人怀中掉落挂牌。

  “东宫的人?”顾卿冷哼。

  以顾崇的脑子,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想到几日前风影递来的消息,这个顾崇一次不成又来一次……

  这次,又是冲着谁来的……

  顾卿慢条斯理地擦着方才触碰男人的手,而后眸色一沉。

  若是他没记错,方才沈安歌神色匆匆乘了沈白的马车出了府。

  沈府的侍卫每夜都会巡视府中的一切事物,也会定时巡查周边,白日里侍卫在对街巷脚捡到几张皱巴巴油纸。

  侍卫觉得可疑,便将东西拿走,报备给了沈白。

  “有人曾在此盯梢,目标大约是我。”

  沈白摸了摸油纸,捻去纸上油饼的碎屑,眉目沉重。

  “去四周仔细查看,不要放过一个角落。”

  侍卫领命,不到半刻钟就有了结果。

  大约八丈以南的方向,巷尾隐蔽的杂物堆里,散落着几滴血迹。

  “血还是新鲜的,不过半个时辰。”

  侍卫禀告,“可是,四周都没见打斗的痕迹也不见伤员或者尸首。”

  闻言,沈白英眉皱起。

  这是跑了,还是被清理了?

  但白日里街上也无异样,更遑论背着一个尸首在街上。

  出手的人是东宫还是……?

  不管是几日前得罪的太子也好,还是孙家,显然来者不善。

  想起回府时不见他的马车,下人回禀妹妹用了去,沈白面色一变。

  “不好。”

  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道:“备马,速速备马!”

  不多时几匹骏马从沈府而出。

  太阳还未完全下山,沈安歌怀里抱着木盒子。

  拉着云栀就朝着饮冰楼而去,要了个包间,点了两碗冰酪与樱桃煎吃着。

  待日头落入西山,晚风吹散了闷热,方上马车归府。

  车中案几上,还有新打包的葡萄冰酪。

  想着顾卿那张脸,正巧饮冰楼的葡萄冰酪正当季,他吃不得太甜,就大发慈悲顺手捎上一份给他尝尝。

  正想着,马车颠簸晃了一下。

  沈安歌撞上车壁,轻哼了一声。

  云栀正要出来看看,就听见侍卫回话。

  “小姐,前方贩夫车辆倾倒,堵住了去路,属下已经命人去清理了,请小姐稍等片刻。”

  沈安歌看了眼葡萄冰酪,挑开车帘欲观前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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