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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刘子舲之忧

  虞初只是笑笑,仰头看天,“卖姐的你就放心吧,今年的收成会很好,汉帝也会对他们很好。”

  刘子舲微笑,眼中流露出异样,“当今汉帝是好皇帝,真希望他能够永远做皇帝,对于天下百姓来说,如今的汉帝才是真正的好皇帝。”

  虞初点头,“当今汉帝确实是好皇帝。”开玩笑,现在的汉帝是谁?历史上开设汉武盛世的后世人称“秦皇汉武”的汉武帝,怎可能不是好皇帝。

  刘子舲问道:“你准备在此处待多久?”

  虞初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这个暂未想到,应该会待上一段时间,等瓜吃完就回长安。”

  刘子舲面露诧异,眼下是正月底,瓜熟之时在夏,虞初要在此处待这么久?“你要等到瓜熟之时?”

  虞初笑了笑,“此瓜非彼瓜,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且等着与我一道看戏吧。”

  又过了几日,便是二月初二,龙抬头,齐国国都临淄一片祥和,百姓早早的起身去了祭坛,今日他们的君王齐厉王将亲自为齐国祈福,祈祷齐国风调雨顺。虞初和刘子舲混在人群之中,观看这场祭祀。

  卯时三刻,齐王刘次景驾驶着他的马车从皇宫出发前往城外祭坛,卯时下一刻,虞初等人在街旁看见了齐王的车队,禁卫军开路,侍女、太监走在车队两边,第一个马车中坐着齐王,后面是齐王的嫔妃,令人惊奇的是,原本是君王的马车里却还坐了一位女子。

  那名女子与齐王有着六七分相似,举止端庄华贵,是齐国的翁主,齐王的长姐刘鸢,目前居住在齐王后宫,协助刘次景管理他的后宫。

  一个翁主之所以能够管理后宫,皆是因为齐王不爱自己的王后,王太后随叫翁主刘鸢掌管后宫,在刘鸢的掌管下,刘次景的后宫被处理的井井有条,在百姓之间颇有声望,在齐国也算是一段佳话,纷纷夸说齐国有个好翁主。

  所以,即使看见刘鸢和刘次景同坐一辆马车,百姓也不觉奇怪。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国百姓整齐跪下,在他们跪下之前,虞初和刘子舲移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两人都未曾跪下,。

  虞初不跪是因为他是穿越而来的,虽然接受了十几年的“古代”教育,但思想却依旧停留在二十一世纪,并不想跪这些君王,况且他并非齐国人士犯不着跪。

  刘子舲之所以不跪,是因为他是淮南王之子,淮南最小的世子,淮南王比刘次景还要高一个辈分,按辈分他与刘次景同辈,且淮南是大汉第一诸侯国,一个齐国不作为的君王,还担不起他的跪拜之礼。

  虞初看着刘次景渐行渐远的车队,脸上浮现出一抹看八卦的笑容,问刘子舲道:“卖姐的,你是如何看待齐厉王与其姐姐同坐一辆马车?”

  刘子舲仔细思考,说道:“听闻纪翁主是受纪太后之令入宫协助齐王掌管后宫,将齐王的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因而受到齐王与纪太后的喜爱,如今齐王带着纪翁主一同为齐国百姓祈福,看得出来他们姐弟情深。”

  虞初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了,“确实是姐弟情深。”

  都一起谈恋爱了,还不姐弟情深吗?

  刘子舲忽而问道:“我们还要跟上去吗?”

  “当然。”

  虞初和刘子舲跟着百姓,一同到了祭坛,下了马车之后,齐王并未同王后一起上祭坛,反倒是牵着纪翁主齐鸢的手一同上了祭坛,原本该陪伴齐王一起祭祀的王后反倒是被留在了祭坛底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华贵的服饰彰显出贵气,也衬托出了王后的孤独。

  她望着齐王与纪翁主一同登上祭坛的背影,心中气愤非常,那是她的夫,竟牵着另一女人的手上了祭坛,反而将她丢在了祭坛底下,周围百姓如此多,将如何看待她这个王后。

  百姓却不以为然,纷纷夸赞其厉王与纪翁主的姐弟情深,这些话落入王后耳里,令得王后更加生气了。

  虞初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前面的王公贵族,以及齐王与纪翁主携手的身影,不由咂舌,“子舲啊,你说做齐王的王后是不是很痛苦啊,身为王后却不能同厉王一同祭祀,只能站在祭坛之下,还真是够可怜的。”

  刘子舲一脸平淡地说道:“有什么可痛苦的,身为王后就该识大体,她没有这份能力就不该上那个祭坛,纪翁主虽只是翁主,但却是齐王长姐,身份并不亚于王后,与齐王一同祭祀,更能显得他们姐弟情深,更显诚意。”

  虞初忽然看向刘子舲,一脸怪异,“子舲,你可有娶妻?”

