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的眼睛亮了亮,眸底透着小心翼翼:“我……很萌吗?”
“对啊~!”花惜颜有些心疼,忙转移了话题,“哦对,咱们得赶紧去店里了!”
“今天开业第一天,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呢!”
“嗯。”花灿莞尔、应声。
“嗯。”花惜颜也笑了,边往外走边打开了盒子。
入眼是一块印泥,一枚长方形檀木印章躺在它旁边的格子里、上面写了三个她看不懂的字:“这是?”
“给篱笆苑做的章,”花灿解释道,“不知该做个什么样的,便用篆体刻了。”
“哦哦!”花惜颜恍然,想起了桂花糕纸包上用桂花图案填补了空处的方形图章,“还是阿兄想得周到。”
“我也是昨晚看到了署印才想到的,”被夸了的花灿有点儿不好意思,“恰好手里有材料,便做了。”
说话间到了马车旁,二人上车落座。
彭婆子关上门帘,汤婆子扬起马鞭,一行人直奔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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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宅里,后花园。
众人分坐两列,箭头击打银壶的声音不绝于耳。
“哈哈,本王喝了许多,怕是掷不进去了。”
岐王李隆范端起酒樽灌了一口,摸起一只箭投向了银壶。
箭直挺挺地进了银壶,他不由大喜:“诶,竟进了!”
遂着手将剩下的四支箭掷了出去,又进了两支。
“哈哈,着实老了,”李隆范笑道,又端起酒樽喝了一口,“若是往前,应当能进四支的。”
“殿下过谦了,奴等甘拜下风。”一名乐工端起酒樽,笑道,“先干为敬!”
“哈哈,莫要谦虚了,本王记得在座的属你玩得最好。”
李隆范笑盈盈地说,余光扫到了全程默默吃东西的李龟年。
他刚来不久,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客宴:“瑞丰,该你投了。”
“哦、唯!”李龟年拿起一只箭起身,躬身施了一礼,捏着箭尾、把箭像投篮一般推了出去。
箭也直勾勾地进了银壶。
他又把剩下的四支箭抽了出来,接连投了出去。
竟五投五中!
“好箭!”李隆范惊讶不已,拍手称赞道,“你这手法颇为奇特,本王还真不曾见过。”
“承蒙殿下不弃,奴献丑了,”李龟年躬身,谦逊道,“奴不擅投壶,闲来无事时便向湖中掷石子,倒是摸索出了点窍门。”
“怎么讲?”李隆范来了兴致,欠身问。
“奴以为壶口小且相距较远,直接执箭中将箭矢掷出去,则推力在前,必然会受到风力与风向的影响。”
李龟年解释道:“若是执箭尾,推力皆在后;如同手持一把无形的弓将其射了出去,命中率自然要高些。”
“本王活了四十余载,这番话还是初次听闻。”李隆范面露惊诧,示意家仆又取了几捆箭,边投边说,“待本王也试试。”
第一捆五投三进,第二捆五投五进,第三捆五投四进,第四捆、第五捆……
“哈哈哈,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
李隆范找到了窍门儿,四捆往后几乎是百发百中:“人言道‘高手在野’,本王今日倒是切实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