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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订婚宴残云再战

残云纪史 流云飞梦 6873 2024-11-11 16:42

  东风吹散梅梢雪,一夜挽回天下春。时光如梭,弹指瞬间,转眼已是春天。这一天,春光明媚,东风拂堤,桃红柳绿,云淡风轻。

  雁湖揽月楼前,簧竹蓊郁。廊下,郭槿汐手推轮椅,一边与轮椅上的郭书表司谈着话。时至春暖花开,府院恢复生机。为了父亲的伤尽快痊愈,郭槿汐带他出来散心。

  那一夜,夜黑风高,刘㟞部下四五十人杀进李府寻找李壁,寻人不得遂大肆杀戮。李府家丁哪里招架得住?郭书表司留守李府又岂能躲过?歹人洗劫后扬长离去。郭书表司背后中刀趁天黑伏地装死,这才捡回一命。众人第二天回府,眼前光景不忍直视。李壁哀痛不已,不想为他一人,牵连这许多无辜性命。悲哉痛哉,奈何朝中无人能扭转乾坤,任由韩侂胄只手遮天。想及种种,再见眼前惨状,李壁怎能不痛心疾首?

  两人在廊下边走边聊,这时,少尘走了过来。他上前接手推过轮椅,一边缓步前行一边与二人闲谈。

  郭槿汐问道:“你不去练剑,这时过来可是有事?”

  “师父教的剑法日日练习,我虽不及师父娴熟自如,也已精进不少,闯荡江湖应该绰绰有余。”

  “休要说大话。强中更有强中手,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难免吃亏。闻大侠素来低调,你啊还得好好学学。”

  “我呀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等向汀兰姑娘提了亲,我就随师父出外闯荡去。父亲常提及韩侂胄及其党羽作威作福残害忠良,我们被动防守总也不是办法。如有可能,联系些江湖志士,一起杀杀他们锐气也是好的。”

  “八成是你要出去玩吧?你父亲知道吗?”

  少尘嘿嘿一笑。

  “不过,向汀兰姑娘提亲倒是正事。什么时候去?”

  “三日后便是吉日,定盟下聘正当吉时。之前秦寨主中毒元气大伤,师父要找他比试也只得忍下。如今他已大好且过了月余,估计师父难再等下去。等一切事情了了,我们就出发。”

  “非要比试一较高下吗?林姑娘知道了又该担心的。”

  “若非如此,这里何以留得住师父?说起林姑娘,哎,师父对她一往情深,千里迢迢而来,结果她还是选择了秦寨主。”少尘有些埋怨。

  “三生石上定三生。姻缘天定,强求不得。闻大侠一表人才,武功卓绝,又何愁寻不到良配?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知己良朋。什么事都不能过于执着,只要看开且放过自己就好。”

  郭书表司所言甚是。但是,感情的事情以及所牵涉的是非恩怨纠葛,谁能说得清楚?

  三日后,天气大好。闻残阳心情不错。困在李府几个月,他所做之事有三:饮酒,授徒,想花如云。她说过她是她师兄的女人,终究要回到她的身边。既然携手天涯已无可能,相思相见还能拦住不成?人称秦君笑风卷残云豪侠磊落,可为了得到她也是心机算尽,果真可笑。从此一为别,相见也好,纠葛也罢,都该一笔撇过了。

  三人穿戴一新,众家丁在后挑着诸多聘礼,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龙脊山进发。

  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太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从山腰慢慢绽放。阳光穿透密林和薄雾,像是一幅朦胧又唯美的油画。莽莽群山巍峨,野芳发而幽香,惹人沉醉。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山中野趣不假,关键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壁自不消说,儿大成人,他自然一扫心中阴霾,笑迎春风,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龙脊山上已得到消息,汀兰喜不自胜,可杨云平却非如此。李壁得罪朝廷罢官回乡,然而自他回到九龙山,九龙山就再无安宁之日。目前李壁自身难保,若将兰儿终生托付给其子,将来祸福难料,岂不是把兰儿往火坑里推?杨云平在房间内踱步踌躇,正思谋拒绝之计时,忽听弟子传秦君笑口令请人到龙武大堂候客。

