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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年芳五六,是我喜欢你

年芳五六 浪人鲹 7711 2024-07-11 20:07

  一路跋涉,三辆越野车不断翻过一座座沙丘,路过一个个海子,一行人除了偶尔停下来休息拍照,一直奔驰在沙漠中。

  目之所及,具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和万里无云的天空,远方相交的地方仿佛遥不可及,扬起的沙尘不断落下,行过的痕迹被一点点覆盖消弭,给人一种亡命天涯的感觉。

  下午,五人抵达神泉音德日图,下车休整。

  “女侠,听说这泉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对肠胃病尤其有效。不如让矢衷带你在这儿住上几年看看,说不定身体就好了。”程昊文打趣到。

  楚汝侠白眼。“程兄,你想吃矢衷牌楚汝侠腊肉就直说!”

  二哥和钱锦都笑了,矢衷也温柔地笑了。

  几人在湖边欣赏茫茫沙漠里违和的生机,就地把晚饭解决了,随后往东边而去,沿着沙漠珠峰往上,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好车后,背着小包往上爬,傍晚时分抵达比鲁图沙峰的峰顶,俯瞰下方的海子和沙漠,在一片干枯里感受到心旷神怡。

  矢衷情不自禁地看向楚汝侠,伸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红纱,帮楚汝侠又系紧了一些。

  楚汝侠笑着靠近了矢衷一些,两人一起看着四周的景象,默默无语,却又仿佛互相说了千言万语。

  矢衷咽了咽口水,向楚汝侠伸出手。楚汝侠看了他一眼,笑着一把握住,十指紧扣。两人笑着迎风而立。

  钱锦拿着摄像机拍照,镜头对到矢衷和楚汝侠时微微笑了笑,快速调整按下快门,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摄像头移开了。

  二哥带着四人往回走,在天还未完全暗下前回到了停车的地方,一行人再次上车,天黑后抵达青海子,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做露营准备。

  三辆越野车围出一块平地,五人忙忙碌碌地在中间搭帐篷。

  “两个帐篷,挑一个人陪一姐。”二哥满意地看了看两个搭好的帐篷。

  “为了楚汝侠的腰考虑,还是我吧!可以吗矢衷?”钱锦自告奋勇地笑着,看向矢衷征求同意。

  莫名背上“骄奢淫逸”黑锅的矢衷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夜晚,帐篷旁生起火,五人裹着厚外套盖着毛毯排排躺,闲适惬意地看着漫天星辰,有一种斗转星移的变迁感,又仿佛时间凝固在了那一刻。

  “二哥,话说怎么没见找个人陪你?”钱锦开口。

  “放浪形骸的,难遇啊!”二哥笑道。

  “二哥别气馁,惊喜都是突然来临的!”楚汝侠笑道。

  “像你们一样?”二哥看着密密麻麻的星星。

  楚汝侠和矢衷看了对方一眼,程昊文和钱锦也相视一笑。

  “对!”

  “对!”

  “对!”

  “对!”

  四人同时开口。

  不明所以的二哥开朗地笑了。“那我继续期待!”

  楚汝侠往上空伸出右手,一只手仿佛伸入了一片黑暗里的星星点点,随手就能抓到一把。矢衷看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下一动,伸出戴了婚戒的左手覆了上去,穿过手背的指缝握了下去。楚汝侠看了他一眼,笑了。矢衷温柔地弯起一双含情眼,拉着楚汝侠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

  程昊文的手在毛毯下游走,悄悄牵起钱锦的手。钱锦微微扬起嘴角,握紧他的手,放到两人中间。

  明明自己才是本地人,二哥却突然感到夜风的阵阵寒意,不断侵入五脏六腑,哆嗦着裹着自己的毛毯站了起来。“我先去睡了啊!你们注意安全!有事就叫我。”

  “好!”四人看向他。

  “你们可以在附近走走,不过别走远了。”二哥开始简单地洗漱。

  四人两两裹着毛毯起身,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不和他们一起了?”矢衷看了一眼钱锦和程昊文。

  “这么美好的时刻,可不得留给他们两个独处一下?”楚汝侠烂笑。

  “那以前没我的时候,你都去哪儿了?”矢衷好奇地看向楚汝侠。

  楚汝侠挑眉。“躺车里装死啊!”

