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大部分是待价而沽的意思,有的代得了价,有的代不了价,是自己的价值,但不全部是自己的价值,因为有的能卖,有的卖不了,一生都在寻找卖主。
我们自己才是最大的买主,我们却没有地方隐藏。
我们可能根本放不下自己,也放不下那些价。
价的意思就是收走收买,这是涉及到根底的痛苦,价值都是不完全的,买主的苛刻自古闻名。我们能卖的实际上并不多,而卖的都是违背自己心意的那一部分。
否则就没有那么痛苦和自责。
我们为什么成长,为什么有价值,这是赊欠的未来,但当成了自己的东西,我们典当了就要偿还。老人曾讲,人越长大越不值钱,可谓一语中的,因为是亏欠越多。
拿在手里的缘于自觉也是合约。
我出卖给你时间,你给我相应的价值。是短时间内的交换,遵守了合约才会长久。但这只是时间,温情一些的,还加上了感情的成分,感情无价,但我们只能在最低的基础上徘徊。
衡量不了你的全部,甚至是情感,就注意你这个人。
工作都是可有可无的盾牌,是你对于我的重要,或者你是我的渠道。这就是忠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都是正常的反馈,而个中做些小动作的,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
一要变成二,二要变成三,我们这时候可以冒险。
血本全无或者盆满钵满,我们一起欢呼,是在你的欢呼中当做是我的欢呼。利益之上是情感,情感之上是使命,对于出卖的维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的,没有假象就没有真相,我们总是掩耳盗铃,期望不要走到残酷的境地。
个人有别于他人,从来就不能是全部。情感的身价才是隐私,觉得值了,只是一个暂时的等号,恋栈不去。我的追求那是泥沼中的旗帜,西风烈烈,或者补刀和亮刀,虽死犹荣。
这都不是我们自己。
我们一直的认为的自己只是自己的一部分,是俗世的自己,在缺少物质的情况下,用物质用时间空间和心情记忆来以“物”低物。在意识的情感上,出卖一定是扭曲的,少部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对自己的恼羞成怒成了对他人的诋毁和毁灭。
大部分是隐藏着这个想法的。
给我五亿,我可以去炸承安门,给我四亿你说啥就是啥,我就是你的传声筒。三亿也足以颠覆了,我感觉到了悲壮,都是为了家庭和后代,但他们并不缺少这个两亿、一亿,你低估了他们的情感,这就和那些训练出的人体炸弹一样,死是最后一次尊严。
上升到灵命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价值不是唯一的衡量。意识的价值也被贬低了,是生命的尊崇和卯是卯丁是丁。
因为所有的救赎都是全体性的,而被钉上十字架的不仅仅是一个人,那也叫耻辱柱,被时间和空间无限散播。罪孽这个东西一旦形成,他的消解是永生永世的,不怕没机会就怕有机会,一一地补偿完了才打一个对号。
造孽哟!
孽是一个一个的死结,并行于这个时空,或者针对于你的时空,或是是刑罚的时空,谁都逃不掉。挖了坑就要填坑,一定要平平整整,夜色低迷。
痛苦的本质是背叛,不该有的有了,该失去了还在存留,贡献的没有贡献,尽力的没有尽力,尸位素餐,在他人的帮助下向着自己进攻,然后他人有了第二个下家。
不是伪装自己而是认识自己,你是谁,你来有什么目的,你去又有什么目的,什么是你能带走的,什么是要化作永恒的。
“嘿嘿,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自己该做的、要做的。”魔王第七把刀语速很快,说完了就白发一个三千丈,这是世上无匹的逃遁之法,一个旋发,就直接瞬移到了那口百死千死万死的死之井旁,一头栽下去。
“无知!”
蜥蜴人后发先至,作为王的首领,当世的不二存在,他的速度很是轻巧。随在七把刀的身后喷吐出了一蓬绿液,包粽子一般把魔王第七把刀变成了绿色。
井口旁,一段干木要掉进井中,已经掌握全局的蜥蜴人桀桀而笑,毁灭和改变是它的圣职天职,没有人命只有道理。好人可以惋惜,为了你的才华,为了设身处地的你的身后,但在悲惨上来说,只有收买和利用,不是就永远不是,不可能是。
善对于恶一样可能是污秽,他们需要的是执着的心。
他不会创造,那不是他滴血的孩子,毁灭也毫不心疼。
路子已经铺开,没有张三一定有李四,王五还备份着呢,物质时代不追求物质,白忙活了一场。上升不到意识层次的,不是毛遂自荐为我服务的,那就都是该死的。而且他们自己知道,该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我何乐而不为?
痛骂世道其实就是在割伤自己。
不要来坏我的好事,不要敲醒棺木中的人们,不要龙的复活。
自己是龙,是最古老的龙,在自己这个龙之后竟然还有龙,这是不能容忍的。死亡都是进程,是一个阶段中的阶段,在自己的阶段中,为什么有你的置喙?
