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焦作区回去,向景一路恍惚的来到安宁的咖啡馆。
她找到安宁,迫不及待的便将那时录好的音频,放给安宁听。
听完后安宁的脸色一霎变得难看起来,凝眉看向向景,语气认真,“他们说的,似乎很对的上哎,但是总觉得缺了什么!”
向景按上眉心,摇了摇头,“他们的猜测不一定对,这还需要警方去证实才可以相信,只是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也是,那可是代表的国家公信力,不过现在还需要时间去查,我们在这里瞎猜根本没有什么用!”安宁说道。
转瞬,像是记起来什么,她对着向景说道,“所以现在不管那些,先等等看,你赶紧,说说你自己的事儿吧!”
“我有什么事儿?”向景故作惊异,其实已经有猜到了,她问的大概是关于她与钟徐的那些糟糕事儿吧。
安宁是什么人,私家侦探的头子,一旦发现让她有兴趣的事情,哪能儿不会全扒出底细来,这几日,怕是连她亲妈埋哪儿都挖出来了吧!
唉,她还真是有幸,能够勾起安宁的一时兴起!
向景实话说,很佩服她的高智商,还有像是蜘蛛网状的颇多人脉,但又很有意见她竟敢偷摸挖自己隐私。
但是,她却对她是打不得骂不得。
毕竟,自己要用她的时候太多了!
见向景不老实交代,眼珠子一个劲儿的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安宁只好不再拐弯抹角,言简意赅的问,“钟徐那个渣子不是前段时间,就已经高调宣布自己恢复单身了吗?可目前你们还没有离婚,所以,是他妈宝男的病犯了,作死又不愿意了?”
向景脸上写满无奈,果真她查到了,且还挺细致。
那么,既然瞒不过去,那还不如老实交代呢,省得她一张嘴乱说。
“嗯,准确来说是这样没错,他妈闹的要死要活的要求我们两个要孩子,不知道脑子有病还是割腕把脑子伤着了,你不知道,讨厌的很。”
安宁蹭的一下站起身,震惊过后一脸纳闷儿,“你老公不是外面都有人了吗,什么施音来者,你婆婆竟然让你们两个生孩子,你老公这妈宝男当的也太他妈牛逼了,我操他祖宗的,那个小三也真是够下头的,什么眼光竟然会爱上你家那个渣子!”
“对啊,就是这样子,所以,我才特别头疼,所以,正想着怎么能够摆脱那疯女人,不,是那一家疯子呢!”向景单手撑着脑袋,表情甚是痛苦。
安宁诚恳的发表意见道,“喂,向景,现在重要的不是你们离婚好吗?而是你那个渣男外加妈宝男的丈夫外边都有人了,你都不生气的吗,不想分割他那庞大资产的吗?我的天哪,你竟然还这么努力的腾位置,你真是这么不喜欢你家老公的吗?可你也不是很喜欢钱的吗?你都不知道,你那老公给了那小三多少钱,说出来,真的吓死你!”
“他愿意给谁那都是他的财产,还有,我是很喜欢钱,但是不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首先他家里人就不会同意,打官司,我又赢不了,所以,随便吧,钟徐不给我也没关系,毕竟真要不来,可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能离婚。还有,你有一句话还真是说对了,我不喜欢钟徐,从来都不喜欢,当初结婚,也仅仅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能够让我彻底的逃离那个让人讨厌的原生家庭,之后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牵绊。”
“我去,你的志向还真是远大,不过你爸妈真的像外界那样不待见你吗,不是吧,你可是他们的女儿呢?不过,我告诉你,我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女人呢,你那渣子老公不爱你就算了,就连公婆都不待见你。然而,你却这么能忍,也不算计他们赔偿你,你真是太厉害了!”安宁烂泥扶不上墙的语气责骂道。
真想挖出她的脑子看看,到底正常不正常,他们都这么对待她了,她竟然一毛钱都不要他们的,说白了不是圣母就一赤裸裸的傻鬼!
要是她的话,不弄一个鸡犬不宁她就不配叫安宁,对了,在桦川晚报工作的那向景同事安静,可是有幸体验过一次的。
她那当小三的妈和她出轨的爸,凑一起,挪用她妈公司公款可谓是整整蹲了三年大狱呢,而且最后那是一毛钱都没得到!
结果安静她妈出来后,就又找了一有钱煤老板,而她爸,就被那女人丢在了一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反正她是不会给他一毛钱的!
所以啊,该报仇就报仇,千万别手软,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向景啊,真是欠收拾!
她真该好好开导一下她,她若是一直这样软弱,接下来她指不定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和遭遇呢。
她刚欲要开口,却被猛然起身且带倒椅子的向景吓到,她脱口而出的咒骂道,“向景你要上天啊,坐的好好突然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起来就好了,还带倒我的椅子,那是纯木的,很贵的好吗!”