  风流翩翩人如玉,新裁锦绣作春衣。爽朗清举若岩松,傲然绝世而独立。秦君笑堂中端坐,几分豪爽,几分儒雅,几分庄重威严,几缕春风得意。举茶盏之际,他笑看着近旁坐着的林云舒。自杨云平从郑云帆处取得弩箭上“夜深花羞愁回首”之毒的解药,秦君笑早已痊愈。为了与师妹静享新婚及新春之乐,遂对外言称疗伤清毒谢绝来访。闻得李大人携子登门求亲,逢春见喜好事盈门,他这才喜滋滋地带了林云舒进入大堂里恭候。

  话说不久,来客登门,众人齐聚大堂。汀兰不顾杨云平阻拦,也走了进来。林云舒笑着招手示意,汀兰遂一阵儿风似的走至近前。

  “汀兰妹妹,你也不嫌臊,好歹今日避讳一下,还怕今后见不着他吗?”林云舒小声道。

  “师姐,连你也取笑我。他本是来求娶于我,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才不要学她人扭扭捏捏模样,躲在房里相见又不能见,心里煎熬如热锅蚂蚁似的。再说了,万一人都没看清,将来要嫁个丑八怪做夫君,我可不要。”

  “休要胡说,你们一路漠北过来,你还能不知?诸位长辈在此,休要失了礼数。”杨云平厉声道。

  众人哈哈大笑。

  李壁道:“杨姑娘性情爽朗,快人快语,果然虎父无犬女,颇有杨大侠风范,令人喜欢。江湖儿女素来豪放磊落,拘泥旧制缛节倒显得不自在了。”

  秦君笑笑道:“李大人所言正是。我这汀兰妹子也是被师叔给惯坏了。温柔的时候聘聘袅袅,小家碧玉一般;自在时又如脱缰奔马来去如风。李公子一表人才,武功不凡,难得天赐良缘,二人情同一心愿双飞比翼,着实令人欣喜!”

  杨云平意欲阻拦,但碍于推脱之辞说不出口,见众人皆是欢喜,只得把话咽下。将来造化难料,保不准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若要拒绝这门婚事,在座众人难以接受不说,汀兰早已意有所属也定会执拗相争。如此一想,杨云平只好作罢。

  春回大地,临安都城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春光。仲春时节,莺歌燕舞,花团锦簇,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百物俱备,大街小巷人满为患。

  若说都市街巷遍地人间烟火气息,吴山的南园则是画足难图、一言难表。皇恩浩荡,旧年赏赐的千顷南园经过紧锣密鼓地修建,今春已然建成。其恢宏气魄不逊皇宫大院,里面山川俱备,建筑错落,假山奇石重叠,奇花异草遍地,要有尽有,真可谓是与其奇者未复能有。

  春满吴山,生机勃发。这一日,韩侂胄与妻妾一起在南园赏春。妻妾们心生欢喜,像争春的燕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韩侂胄极其宠溺一剑飘雨萧红娘,她们看在眼里却也无心计较,也不敢计较。因为有这位被相公唤作松寿的美人,才有了南园;而有了南园,更有百官来贺,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才会受之不尽。她们非但不争风吃醋,反更刮目相待萧红娘。萧红娘毕竟江湖出身,虽与她们较少走动,却在韩府也是风光占尽,无人能及。

  众人只顾欢喜,美人松寿却总觉得似乎哪里有所欠缺。她思前想后终于明白,原来以前行走江湖风里来雨里去的,见惯了人间烟火自然百态,而现在日日见这堂皇富丽玲珑雅致之物态,不免觉得人为粉饰过甚而掩去了其本来的纯净天然。这韩侂胄在百官前呼风唤雨,却在这位娇弱起来柔情似水而又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美人小妾面前骨软肉酥,被其一颦一笑牵情挂心。适见美人若有所思,韩侂胄问道:“美人,可有不满意之处?”