  矢衷开怀地笑了,握紧了楚汝侠的手。

  天空那么高,又仿佛那么低,像是触手可及,又像是咫尺天涯。浩瀚无垠的星空包裹一片无边的黄沙,也包裹了两对牵手的人儿。

  牵手的两人对于牵手的缘由,谁也没多想,也没过问。只不过风景甚好,而那人就在身边。仅此而已。

  当晚,五人在同一片土地上,进入了彼此的梦境……

  第二天早上,五人在一片寂寥的寂静中醒来,简单的洗漱后吃了早餐,收拾好行李开车往巴丹吉林庙而去。

  三人停好车,一起站到白色的外墙前,钱锦架好摄像机,跑到几人中间。五人扬起灿烂的笑容,留下五人的合影。

  沙漠就像是大自然的愤怒凝聚而成,而沿路一个个的海子就像是其愤怒的发泄口,让这片土地不被熊熊的怒火燃烧殆尽。

  而这座沙漠腹地里的庙宇,悠久地屹立不倒,就像是在说,渺小如蝼蚁的人类,其信仰的力量,与其短暂的生命,并无什么必然联系。

  五人开启回程,钱锦也尝试了一把沙漠冲浪,但大部分路程还是程昊文驾车。楚汝侠和矢衷轮番上阵,楚汝侠兴奋不减,还是一路地亢奋嘶吼,仿佛只有此刻,她的生命才在实实在在的燃烧。

  矢衷不禁感叹,这个女人明明身体不好,怎么累了一天还精力这么旺盛?

  啊,大概,这才是她热爱的东西吧!而自己的热烈,也被她点燃,烧得一片火红,彼此相交,火势更甚,漫出浩瀚银河。

  最后,在越野车的嘶吼和沙尘的嘶鸣中,矢衷对开车的楚汝侠说了一句话。

  “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没听到。”开离鸣沙山的楚汝侠看向矢衷。

  “我说,和你一起出来玩儿,实在太开心了!”矢衷双目含情。

  楚汝侠开朗地笑了。“彼此彼此!”

  回程明显比去程快了,停车休息的次数也少了,所以傍晚十分五人就回到了巴丹吉林镇。几人把行李放回二哥家,把车开回了租车行,一起去大鱼大肉地吃了一顿。

  五人一脸满足地离开饭店,散步回家。

  当晚,五个人都睡得死沉,所以二哥鼾声震天也没吵到其余几人。

  第二天上午,二哥带四人去看了正在举办的摩托车越野赛,一行人心潮澎湃地跟着人群吼个不停,楚汝侠跟只脱缰的野马一般,过不了几秒就要蹦起来嘶吼,手舞足蹈地跳个不停。下午,几人在附近的草原体验了一把策马奔腾的快乐。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楚汝侠的魔音再现,好在辽阔的天地宽广一片,什么都能包容下去。

  晚饭后,五人收拾了行李,和二哥依依惜别,坐上了去往甘肃金昌的汽车,入住了订好的酒店。程昊文和矢衷一间,楚汝侠和钱锦一间。

  “说起来,对于女侠和钱钱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你好像一直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哎!”躺在床上的程昊文和矢衷闲聊着。

  矢衷微笑。“要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人的。虽说我和汝侠是形婚,有各自的生活,但如果不出意外,也可能是终身绑定的生活伴侣。对于她有一个关系这么好的男性朋友,开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不习惯的。但我本来就是后来者,没有让人家为我改变的道理,当然应该由我去习惯和融入。而且他俩,本来就是很包容的人。”

  程昊文一脸感叹。“境界果然不一样,我可是花了很久才习惯的。”

  “我年纪比你大嘛!而且我和汝侠也不是你和钱锦那样的关系。”

  程昊文微愣,低头笑了,没有戳破什么。

  这种事情,只能顺其自然。要是突然参一脚,打乱别人的节奏事小,搅黄了罪过可就大了。钱锦还不得弄死他!