“你闭嘴好吗?”向景顾及不到安宁的心情,将不远处突然出现的那人火气,一下就连带到了她的身上,可下一秒,看到安宁黑沉的一张脸,她下意识的又即快道歉道,“安宁对不起,我有事儿先走了!”
安宁看着一反常态如是老鼠遇到猫的向景,发觉不对劲儿,她突然扭头,却正好看到不远处正往过来走的男人。
此刻,她可没功夫理向景的道歉,双眼如锯的盯着不请自来的某人,想要看清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向景害怕成这样。
可待她看清那人的脸对上他的视线时,惊诧过后满脸尽是惊惧的紧张,大有背后骂人被抓现行的狼狈。
要死,这人怎么能是钟徐,向景的老公呢,还有那眼神也太他妈的犀利了吧,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
安宁黑白两道都混过,可没几人能够单凭一个眼神就可以令人毛骨悚然。
她后怕的暗戳戳想,他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吧!
也不是害怕,就是直觉这人不大好惹,完全不是调查所呈现出的那般表面简单和寻常,就一有钱老板外加包养小三背叛家庭的渣男……她只觉现在能非常同意向景的想法了,还有终于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不闹着要钱了,原因可不就在明搁着吗!
所以,好吧,要什么解气,分什么财产,总比丢了性命好吧!
“不是说好的,等我接你回家吗?”
钟徐转过目光,移到向景的脸上,阒然不把一旁暗地里腹诽自己的安宁放在眼里,阴沉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看着脸色不好的向景,“看来工作对你来说,并不怎么重要,既然如此,就不必上班了!”
闻言,想装死人不理钟徐的向景直接炸毛,他怎么能在她的朋友面前这般不给她面子,好歹,当她是个人好嘛!
向景差点气死,她对着钟徐吼道:“钟徐你有毛病吧,装什么霸道总裁人设,我上班不上班,跟你有几毛钱干系,竟然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不让我上班,怎么,你是要养我吗,也不看我需要不需要!还有,我可没有答应让你接我,你算什么?对了,我能答应你先不离婚已经是对你最后的容忍,若是你再得寸进尺,我跟你没完,实话告诉你,我一秒都不想看见你,所以,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了,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你再说一遍!”钟徐表情淡淡的,然而藏在眼底的爆戾却是不容置喙的仿若就要溢出眼眶,平地卷起一场极端的风暴。
感觉到危险,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他的暴怒无常,可向景还是本能反应的后退了一步,虽然心里很怕钟徐发飙动手,但是想着现在在安宁这儿,他能拿自己怎么办,于是她继续不怕死的反唇相讥,“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告诉你,我就说一遍,听不懂啊,滚就好了!”
“向景!”随着钟徐的低吼出声,他整个人已经窜到向景跟前,他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摁到怀里,一张脸被气的铁青,凑近她的耳朵,阴测测的道,“你还真是被我宠的无法无天了呢!”
“钟徐……你胡说什么,赶紧放开我!”向景挣扎不开,只觉大庭广众下他都敢动手,简直不能想象没人的时候,那还不生吞活剥了她,她心一横,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于是歇斯底里的开骂,“不要脸的狗东西,谁允许你抱我了,我告诉你,现在我就同施音说你轻薄我,你给我松开!”
“你是我妻子,就算上床也是合情合法的,这个你也要同她说吗?”
钟徐冷寒着语气却说着霸道且露骨的言辞,向景只觉心里有种冲击太大,令人极度不适,真的想要吐。
当察觉到她无声的抗拒咬上他的肩膀时,钟徐直接用力将人桎梏在怀里,容不得她反抗分毫。
向景是唯一一个他软硬兼施似乎都掌控不了的女人,钟徐觉得和她能够最好的有效沟通不是心平气和的谈判也不是据理力争的争执,而是直接动手就好。
可是,他固然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想不到除这以外的任何手段可以替代。
紧着,钟徐冷凝向一旁观战直接呆愣住的安宁,警告道,“以后别什么没用的废话都对她说!”
话落,轻而易举就夹带走了还在不想回去继而不断挣扎的向景。
安宁冲着两人的背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柔成了一坨烂泥,并未纠结他到底是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而是不自觉就替向景担忧起来这个极端危险的男人貌似不好甩掉啊!
或者,他并不是对向景毫无感情,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展与人前罢了,可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怕是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晓了。
向景啊,从来都不喜欢男人的你,摊上的这是一个什么男人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还有,她现在严重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来,这是第一次调查到的与现实截然相反的一个吧!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个仅仅只靠着家族背景上位的总裁,起码是真的他妈有实力能够坐稳那个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