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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酿酒

  凉风习习,夹杂着桃花的香味;溪水潺潺,孩子们赤着脚在凉爽的小溪中摸鱼。村中的男人们大多出去打猎了,女人们在房前屋后种点小菜,或缝缝补补,日子还是像往常那样过着,平淡无奇但幸福无比。

  小长安昨天已经躺了一天了,全身痛得他根本不想挪动。期间他的身体不时传来嘎嘣脆的声音,那是他的剑骨在进一步完善。

  今天一早,他就从床上跳下来,大喊一声:“师傅!”无人答应,看来他的酒鬼师傅又在外面喝醉忘记回家了。

  茅草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几个馒头,不知是哪个好心的婶婶一大早送来的。

  小长安吃过早饭,心情很好,昨日的疼痛如过眼云烟般忘得一干二净。

  接着他就到院子里准备检验下自己的轻功是否学有所成,因为锻骨后,总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嘿!”轻叱一声过后,小长安宛若飞仙般遁到了树上,“哎呀呀。”但还不是很熟练,差点儿一个踉跄掉下树去,不过好歹还是学会了。

  “嘻嘻,难不倒我,要是师傅早点帮我锻骨就好了。”小长安此时很开心,不断地用轻功在村中的瓦房上飞来飞去,体验鸟儿的乐趣。

  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后,小长安回到茅草屋,到树上摘起桃花来了,当然不是为了捣蛋,是为了酿桃花酒。

  或许是因为少年心思单纯吧,小长安酿的酒一入口总有种纯净的感觉,酒中似乎包含着少年的真挚与无忧。

  不仅他的酒鬼师傅爱喝,村中的叔婶们也爱喝小长安酿的酒,甚至连他自己也时常小酌几杯。

  枝头上桃花簇拥,两三只蜜蜂飞来飞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儿忙碌着,不断有粉嫩的桃花被那双白皙皙的小手轻轻摘下来。

  “小长安!”

  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小长安转过头一看,是他平日里的小伙伴们,十几个人结伴来找他了。

  “小长安,村长爷爷带着叔叔们出去打猎了,我啊妈叫我们来帮你酿酒。”刘婶家的虎子对树上的小长安说道,嗓门随她妈一样大。

  村中的男人们时常结伴外出狩猎,每次都会带着一大堆野兽回来。每当这时就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刻。男人们传授孩子狩猎的本领,女人们忙着处理兽肉,最后大家聚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美酒,唱着山歌,玩得不知疲倦。

  这已经不是孩子们第一次酿酒了,大家都有条不絮地忙着各自的事,有的在接溪水,有的在洗摘下来的桃花,也有的在找装酒的缸。

  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就在这桃树下忙活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因为等到晚上狩猎的大人们回来又能吃顿大餐。

  “喂,小长安,我听我爷爷说你天生剑骨,真的假的啊?”小长安刚下树,村长的小孙子龙儿对他问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不想练剑。”小长安不屑地摇摇头,转过身去倒酒了。

  大家都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龙儿眼中的一丝嫉妒。

  几缸微微泛黄的黄酒被三个孩子合力倒入另一个空的大酒缸中,小长安将桃花碾碎也放进酒缸中。酒香与桃花香交织在一起,香气扑鼻。

  接着小长安站在小板凳上,手拿着一根比他大腿还要粗的木头在大酒缸中捣鼓着,目的是为了让桃花酒更入味。

  这一切都做好后,几个装酒的大缸被装上塞子,摆在桃树下。孩子们也都在桃树的荫蔽下像往常那样悠闲地躺着,说些玩笑话。

  临近中午,村中的婶婶们都在大声呼喊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听到叫声的孩子哪怕再顽皮也不敢不回家,不然到时不仅没饭吃,还得挨一顿毒打。

  “小长安,到我家去吃中饭吧,我啊妈今天中午包饺子吃。”“小长安还是到我家来吧,我啊妈说今天中午炖肉。”

  孩子们虽小,但也知道小长安的处境,所以一个个争相邀请他到自己家吃饭。

  “不了,我早上吃太饱,不想吃午饭。”面对伙伴们的盛情邀约,小长安摆摆手,笑着婉拒了,他确实不饿。

  “好吧,你要是饿了就来啊,我啊妈会给你留饭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回到各自家中。

  等伙伴们全都走了,酒鬼师傅还没回来。小长安躺在桃树下,头枕在桃树根上,独自一人看着蓝天与白云。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泪珠从小长安的脸庞上滑落下去,留下长长的泪痕。

  “为什么别人都有阿爸阿妈,我却只有个酒鬼师傅?”小长安思索着,虽然村民们和师傅平时对他都很好,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孤独的,寂寞的,从未体验过家庭的温暖。

  “为什么!”小长安突然大喊一声,接着闭上眼,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涌出来,那张白胖的小脸也哭得皱巴巴的。

  可小长安终究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哭着哭着就在桃树下睡着了,几瓣桃花落到他的身上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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