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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袁著被捕

黄巾妖道张角 忆辰楼 3067 2024-11-15 08:07

  内宫经不起梁皇后的天天折腾,终于还是出事了。

  这天,梁皇后又跑来邓贵人的寝宫要硬闯进去。

  袁著他们将梁皇后拦住,为难地说:“禀皇后,邓贵人此时确实不在,内中无人。待邓贵人回后,小卒会告知于她您来过。”

  “哼!一口一个邓贵人。你也知我是是皇后,宫中有哪是我去不得的?怎她这屋子我就进不去?”

  “圣上有令……”

  袁著还没有说完,梁皇后的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五个通红指印赫然显现。袁著并非躲不过这一巴掌,但他心里知道这一掌要是躲了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站着不动,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巴掌。

  顾不上疼,袁著强挤笑容继续说:“皇后体谅,我们是奉命行事。待迟些小卒换岗后,小卒去向皇后请罪。”

  若是平日,梁皇后或许是一边骂着一边转身走了,但这天不知为何,梁皇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进去,疯狂地冲撞着。袁著心知梁皇后若是进去了,他这一队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于是几个人手挽着手连成人墙挡住门口。

  梁皇后见状,失心疯一样大喊:“连你们这些贱民都敢欺负我了,今天定要给你们些颜色瞧瞧。”

  说完,从袁著的腰间抽出佩刀就向袁著砍去。袁著毫无防备,吓得面无血色,他怎能想到皇后竟会如此。他们几个禁卫的手是相互挽着的,缠在一起不能及时抽出来,眼睁睁看着刀直直向着袁著的脖子砍来。

  幸好袁著左侧一人反应机敏,手伸不出来,便飞速抬起一脚以肉挡刀。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的小腿被一刀斩断为两截,血喷涌而出,人痛得晕死过去。

  血溅了梁皇后一身。梁皇后看了倒在地上的那个禁卫一眼,骂道:“贱民狗血竟淋脏我珠玉和衣服,如若洗不掉,我定诛你全家。”说完扔下刀气呼呼地带着仆人回宫换衣服去了。

  袁著他们赶紧抬着晕过去的禁卫去医治。路上,袁著看那个救自己的同僚惨状,不禁对那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

  桓帝听报此事,急召袁著询问。袁著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与桓帝。

  桓帝摇头不迭,叹道:“梁皇后再这般下去,无人得以安宁。看来是要想办法让她暂时离开宫中一阵子了。”

  袁著见桓帝并无处罚梁皇后的意愿,知道圣上还是惧梁冀,便道:“陛下,小卒也是读过些书,知道荣华究极之时物欲已难填心壑。大将军梁冀位置已到极致,其家族仍日益猖狂,其野心路人皆知。连梁皇后的暴戾都已搅得陛下不得安宁了,天下又如何得以安生?虽陛下于梁族已有所警觉,但如果不赶紧削枝剥权,恐怕后果堪虞,大厦将倾啊!”

  “大胆!”桓帝怒喝!一个小小禁卫竟敢妄议国事重臣。

  桓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怒火,理解袁著在发生这种事后的心情,不想追究,挥挥手让袁著退下。

  “梁皇后随意斩杀禁卫,小卒想求个圣恤和裁定!”袁著竟然冒死不退,仍在进言。

  或许桓帝也是觉得梁皇后做得有些过份,竟容忍了袁著的僭越,说:“伤腿之人赏金十两,你守门有功赏金十五两。回去以后务必坚守卫门,不得松懈。”

  袁著见自己人微言轻,桓帝以为自己刚才说了那些只是在索要奖赏,不令丝毫没在意他的看法,也并不在乎这事的是非对梁皇后一点惩罚都没有,心中悲愤交加只能退下。

  梁冀在宫中的耳目众多,袁著的这番话很快就传到梁冀那里了。

  梁皇后添油加醋地说:“这回知道你妹妹在宫里是什么地位了吧?我不光被那邓贵人欺压,连一个小小的禁卫都不拿正眼看我,还连你都一起骂上了。如果任此下去,你这个乘氏侯大将军颜面何在?”

