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剑打梨花

第67章 66. 同根斗智

剑打梨花 巴月老人 6868 2024-11-11 16:36

  先说说花寻枫等人为何会出现在长生门。原来陀罗岛人虽然不常在江湖走动,但铁剑门的事还是传到了岛上。花杏娘(即昔日之花杏儿)当年自觉无颜再留在铁剑门,但心裡对铁剑门却有著千丝万缕剪不断的莲丝,更担心儿子铁无咎的安危。于是便派最信任的兰姨(即昔日之小兰)出岛调查。女儿花寻枫吵著嚷著要跟著去,花杏娘无奈只好同意。

  花寻枫今年正好一十八岁,自小聪明伶俐,长大后练得一身好武艺,以前也曾几次随岛上各位阿姨出岛办事。她从小在岛上长大,各位阿姨阿姐待她如公主般呵护,难免惯出了大小姐的任性脾气,尤其出了岛遇到外人,更是狠辣无情。

  多年以来,花杏娘一直把自己的秘密深藏于心,岛上弟子也没有人知道她与铁剑门和长生门之间的恩怨情雠。此时她也并不打算说出来,只是嘱咐众人留意铁家的生还者,以及小心别惹长生门。

  花寻枫等一行四人走了几天,一直没有查到什麽线索,后来听到武林大会的消息,便去了长生门。陀罗岛一向行事不愿露面,加上临行前花杏娘的嘱咐,于是她们便选择隐藏在附近窃听。听见风长声把罪名全部赖在陀罗岛身上,她们越听越气,后来见场上唯一出面替陀罗岛辩护的人陷入险地,花寻枫一时没忍住,才出手干预。

  再说当时,花寻枫和冯世炬打了起来,顾九月便偷偷拉著铁无咎衣袖,要带他趁乱逃走。但铁无咎却愣是不走,笑嘻嘻地看热闹。直到最后,那两个陀罗岛女子朝他们退过来,他才拉起顾九月,一起退出长生门大院。

  两名女子一个叫小芙,一个叫小容。出了门,四人一起往东逃。铁无咎没有轻功底子,气虚体弱,跑没多远便气喘连连。小芙见状索性一把把他扛在肩上,大伙向东急奔。途中累了,又换小容再扛,一口气跑了五六里路,远离了长生门的无疆原地界,再转东南方向又跑了两三里,忽闻潺潺水声,原来已来到了澐阳以东某处的澐水北岸。

  澐水两岸,多有耕地。小芙和小容彷彿早已摸清地形,径自跑进了一片早已荒废,长满杂草的耕地,只见河畔不远,有一座已荒废的穀仓。四人进了穀仓,裡面空无一物,除了一扇门外无窗无缝,却是个歇息的好地方。

  四人刚坐好,也还没喘过气来,花寻枫和兰姨便随后跟到。小芙和小容往门外窥探了半响,回头报告说:『没人追来。』花寻枫放心地点了点头。铁无咎乘机说话,道:『谢过陀罗岛各位姐姐妹妹阿姨适才捨命相救之恩。』花寻枫哼了一声,走到铁无咎面前,冷冷问道:『你是什麽人?为何知道那麽多铁剑门的事?』

  铁无咎眨了眨眼,答道:『我叫木头,本来是个乞丐。后来铁掌门把我捡了回家,当个小厮。那晚的事我当然知道,我在现场呢。事发时我刚巧急屎,便去了茅坑,正拉得稀里糊涂,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铁掌门那句话,就是这时听到的。你是不知道,当晚人多,大家吃吃喝喝,你拉完了他又拉,茅坑是臭得一塌糊涂,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拉完穿好裤子,出来一看,吓得我裤子又掉了,人全死了,凶手也跑了。于是我便赶紧逃命……』

  他的话臭气熏天,屋内全是娇滴滴的女子,听了彷彿都闻到屎味,几乎忍不住就要掩起鼻子。但他还没说完,花寻枫却突然伸手把他脸上的假鬍子撕了下来,冷笑一声,说道:『你看我年纪小,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好糊弄?你这点拙劣的乔装就只能骗骗那群狗熊。就凭你刚才在长生门说的话,条理分明,分析精闢,一个乞丐小厮能有此心思计谋?』

  铁无咎见花寻枫不买账,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人长得好看,武功不错,脑袋也聪明,就只是手段太狠毒。这一次,陀罗岛可就被你害惨了。』他说完一顿,期待花寻枫追问『什麽意思?』,但花寻枫却只冷冷地瞪著他,他只好自顾自说下去:『你想啊,你大闹长生门,杀了他许多人,这妖人之女的名号,是跳进澐水也洗不掉的了。他再顺势一带,铁剑门的案子自然一股脑儿全落在陀罗岛头上。眼下除了我,又还有谁能救得了陀罗岛?』

