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歌,这名字从何而来?”
奕歌脑袋正晕乎着,一时间没想到皇上会这么来一句,正想赶紧回答,却又觉着不对,要说名字是宋哥取的,岂不是连累了宋哥?她现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怎么能够同高高在上的王爷关系匪浅。
“回皇上,是奴才小时在宫外听说书的先生提起过,觉着好听便用做了自己的名字,皇上若是不喜欢,奴才便再也不用了。”
“先前轩儿说你伶牙俐齿,同珩儿和隶儿十分熟络,朕还不信,今日一瞧,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你说,你到底是何目的接近朕那两个儿子?”
“冤枉啊,皇上。奴才就是个普通人,能在献王身旁伺候他已是祖上积德,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啪。”
奕歌的话音方落,一叠纸便被扔到了奕歌面前,身旁的太监给她解了手上的绳子。奕歌不敢等手缓过来,便赶紧拆开那叠纸。可越往下读,心便越发沉重了,倒不是犹如跌入深渊般那样叫她喘不过气来,而是仿佛被人用绸缎绑住了喉咙,却不一下子收紧,而是一点点,一点点收着,让她在等待自己的死期时受尽了折磨。
“皇上,这,这不可能。奴才从来不认识什么宫里的宫女太监。这些事必定是弄错了,还请皇上明察啊!”
寥寥几页纸却仿佛在奕歌头脑里放了一颗惊雷,炸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稍微回点神,可脑子里也充斥着不可能三个大字,以至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嘴上说了什么,便这么一张一合说了出去。
可似乎是为了让奕歌死心,从一旁又走出来一个年老的太监和一脸不知道是什么神情的老宫女。那两人见了奕歌,一个犹如见了鬼般赶忙撇开眼去,而另一个却是傻笑着,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奕歌。
两人都对着皇上行了礼,老太监好似浑身不自在似的,还故意挪了挪身子,就好像奕歌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止这两人有些意外,就连奕歌见到进来的人也大吃一惊,那老太监她没有见过,可那身着宫女服的人分明就是先前她不小心闯进过的破院子里的那个白衣女子!她一直以为那是她大白天发了昏,才看走了眼,原来是真的有人在那院子里。可这老宫女,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就因为自己闯进了那院子,就要为此再给她扣上一个罪名么?
“底下躺着的这人,你们可认识?”
被皇上这么一问,老太监又不得不看了眼奕歌,而后又快速移开了视线去。而那老宫女却一直半咧着嘴笑着,也不看奕歌,就这么四处打量着宫殿,不时好像瞧着什么好玩的,便想走过去,便被一旁的太监给压住了,这么一瞧,那宫女神智倒好似不清了。
“回皇上,老奴也只见过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这人老奴却是没见过。”
老太监的话一出,奕歌便想起方才那张纸上所写之事,那个向皇上暴露一切秘密的人,此时就站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