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魏思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钱影儿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她心中暗自庆幸她现在还毫发无伤,郑冰真对她已经很仁慈了。
郑冰真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如同她手里冰冷的刀尖,顺着魏思辰英俊的脸庞蜿蜒而下,她划得很慢很慢,他的脸因疼痛而变形,刀口不再整齐,郑冰真不满地捏着他的另一边脸:“乖一点,这伤疤若是划得不好看,你往后整形都没有机会。”
魏思辰的脸已经毁了,他也知道现在医美虽然发达,但如若伤口纵横交错,医美也没办法,那他的脸算是彻底没救了,在更新换代严重的娱乐圈,脸是他的本钱,若是毁了……
想到这,他咬牙忍住痛,只一双猩红的眼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那眼里分明写着:你今天最好将我弄死,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郑冰真奖励似的拍拍他的脑袋,笑得很开心,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减,像是惊悚电影上换皮那样,将他的脸顺着轮廓割了一圈。
而魏思辰已经快痛晕过去,只偶尔憋不住细碎的呻吟两声。
钱影儿越来越慌,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她能听到刀子割开皮肉的摩擦声,惊恐极了,魏思晨现在不知道被怎么折腾,待会儿是不是就轮到她了?她不怕死,只求能痛痛快快的死。
“魏思晨,你爱过我吗?”郑冰真双手捧着他的脸,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眷恋。
魏思晨忍住疼,尽量把话说得自然又深情:“呼……你是我老婆,我不爱你爱谁呢?”
听见老婆二字,郑冰真脸上闪过一瞬的阴骛,甜甜的笑容里不无遗憾和难过:“可是你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公了……”
她那刀子又举起来,魏思辰不敢犹豫,赶忙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立马就去复婚,往后只有你一个。”
“张雨星你不要了?”郑冰真幽幽地问。
一旁的钱影儿莫名,难道魏思晨跟张雨星也有一腿?那她不是给娄斯年戴了绿帽子?
区别与她的神色古怪,魏思辰暗自心惊,忖着这女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忙撇清关系:“那女人一直缠着我,又老,还生过孩子,我怎么可能要她呢?”
郑冰真哦了一声,用洞穿一切的眼神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生了孩子?”
她这一说,钱影儿也觉得不对劲,张雨星生孩子都跑到国外,肯定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事,魏思辰偏偏知道,他们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魏思辰意识到说错话,抿着唇不敢动作,而后脑勺上、脸上的伤口痛到麻木,他感觉脑袋有点儿沉,眼睛有点儿花,再撑不了多久,他可真得死在这儿。
“真真,我、我感觉不太好,你不想我死的吧?我需、需要看医生。”他恳求。
郑冰真置若罔闻,从黑色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倒进事先准备的桶里,用刷子搅拌着,魏思晨看得心惊肉跳,生怕那玩意儿是硫酸什么的,赶紧都招了。
“两个月前,她……她抱着孩子来找我……”
“她为什么要抱着孩子来找你?”郑冰真握着刷子的手顿了顿,斜眼瞥他。
“因为……因为……”魏思辰结巴了,他真的说不出口啊,这事儿要真被郑冰真知道了,他就真的活不了了,他望着空气中浮满的尘埃,突然觉得外面寻常的世界是那么美好。
他不想死啊!
“因为你是孩子的爸爸对不对!”郑冰真用的是肯定句,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得人体无完肤。
!!!
钱影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听到了什么?张雨星生下的双胞胎是魏思晨的种?
居然……
那她不是误会娄斯年了?张雨星那女人居心叵测的拆散她和娄斯年,却甘心和魏思辰生下孩子,又转嫁给娄斯年,真下得一手好棋,可她那天不是抱着孩子去和娄斯年做亲子鉴定了吗?瞧她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啊。
魏思辰咬咬牙,说:“那女人鬼迷了心窍,想和姓娄的生米煮成熟饭,给他的餐食里下药,结果便宜了钱影儿,她自己也中了药,当时她正在董事会票选关键阶段,怕嫖鸭子影响不好,按耐不住把我给睡了。”
“她抱着孩子找我时,我也没有办法,我和师桑绮有了婚约,然后她找我联手,让我死耗着师桑绮,她自己在医院里安排了人手,可以在亲子鉴定上面动手脚,到时候不怕娄斯年不认。”
“就算他不想负责,以钱影儿的性格,她是不会再给娄斯年机会了。”
钱影儿在一旁听得暗自心惊,原来这些人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张雨星吃准了娄斯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又吃准了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像多年前一样,一直将人心玩弄于鼓掌间。
只怕这次若不是因为郑冰真的绑架将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即便是拿了亲子鉴定,那结果也是假的。
自己和娄斯年,也会因为这个乌龙而永永远远的错过了。
想到这,她一阵后悔,她为什么就不能多信任娄斯年一点?
为什么她在这段感情中就不能自信一点?
为什么她不能为了爱更加坚定一点?
郑冰真点点头,对这解释还算满意,她拿起刷子,仔细琢磨胶的粘稠度:“师桑绮呢?你爱她什么?”
魏思辰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感觉嘴巴干涩,浑身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郑冰真拎着水桶由远及近。
只听她说:“爱她有钱有势,爱她的父亲?爱师家的财富和头衔?”她摇摇头,嘴角讥诮地勾起,“不,你只爱你自己。”
“不知道师桑绮看见你这张脸,她还爱不爱。”
“你……你要干什么?”她笑得实在诡异,魏思辰脑内危险信号迸发,他僵直身子害怕地想往后退,却被绑在柱子上无路可退。
“你不是爱我么?付出点代价可好?”郑冰真将刷子凑到他颊边,似在研究从哪里下手。
魏思辰彻底崩溃了,他胡乱地抓挠和他绑在一起的手:“钱影儿,钱影儿,快救救我,这女人是个疯子,她想杀了我,钱影儿……啊——”
钱影儿心中比他更加害怕,她和魏思辰背对背绑着,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靠两人的对话和动静猜测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从魏思辰的惨叫来看,郑冰真绝对是对他用了什么了不得的酷刑,可她自己自身难保啊,他让她转移注意力,让郑冰真先宰了她吗?
郑冰真将胶水涂满魏思晨的脸,想象中的剧痛和烧灼都没有,微凉的感觉舒缓了脸部的疼痛感,魏思辰以为郑冰真良心发现,仅过了片刻他发觉不对,他的伤口在迅速绷紧,脸部动一动都困难。
“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什么?”
郑冰真抚着她最深爱的男人,几分眷恋,几分痴迷,还隐隐透着癫狂:“思辰啊,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不论你是人是鬼,什么模样,都会不离不弃的待在你身边,只有我……”
做完这一切,她开始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