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极真人的确被这句话给打动了,既然是已成定局,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自己这个徒儿去闯一闯吧,实在不成再自己出马,也好过牵连整个门派的人,只是心中仍旧生气。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罢了,这回就如你的意,下山去和逾王殿下汇合吧,玄雾阁两个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绛衣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他缓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脸上终于慢慢绽放出一丝笑容。
“师傅是认真的吗?”
造极真人原本已经松弛下去的脸又假意地严肃了起来:“为师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
绛衣生怕师傅反悔,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出去,真是连夜下山才在清晨赶到了秦逾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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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侠是怕我师傅的人吗?不过是担心你不能放心,所以才赶着帮帮你罢了。”
看着绛衣这个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秦逾明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深究。
“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怀瑾商量商量?”秦逾明征求意见。
绛衣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昨天令自己在师傅面前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是谁,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什么时候,今天,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他!”什么人啊这是,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就说了不往外说,谁都不行,啊!!!!!
秦逾明不知道绛衣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也随他,当即就备了马车出门。
到了摄政王府门口,才察觉出气氛有一些诡异,平日里虽然说也是井井有条的,可断然不似现在这般死寂。
“怎么了?”秦逾明板着脸问门口的小厮。
那个小厮吞吞吐吐地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绛衣是一个急性子,最看不得这种事情,一把就把这个小厮给推开,拉着秦逾明的手冲了进去。
秦逾明看着两人紧紧拉着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绽开,心中的那几分烦躁也被莫名地压抑了下去。
“秦怀瑾!秦怀瑾!!”
绛衣横冲直撞到了内院,伐漠这个时候也听见了,出来阻拦着。
“伐漠,今天没你的事,我是来找秦怀瑾算账的!”
绛衣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活像一个娇养长大的小姐,引得舒意在旁边轻笑了一声,吸引了绛衣的注意力。
“小美人怎么也在这,莫不是想我了不成?”
绛衣这个纨绔公子的样子可谓是天衣无缝,若是在对上秦逾明的眼神时没有那点慌张就跟好了。
“看来两位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舒意收起了脸上摆出的客套的笑,严肃的看着两人。
“什么事情?”
伐漠长话短说地概括了秦怀瑾寒毒复发晕倒的事情,绛衣和秦逾明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你怎么这样糊涂?发生了这种事情,难道不知道去找本王或者长公主吗?”秦逾明显然很是动怒。
但伐漠自己也有理由,“王爷从前便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若是到您和长公主请来了王爷说不定会更加生气。”
秦逾明知道这个时候发脾气也没有用,只能冷静下来继续问话,
“那现在呢?齐光找到了?还是说有其他的大夫在里面诊治。”
舒意向前一步,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回禀王爷,现在是臣女身边的人在给摄政王医治。”
原先不知道舒意的真实身份时,只当她是一个能够担当大任的女人而已,现在看起来,这份坚韧果然还是情有可原的。
“好。”
几个人不知道都在我们站了多久荆芥才从房里出来。
“怎么了,主子没事吧!”
伐漠是第一个冲上去的,荆芥只是摇摇头,走到舒意身边将她拉到一旁,
“王爷这个病似乎已经拖了许久,从前都是治标不治本,身体是寒毒入侵很深,需要好好调养,可有一味药却难找的很,恐怕之前的大夫也是为这个。”
舒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现在怎么样了?”
“恰好那种药还剩一点,吩咐底下人去熬药了,以后药不能停,但是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难……。”
绛衣和伐漠听得到她们在说什么,舒意也没打算瞒着什么,总归也不是自己的错。
“既然王爷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那臣女也就先行告退了。”
秦逾明拿扇子拦住了舒意的路,“本王送你。”
舒意看了看秦逾明的眼睛,优雅地轻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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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门口。
“舒意姑娘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舒意很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秦逾明,“逾王殿下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秦逾明觉得舒意不会这么容易就对秦怀瑾示弱,也不会这么轻易和他合作,但是看她还带着大夫来给秦怀瑾看病,这里面的关系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难道姑娘不想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摄政王府吗?”
舒意挑挑眉心,又转头挥挥手,示意荆芥去马车上等她。
“不过是有求于人罢了,自然是要殷勤一些的,王爷未免管的有些宽了。”
秦逾明颔首,转身让开一条路,看着舒意的马车渐渐走远,这两个人啊,性格也未免太像了些,不认错,不服输,死要面子。
绛衣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早就把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在替秦怀瑾担心着。
“你在看什么呢?”绛衣把自己挂在秦逾明的身上,那个醉鬼一样依赖着。
秦逾明收回目光,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秦怀瑾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他身边那个小侍卫还会挨罚。”
绛衣不想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这次下山不仅是要找秦怀瑾把这件事问清楚,更是答应了师傅要保护好玄雾阁的两个,你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安排上才行。
秦逾明伸手摸了摸绛衣的眉心,把他拉回了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