  “我看你和矢衷关系进展不错啊!”钱锦也旁敲侧击地在另一边开了口。

  “我们性格本来就合得来,而且他可是第三个随时可以帮我收尸的合法伴侣,关系能不好吗?”楚汝侠不以为然地挑挑眉,眼睛盯着手机上的开心消消乐。

  钱锦意味深长地笑了。“可不是!”

  第二天上午,四人坐上回家的飞机,中午落地。

  “好好休息,下午我开车来接你过去。”矢衷笑着看向楚汝侠。

  “成!你也好好休息!回见!”楚汝侠潇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计程车。

  “回见!”

  “回见!”

  钱锦和程昊文同矢衷打完招呼后跟着楚汝侠上了同一辆车。矢衷冲三人挥挥手,乘坐下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三人在家门口的餐厅随便吃了午饭,回去全部倒头睡了。

  楚汝侠定了闹钟,晚饭前爬起来梳洗干净。提前到了的矢衷直接上楼进了家门,在沙发上等候。

  “久等了!走吧!”收拾清爽的楚汝侠走出卧室。

  矢衷恢复了一贯的柔和,笑着点点头。

  “姐,叔叔!”楚汝侠收敛地和出来迎接的两人打了招呼。

  “看看你,还是这么乱叫,辈分都闹不清了!”矢衷妈妈还是一身自身气质撑不起来的高贵打扮,嘴里说的话和脸上的表情完全对不上号。

  “快进来吧!”矢衷爸爸温柔地看着两人。

  两人点头,跟了进去,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

  “旅行怎么样?”矢衷爸爸温柔地问到。

  “可好玩儿了!横穿了沙漠,看了比赛,吃了实在的牛羊肉,还一起去骑马了!”楚汝侠笑着回答。

  矢衷爸爸眼睛微亮,音调也随着高了些。“哦!没出什么意外吧?”

  “有矢衷在,安全着呢!”楚汝侠烂笑。

  矢衷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温柔地笑了,给她夹菜。

  “有照片吗?也给我们看看!”矢衷妈妈眼睛也亮了。

  “手机拍得少,都在相机里,晚点儿我让朋友发给我,再给您看成不?”

  “成!”矢衷妈妈满意地笑了。

  这要是矢衷自己出去旅游,哪儿能说这么多这么具体,更别提看什么照片了。

  四人一起吃了晚餐,照常在别墅附近散步。

  楚汝侠的手机接连震了起来。她低头查看消息,是钱锦导出来发过来的照片。楚汝侠疯狂下载保存各种风景照和两人的同框照,在看到沙漠珠峰峰顶被偷拍的照片时愣神了片刻。

  不知不觉牵手靠在一起的两人在一片寂寥空旷中,就着晚霞的余晖,笑得那么自然和真实。

  “怎么了?”明显感觉到楚汝侠走路的速度变慢后,矢衷扭头询问到。

  楚汝侠回神,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瞬,笑道:“这张拍得真好!”

  说完把手机递给了矢衷。矢衷接过,看到后也是一愣,楚汝侠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绅士手臂一僵。

  钱锦和程昊文一起盯着那张两人的感情都显露无疑的照片,默契地相视一笑。

  “就等着看吧!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能承认下来!”程昊文灿烂地笑了。

  “就算深陷其中,他俩可都不是什么糊涂人。心知肚明着呢!”钱锦诡笑。

  矢衷的笑容尴尬了一瞬,轻咳一声把手机还给楚汝侠,闪烁不定的目光落到前方,声音也跟着虚了几分。“是啊!拍得真好!”

