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浈环还是一副刚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异脸,“我竟不知还有东西可以随心所欲……”
“妆奁就可以……”定做的啊?
花惜颜恍然想了起来,当时是自己主动询问能否定制的来着。
不过古代基本没什么量产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手工制作的,私人订制好像也不是太有创新。
杨浈环追问道:“妆奁可以定制的吗?”
“自然是可以的啊~”
花惜颜想起店名用的是烫金篆体写的,她没认出来写的是什么:“西市东二街街口那家妆奁店就能定做。”
见她一脸茫然,花惜颜想起了她刚刚化妆时用的妆盒,说:“你刚刚用的妆盒就是他家的鸳鸯纹鎏金银盒。”
“诶?”杨浈环惊讶地把随身携带的妆盒掏了出来,“这是我外阿翁的店里做的,店名叫锦靥轩。”
“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花惜颜这才知道那三个字是什么,本以为卖脂粉的店主会是个年轻人,没想到却是个老者:“我忽然有办法说服你阿娘了。”
“如何说服?”杨浈环的声音颤了颤,问。
“此事需得请你外翁爷出马。”她示意杨浈环附耳过来,低声将计策一一告知。
一直在远处看着二人的杨钰环耳廓动了下,奈何相隔七八米——方才的音量还能勉强听清,附耳后一个字节也听不清了。
“玦儿,”武落衡见她看着对面,拍了拍她说,“在看什么呢?”
杨钰环回神,微笑着露出了六颗牙:“回阿娘的话,儿发现从这边看,微波荡漾的池水也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武落衡顺着她指着的位置看过去,“并无特别之处啊!”
“方才那会有风扬起的雪坠入池中,”杨钰环把谎圆了过去,“犹如落英纷飞。”
“为娘是个俗人,怕是看不到你眼中的风景了。”
武落衡笑着拢了拢披帛,看着这个面前只比她小不了十岁的女子:“任儿应当有八个月了吧,下次入宫可带来与我瞧瞧。”
“本想带来的,奈何他前几日受了风寒。”杨钰环微微低了下头,“怕传染给大人和阿娘,便不曾带来了。”
“那便没办法了,”武落衡面露惋惜,“这孩子还真是体弱多病,八月十五的时候得了咳疾,如今又感了风寒。”
“这体质莫不是要随我苦命的姐姐?”
她掏出罗帕抹了把泪,见杨钰环也黯然神伤,又出言宽慰道:“你也莫要担心,来时去拜访过了吗?”
“不曾,”杨钰环摇了摇头,“阿郎说临行之时拜访一下便可。”
“瑶儿这话便不对了,”武落衡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浮起了一层满意,“宫宴固然耽误不得,拜见生母也很要紧啊!”
“阿娘教训的是,”杨钰环垂首福了一礼,“儿回去便转告阿郎。”
“转告就不必了,瑶儿也是无心之举。”
武落衡摆了摆手,小昙碎步走了过来,冲杨钰环施了一礼后,将手里的托盘举过了头顶。
“这是为娘给任儿准备的见面礼,你替为娘帮他带上吧。”
“儿替任儿谢谢阿娘赏赐。”杨钰环福了一礼,拿起了锦盒里纯金打造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