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忙到天日落西山才弄完,着急忙慌赶回家,刚一坐下、“闭门鼓”就响了。
京兆府正式开始着手做年终总结了,因而从今日到除夕前一天,花老爹都得留在京兆府加班。
这可把花惜颜开心坏了,如果不是花灿提醒她第二天得早起准备面条,她已经准备high一宿了。
一想到明天得开业,只得作罢。
她把猪油炼出来舀进坛子里,早早地上了床睡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
起床洗漱穿戴完后去了后厨,刚把面案放在台子上,汤婆子和彭婆子就结伴过来帮忙了。
“小姐,这些活老身们来做就是。”汤婆子走上前,边撸袖子边说。
“那就麻烦二位阿婆了。”知道拗不过这俩人,花惜颜自觉地向后挪了一步,给俩人腾出了地方。
“和成面剂子醒一下,切成面条粗细的条儿就行。”
“唯。”二人应声,揉起了面团。
其实前天晚上俩人就在一旁围观了半天,不用她提醒、俩人就把面团和弄好了。
醒好后,“唰唰唰”切成了粗细几乎一样的细条,又撒了一层薄面防粘。
汤婆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只直径足有一尺半、深近两尺的食盒,彭婆子则抱着一摞略有些潮的蒸布走了过来。
她先是垫了一层蒸布打底,一层面条一层蒸布地铺满了食盒。
花惜颜瞠目结舌,光想着把现成的面条弄过去了,却从没想过怎么把面条带过去。
“小姐,用的时候筛掉浮面即可。”
汤婆子把筛网放在最上面,盖上了食盒盖说:“老身二人已将油瓮、饧瓮、熟胡麻、托盘和火炭搬到车上去了,您还有何吩咐?”
“二位阿婆,”花惜颜星星眼地看着二人,搓了搓手说,“要不你们去店里帮我吧?”
“这……彭婆子倒是可以去,今日的膳食老身准备即可,”汤阿婆面露为难,“老身着实也想去,奈何宅里还有许多杂事需要料理……”
“没事儿,这个交给我了。”花惜颜狡黠一笑,一手挽着一个人往外走,“今天开业第一天,就当帮我捧个人场!”
把二人拉到马车旁,花惜颜边往朝阳院走边写了一张字条:“阿兄,汤阿婆和彭阿婆暂借我一用。”
她把字条从门缝塞进花煜住的左耳房里,又去后院拿了压豆腐的木框工具,这才走到了右厢房门口。
刚要推门,花灿就把门拉开了:“让我猜猜,莫不是昨日又兴奋地一夜没睡吧?”
“怎么会,我睡得可香了呢!”见他穿戴整齐,花惜颜拽着他往外走,“咱们过去吧,汤阿婆和彭阿婆在门口等着了。”
“稍等,我拿样东西,”花灿轻挣了下,折回屋里取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她,“喏,我连夜做的。”
“哈哈哈……”花惜颜忍俊不禁,怪不得问她是不是一夜未睡呢,“阿兄真可爱~!”
“又胡言了,为兄明年便成年了,一点也不萌。”
花灿面色微红,虽然还不明白“萌”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意思应该和“初生”“幼稚”之类的词相距不远、遂争辩道:“莫要这么形容我了。”
“噗哈哈哈……”花惜颜捧腹大笑,所以他是觉得她在形容他不能独当一面吗?
“不是啦阿兄,萌的意思是指你特别可爱……”勉强把笑压下去,花惜颜嘻嘻哈哈地解释道。
忽的想起来“萌”就是上次对“可爱”的敷衍解释,便认真地解释了起来:“就是说你特别讨人喜欢,特别想让人亲近。”
呆到深处自然萌。
毕竟才是个19岁的孩子,也就才大一大二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