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但不曾用过,听闻易破碎。”
“我现在知道一种可以把纸做得更好的方法,但是另一个人比我先知道,只是他现在碍于某些原因不能将纸改造出来,你说我可以先改造
刘子舲面露诧异,“既然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能先做出来?”
“可是...”可是历史上不是他改造的啊,是他这样做就是改变历史啊。
见虞初如此焦灼,刘子舲又说,“虞兄既不愿抢人功劳,那为何不叫那人早一点做出来,也好了了虞兄一桩心事。”
“.....”
蔡伦还有两百多年才出生,他上哪儿去找人。
“虞兄找不到此人吗?”
“嗯,”虞初点头,“我与他失去了联系。”
笑话两百年后的人他上哪儿去找,再穿越一次吗。
“纸易破碎,制作起来又复杂,成本高,虞兄为何要做?”
“因为好用。而且对我来说挺重要。”
作为二十一世纪家家户户人人必备的纸,如何不重要?他忽然怀疑自己穿越来了这么多年,没有用纸是怎么过来的。
刘子舲理所当然地认为,虞初口中的那人是虞初的朋友,便劝解道:“既然重要,虞兄你自行做出来便是,相信你朋友不会怪罪你的。”
虞初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下了决心,一定要把纸改造出来,用竹简写小说,实在是太麻烦了,锦布又浪费钱。
“卖姐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改造好了,你要不要选择投资一下?”
刘子舲一脸诧异,“投资什么?”
“当然是投资我改造纸啊,”虞初说道:“我出技术你出钱,我们一起开一个纸厂,赚的钱你我五五分,怎么样?”
“你要开纸厂?那东西制作成本极高,时间长,市场又不好,虞兄你确定要开?不怕血本无归吗?”
虞初拍了一下刘子舲的肩膀,挑眉道:“所以才需要改造嘛。”
“虞兄你是一定要改造?”
“当然!”
“还一定要我投资对吧?”
虞初点头,“对。”
刘子舲无语,这是摊上他了。“你打算几时开始改造??”
“现在先不急,”虞初说,“现下有瓜吃,不急,等这个瓜吃完了,我们回淮南,在你老家改造。”
刘子舲闻言皱起了眉,“要回淮南?”
虞初惊问,“难不成你还不打算回去了吗?你父母可在尚在?”
“在。”
“那不就结了,父母在不远游,你总是要回去的,早晚的事罢了。”
刘子舲陷入沉默,忽然开口,“虞兄说得极是,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在下是要回去的,若是知道该去往何处就好了。”
刘子舲一声长叹,叹不尽心酸。
第二日一大早,虞初又去了城门口,发现徐甲竟还被拦在门外,这都过了一夜,徐甲还被拦住门外,虞初不知该说临淄城的守卫是有胆量,还是该说他们太愚蠢,徐甲是太监不假,但确实是王太后派来给齐王刘次景说媒的,守卫如此苛责,对齐国真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在古代宦官最令人讨厌的原因之一就是喜欢喜好挑拨,徐甲打着王太后的名号来给齐王说媒,却遭到了临淄城守卫的拦截,被关在城门外一天一夜,等到徐甲回去后,恐怕会添油加醋一番。
想到这里,他开始怀疑,真正历史上的齐厉王是否真的与纪翁主发生过姐弟恋,因为齐王姐弟恋事件之所以会曝光,就是因为纪太后不同意王太后介绍的这门婚事,回到汉朝后,徐甲借口说刘次景恐有燕王刘定国之事,之后齐王就被问罪,自杀了。
看眼前的情况,真说不准是徐甲回到汉朝后添油加醋乱说一气。
守卫一直不让进,徐甲也没办法,就在虞初一位徐甲要返回之时,一辆华贵的马车出现在了城门口,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衣着华贵,梳着婢女发髻妙龄女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令牌,亮给守卫看,“王后娘娘召见徐甲,徐甲可在此处?”
听见声音,徐甲急忙下了马车,跑到了婢女面前,俯身跪下,“参见这位女官,杂家正是徐甲。”
“可有证据证明你便是徐甲?”
