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潮拥挤的集市走在人员稀疏的乡野,走在无人之地,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远远近近地一闪而没,男女老幼都是灵。大部分的灵徒有形式,它们还在沉睡,没有遇见遇见,忧忧伤伤和冬去夏来。
少数的灵作为虚人跟在人的身侧、脑后或和这个人虚虚实实相间,一个圈和另一个圈交叉和重合,随意逛荡,也是男女老幼。
灵可以没有性别,但作为人也为了记述和标记就有了性别和不同年龄段的面貌和形体。
从人的眼睛看是人,从心的眼睛看是心,从灵的眼睛看是灵。给了存在什么样的眼光,存在就是那种眼光的形式。
魔王第七护法现在叫什么名字都行,有人名、有心名、有灵名,廖远,抒展,绵延,清空,密藏,断和连,召之即来的喜悦和雨后潮霉的那种忧伤。
心里有心事,没事要找事,有事了要了事,然后没有事或者只有一件事情。年年岁岁,情情感感,一捧月华一缕风,一身尘土一心梦。
所有的故事都在于两边,梦是现实,现实是梦境,只是颠倒了一下。“眼睛”是一个尺度,它本身是一个世界,不论是肉眼、心眼还是灵眼,现在把它视为一条线或一面镜子,这样就有了两面。
一睁眼和一闭眼是两个世界,对于肉眼来说这似乎代表了真实和虚无,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能够拨算盘珠一样随手划拉,把真实送到虚无,把虚无归到真实这里来。
这样做的意义是在于找到一个支点。
这时候界定的是眼睛,眼睛是皮毛的起点。
这么做的时候眼睛自身没有内容,只有这一面和另一面。自己翻墙而过,去为现实的世界找到依据,也为意识的感觉找到支点。现实是存在的现实,意识是个人的意识。我的意识是我的世界,它离不开我。
我的心是我的支点。
一方面我可以认为现实世界的存在是我的心的全部展现,心是一个前提,然后是所有的存在。现在又把投影收回来,形成我的情感,情是一个支点,感觉是一些材料。眼睛不管做什么都有理由,这个理由太多了,是正在进行着的一些意义。
这么做应当,那么做也应当,感觉的分散就是情的分散。
我的情是我的可以分散,它好像是我的本来目的,崇高至上的另一个我。一直在做着铲土的工作,挖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坑,以至于皮毛上到处都是伤痕。
对于眼睛来说就是映射,眼睛发出光,眼睛的光打击在皮毛上,映射出另一个世界。这时候没有角度的不同,长线短线都在一个范围内。
这就是另一面,另一面是另一方面,有不同的归属。
你不能老把自己关在家里,你也得出门到处走走。门外这里和那里的不同是一种不同,小桥流水和天云大山,但相同的是这时候有了自己的来处和去处,还要回到家里。
在外面久了就有了一种思念。
思念和怀念有指向也有情感,情感的产生源于曾经在一起,这也是一种习惯,习惯是一道一道刻下的时间空间和情感的纹路。
有知道的怀念,也有不知道的怀念。
知道的怀念引向具体,不知道的怀念是从情而发。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丢失的也可能是一个世界。
这时候就不是眼睛一睁一闭的事情,而是心的寻找和看到。
心的支点是情,也就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现实世界提供了所有成功和失败的范例,在意识的世界进行不断的尝试。
准备好是情的准备好了,人对于情的映射是自己的作为也参考了别人的经验。但一定走不了别人的路,那会此路不通,自己的田地荒了,租用别人的荒地,要交很大成分的租子,就说世道艰难。
自己的珍宝在自己的地里。
从肉眼转到心眼,心眼是一直睁着的,只存在动和静。动的时候是在那里,原先静止的一切马上活了起来,水开始流了,胳膊放了下来,被风袅娜着的战旗继续在风中袅娜,但眼看着又猎猎了起来。
东风吃紧了,遥远的海岸线被搬到了半空,闸门就要放开。
山远成云,水远一线,天远似水。执着一直在放下,放下可以放下的部分,那不能放下的最后成了自己的本质。
静就是停,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抽身抽心,动荡的世界马上就凝固了起来。水停在半空,梦虫的身子卡在梦壶的腰上,一半在内一半在外。虬髯汉子前脚抬起后脚忘了放下,某一星的星光特别明亮,它在下一刻才会眨眼。