  “可不是!”楚汝侠尬笑,接过手机,低头继续下载保存。

  散步结束后,几人回了别墅,楚汝侠给矢衷父母看了保存好的照片,和矢衷一起说了一些旅行途中的趣事和见闻。矢衷父母脸上是隐藏不住的开心,是终于分享到自己孩子生活的雀跃。

  “有你陪在小衷身边,真是太好了!”矢衷妈妈诚恳地开口道。

  “您可别这么说!有他在旁边照应我,我可轻松多了。”楚汝侠礼貌地笑了。

  “好好相处,好好生活!”矢衷爸爸肯定地点点头。

  两人乖巧点头应了。

  时间差不多时,矢衷父母嘱咐两人好好休息后回了房间。楚汝侠跟着矢衷去了他的房间。矢衷从衣柜里拿出矢衷妈妈一早准备好的睡衣,递给楚汝侠。“你去换上吧!”

  “好。”楚汝侠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心里莫名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换好睡衣的楚汝侠顺道完成了洗漱,出门就看到往沙发上放备用棉被的矢衷。

  矢衷走近轻声说到:“对不住,这次实在推不掉,只能麻烦你过来一趟。护肤品都在梳妆台上。”

  “小事!”楚汝侠微笑。

  “嗯。谢啦!”矢衷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客气!”楚汝侠坐到梳妆台前,看到矢衷妈妈准备的护肤品后一脸惊悚地挑了挑眉。“卧槽,果然是有钱人!”

  洗漱好的矢衷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简单地护理了皮肤,看向躺下的楚汝侠,温柔一笑。“我关灯了啊!”

  “Okay!”楚汝侠挑眉。

  矢衷往沙发走去,躺下后盖好被子。

  房间安静下来。矢衷的房间很大,床和沙发的距离也很远,但两人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会不会睡不习惯?”矢衷轻声问到。

  “嗯。年纪大了更容易认床。”楚汝侠回答。

  “带了耳机吗?听听歌?”

  “带了,不过估计没什么效果。”

  矢衷轻笑。“试试看!”

  “行!你快睡吧!”

  “好!”

  楚汝侠戴上耳机,播了两人在农民大哥家一起听过的英文歌,跌入两人曾经一起进入过的世界。

  过了不知道多久,昏昏沉沉的楚汝侠取了耳机,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还睡不着?”矢衷的声音从沙发那儿传来。

  “吵醒你了?”楚汝侠尬笑,坐到床上。

  “我也没睡沉,不要紧。”矢衷坐起身,走向楚汝侠。

  楚汝侠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黑夜里毫无防备的情绪猝不及防地汹涌了起来。

  “我陪你说会儿话?”矢衷坐到她身旁。

  “呃……那我可能会更睡不着。”楚汝侠在黑暗中朝矢衷的轮廓笑了。

  矢衷“噗”的笑了。“那我可真是手足无措了。”

  楚汝侠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身影,微笑。“那行,你陪我说说话。反正都是睡不着。”

  “嗯,你躺下吧!说不定说着说着就困了。”

  “好。”楚汝侠躺下,矢衷依旧坐在床边,纹丝不动。

  “你的手表,是钱锦送的?”黑暗中矢衷仿佛扭头看向了楚汝侠的左手。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他的风格。”

  楚汝侠笑了。“你都这么了解他了?”

  “也只是一点儿粗浅的了解罢了。你们从小就这么要好?”

  “嗯。自然而然。”

  “那还,真是挺珍贵的!”

  “你没有这样的朋友?”

  “嗯,是我的问题。很难真正接纳别人。也不是我不想,只是,做不到。”

  “没所谓啊!自己舒服就好。合适的时候,自然能认识刚好的人。”

  矢衷停顿片刻,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汝侠,你和钱锦他们关系这么好,对圈子里的人,应该看得挺准吧!”

