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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魄镖局

闻心做决之侠锋律简 衰中生 3703 2024-11-11 17:05

  吉浪尘低着头表情凝重,一会儿方说:“师妹,巨狼这件事不一般。你看徵浮义像坏人吗?”

  “嗯~”画纸鸢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很纠结:“从逼迫这方面来看,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心性若不正,就不可能修成那种光伟的武学。”

  一个人的所有表现都是'心'的扩散。如果长久违心行事,必会迷失致疯狂。但徵浮义显然没有,而且还将光伟性质的功法修到了很深层次。

  “所以!能让正反两派联手,且在杀狼这个行为绝对正确的前提下!师妹,背后隐藏的,有几成几率是好!”

  !!!

  一语点醒梦中人。画纸鸢如醍醐灌顶忙将来龙去脉串联一番,心头猛跳。压着声说:“十成十的坏!”

  还有一句话她动动嘴没敢说出口。巨狼多年前对临原造成的创伤虽然徵浮义说的轻描淡写,但血泪之多可想而知。能和它们扯上的坏,会不会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徵浮义说的侠名真是自己三人已经得到的侠名嘛……

  “嘶~”倒吸一口凉气,惊!

  吉浪尘又道:“而且我们本就是江湖历练,既然已经入局不妨摸索着破局。”

  “哈哈~”画纸鸢爽朗笑笑:“如果居栩师兄醒着,他肯定也会这样说”

  ……

  阴阳交替,晨光破暗。大风云飞间两少年飞速行与小贩刚出的清冷路上,吉浪尘、画纸鸢。赶早不赶晚,整换了身边缘缀毛、没那么浓烈门派气息的白衣欲往镖局林立的城西去。

  他们探讨了一夜。狼祸从前以祸人显,但时过太久难追难寻;而现在狼祸是以祸镖显,要有突破得从这方面下手。

  至于为什么往城西去,还要多亏了算命先生。临原百事通,问啥知道啥。

  居栩自然是留在了归驻楼未醒,不过请郎中看过了,自行恢复便可。未免他醒来着急,还留了封信交代行踪。

  直到深宅入眼,小贩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粗杆、旌旗、石马、枯树。

  平常人家门口都是立狮子,这里却是一对对抬蹄嘶鸣的骏马。灰墙下栽浅草低梅、上雕江湖轶事。

  但在这一片幽静中有座宅院却显得尤为独特。画纸鸢抬臂指去:“师兄你看!”

  那座宅子不可为不恢弘,别处都是一层小宅唯独它修出三层,占地亦是别处宅子的几倍有余,工艺繁杂程度更非别处可比。但是~

  宅院周围杂草高挑、烂叶枯枝掉落满地,几处墙上扣瓦甚至都缺失一角,门匾上还能看到大片的蛛网。

  好大的反差!本该群星拱月,却是拱了个暗淡无光的石球。

  门口只有一为老妇在慢慢扫着地。

  “看来是落魄了。老人家年岁大做工不可能,估计是原镖局的老仆。镖局界的事情肯定知晓不少,去问问。”

  说着快走几步上前。

  但老人家许是很久没见客了,突然出现两人竟有些不适应连连往宅中退。只是她毕竟上了年纪怎么可能比得过少年人。

  画纸鸢高喊声:“哎哎!老人家别走啊,我们打听点事!

  ”并足一跳堵在褪色的朱红大门前,两手拱拳施一礼。

  其它宅院还都闭关大门,举目只有她能做个向导。虽然对方不是很欢迎,但错过她就得一家家去敲门~两相比较还是厚厚脸皮来的实在。

  “抱歉唐突了,晚辈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下哪些镖局被冰原上的巨狼劫过而已,希望老人家能指个路。”

  老妇听完,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向她。随即扫帚一丢,长舒口气道:“呵~你们真烦!”

  ???

  “哈?”

  浑浊不清的声一出,画纸鸢拧眉满头问号。自己挡路纵然不对,但也不至于开口就讥嘲吧......

  吉浪尘也耸耸肩表示莫名的很。

  老妇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我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能有什么念想。有这功夫不如多去寒食寺多上柱香!求佛爷不要清算!!!呃——咳咳咳...”

  老人说着就激动起来,狠狠拍地,话到尾猛烈咳嗽。吉浪尘、画纸鸢见状大吓一跳赶忙搭手,一人捋背一人顺胸。关切道:

  “别激动,别激动~”、“老人家,有错我们认错,您千万不敢动气......”