  松寿道:“偌大南园,来去无羁,自是甚好。若是留处习武散心或田猎牧养之地,偶尔得些野趣,岂不更好?”

  “松寿所虑正合我意,我这就命人重整一片林地来。依你之意,选在何处妥当?”

  松寿环视遍,手指北边道:“那里原有小山,地势高低起伏,再植些榛柏松竹就好。林木掩映之下起座竹楼,地方有了,意趣也有了。”

  韩侂胄笑道:“松寿果然雅趣,与众不同。待我圈起竹篱,朝与你一起养鸡放鹅,晚与你楼前品茶笑看晚霞残照,那才叫一个逍遥自在。”

  几位妾室听见,欢喜着嚷道:“相公,我也要。”“我也要。”

  韩侂胄听罢,哈哈大笑。

  龙脊山上,众人围在龙武堂前练武场周边,一并要观看两大高手切磋武功。

  当日,纳吉送聘之礼本就一个过程,少尘与汀兰日久生情,佳偶天成,双方满意并无波澜。秦君笑不禁乐道:“九龙山再添喜事,着实令人高兴。”

  闻残阳心中盘桓已久,随即接口道:“若说欣喜,想必在座诸位是能见识到秦寨主的残云刀法。若秦寨主能锦上添花,让我等开开眼界,岂不快哉?”

  方仲春等弟子一听,高兴附和道:“是啊,是啊。那日龙皓湖大战,只见气浪翻滚,湖水冲天,我们离得远,看不真切一招半式。残云十三式威震武林,今日若能再见秦寨主大显身手,我们真要大饱眼福了。”

  林云舒一听,立马敛了笑意,看一眼秦君笑,又看一眼闻残阳,心中明白一旦以武助兴,二人少不了一番比试。她连忙阻拦道:“闻……闻大侠,今儿是李公子与汀兰的好日子,大家喝喝茶说说话就好。舞刀弄剑的难免不出意外,再说,师兄他元气大伤还需调养,我看还是算了吧。”林云舒急忙想说闻哥哥的,但转念一想似又不妥,不免改称闻大侠。

  不想秦君笑道:“这倒不妨。闻大侠无痕剑出神入化,能与闻大侠一番切磋,秦某渴慕已久。今日我们只比招式,不用内力,以武助兴博大家一乐,秦某也乐意之至。”秦君笑不顾林云舒阻拦爽快应下,其实心中早似明镜。若是闻残阳另选他时他地,生死胜负结局还真难料。可闻残阳偏偏心急挑在今日约战,而众人在场,比试切磋无伤大雅,倒不用因云舒师妹而斗个你死我活了。既然此战难免,不如索性应下,也好让他不再纠缠而死心离开。

  闻残阳没想到秦君笑会这么爽快,抬眼看了一眼林云舒,从桌上拿起无痕剑就向外走去。众人见状,一并涌了出来。

  李壁有些担心,劝二人道:“两位都是人中翘楚,武功非凡,千万留神切莫伤了对方。”

  少尘小声对李壁道:“师父心愿已久,父亲想拦是拦不住的,且看了再说。”

  林云舒也着急道:“闻大侠、师兄,助兴而已,说好了不用内力,点到为止即可。”