  花寻枫也跟著摇头叹道:『你这年轻人,人长得不怎样,身体虚弱,还喜欢耍小聪明。你以为这麽说便可以保住自己性命?』她一顿,眼中露出了杀机,瞪著铁无咎道:『偏偏我就是个激不得的人,我虽然把你救了出来,但是你既然不肯说实话,我却还是一样可以杀了你。』一旁兰姨道:『小姐三思!他知道不少内情,夫人会想要见他的。』花寻枫冷笑道:『娘要问话,只剩一张嘴便已足够。我打折他的手手脚脚,也省得他使诈逃跑!』

  她说完也不理兰姨反对,便缓缓朝铁无咎走了过去,眼中怒意如火,瞪得铁无咎也不由得头皮发麻。顾九月见状也著急起来,不由自主地举起剑拦在铁无咎身前,但看著花寻枫一步步逼近,心裡知道自己的武功远不如她,也害怕了起来。她背靠著铁无咎,一步步向后退,最后退到了牆上,已无路可逃,她急道:『烂木头!你不是诡计多端吗?快想想办法!』铁无咎心裡何尝不急?他心念急转,想了好几个对策,但遇上花寻枫这般油盐不进、心狠手辣的人,却好像都用不上。

  就在这时,铁无咎身后的牆,却竟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牆是木板所建,那声音就是有人在牆外,用手敲打木牆的声音。确切来说,应该是敲牆声,但是,又的确就是敲门声,因为外面那人,一面敲,一面就问道:『有人吗?请开门。』

  说话的声音深沉雄厚,像是个壮年大汉,又像个年迈老伯。花寻枫心下一凛,停下了脚步,全神戒备,其他女子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明明看清了无人追来,那牆外的会是什麽人?什麽人会放著好好的大门不敲,却敲著一面牆叫人开门?

  铁无咎眼中却似乎发出了光,嘴角出现了掩不住的笑意。他回答道:『来了来了。啊这位爷您找谁?』

  门外人答道:『不找人。只想进屋看戏。听说好像有一齣「武则天作人彘」。』

  铁无咎道:『赶早不如赶巧,戏码正要上演。』

  门外人道:『那我便要开门进来啦。』

  铁无咎道:『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话说完,突然『刷!』地一声,木牆上竟凭空出现了一道整整齐齐的裂痕。不,不是凭空出现,众人看得真切,是一把剑,从牆外一劈,划开一道六七尺高的口。牆上木板足有寸许之厚,这人一剑劈下,竟如切豆腐似的,乾脆利落,这是何等力道?接著再『刷!刷!刷!』三声,四道剑口排成了一个四方形,来人竟真的『开』出了一扇门来。他在门外一扯,整片木牆往外一倒,从门洞外就走进来一个人。此人鬚髮如银,精神矍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样子已有六七十岁,但却丝毫不见老态。他脸上带著亲切的笑容,手上握著『开门』的剑,神采飞扬,老当益壮。

  花寻枫紧紧盯著老人手上的这把剑。这剑色彩平凡,甚至还有些生鏽,是最平凡不过的一把剑。可是剑到了他手裡,竟就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世上竟有这等神功,这等神人。

  老人刚走进屋,铁无咎便再也忍不住了,什麽乔装,什麽计谋,通通抛诸脑后,他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老人,喊道:『爷爷!果然是你!』

  来人正是铁剑门祖师爷,天南一剑铁见南。原来铁见南虽然云游在外,但铁剑门发生了如此大事,他总会有所听闻。知道长生门开英雄大会,他便前来参加。但他却不愿意公开身份,免得招来无谓的关注,于是悄悄地躲在一旁聆听。他也发现了花寻枫等人的踪影,只是不知道她们是敌是友,所以他不动声色,静观其变。铁无咎和顾九月在场上发言时,他便已认出了孙儿铁无咎,知他安全无恙,老怀欣慰。后来他们随著芙蓉二人逃走,铁见南便尾随跟了过来。

  当下祖孙俩紧紧相拥,铁无咎喜极而泣,热泪盈眶,铁见南则哈哈大笑,笑声洪亮爽朗。哭罢笑罢,铁见南摇头笑道:『无咎我儿,你聪明一世,今番怎会落到一个小女娃手中?』

  铁无咎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顾九月抢著说道:『这事我想我已经猜到了。您的乖孙根本就是故意被抓,目的只是要跟著她们前往陀罗岛。前辈您是有所不知,他这是第三次故技重施了。只不过这次事闹大了,吃不了兜著走。』她知道眼前这位老人就是谭姑姑日思夜想的铁见南,对他也生出一股亲切感。虽然见面只是片刻,但她看得出来,铁见南年轻时的确会是一个很让少女著迷的男子。

