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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狼子野心淮南

  唯有一点不变,淮南国所有百姓都像他们的君王一样,崇尚黄老之术,从衣着打扮再到妆容,乃至说话时也透露出一股黄老之气。

  那日子舲等人并未抓到淮南鼠子,衙门第二日便公布,那批劫匪已被侠义之士杀死的消息,并大力赞扬了几番那几个侠义之士,令人意外的是,他也赫然在列,要知道当时衙门赶到时虞初早已离去,想来定是那群少年人告诉衙门的。

  而他将那件事改编成的短篇恐怖小说也已经投递给寿春的出版商,出版商对于他的小说很感兴趣,当即预付了他五百珠钱的稿费定金,并承诺会尽快将其出版。然而出版商却并未认出,他就是除去劫匪的人之一。

  对于这些功劳,他是不屑的,他只在意自己的小说能否出版。在得知出版商会出版他的作品,并拿到了定金之后,他洋洋洒洒地走了,一直走到了寿春。

  他想要了解春节时期大城与小城的差距,借此来反应民生,结果就在他闲逛之时,却遇到了一位熟人。此人身穿一身白衣,肩上披着白貂袍子,容貌绝世比绝美女子还要好看几分,未成年的男子是不能束发,所以眼前人是披着发的,配有额饰,上面镶嵌着绿色的玛瑙石,气质不凡,正是子舲。

  与子舲同行的是一妙龄女子,模样与子舲七八分相似,长得很温柔,举止端庄,年纪比子舲要大些,他猜测,这女子就是子舲口中的那位姐姐。再次相遇,两人皆面露诧异,尤其是子舲,

  “你怎来了寿春?”

  虞初一脸坦荡:“我是稗官嘛,周游天下,四海为家,倒是你,之前说你是富家子弟你还不承认,现在被我逮着了吧。”

  子舲面露异色,他从未想过会再遇见虞初,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又被虞初撞破了他昔日撒的谎言,心中感到些许尴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复虞初,遂陷入沉默。

  反倒是子舲的姐姐刘子潇开口问子舲道:“这位是?”

  “这位小姐生得如此貌美,想必一定就是子舲口中的姐姐了吧,你好,”虞初自我介绍道:“我是子舲的朋友,叫虞初,长安人士。”

  “没曾想子舲竟还有长安的朋友,小虞初可真是聪明,吾却为子舲家姐,刘氏、子潇,”刘子潇笑得温柔,“今日是元宵,你一长安人士不在家中与父母过节,为何来到了寿春?”

  子舲忽然插嘴道:“他是稗官,周游天下写小说的。”

  “稗官啊,稗官。”刘子潇连连说了两遍,神色不变,“做稗官很难吧?元宵都不能与家人度过,看你年纪与子舲相差无几,这么小就出来游历天下,家中父母可会担心?”

  虞初拱手,“家父也是稗官,常年在外,母亲与其作伴,我是由祖父祖母带大,现下我已能自食其力,也不好意思再让祖父祖母照顾,早些出来看看民生、尝尝百态,笔下才有东西。”

  “说得极是,”刘子潇头表示赞许,“我家子舲光顾着玩,连书都未曾读过多少,整日捣鼓草药,说是要悬壶济世,可到现在也没有看过一个病人,白白荒废了时间。若是子舲能有你这般懂事,我不知少操心多少。”

  “子潇姐说笑了,”虞初看向子舲,像是看戏一般地说道:“子舲能文能武,又有一手好医术,优秀如此,我是半点也不上的。”

  虞初对于刘子舲的夸赞,刘子潇是很受用的,“他不过是懂些皮毛而已,算不得什么。”

  “姐。”

  刘子舲蹙眉,刘子潇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实在有些挂不住脸。

  刘子潇只是轻笑,并未说什么,反倒是对从长安来的虞初很有兴趣,“听闻长安风景好,好玩得紧,小女一直想要去长安看上一看,却没有机会,无法得愿。不知虞初小兄弟可否向小女透露一二,也算是了却了小女一桩心事。”

  闻言刘子舲忽然皱起了眉,心里大抵是不高兴的,“姐,我与他不过三面之缘,并不熟悉,这种事还是不要问的好。”

  “无事,”虞初笑着回答道:“佳人有此求,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若我们找家酒馆,边喝茶边说。”

  “如此甚好。”

  在刘子潇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一家酒馆,刘子潇开始向虞初咨询长安事。起初只是商贾庶民、长安人事,到了后来刘子潇竟向虞初问起了朝廷的事,甚至还问可否知道那些大臣的喜好,家住哪里。

