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惜颜手一僵,那刚租铺子的钱岂不是得打水漂了,“阿爷不可,我明日约了人……”
“少跟我扯犊子,”花获嗔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担心你和灿儿租的铺子么?”
花灿蓦地抬头:“!”
“!”花惜颜眨了眨眼,继而更卖力地捶了起来,狗腿地笑,“您都知道了?”
“哼,真因为我能掐会算?”花获冷“哼”了一声,这才把来找二人的缘由和盘托出。
原来他和花煜采办完后,去了花惜颜租铺子附近吃了些东西。
听到邻桌议论,方才巷子里有人斗殴。
花老爹原本是听个热闹,可越听越不对劲,问了目击者穿着后,断定是她和花灿。
担心二人吃亏,便根据目击者指的方向问到了回纥大叔的铺子,又一路问到了西市的西区。
最后挨家挨户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二人。
花惜颜鼻子根儿一酸,眼眶就红了:“阿爷,颜儿错了,以后再不乱跑了!”
“哼,每次被我抓回来,你都拿这套说辞诓我。”花获嗤之以鼻,双手抱胸,稳坐如钟,“老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花惜颜仰头抽了抽鼻子,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觉得我不敢罚……”
花获原本还在故意气她,见她落泪,当即乱了分寸:“哎、丫头,我就是痛快痛快嘴,你别哭啊!”
“阿爷……”花惜颜一把抱住了花获,“儿是感动的,阿爷对我这般好,我却处处惹您生气……”
“我没生气,我怎么会真生你们的气呢?”花获环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想做生意便做嘛,为父又不是不许你做。”
花惜颜眼睛一亮:“真哒!?”
“自然是真的,阿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后仰了下头,傲娇地补了一句,“但有一点哈,只许以男装示人。”
“我花虔易的女儿那么美,我可不想给俗世的闲人看。”
“颜儿也是这样想的,”花惜颜破涕为笑,“男装方便些,再说女儿家做生意,旁人会说阿爷闲话的!”
“哼,哪个敢说闲话,我这就去揍他!”
花获说着说着就笑了,伸手把花灿那个半天没说话的小可怜也搂进了怀里:“好了,今儿腊八,咱们回家过节。”
“那明儿起不禁足了吧?”花惜颜试探地问。
“我说过这话吗?”花获故作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花灿,笑道,“没说过吧,那就不禁足。”
“那我开铺子需要本钱,如果把那吊钱都花光了的话,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若是不够,我再给你添些。”
“那要是都赔了呢?”
“千金难买你开心,也不亏。”
……
“哦,还有最后一件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花府门口,要下车了。
“还有何事?”花获已经先一步下了车,站在车侧问。
“颜儿想学笛子,可以让六哥陪我一起学吗?”
花灿闻声,脚步一顿。
“这……”花获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地说,“这你得问灿儿啊,男子学乐器者寡,若是他不肯,为父也不好强求啊。”
“阿爷,儿愿意!”花灿的声音都颤了,“儿愿陪小七学习。”
“那敢情好。”花获笑得胡子弯弯。
下午那会儿吓了他一身冷汗,只要儿女平安,其他的又都算得了什么呢:“好了,这么冷的天儿,咱们也别都在门口傻站着了。”
“走,咱回家过腊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