  二人看向林云舒,随后各自凝神,亮出招势。

  秦君笑左步上前,右手持残云刀架左手上,刀刃向上,摆出掉手横挥拦腰应敌之式。闻残阳以“怀中抱月”式面北站定。相持片刻,闻残阳剑在胸前挽出一个小花,旋即起右足,形如风车之圆转,持剑向秦君笑平砍而来。眼见剑至,秦君笑用刀上架,刀剑一触即开后上步转身,双手持刀转锋,刀自上而下划出一个小弧线,斜扫向对方腰际。闻残阳转身避过,左手伸展似凤凰之掠翅,右手剑挽前花反挑而上。秦君笑上步平扫,顺风势成扫秋叶磕开反挑而上的剑招,继而跨步挑撩而上。闻残阳见刀势撩割似如奔雷,摇身回后仰转,以“回首盼月”之式,将剑向对方腰侧刺出。秦君笑迅即刀转自左手,斜削而下。岂料,闻残阳盼月之势未变,只是将身形转而复转,连环三步,步步相接其势,将无痕剑围着秦君笑腰身刺出。秦君笑心下恼怒,蓦然腾身而起,将残云刀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向无痕剑。方此时,闻残阳也借退步跃势之劲,速即走舞高飞,无痕剑立即蜕变剑招,以“日出推云见无痕”之势,盖向残云刀。

  围观众人立刻传出叫好声。高手过招,不动则已,动则惊雷若奔。招式奇特,应变灵活,出其不意,常人之所不能,焉有不好之理?

  一阵刀剑相击,数十招之后,闻残阳后退立定道:“久闻风卷残云十三式凌厉无比,无人能及。秦寨主刀势凌厉果然不虚,只是不以十三式应敌,莫不是瞧不起闻某?”

  “闻大侠说笑了,秦某知道闻大侠无痕剑逐月追云皆在月辉之下练就,剑吸月辉,冷芒乍泻,即使剑影也能伤人于无形。偏巧这个时辰春高日暖,你我二人只是切磋又不曾使得内力,我秦某怎好在自家门前欺占贵客的便宜不是?”

  林云舒见二人停下,急忙上前制止道:“师兄所言甚是。今日是李公子送聘之喜,闻大侠身为李公子师父,远来是客,怎好让闻大侠在此舞刀弄枪?二人伯仲难分,又不是在争夺天下第一,不如就此作罢。”

  李壁也连忙说道:“二位都是我九龙英雄豪杰,武功卓绝,我等佩服之至。自古侠之大义者,非但武功独步天下,更在于匡扶正义,为国为民。如今韩党横行倒行逆施,我们尚不知将来如何,且在这里若是自家人伤了自家人,有失和气不说,反给敌人可趁之机。二位就此停下可好?少尘,还不快请你师父进屋?”

  少尘一听,连忙上前。众人虽说未能尽兴,但正如林、李二人所说,若要分出高下天昏地暗地杀将起来,那可就真的不好了。于是,众人一阵说笑,一边夸赞二人刀剑精湛了得,一边各拥着二人走进大堂。

  林云舒命弟子早些备下午膳,然后自桌上端了茶盅,向闻残阳走来。

  秦君笑与他人喝茶谈笑自如,看见似曾未见。闻残阳身份特殊,秦君笑若要相拦不免失了气度,故此视作无睹。众人皆知二人情谊非常,见秦寨主都不曾介怀,也就言笑如常。

  林云舒以茶代酒敬向闻残阳道:“闻哥哥,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可曾想过去往何处?”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迫而察之,只见花如云渌波灼若芙蕖出,又似云情意怯雨羞。闻残阳胸中腾起无名业火,却也发泄不出。想当日,何等豪言壮语,而如今,花如云真的成了身边掠过而抓捏不住的流云,就连残云刀也不能好好领教一番,怎能不心中颓然?究竟是秦君笑手段了得,还是时不我待?可是这等场合,也不便发作。眼见花如云披罗衣之璀粲兮,缀明珠以耀躯,转眄**,光润玉颜,闻残阳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闻哥哥,且喝杯热茶暖暖再说。虽然春暖,寒意尚未祛除殆尽,今后要多爱惜自己。喝酒伤身,也要少喝才好。”