徐甲急忙拿出王太后给的令牌,说道:“大人请看,这是王太后亲赐的令牌。”
婢女扫了一眼徐甲手中的令牌,一眼便看出了是真品,说道:“不错,确实是王太后之物,你且起来吧,王后娘娘要见你,你同我一道入宫。王后有话同你说。”
“杂家谢过王后娘娘,”徐甲起身,跟着婢女进了城,路过千夫长时徐甲面露阴狠,冲着婢女说道:“这位大人,杂家昨日就已到了临淄,被这个小人拦下,在城外过了一天一夜,大人可要为杂家做主啊。”
婢女冷冷地扫了徐甲一眼,说道:“蒙恬后人也是你可以随意问罪的,不知天高地后的东西。”
听闻千夫长是蒙恬后人,徐甲一脸异样地看向千夫长,却见千夫长环抱着双手,一脸嬉笑,似乎是在嘲讽。
虞初闻言不由看向千夫长,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居然是蒙恬后人,除了长得高大一点,哪里像是名将之后,不过这位千夫长的脾气倒是挺对他胃口的,有机会定要结识一番。这是虞初第二次有这样的想法。
徐甲上了马车,跟随者婢女的马车驶向齐国王宫,到了王宫之后,婢女警告道:“齐国已经有了一个王后了,不需要再有一个王后,我家娘娘希望你谨言慎行,另外娘娘不喜欢纪翁主住在王宫,你想办法让王太后插手,让纪翁主离开王宫,让我家娘娘重新执掌后宫,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明白吗?”
徐甲被婢女的气势所吓到,急忙点了点头,“杂家明白。”
“前面就是太后寝宫,你去吧。我在此处等你,若是你说错了半点话,我家娘娘今日便会赐你死罪,你可知晓?”
徐甲连连点头,“杂家明白。”
徐甲畏畏缩缩地进了纪太后寝宫,纪太后坐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徐甲,徐甲双腿弯曲跪地,“杂家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纪太后并未让徐甲起身,反而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就是王太后派来给我儿说媒的人?”
纪太后没有说话,徐甲是不敢起身的,“王太后有一侄女名金娥,正值妙龄,想与齐王缔结姻缘,另主父偃也想将其女嫁予厉王,特派杂家前来说媒。”
纪太后并未回答徐甲的问题,再问道:“听闻你是齐国人?”
“是。”
“王太后想让她的侄女当什么?贵妃还是王后?”
“自然是王后,”徐甲说道:“纪太后乃是大汉太后,其外孙女也是金枝玉叶,若是嫁予齐王,自然是要做王后的,毕竟金娥身份在那里,纪太后您说是吗?”
“哼,”纪太后一声冷哼,“一个宦官也敢妄言我齐国王后,你可知齐国现在的王后是谁?”
“杂家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哀家的表妹,”纪太后震怒,“一个王娡的外孙女就想取代哀家表妹的王后之位,她王娡是神志不清了吗?”
徐甲听见纪太后直呼汉朝王太后为王娡,一脸惊骇,却并未说什么。他常伴军侧,深知帝王家的阴狠,若是他此刻说纪太后的不是,一定会死在齐国王宫,他惜命,不愿自己找死。他对着纪太后连磕三个响头,高声道:
“太后英明,杂家也是这么对王娡说的,她不听硬是要派杂家前来。杂家只是个没有根的宦官,如何能担待得起为齐王陛下说媒的大事,王娡之所以派杂家前来,为的就是要侮辱齐王,杂家不愿前来,她便命人殴打杂家,杂家也是没有办法,这才来了齐国。要知道杂家也是齐国人啊,怎会做出有害齐国之事,还请太后看在杂家也是齐国人的份上饶过杂家,杂家回去后,即使是死也要阻止王娡将金娥嫁给齐王。。”
徐甲声泪俱下,又故意称呼王太后为王娡,为的就是在口头上与纪太后拉进距离,赢得纪太后的好感。还故意说王太后曾为难于他,可见其心机之深。
纪太后见徐甲哭啼,心中感到万分烦闷,“你一个太监还能阻止王娡的事,简直是可笑。放着好好的齐国人不做,要去汉朝最太监,哀家看你真是愚蠢极了,齐国不接受如此愚笨之人,你且速速离去,告诉那王娡,此番婚事哀家绝不同意,齐国的王后只有一人,她王娡的外孙女休想。”
“是。”
徐甲又磕了一个头,阴沉着一张脸退出了纪太后的寝宫,心中咒骂:呸,神气什么,齐国这么穷,哪有汉朝半分好,全是些粗野莽夫,守卫是这样,太后也是这样,如此苛责于他,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些事告诉王太后,他倒要看看一个诸侯国如何比得上整个汉朝。
徐甲刚退出纪太后寝宫,便看见之前领他进王宫的婢女,急忙露出一张笑脸,“大人。”
“别叫我大人,我不过是个女官,”婢女高傲地问话道:“太后怎么说?可有同意?”
徐甲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后并未同意,王后还是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