退出来的很大原因是因为发生了死亡。
死亡分为三种,是一个死亡的三种方向,一是遭遇之死一是遗忘之死一是新生之死,也就是获得了死亡的感觉。
比喻起来还是得说到梦,人在梦中有多种死亡,醒后暗自庆幸,幸亏是一场梦。
梦里的意识似乎有主动和被动之分,但其实都是被动的,是身心灵的被动,还没有被现实清醒的光照进来。心眼开和没开的标志之一是心上有一缕暗魂,一个常在的意识,没有疲惫地注视着梦界的发生。
就等着梦来,或者也叫暗界,另一个意识界。
这个支点在心的底层,人的某一个意识被推出来当成常设机构是因为怀有深深的思念,我在这里或者说我常常在这里,但这里是他乡,我只是经过这里,世俗的风解不开我的纽扣,触摸不到我的情怀。
我是为了生命。
区分恶人、善人的依据不是浮表上的言行举止和心思意念上的行云流水和乌云翻滚,而是起源和应对于生命,生命是最后的指向,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对生命恶的就是恶人,对生命善的就是善人,感觉到生命和提高生命,往上有往上的层次,往下有往下的层次。
善恶都会形成力量,力量有两种表现方式,对于生命的紧凑和对于生命的扩散,往内的压缩和往外的梳理,形成支点和被支点,也就是虚拟支点。
往内是心意是眼睛,躲在角落里成为了一个点。
往外去作用别的点,在遇到阻挡的时候产生支点,以此时的支点为支点的点,也是要反馈回来的点。
举例来说就是有一个木板,这代表眼睛、感觉和心念,感觉到了木板两侧来的压力,来作用于我,似乎要把自己自己压扁。一个力量是内在的,我可以接受和不接受,我有拒绝的可能。
一个力量是外来的,有我自己的力量也有外来的力量,只要我的力量要来,我就无法拒绝其他的力量,否则也就没有了我自己的力量,不接受也得接受,这时候的力量是一个捆绑的力量。
如同说我是一个好人,我来了。但实质上你并不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是有层次的。你不是伪装的,你认为你自己好,我就不能拒绝你的好意,这是你的种子,我就得提高你的层次,这在表述上也叫磨练。
你无法不接受的我可以不接受,就如你内在的不接受可以不接受。
接受的和不接受的本质意义不在于拒绝,这谁都难以学会,而是在于抵消,抵消的意思是获取平衡,这就不能不是一场战斗。
战斗是人类的本性,在于大抵消小抵消还是真抵消假抵消。
另一个木板也是眼睛心念和感觉,不同的是它的力量是发散的,从中间往两边扩散,一方面扩散到人世一方面扩散到灵界。在扩散的时候一定会遇到阻挡,阻挡是另一块木板,乙木板。
遇到阻挡就会产生阻力,自然法阵的阻力和有人在那里的阻力,不管何种情况,力量会反馈回来,形成第一种情况。
这样我就都是一个点,不过一虚一实而已。实应对虚,虚应对实,有了我才有了真实与虚幻,心身的身和灵身的身。
恶的力量并不可用,说可用容易误导人。用的是恶的意思的虚面,它是真实的,用的是真实的虚面,它是虚幻的用的是虚幻的虚面。也就是矫正回去,反馈回去和怎么吃下的就怎么吐出来。
务必注意的是它也一定会这样利用善良。人们对善良太一厢情愿,对邪恶却充分的估计不足。不是身体的愉快,心的愉悦而是灵的欢愉,对于生命的拓展和延伸。
不管遇到什么,生命是唯一的试金石。
哲学和宗教,艺术和文化,国家和民族,革命和坚守,都是为了生命,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命。这是一个真理,但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以人数的多寡而论,内部的少数人对多数人,多数人对多数人,多数人对少数人,少数人对少数人。
外部的情况也是如此,在内部和外部之间也是如此。
大部分人的生命都是从属,自己掌握不了甚至也不想掌握,才有了命势时势运势国势等等的说法。
善良是对于自己的善良,也是对于他人的善良;邪恶是对于他人的邪恶,也是对于自己的邪恶。这么说是省略掉了一个不该省略的字,这个字是命,或者叫生命,也叫灵命。善良是对于自己生命的善良,也是对于他人生命的善良;邪恶是对于他人生命的邪恶,也是对于自己生命的邪恶。
多一个字少一个字,意思就不一样了,搔到了痛处但又叫人觉得残酷了许多。
魔王第七护法心灰意懒回到了他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