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黄香儿就要砍了你的一双爪子看你怎么嚣张?”锦衣女子对于殷风的不屑甚是恼怒,说罢一抖长剑一招“一剑南山”朝着殷风疾刺而去。
殷风却不避反进,右手成爪直迎而上,左手同时探出虚指黄香儿的“人迎”“气舍”和“缺盆”三个穴位。
然而对方剑有三尺,那么鹰爪功的出手速度和步法就要比对方要快。
只见黄香儿一剑看似即要刺中殷风的肩膀,说时此那时快殷风突然脚踏“三才交替步”,左脚向前斜进,同时右脚闪至左脚原先之处,瞬间接近黄香儿右手臂迅速回弯,一爪穿插左手之下抓向其琵琶骨,这一招“恶鹰猎杀”双手交错而出,如同一双鹰爪要狠狠撕裂对方。
黄香儿大惊失色,赶紧抬剑倒回,一招“割肉断羽”竖切过来,身边的锦衣男子也是一剑而来。
殷风不得不撤招回防,黄香儿岂容他逃脱,直接转手长剑随之上撩,一剑三刺,取的是对方的咽喉和双眼,这是江淮黄家的有名一招——“剑数寒星”,殷风知道这招的厉害,一个“弯腰折柳”跟着顺势脚踏阴阳躲了过去………
醉千愁喝了口酒,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因为他看殷风的路数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一般来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一旦近身就不好说了。
比如长枪在屋子里一般是耍不开的,遇上用刀剑的时候就会吃亏,同理殷风的鹰爪手也是“一寸短一寸险”,并不是说他自己危险,而是近身后别人就危险了,所以黄家的剑法可见一斑,而殷风的功法呢?也是不曾多让!
怎么今天破庙就这般热闹呢?这些人似乎都集会于此,到底什么目的呢?
正想着,醉千愁的思绪被话音打断了。
“哼!你们黄家不过是朝廷的一条走狗罢了,偏又自作什么高贵?”殷风嘲笑的是黄香儿的刚才那一剑的狠毒,顿时气的二人脸色十分难看。
殷风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套在了手上,醉千愁定眼一看觉得不可思议,他见过“环锁甲”的,也就是锁子甲,可这环丝手套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真稀有!不知何物制成?看来这殷风是要动真格的了。
“天狼鹰,我黄家不曾与你有任何嫌隙,为何今日要咄咄相逼?”锦衣男子道,似乎不想与殷风结下梁子。
殷风冷然一笑,“哦?是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话音刚落直接冲了上去,三人又打在了一起。
说实话“天狼鹰”果真人如其名,一双“铁手鹰爪”虎虎生风,犹如那饿狼扑食般血腥残暴,又如那雄鹰振翅般凌厉霸道,而江淮黄家的剑也非浪得虚名,刹那间只见身影上下翻飞兵器间极速的相击碰撞,顿时空中斗气猛的激荡开来,本来庙就不大这一下子气象就如同烈火燎原一般——端的是山雨猛来风呼啸,大江狂浪舟飘摇!酣战一会,殷风似乎觉得伸不开手脚,一个“大鹏展翅”人就朝庙门奔来,黄香儿紧追不放,身后那锦衣男子急喊到“三妹莫追!”,但黄香儿哪里听的下哥哥的话,她这是非要置殷风于死地不可。
醉千愁本就坐在庙门口,见殷风飞来赶紧避让,可突然之间那殷风前冲的身形猛然往后一摔,醉千愁见此情景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这是什么武功?武林之中哪有这样使“铁板桥”这一招的?
人就像弹弓一样后拉而前射,虽然殷风是反着来的,但这也太诡异了吧!哪有这样玩的?醉千愁此时却想起了以前老人说起的僵尸,他是没见过那东西,不过传说挺吓人的,醉千愁还专门拿这故事吓唬过莫如卿那个小丫头哩!
殷风这招“僵尸挺”——姑且这么叫吧,只见人猛的后仰,一双鹰爪交错撕出,那黄香儿本紧追在后顿时收势不及,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怎么办?用轻功的“鹞子翻身”?——你想多了!身影没展开内力没提上,轻功也白瞎!武当“梯云纵”?就算她会,估计人没起脚就被殷风的鹰爪勾住了!少林腿法?…………
说时迟那时快,好个黄香儿本能的借冲势,脚尖一旋,身子猛地似陀螺般一转侧移而出,但仓惶折招定然身法不稳,她同时右手长剑剑尖直抵地面再想借反力而调整身形,可终究迟了一步,殷风的鹰爪还是扫过了她的腰,顿时黄香儿闷吭一声,身形一晃像是猛的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若不是长剑支撑差点一下子栽在地上。她的腰带也随之一断,一个东西掉了下来。
醉千愁定眼一看,那是块玉牌,还没等看清楚就被殷风快速抢起,跟着飞身从醉千愁身边夺门而出。
那黄香儿似乎腰被伤的不轻,锦衣男子赶到一把扶住她,急道:“三妹!”
黄香儿按着腰,痛苦皱着眉道:“我没事!二哥,腰牌被那厮抢走了!快去追!”
