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
今夜星光灿烂,河边传来了阵阵蛙声,张询与独孤凯伦在躺在床上。
“怎么还不睡呀?”张询问道。
“这蛙声聒噪的要死,我睡不着!”独孤凯伦道。
张询笑道:“蛙声虽聒噪,却能除蚊虫,若非有蛙相伴,咱们不知道被咬死多少回了!”
独孤凯伦道:“我明白,世间万物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张询立刻起身,将屋檐上的茅草掀开,然后重新躺好,道:“睡不着的话,就数星星看月亮!”
独孤凯伦抬头望着天空,漫天的星光璀璨无比,无情无尽的宇宙,却让人心惊胆战!
独孤凯伦望向张询,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阿询,你还记得吗?月亮不睡,我不睡!”
张询抱住了独孤凯伦,道:“凯凯是我的小宝贝!”
二人趁势来了个甜蜜拥吻。
片刻甜蜜之后独孤凯伦呆呆的道:“据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阿询,你一定要好好陪我,我希望咱们俩可以一起变成星星!”
张询愣了一下,道:“傻瓜,要是一起变成星星你不就比我少活九年吗?”
独孤凯伦道:“没有你的这九年,期间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询随即紧紧抱住独孤凯伦,道:“答应我,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要好好活着,明白了吗?”
独孤凯伦感到鼻子酸酸的,道:“嗯,你也要答应我,永远陪着我!”
张询闭上眼睛道:“我答应你!”
二人在星光的照耀下,相拥着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在浩瀚无尽的宇宙面前,他们感到了人生的渺小,他们幻想着更广阔的天地,他们想要永远的拥有彼此!
德宣二十九年十二月,洛阳。
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但是城内的气氛却十分火热,百姓们正在忙着购置年货,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东宫,张逢一家正在吃饭
张逢道:“刚刚收到消息,父皇与母后今年不回来过年了,他们二老让我们自己安排!”
独孤心馨道:“他们二老难得有机会两个人在外面在外面生活,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
张逢点了点头,道:“嗯,不错,这些天你们几个要注意一下,佳儿与心雅也都快要生产了,天气寒冷,近期还会下雪,你们出行一定要小心!”
“谢殿下关心,我们会注意的!”独孤心雅与朱佳儿内心都是暖暖的。
张逢看向了独孤心馨,道:“宫中采购年货的事情你可以和淑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一起商量着来办,总之今年是要麻烦你了!”
独孤心馨道:“放心吧!这种事情是我应该做的,你就踏踏实实地在前朝理政吧!”
十二月末,天降大雪,城中很快便积满了雪。
独孤心雅与朱佳儿一起在御花园看雪。
朱佳儿赞叹道:“姐姐,今年的雪来的晚了一些,不过,依旧是这么美!”
独孤心雅笑道:“是呀,雪景美如画,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风景,想想就是美好!”
朱佳儿笑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姐姐应该会比我先生产,也有可能咱们凑到一天呢!”
独孤心雅道:“好了,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再晚一点的话,雪大了就回不去了!”
“嗯,好!”朱佳儿也是同意了。
二人乘坐桥辇返回东宫,一路上到处张灯结彩,正在为过年做准备。
行至漪兰殿时,独孤心雅眼中透出一丝狠色,她往身下多加了个垫子。
突然,抬桥的太监脚一打滑,独孤心雅与朱佳儿都受到了冲击。
“啊!”独孤心雅大惊,桥子摔到了地上。
而一旁的朱佳儿就惨了,桥辇直接翻了一个滚,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顿时,二人都见红了。
“娘娘!”旁边的宫女太监大惊,慌忙扶起二人。
“快,叫太医!”
事情很快传到了张逢这里。
张逢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快,去看看!”
当张逢赶回宫时,里面正传来独孤心雅与朱佳儿的惨叫声。
独孤心馨正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馨儿,她们怎么样了?”张逢问道。
独孤心馨道:“太医已经进去了,情况不太好。”
这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张逢与独孤心馨皆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孩子出生了!”张逢道。
“殿下,心雅良娣诞下皇子,而朱良娣,孩子没保住!”宫女通报道。
“什么,怎么回事!”张逢问道。
太医道:“心雅良娣只是摔了一下,并不严重,而朱良娣则是摔翻了好几下,未能保住孩子。而且,心雅良娣受损严重,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
张逢一听,心中十分悲痛,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独孤心馨安慰道:“阿逢,别担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张逢点了点头,道:“嗯,我等下去看看她俩,你先将事情通知父皇与母后吧!”
张逢给长子起名为“研”,并封赏了独孤心雅与朱佳儿,至于脚滑的太监,张逢并没有处罚他,只是将他遣送出宫。
独孤心雅虽然成功生下了皇长子,但是身体受损,以后不能再生育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也是很大的。
这个新年,过的并不太平!
江都
张询与独孤凯伦二人正在砸年糕,二人正在度过一个美好的新年。
张询笑道:“好了,等一会啊,咱们就开饭,尝尝咱们亲手做的年糕!”
独孤凯伦为他擦了擦汗,道:“嗯!”
这时,博公公急匆匆的赶来:“陛下,宫中急报!”
张询打开信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独孤凯伦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问道:“阿询,怎么了?”
张询道:“宫中出事了,心雅早产,佳儿流产!”
独孤凯伦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二人皆十分无奈,只能把它当做一场意外了!
独孤凯伦问道:“咱们要不要回去?”
张询摇了摇头,道:“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交给逢儿自己办吧!”
“嗯!”独孤凯伦也是同意了。
张询这些日子身体愈发的不舒适,经常咳嗽,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病情大量服用止咳丸,结果反而越来越严重。
德宣三十年四月,张询将田地赐予张述,带着独孤凯伦返回洛阳。
张询回宫后先去拜见了李太后,然后与张逢讨论一下政务,考察一下张逢的政绩,然后看望了女儿们和皇孙张研。
六月,张询下令巡视西部,他与独孤凯伦到了凉州。
张迁带众臣迎接,在凉王府设宴,张询叮嘱了张迁几句之后,便带独孤凯伦来到了凉州城外的草原。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青草的草地。
“这成片的牛羊都是咱们的!”张询与独孤凯伦一起骑在马上,张询从后面抱住了独孤凯伦。
独孤凯伦道:“记得当年我们就说过,有朝一日定要来塞外放羊牧马!”
张询道:“嗯,这是我答应过你的,我永远不会食言,这些日子,咱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只有我们两个!”
独孤凯伦微笑道:“嗯!”
短短两年的时光,一闪即逝,但这两年在他们的一生当中,却是最美好的两年,他们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很开心很快乐,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开心之后,痛苦与分别,终将来临!
德宣三十一年二月,张询病情日益严重,于二月底返回洛阳,此刻的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急诏诸皇子公主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