  “未曾。”

  “那你可有欢喜之人?”

  “没有。”

  “那你可曾看过关于男女之事的话本子?”

  刘子舲全然没了耐心,有些愠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刘子舲应该就是前世那些女人们说的钢铁直男吧,啥都不懂,男版傻白甜啊。

  祭祀之后,虞初和刘子舲回到了驿站,一回到驿站,虞初便兴致勃勃地将今天的见闻写了下来,写完之后还拿给了刘子舲看,刘子舲看完后大怒,直言虞初是在造谣,当即运起功力直接将虞初的竹简给粉碎了。

  虞初看着一地粉末,心中哀痛,“刘子舲你干嘛、这些可都是我辛苦写的,武功高了不起啊,有本事和我单挑,别拿我的竹简出气。”

  刘子舲一脸气愤,“齐王与纪翁主清清白白,岂容你如此诋毁,这里还是齐国国都,你也不怕你所写之事传到齐厉王耳里,治你一个造谣皇室之罪,诛你九族。”

  虞初不以为然,“我是汉国人,齐国只是诸侯国,如何能诛我九族,况且你不觉得厉王和纪翁主太过亲密了吗?你真的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吗?”

  刘子舲怒道;“当然相信,你以为皇室都是这么不堪的吗?”

  “皇室本就不堪,”虞初直言不讳道:“高祖本将齐国给了韩信,让韩信做齐国的王,最后还不是把韩信杀了,派了自家人当这齐国的王,韩信为汉朝建功立业,没有韩信这汉朝的江山刘邦打得下来吗?还有张良,千古第一谋士,为了刘邦做了多少事,不也照样落得个不敢获赏,辞官隐退的下场。还有淮南王,一心想着造反,你身为淮南国之人怕是还不知道吧。”

  字句之中全是对汉朝皇室的鄙视,刘子舲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在听到虞初说淮南王有意谋反之时,刘子舲愣住了,虞初一个长安人是如何得知他父亲蓄意谋反之事,难道说此事已经败露了吗?

  他又惊又怕,一脸呆滞地问虞初道:“你是如何得知淮南王蓄意谋反的?”

  虞初意识到自己口误,心中暗骂,他怎么把淮南王要谋反的事给说出来了,这是四年之后的事,现在说不是在造谣吗?

  他急忙解释道:“我听闻淮南王是汉帝皇叔,又是齐国第一诸侯王,想必以刘安的野心是不愿终生屈居于汉帝之下的,才猜测淮南王想要谋反,并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对是瞎想,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

  刘子舲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虞初见状心中越发着急了,这些齐王和纪翁主之间的八卦还算小事,可这说淮南王要谋反可就真的是大事了,万一刘子舲说出去了,他可就得凉凉了,他好歹也是一代名人,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还怎么当名人。

  “那个刘子舲,不会当真了吧?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刘子舲忽然抬起头,注视着虞初,问道:“在你眼中,淮南王真是那种容易谋反之人吗?”

  虞初尴尬地笑了笑,历史上的淮南王可不就是因为死于谋反吗?不是他觉得是历史就是这样,“我这不是小说看多了吗?你也知道的我是个稗官,看多了小说,想象力比较丰富,所以...”

  “是这样吗?”

  刘子舲半信半疑,那之后刘子舲时常露出一张忧心忡忡的神情,好几次问虞初他要不要回去。虞初反问刘子舲为何要离家,刘子舲只是解释和家里人闹了矛盾,不愿回去。

  对于刘子舲的身份,虞初也曾多次揣测,毕竟刘姓乃汉朝国姓,汉朝君王,诸侯国君王皆为刘姓,刘子舲的谈吐、气质甚至衣着服饰都十分不凡,一看就是个贵族,肯定与皇室沾点边,不然刘子舲为什么会处处为皇室说话。但虞初只敢猜测刘子舲是汉朝贵族,却不知他就是淮南王最小的儿子。

  今日是元塑三年,二月初七,虞初正在城门口晃悠,根据历史,有个改变齐国“命运”的人就要来了,为了与那人偶遇,他每日在临淄城门口闲逛,今天也不例外。他刚到城门口后不久,就看见一队车马停靠在了城门口,守卫例行检查,里面的人却拿出了一张令牌,阴阳怪气地说道:“杂家可是奉王太后之命,来与你们齐国君王说媒的,岂是你们敢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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