锦衣男子点了点头,看了眼庙里又看了门外,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准备动身,然而黄香儿也欲一起。
“三妹!…”锦衣男子担心她的伤势
黄香儿闭目一吐纳,试了下真气,开口道:“不打紧!”,跟着两人快速飞出庙外去追殷风了。
而就这出门那一瞬间,黄香儿特意朝着醉千愁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仅仅一刹那,醉千愁知道自己身份被认出来了——江淮黄家?呵呵!他内心笑了笑。
醉千愁到底还是醉千愁,他并没有想着被黄家人认出来的后果是什么,而是在想刚刚殷风最后使那一招,他似乎以前见过。
他喝了口酒,这劣质的酒让他伤口突然有些疼了起来,醉千愁笑了——痛才知道自己活着,这是“鬼鹰”曾经对他说的。
“鬼鹰”是谁?应该就是“天狼鹰”殷风的师傅了吧,现在醉千愁知道殷风最后那一招的奥秘了——“振翅飞鹰”,武林中的“铁板桥”跟这一招还是差了不少的。
先说这一招的奥秘,就是练功的人鞋底是块铁板,后跟处有两根寸长的獠牙也就是铁齿,只要脚跟一使力,铁齿就会卡在地面,如同老鹰的后爪。
而但凡是鸟几乎都有后爪,像麻雀一蹬展翅即使飞,遇到眼前危险时,后爪反力照样好使。
所以上盘功夫猛,下盘底子要稳,这殷风自打醉千愁一进门没让其瞧出破绽,不是稍微颠着脚走路,就是鞋底进行了改善,不然那后脚跟长许的铁齿早就走路时碰到地面发出声音了。
若不是机缘巧合醉千愁也不识的这其中的门道,然而“鬼鹰”告诉自己“振翅飞鹰”等于是压箱底的功夫,那殷风几乎是很轻易的使出了,原因是什么?
对付黄家?那掉落的玉牌呢?醉千愁不知不觉眉头拧在了一起,下意识的饮了一口酒,一旁的胡疯子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也跟着喝了口酒。
醉千愁轻轻地两根手指拨弄着酒瓶,瓶子的酒随着晃动发出了很小的声音,他知道里面的酒不多了,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殷风的离去,无疑成功引走了江淮黄家的两人。鉴于锦衣男子追出前的那一点点的犹豫,醉千愁知道这庙里肯定有黄家惦记的东西,而这么多路数的人都集结于此,怕都是跟黄家一样的目的——这庙里一定有秘密!
胡疯子和自己认识,却毫不隐晦地悄然提醒自己为了那劫有走的饷银,这等于告诉他醉千愁——我留定你了。
然而重伤之下,是非之地的醉千愁还有的选择么?他苦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
他有些释然开来,人生如酒得意须尽欢,不得意借酒力而疏愁,生死贫富不想问,再添一杯梦千秋!
胡疯子看着醉千愁也笑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跟着将手里的酒瓶递给醉千愁,含糊道“来!”
醉千愁被打断了思绪,正准备和胡疯子喝上一口,却听到梁古那边传来了女子咒骂的声音。
“放开我,你这淫贼!”再看那劲装女子此时衣服上被穿插着十几道棉线,随着梁古用力一拉长线,立马勒的劲装女子动弹不得,手中的剑也“铛”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梁古又不放心地给她点了穴。
“嘿嘿嘿....”玉裁决梁古得意地淫笑着。
那个叫小雨的男子见自己师姐被制住,急忙来施救。
梁古怎会不知对方的用意,道声:“哎呦,想砍断我的线?”,跟着一勒棉线躲在那女子后边。
小雨投鼠忌器更是乱了方寸,梁古就这样边打边躲,逗的对方暴跳如雷,可又奈何不了他什么,趁着不防瞄了空隙,梁古出手如电把小雨也给点了穴。
这下两人都被制住了,梁古有些十分开心地不能自已。
小雨此时是怒不可遏,骂道:“无耻之徒算什么本事?有种解开我的穴道,看我不剁了你?”
梁古脸色一变,眯起了眼睛,森然地看着小雨。
小雨直感觉毛骨悚然,吓的闭上了嘴。
“哼哼,年纪不大,嘴还挺损!”梁古回头又看了眼那女子,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呸!”女子极其厌恶啐了他一口。
梁古一挑眉毛,用手中的铁尺勾起那女子的下巴,谁知对方头一甩头躲了过去。
“放开她,有种冲我来!”小雨十分紧张自己的师姐。
谁知这句话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梁古,他突然猛地一脚踢向小雨下半身,那小雨当即立马的嗷嗷直叫,十分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小雨!小雨!…”女子急了。
“急了?嘿嘿…”,梁古笑着看着她。
“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女子痛骂。
“畜生?——”梁古在回味这两个字,随即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哦,谢谢你的抬爱!嘿嘿!”
女子也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回答,人无耻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千万句想骂的话也顿时卡在了喉咙。
“我在问你的芳名?嗯?”梁古似乎在耐着性子,手中铁尺再次抬起对方的下巴。
“滚!”
这一声让梁古觉得十分刺耳,他点了点头,转身面对地上的小雨。
女子见状,立马紧张了起来,她挣扎着,可棉线捆的太紧,只能道着:“不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告诉我?”梁古一扭头,看着那女子道,“回心转意了?你刚才不是让我滚吗?现在我只好来问问你这可爱的——小师弟了?!”
此时如果那女子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能恨不得把梁古给吃了。
突然梁古回身,甩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异常,一下女子就被打哭了。
梁古从地上提起蜷缩着的小雨,问到:“你师姐叫什么?”,可对方疼的压根还没缓过劲来。
“够了,够了,我说…”女子挣扎地哭喊道。
梁古好以整暇地将铁尺伸到后颈处,像是在挠痒痒。
“本来心情挺好的,唉!硬是让你给我逼的...”,梁古有些无奈的道。
“我叫陈思瑶……”,女子止住了哭声,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
“剑泽山的人?”
女子点了点头。
“那陈笑冥是你什么人?”梁古接着问到。
“他是我爹。”女子道
“是了,是了…那很好…那很好…哈哈……”,梁古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了什么事情,随之大笑了起来。
陈思瑶看对方笑得莫名其妙,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道:“我剑泽山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什么仇?!”,梁古突然停住了笑声,恶毒得看着陈思瑶,“剑泽山跟我一个裁缝能有什么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