  铁见南听了大笑,点头道:『妳能猜到我孙儿的心思,可真难得。他这调皮性子,以前连他婆婆都觉头疼。此计甚妙,可惜却被我给搅乱了。』

  铁无咎道:『没事!孙儿手无缚鸡之力,迫不得已才走此诡道。如今有爷爷在,直接叫她们带路便是,何须多此一举?』

  铁见南点头道:『如此说来,此间的人,是一个也不能放走了。』

  花寻枫见几人唠起家常,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怒不可遏,她何曾受过这等冷遇?听到此处,再也忍无可忍,一声娇吒,突然发难,脚一蹬,人像箭一般射向铁见南。她这一蹬凝聚了毕生的功力,两人距离也不过七八尺,她认为铁见南武功再高,也必然难以闪避。不过当她一掌拍向对方时,却赫然发现,对方的剑已在前方等待,如若不变招,掌上即时便将多一个窟窿。她脚下展开游龙步,左右游走,寻找缝隙,但对方的剑却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步步抢占先机,几个回合下来,她甚至已分不清是剑跟著自己,还是自己跟著剑走。花寻枫心裡又惊又恐,她从没遇过如此可怕的敌人。到最后,她已不敢再进攻,只想逃离剑锋所指,但竟然也办不到。铁见南不断施压,剑网越收越紧,把花寻枫逼到牆角,花寻枫的游龙身法彻底瓦解,对方的剑抵上喉头,她只能大口喘著气,满头大汗,动弹不得。

  铁见南的这一手剑法出神入化,铁无咎和顾九月忍不住喝彩叫好,连一旁的兰姨和小芙小容都看得目瞪口呆,此时想要上前相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花寻枫怒道:『我救了你的孙子,你难道要恩将雠报吗?』

  铁见南点点头,收了剑,说道:『说得有理,老夫不杀你们。但是,你们却得带路,到陀罗岛去。』

  花寻枫寻思自己全部人一起上,只怕也难敌这位银髮老人,不如先答应,以后再图反击。于是她说道:『你有你的要求,我也有我的条件。带你们去也行,但你们姓甚名谁,却必须交代清楚。』

  铁见南哈哈大笑,答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铁见南是也!』

  花寻枫等人都怔住了。不问而知,这个自称为木头的小滑头,便是铁无咎了。她们奉命追查铁剑门案子,没想到竟然碰上了案子主角。既然如此,花寻枫更是巴不得把他们都带到岛上去了,只不过娘也没说过铁家人是敌是友,此事现在还不好说破。她心念一转,已有妙计,于是不动声色,点头说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答应也得答应。好,一言为定,到了岛上,你我便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于是本来铁无咎故意被抓,要骗花寻枫把自己带到陀罗岛上,现在便变成花寻枫存心示弱,要把爷孙俩骗到岛上去。当时没人知道,这尔虞我诈的两个人,其实却是一对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此时太阳渐渐西下,众人决定在此过一夜再上路。时值入秋,晚上天气转凉,小芙和小容生了火堆取暖,还摘了些野果回来让大家充飢。她们似乎惯于这种野外生活,干起活来乾脆利落。铁无咎看在眼裡,心中对陀罗岛这个地方越发好奇。

  花寻枫把火堆让给铁见南,自己则和兰姨等人在屋内另一角打坐歇息,一言不发。铁见南、铁无咎和顾九月围坐在火堆旁说话,铁见南把自己的行踪大致说了,铁无咎也把自己自灭门当晚以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如何莫名其妙获救,如何遇上顾九月母女,以及后来在罗在天船上的事。然后他用手肘撞了身旁的顾九月一下,顾九月会意,突然给铁见南跪下,哭道:『我谭姑姑重病缠身,她一辈子鬱鬱寡欢,皆因心裡想念铁前辈。晚辈不敢奢求,只求铁前辈看在昔日情分,到月影楼看我谭姑姑最后一面。』

  铁见南扶起她,想起那晚竹林中的事,长叹道:『谭月吟啊谭月吟,没想到你用情至深若斯,这弯竟转不过来,当年之事,虽是那半神半鬼潘七娘多管閒事酿成的局面,但毕竟是铁某有负于你。好,等此间之事一了,我便随你去月影楼一趟吧。』

  顾九月感激涕零,此时不免又想起母亲顾三娘,忍不住大哭起来。铁见南见状,甚为怜惜,安慰了几句,问道:『你的武功,是谭月吟所教?』顾九月擦乾眼泪,点了点头。铁见南又问:『可有师徒名分?』顾九月摇头道:『娘和谭姑姑以姐妹相称,实则情同母女,如家人一般。』铁见南点头道:『谭月吟能有你们作家人,也算有福气。那你可愿意拜入我铁剑门?』顾九月一怔,诧异道:『拜入铁剑门?』铁见南道:『我宁口武馆虽已烧成灰烬,但只要世上还有身怀铁家剑法的人,铁剑门便继续长存,你可不要嫌弃。』