  梁冀也想再镇一镇桓帝,便决定拿这个禁卫开刀,起杀鸡儆猴这效。梁冀唤来河南尹的秘捕交待一番。秘捕退下后,梁冀对梁皇后说:“邓贵人你以后还是别再为难她了。这个女人我查过,心智未熟,空有花般容颜而已。她继父是你嫂之舅父,于这点来说也算是我们的梁家人。既然桓帝被她迷住了,那么我们可以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你这皇后之座依然还是稳的。”

  梁皇后这性子哪里肯依,梁冀好不容易说服她忍耐一二。

  桓帝接下来会怎么做呢?梁皇后回宫后,梁冀陷入沉思,他觉得桓帝已经太久没有太动作了,这有点反常。

  袁著踢开营房大门,解下佩刀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声不吭,房里其他禁卫都吓了一跳。少见举止沉稳的袁著有这么举动,所有人都不敢去问,也不敢去安慰。

  倘若是袁著自己的腿被梁皇后砍断倒也罢了,手下替自己挡下那致命一刀,却未能为他讨到一点说法,袁箸心里的羞愧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遏止。袁著的心里像有一头野兽在疯狂地嘶吼狂暴。

  正在巡逻的张角听到消息,向带队的简单交待了一下就急匆匆往营房赶,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

  看到已经平静下来的袁著,张角反而更加担心,不需要袁著说一句话,张角知道自己能猜对袁著心里的每一个字。

  “没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事会有一个交待的,你相信我!”张角很认真地对袁著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袁著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他不信有人可以给他交待,这个交待,连天子都不能给他。

  张角心里苦楚,他多想对袁著说:“你相信我!我可以让那个蛇蝎女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你信我好不好?!”

  但是,他不能说!!!

  袁著把禁卫服脱下,换上便袍。几个禁卫想去劝阻,被张角止住了。

  张角送袁著到营房门口,拉住袁著的手,郑重地说:“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两天就够了。”

  袁著疑惑地望着张角的眼睛。张角的眼睛里有着深邃的光。

  袁著迟疑了一会,终是点了点头。张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深夜,一匹快马从禁卫营中驶出,直向一处绝壁上的竹林奔去。

  第二天,袁著家门被一队秘捕砸开。

  袁母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看清是一群穿着官服的人,擦干眼泪不解地问来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儿子犯了事,我们来抓人。”

  “我儿是宫中禁卫,他怎么可能犯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犯事,跟我们回去审一审就知道了。”来人不由分说,推开房门直冲而入。刚一进屋,这队人就愣住了。屋内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厅的正中间放了一具倌椁。

  领头的拍着倌木问:“这里面是何人?袁著何在?”

  “袁著之父昨晚日午间病故,晚上袁著给他阿父守了一夜灵。你们来之前,他刚到东市买纸钱去了。”

  听说袁著去了东市,惊他逃走,秘捕们连忙转身,几个走得快的已经把缰绳解下,马已牵来。

  “慢着!”领头的突然喝停了众人。

  “你说袁著去哪了?”领头的又折了回来,厉声问袁母。

  袁母他们又回来了,吓得不轻,颤抖着说:“东市。”

  领头的狞笑着抽出了刀,说:“东市三、七方为墟日。今日初四,那里哪有纸钱卖?若不是我昨天刚去东市买了东西,差点被你这老妪骗了!”

  听见领头的这么说,所有的秘捕都将刀抽了出来。领头的用刀敲了敲棺木说:“出来吧,里面的味道可不好闻,与死人同睡你也不嫌挤?梁大将军有请。你若不出来,我就连房带棺一起烧了!”

  棺盖被推开,袁著从容自棺内爬出,气定神闲地说:“好,他不来请我,我也要去找他。若不是我与人有两日之约,昨天我就去梁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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