  对于这些虞初是回答不出的,他虽出生长安,家中亦有亲戚在朝为官,历史上的虞初也曾任过方士侍郎,但此时的他并未入朝,对于这些事所知不多,也不好意思敷衍,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并不知晓。

  听见虞初这么回答,刘子潇显得有些失望,眸子也暗沉了下来。虞初见状自觉尴尬,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刘子潇和刘子舲也没有挽留,微笑着目送虞初离开。

  待到虞初离开后,刘子舲脸色瞬间一变,“姐,你这是作甚,为何要向虞初询问朝廷之事,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刘子潇眼中的温柔不见,她怒而质问刘子舲,“不错,我就是等不及。父亲乃是高祖之孙,论辈分还在当今皇帝之上,为何要屈居在这小小的淮南沦为诸侯王,他刘彻能当汉帝,为何父亲不能。我是淮南翁主,当为父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长安我们必须要争上一争。”

  刘子舲闻言心中格外着急,“汉帝看重父亲,多番赏赐,淮南地大物博,做一个淮南王也未尝不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安逸一些,好好的生活,为何一定要与汉帝相争,长安真有那么好吗?”

  刘子潇苦口婆心地说道:“子舲你为何总是想不明白,若父亲当了汉帝,那我便是公主,而你就会是皇子,我若是帮父亲拿下了汉朝的江山,到时父亲定会对我们姐弟多加照顾,届时我可向父亲谏言,封你为太子,待到父亲百年之后,你便是九五之尊,而我也将会是汉朝的长公主,财富、权利都握在我们姐弟二人手中,难道不好吗?”

  刘子舲说道:“姐,我对这些并没有兴趣,我只想你能寻个好人家嫁了,安稳幸福地过完这一生,不希望你去长安当细作。你去同父亲说你不去长安,行吗?”

  “不行。”刘子潇怒道:“你不想做皇子、太子、可我想做公主、什么翁主、难听死了,这长安我去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刘子潇出了房间,径直往寿春最中央去,那里有一座府址。上面刻着“淮南王府”四个大字。刘子潇走后,刘子舲瘫坐造椅子上,一脸颓废,忽然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茶水已经放置了许久,已经凉了,在这正月显得格外冷,冷得刘子舲整个人都在颤抖。

  第二日刘子舲失踪了,整个淮南王府都已经炸了,小世子突然不见了踪迹,他们如何能不急,淮南王刘安更是在王府里大声怒斥下人,说他们连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都看不好,将刘子舲院子中的下人狠狠责罚了一番。

  最后还是刘子潇出面,说刘子舲只是出去玩了,不日之后将会回来,让淮南王不要过于担心,还让淮南王不要去找刘子舲,以免有其他心怀不轨之人对刘子舲不利。淮南王很是宠爱刘子潇,对于刘子潇所说十分信服,听见刘子潇如此说,果然不再寻找刘子舲,刘子舲乔装打扮之后出了寿春。

  这个世上,总是有许多巧合的,刘子舲出城门时恰好遇见了要去下一座城的虞初,刘子舲虽然已经乔装,但那张脸辨识度实在太高,以至于虞初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刘子舲,两人一同结伴出了城。出城后刘子舲问虞初为何会认出乔装后的他,虞初笑了笑,直言刘子舲乔装技术太差,都不伪装一下自己那张绝世之颜。

  刘子舲回之一笑,问虞初要去哪里,虞初说稗官自古走天下,四海为家,并没有方向。刘子舲说想要和虞初同路去闯荡,对此虞初感到诧异,问刘子舲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刘子舲眼神落寞,说是家中之事过于繁琐,令得他心中厌烦,不愿再待在家中,想要云游四方,看看花赏赏景。

  虞初没有多问,只是说自己也不知该去往何方,只是四处闲逛,流浪,会吃许多苦,怕刘子舲会受不住。刘子舲却说自己并非娇生惯养之人,不必为他担心,虞初没法只好带着刘子舲继续往前走。

  翻过年后,当下已是元朔三年,今年汉朝会发生许多大事,比如张骞出使西塞归汉,皇太后王娡去世,等等。但是目前知道这些事的就只有虞初一人,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知道汉朝的“未来”。

  再过些日子,汉朝将会个大瓜,那就是齐国国君齐厉王“姐弟恋”事件。

  几经思考之下,虞初便带着刘子舲去到了齐国,半月后,两人已是到了齐国。眼下正月还未过去,不少百姓已经从春节之中出来,开始农作,翻土、播种、施肥、耕地的人点缀在繁茂的齐国大地上。

  看着齐国百姓辛苦劳作,刘子舲不禁感叹百姓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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