  顾九月一阵思忖,明白铁见南此举,也有为了补偿对谭月吟的愧疚之意。谭月吟的『后人』成为了铁剑门的传人,集两家武功之所长,也算是还了谭月吟当年的一个心思。想明白了后,她破涕为笑,喜道:『晚辈求之不得,岂敢嫌弃!』

  铁见南笑道:『很好,很好。但是,老夫只能代我儿乘师,收你为徒,你和无咎,以后便以师兄妹相称。你可愿意?』

  顾九月忍不住瞟了铁无咎一眼,没想到铁见南这一招似乎还隐藏了变化,有意撮合,不由得脸颊微微泛红。还是自己想多了?不当他师妹难道要当他师姑?还是徒弟?岂非更为不妥?于是便只好点头说:『全听前辈安排。』

  铁见南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当下顾九月行了跪拜之礼,收徒的事便算完成。铁见南笑道:『九月,你既入门,我这个当师祖的本当倾囊相授,但是我生性懒散,授艺的事,只好都交託给你师兄无咎了。』顾九月听了诧异道:『他?铁无咎?他教我?』

  铁无咎明白爷爷的意思。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正是他花了两年时间撰写,本来准备送给父亲作为贺礼的铁家剑法剑谱。自从出事以来,这本书他一直贴身收藏。他把剑谱呈给铁见南,铁见南接过翻阅了几页,点头说道:『好。很好。乘师如若见到此书,必然珍若至宝。』他把剑谱转交给顾九月,道:『这本剑谱就传给你了。你学过谭月吟的武功,她的路数与我相近。你有此底子,学我铁家剑法事半功倍。然而,这套剑法易学难精,要旨只在参透剑意,活学活用。无咎幼时身体受伤,长大后练不成武,但他对铁家剑法的参悟不亚于老夫,由他代父授徒,最是合适。』

  顾九月见这祖孙两人表情肃穆,便也只好战战兢兢、半信半疑地收下了剑谱。她翻阅剑谱,见书上血迹斑斑,封皮一大半都成了褐红色,此时她不知道,这些都是铁家人的血。她见剑谱内容博大精深,终于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这是集铁家三代人之力,凝聚而成的秘笈,是铁剑门灭门之后,延续传承的脉络。她突然深感重责大任,同时再一次对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兄,刮目相看。

  此事告一段落,三人又再说起铁剑门的案子。铁无咎道:『如果「穴杀帮」果真存在,那他们袭击铁剑门有何目的?如果这是一个收钱杀人的组织,那麽雇主是谁?除了两面名牌,和一套奇怪的武功,他们没有留下其他任何线索。爷爷见多识广,可曾见过那种又刀又爪的武功?可曾听过梁人凤这个人?』

  铁见南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这个人我从没听说过,倒是这种武功,你爹曾经见过,这是他后来跟我说的。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爹娘新婚,你还没出世呢。一个晚上,一个蒙面人夜闯铁剑门,使得就是这样的武功。可是那晚乘师把他打走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这条线索到此似乎已经断了。』铁乘师从没跟父亲提起过妻子以前的情人,这是出于对妻子的维护。

  铁无咎陷入沉思,喃喃道:『这至少说明了一点。穴杀帮和铁剑门的恩怨,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结下了。』想到这裡,他突然问道:『爷爷,爹从来不愿意多说,关于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铁见南苦笑摇头道:『我所知道的,也全是你爹愿意说的。你娘突然离家出走,两年后又突然把你送回来,从此音讯全无,如此而已。你认为此事与你娘有关?』

  铁无咎苦思不得要领,只好甩甩头道:『那麽,眼下便只剩下一个线索了:陀罗岛。』

  顾九月不解问道:『不是已经证明陀罗岛不是凶手了吗?』

  铁无咎道:『但是风长声却执意认为凶手就是陀罗岛。铁剑门的案子直接导致了长生门的英雄大会,而英雄大会的结果则是陀罗岛成了所有江湖中人眼中的妖魔。我大胆假设,风长声和陀罗岛之间,可能有著某些不为人知的恩怨。这些恩怨,极有可能和铁剑门有关。』

  铁见南见孙儿思虑精密,甚是讚赏,心情大好,笑道:『好,那爷爷便陪你去一趟陀罗岛!』

  另一边,花寻枫冷冷地听著三人说话,心裡不得不同意,那姓风的似乎有意针对陀罗岛,而娘亲也似乎一直躲避著长生门。两者之间到底隐藏了什麽恩怨?

  这一晚,一对兄妹、一对爷孙,相聚于同一屋簷之下,他们之间的纽带,就是一个人:花杏娘。可惜这个名字没有在任何谈话中出现,否则一场误会便可消弭,一场悲剧亦可避免。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