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赵睿言,当初摔下崖时后脑勺又磕伤,颅内有瘀血,此时的他只当自己是几岁孩童,记忆全无。
小姑娘见他不说话,拿了水壶喂给他,见他也不张口,眼里还有些许胆怯,心里还有些不明所以,开口道:“你怎么不说话?”
赵睿言这时怯怯的说道:“姐姐,这是哪里,我好痛,你不要打我了”
小姑娘听了这话一脸懵,惊讶的反问道:“姐姐?你看着比我年龄还大呢,叫我姐姐?我可没打你,你身上的伤药还是我给你敷好的呢,不求你回报我,但也别赖上我啊。”
赵睿言听了这话,嘴巴瘪了瘪,眼里竟慢慢盈满了泪水,带着些哭声说:“我好痛,姐姐还凶我,我要找娘亲。”
小姑娘看着一二十多岁挺拔俊朗男子,如同幼童叫着她姐姐,还哭闹着要找娘亲,她这时已经震惊到不知如何了自己嘀咕着:“这是把脑子摔坏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傻子啊。”想到这她又开口问道:“乖啊乖,不怕,姐姐不凶你,姐姐问你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呀?”
赵睿言眼中含泪摇了摇头。见他这样小姑娘彻底没了法子“完了,估摸着就是傻了,都傻了还要丢他一人在这自生自灭实在是太惨了吧,还是把他带回去吧,等他家人来寻了再说。”
小姑娘又笑眯眯的对他说:“不怕哈,姐姐给你把药换了,换了药就不痛了。”
赵睿言说了句好,就直挺挺的躺着,小姑娘见他盯着自己,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脱他衣服,开口道:“你扭过头去。”
赵睿言便乖乖的将头扭过去,小姑娘见他如此听话安了安心,把他身上的绷带拆开换药,又换了些清爽的布条给他包扎,昨夜没注意他腰间还系了个玉佩,上面刻字“言”。
“这玉佩上刻言字,那我便叫你阿言吧”,赵睿言点了点头开口道:“我饿”
小姑娘给他喝了点水,又递给他一点饼说道“你乖乖的先吃着,我给你烧两个野鸡蛋吃。”
赵睿言躺在地上自己捧着一角饼艰难的咀嚼着,睁着眼睛看着洞顶,小姑娘将蛋壳打了个洞,用树枝搅散蛋液把蛋放在了火堆旁,自己也掰了一点饼,刚刚出去看了看周围的路,倒也还算好走,阿言受了伤估计走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寻阿爹和阿兄来帮忙把他弄回去吧。
野鸡蛋烧好之后小姑娘将壳拨开一些,吹凉了喂给他,一下子竟吃了四个呢,吃完后阿言舔了舔嘴唇:“姐姐,嘴巴脏,帮我擦擦”
小姑娘见他这副模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用衣袖给他擦了擦嘴巴:“阿言听话,等会你先自己乖乖的呆在这,姐姐去找人来背你回家好不好。”
赵睿言听了这话嘴巴微微撅起,眼角泛起了泪:“姐姐是不想要我了吗?阿言乖乖听姐姐的话,姐姐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
小姑娘见他这副孩童的模样心里生了几分怜惜,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姐姐不留你一人在这,那你乖乖睡觉好不好?睡着了就不痛了。”
赵睿言点了点头:“那姐姐跟我一起睡。”
纵然他现在心智如同幼儿,可这样一副躯壳说着这样的话,还是惹了小姑娘满脸通红:“姐姐不困,姐姐在这陪着阿言”
许是身体不适,赵睿言只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小姑娘听着他呼吸平缓起来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几时才能回去啊,也不知道阿爹他们知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再说昨日追兵将赵睿言重伤且踢下山崖之后便回去了,待到第二日那领头男子前往一客栈内复命:“殿下,赵睿言已死”,上方端坐之人眉眼如画,芝兰玉树,好一副皮囊,他微微睁开眼睛,绝美的丹凤眼扫视着下方之人,冷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尸体呢”
那领头男子面露难色说道:“回禀殿下,我们将赵睿言重伤之后又将其推落悬崖,那崖底人迹罕至,除非神兵天降,否则无人可救他”
上方稳坐男子听了这话眼睛猛然睁开冷冷的开口道:“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懂我的规矩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他腐烂了也要把他的骨头带回来。”说完这话又撇了他一眼,摸了摸腰间玉佩,玉佩上刻字良,这人便是赵国二皇子赵良泽:“去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这暗室内的人皮灯近日不小心损坏了一盏,急需补上,可惜寻不到好的皮子,我见你肤色麦黄发亮……”说到这他听了下来紧紧的盯着下方之人。
那人跪在下方听了这话心里已经是万分惶恐,慌忙回答:“殿下,奴才这就去把他的尸首给您带回来。”说完快步退下。
赵良泽走下主坐,行至屏风后,只见屏风后传来一道女声:“赵睿言诡计多端,不可轻信,多派些人手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把这信送去盛京。
他淡淡的应了声是,接了信便离开了。
且说当日孙钱和赵睿言分开之后便快马加鞭去往城内找宋安,可好巧不巧宋安临时接到京内任务外出,孙钱在客栈内等到天黑才见宋安回来,其听说赵睿言被刺杀大惊失色,可赵睿言身为赵国太子,此时必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且还需稳住追兵,让他们相信赵睿言已死,宋安看了看孙钱说道:“你带着匣子先行回京,殿下离京之时已经急召军师回来,将匣子交给他即可,殿下这边有我就好”
孙钱听了这话双眼一瞬即逝的闪过一丝光亮随后恢复焦急的模样回答道:“定不辱使命”
宋安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匣子内有矿场的路线图和分布图,一定要随身携带,好好保管,人在图在”,孙钱看了一眼匣子郑重的应了一声好,便离开客栈前往盛京,宋安见他离开后从客栈内提出一只信鸽,将信筒绑好放飞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