  闻残阳点点头,“嗯”了一声,待想说云妹不用为我担心,却在接茶时触到盅底有一个纸条,随即不再言语,眼看着花如云轻裾飘飘若流风之回雪,回身至秦君笑近旁椅上坐下。

  吴山南园热闹,自是日日不减。你方唱罢我登场,百官削尖了脑袋也要跻身这韩门之下。且不说韩侂胄,就连韩的亲故得势后,也无一不奸,无一不贪。陈自强公开纳赂卖官,苏师旦掌握武将的任命大权,自三衙以至沿江诸帅,明码标价。枢密、宰执、台谏、侍从等重要官员各怀龌龊心思,焉能不拜韩府之门?

  这日,韩侂胄因各官相继携礼贺过南园建成,遂大摆筵席宴请宾客。开宴尚早,韩侂胄想着林中竹楼落成,心中惦念,遂起身前往。京镗、苏师旦、沈继祖、程松、刘德秀、吴曦等一众官员也跟着前往。看着布置的竹篱草舍,韩侂胄随口说道:“好一派田园风光,松寿应该欢喜不过,只是欠缺犬吠鸡鸣呢。”谁知话音未落,耳边就响起了狗叫声。韩侂胄回首一看,原来是赵师择正在那里学狗叫呢!有这样高级的狗,韩侂胄不由心花怒放。赵师择本是燕王德昭的八世孙,一个堂堂的宗室爷。为了讨好于人,他连陈自强、苏师旦也都着意奉承,韩侂胄焉能不乐?眼前诸人为名为利,果真无所不用其极。

  后有人做诗讽刺:“叩头雅拜尊师旦,画膝为书荐自强。更有一般人不齿,也曾学犬吠山庄。”可见,韩侂胄威福任意、朝臣奉承及阿谀丑态,果真到了登峰之地。

  宴席盛况当前,热闹一时。韩侂胄得意,有些忘乎所以。“路人莫作亲王看,如今姓找不如韩。”皇族仕进也不得不走韩府门路,众官想求私利,这眼里哪里还有宁宗这位傀儡?

  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在于诸官百般献媚。韩侂胄心下欢喜,忽然想起李壁等人一事,不禁开口道:“近来朝局安稳,众人皆尽所能各司其职,只是不知当日尽驱伪学之徒,可有消息传来?”

  沈继祖道:“清流杂谈,不足为惧。如今他们且多下野远黜偏荒之地,大人大可放心。”

  韩侂胄看向程松,道:“程大人,眉州方向可有消息?”

  程松见问,心中惶恐,却也硬着头皮道:“下官不才,有负大人厚望。新近得到消息,说丹棱何知县被杀,眉州杜明道正在调查此案。目前尚不知与丹棱李壁有无关联?”

  胆敢刺杀朝廷官员,犯上作乱,这还了得?韩侂胄一听不悦,却也不想在宴席上发作,随即道:“如今天下太平,却总有人谋逆作乱,看来除恶尚需务尽。容郭某择日奏请皇上,派兵清剿乱党,还我宋土一片安宁。”

  众官闻听,点头称是。

  苏师旦道:“川蜀蛮荒偏远,自以为离临安城远,出些刁民在所难免。成都府路还驻扎在那里,依我之见,应该无人敢和官府军队为敌。若是查明果真与李壁等伪学乱党有关,动用眉州即可,大人何须奏请皇上?”

  此时的吴曦已官升太尉,趁机也道:“川蜀乃下官故里,大人若是放心,容下官亲去调查丹棱一事,他日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答复。”

  韩侂胄道:“吴太尉就不用为此事费心了。枢密院都承旨苏大人刚才所言,我们也都听见了。再说,程大人一直督办打理眉州丹棱事宜,此事还是由他办妥吧!”

  程松急忙道:“多谢大人厚爱。下官这就飞鸽传书,彻查此事。”

  韩侂胄道:“不急不急,老夫也就随口说说,怎可为些琐事扰了大家雅兴。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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