  楚汝侠愣住。

  啊,她几乎都忘了。当初会答应形婚,就是因为说了矢衷是圈里人。

  “倒也不好说,这种事情,总有出错的时候。”回神的楚汝侠开口回答。

  “那,你看我,像圈里人吗?”矢衷的声音轻轻的传来。

  楚汝侠心里莫名紧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变得那么清晰。

  “嗯?”见楚汝侠久久不回答,矢衷扭头看向她。

  楚汝侠看向那个模糊的身影。“不像。”

  这次换矢衷沉默了。楚汝侠只是安静地等着。

  矢衷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其实,不是圈里人。但我并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没办法和女的在一起。”

  楚汝侠微微扬起嘴角,心里却放松了下来。“巧了,我也没办法和男的维持长久的恋爱关系。女的我也试了,还是没成。所以,才会一直这么过着。”

  矢衷轻松地笑了。“那,你不会因为这个和我离婚啰?”

  楚汝侠哈哈笑了。“多一个人帮我收尸,难道是什么损失?”

  矢衷温柔地笑了。“谁先帮谁收尸,还不一定呢!”

  楚汝侠挑挑眉。“那咱们走着瞧?”

  矢衷点点头。“好,拭目以待!”

  楚汝侠打了个哈欠。

  “困了?”矢衷问到。

  “在我这里,打哈欠和困,没有太大的联系。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矢衷吸了一口气。“那,无聊就叫醒我!”

  “好。”

  矢衷回沙发躺下,楚汝侠也神奇地开始犯困。于是,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睡着了。

  那晚,楚汝侠再次梦见,矢衷低头轻吻了自己。而身体永远诚实的她,依旧在不需要隐藏感情的梦境里,悸动不已……

  当天晚上,带着楚汝侠走向自己房间的矢衷内心躁动不已,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楚汝侠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后,矢衷顿时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收拾整齐的大床,胸内狂跳骚乱。他闭上眼睛压制源自本能的渴望,从衣柜里拿出备用棉被,放到沙发上。

  洗漱完毕的楚汝侠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没了妆容的脸那么清秀又那么柔和,他多的一眼都不敢看,拿着睡衣就进了卫生间,靠在墙上缓和着不断扰乱他呼吸的心跳。

  洗漱出来的矢衷没有敢看躺在床上的楚汝侠,简单护了肤,因为要询问关灯而看了一眼,才压下去的心跳又喧嚣了起来。

  他关了灯,焦躁难忍地躺到沙发上,一直清醒着。

  楚汝侠起来上厕所,他情不自禁地走向了那个人,却不敢靠近,也不敢触碰,就这么饮鸩止渴地坐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胸口里的慌乱和躁动渐渐平息,清晰的喜欢也就明明白白地出来了。

  和之前每一次情不自禁一样,矢衷起身走向了楚汝侠。他低头看着终于睡熟的楚汝侠,一双含情眼微微弯起。

  他不是没有和女的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让他能忘却那份不适和痛苦的女人。只是每一次,他都要从头再经历一遍那段不堪的过往,竭尽全力地去让自己能正常的亲吻、拥抱,和无距离地亲密触碰。

  而当他的情感倾巢而出,自己阴暗的那一面就会随之而出,终究,吓走了每一个说爱他的女人。所以,他决定就这么活在自己的地狱里。他放弃了尝试,然后遇到了同样放弃了的楚汝侠。

  倒也不是说和楚汝侠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丝毫不适。只是每每相遇时,其他的情感都会胜过本能的不适。而楚汝侠,总是能轻松地让他变得自在。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正常地亲吻、拥抱和……

  遇到你,干枯的泉眼又活了,勇气不断上涌,且声势浩大。但因为不敢冒可能失去你的风险,我只能这样,喜欢你,楚汝侠。

  矢衷俯身向下,双手轻轻撑在楚汝侠旁侧,轻轻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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