  仅仅是问个路,两人不知老人为何这般对他们。但知道的是老人一定不能出意外~

  让老人缓了会儿,看她恢复正常了吉浪尘凑到其耳边轻声说:“老人家您认错了,我们是竞日派的徒弟,昨天才刚下山。”

  画纸鸢不敢说话了,她怕一开口又被老人怼。刚才那表现明显就是认错人,还是怨气很深的人。再听到熟悉的声音恐根本没解释的机会。

  这样显然有效。老人忽然直了直背,颤着手从宽大袖袍中摸出一幅眼镜戴上紧凑在画纸鸢和吉浪尘面前瞧看,距离近的几乎要到面贴面的程度。

  画纸鸢一股不舒服由心而发,感到冒犯!但转念想想对方是老人家,多有不便嘛~除了理解还能怎么的......闭上眼任凭宰割。

  吉浪尘倒是无所谓。

  半晌,老人迭起眼镜又放回袖中。叹口气:“竞日十年一出关,等到了等到了。”

  吉浪尘画纸鸢对望眼不明所以,老人有种解脱的感觉,为何在听到竞日后?

  “你们不是问谁被那群恶狼劫过嘛~”说着抬臂划了个半圆:“这片的镖局随便一家都被劫过”复又指指身后,愤愤吼道:“而这家是唯一一家被劫到家破人亡的。”

  “啊!”

  两人同声惊呼。劫镖被劫到家破人亡?看看这多年前就如此规模的镖局,再看看其他家。最大的镖局都走不动冰原的镖,其他家怎么可能走?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抹忧色,或许这家得罪过隐藏在临原黑暗中的那股势力才是灭亡真相。

  那老人先前误会的话岂不代表着她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吉浪尘赶忙言:“老人家,能不能详细和我们说说这家镖局的事?”

  只见老人家点点头,转过身手撑台阶爬起,缓缓说:“跟我来。”

  一进宅中影壁蒙灰。两旁栽的竹一颗已经枯死,一颗长的老粗。在走廊中还能看到前院一米见方的石板地雕龙画虎,可惜光泽不在,草从缝起。木人腐烂,兵器架上的兵器大多也生锈。绕至后院,更是荒草成堆,只有一处按布局来说属于杂物间的小房子前稍微算整洁。

  猜的不错,这应该是老人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她附耳门上听会儿将轻轻推开。瞬间一股浊气扑面而来,连带还有鼾声如雷。

  吉浪尘、画纸鸢震惊了,但惊的非老人居住环境,而是正对的三排灵位!!!虽然用红布盖着,但案前的香烛、水果、元宝无一不在宣告着这就是灵位。门派中前辈过世时两人亲眼见过,一模一样的布置。

  画纸鸢双手合十拜拜,死者为大,要敬。

  屋中很是简陋,角落摆着锅灶,错开正门一张桌外加一张大床便没了其他物件。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紧裹被子熟睡。

  “此间镖局名通绝,掌柜应天枭。十几年前曾是临原最大的镖局,不惧狼祸,在临原恢复生机后是头先走通与大西洲贸易路的那批人。”

  “哦!怪不得此间宅院异与他处,原来有这层关系。”吉浪尘感慨道。

  万事开头难,但开头成功就把握住了分蛋糕的刀,好处无限。

  老人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打算理睬,接着自己的话说:“本来镖局生意兴隆,但不知为何,在大约十年前这家镖局的镖就频频被劫,一周三趟就有两趟连人带镖消失无踪。众人皆以为是狼祸加剧,百般布置安排后也没见狼祸袭城。由此渐渐传开通绝镖局见财眼开的消息,质疑、抵制接踵而来。

  但谁也知道运镖带来的益处比私吞要高多了,细水可长流啊。老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搬石砸脚的事。

  从那时起,老爷就开始夜不归宿,次日回来火气冲天。

  发生这种事,任谁也不可能平常视之。到了后来,我发现老爷竟然带伤归家,还都是带的新伤。然而老爷竟一点也不在意照常出门。之后一段时间生意稍稍有了些起色。本以为是找到了解决办法。谁知一天夜里他悄悄来到我屋中亲手交一枚玉坠,说在合适的时候给合适的人。

  我永远也忘不了,就在第二天,就在阴云闭月的第二天夜里。一柄寒刀,三个怪人将通绝镖局上上下下杀的血留成河!”

  ‘咚——咚——咚——’

  讲到伤心处,握拳捶桌压抑不住内心愤恨。两行浊泪落,本就无多的齿也磕的'咔咔'响。

  画纸鸢一阵心揪。只听转述不能感受什么,但看青烟笼的那红布下一排又一排和老人的狰狞面目,可知伤有多深。柔手捉上枯拳轻声宽慰:“老人家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我知!人死不能复生,但可以复仇!”老人猛的睁眼,将画纸鸢手按下,颤巍巍走到牌位前双掌合十拜三拜。

  “老主人,庚婆要扰您清静了。今天两位竞日高徒到来,我不知他们是否是您口中合适的人,但这么多年来他们却是我唯一见到的外人。”

  吉浪尘、画纸鸢一听,这是有意要将那枚坠给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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