从时间来来说,世界分为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
自己当家做主,为所欲为和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就是现在式,我的地盘我做主。过去是因为你的膨胀,未来是因为你的断绝和收尾,现在之内却还是有这么些不知好歹的人们。
谁都可以大踏步地前进,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都是世界。过去式中有过去、现在、未来,现在式和未来式也一样。现在说的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也都是一个周围,就像身边。
绿液是死亡之液,蜥蜴人望着天空,对着那些漏眼嘶吼一声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吧唧一声,跌倒了井底,然后出现在斜披上的那个小广场。
这大约要成了自己的坟墓之所,刚埋葬了亲人,又要埋葬自己。魔王第七把刀踉跄着来到了火湖旁边,死亡并不丢人,他只是不想被人看到。
死亡的实质是没有代替,耗尽了最后一点灯油,或者已经俯首听命了,以为命不过就是没有一点张力的存在。但他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是自己对不起自己,才有了对不起。
意识的对面意识是所有超脱自己的基石。
那么现在我就是纯粹的我,我的对面我的对面之中的驻留和纵横、残像和尽头意识之中的黑暗意识,镜湖意识都是我的情感。我要分离出去。
在我的概念和我的存在之中,我的存在我和我的有所表现之中,我的意思和我产生意思的中间,我还有短暂的通道。我的学习并不是我所有的学习,记下一个字和解析一道题,我在支配之中我又是支配者。
听到歌曲和埙声,我的身体听到了,心也听到了,歌、声活着的是它自己,也是我的感受,我就是我自己吧,拿到这个根本不容易,其他的就给了情感。就像呼吸,呼为吸存在,吸以呼为对象,就有了呼吸的过程和呼吸的本体之间的关系,这就是灵空。
空都是距离,此岸是彼岸的存在,彼岸以此岸为结果。
我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什么时候是我说啥就是啥的?不算我自己还存在两种力量,我面对对面的背叛力量,背面力量的背叛导致的不背叛和完整的力量。
闭月羞花,嗅一朵花,花嗅、我嗅、看着的完成嗅的嗅,人在裕度之中还有裕度。
人是实体对于虚体的不用证明,肯定是服从服务于自己的。当人们对这一点惊诧,是已经走在了分裂的路上,二三得六,身有双身,心是双心,灵是两个灵。
一直都是虚体在活动。
实体不过是虚体脖子上的一个项圈。
穷极所有生灵的一生,双数是最好的结果。一旦三三见九就绝对会溢出,就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和百死莫赎,死有余辜,故三头六臂是一个身子,九头蛟九头鸟也是一个身体,千手千眼也是一个法身,双身法是最后的身法,必须有一个做底子,一身、一心或一灵。
就如蜥蜴人的祖先彼列,他在这里就不能在那里,在那里就来不及在这里。
只有创造神,也就是在造化之后又进入道中的人,他的法身是他的意识,不是以物质为出发点的,在这里也同时可以在那里。跟在每一个人的身后,又穷通现在过去和未来。
七把刀开始解毒。
毒的解,有毒有解,方法的解和解的去处。当自己是自己,并没有空间的时候,就是解的去向。人本身是时间和空间和合而成的,有大块的有琐屑的,有近的有远的,有奔流到海的有细枝末节的,有的在自己之内,有的在鸿蒙的外边。
他只能排向另一个虚拟的自己。
早上很早,东方有乌云,看不见太阳,但在很远的西天,云彩却像朝霞一样艳丽。以为自己倒置了方向,但没有,是经过另外的渠道,有一股力量,把太阳的神奇过渡到了西边。
有一个很古老的集市,露一半藏一半,每一次你出现在那里那里都热闹非凡,有卖的有买的,讨价还价的,来长见识的。
只要你转身离开,那里就没有什么集市,月冷山高,林风寒肃。
再一次来,集市还是集市。
在月光下散步,有一片地方忽然被水打湿了。不是表面的湿而是好像从底下滋润上来的湿,而如果干也是一下子就干了,时间都很多余,是干裂了很长的干。
数千只河马过路,从这边的影子里浮出来钻入对面的影子墙中。月光、灯光、目光集中于一点上,谁最亮谁就是那个点的世界。蛙鸣不是因为池塘,从一块石头里传出来,蛙鸣是石头上渗出来的汗。
意识不到时间和空间,就没有时间和空间。
意识到了时间和空间,时间和空间是意识的应用,因意识的应用而应用在外边。
昨天过去就是今天,今天是时间的来到,也可以说是空间是一张皮,在时间的掩护下把这张皮贴在了我们眼睛上。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花儿开放,或者有人失声痛哭,是无数的空间纸张或空皮一样的落将下来。从一张皮到三十六张皮,这就是时间。钻进时间里去,时间是已经腐烂的空间,也就是被压缩和折叠的空间。
给眼睛给感觉一个距离,一个场所,能够对前时间和后时间进行比较,两者中间有相同有不同,物是人非的是空间。
所有的代价代的是眼睛以及眼睛的运用。
没有眼睛的人看不见别人也无法感知到他看,心眼或者灵眼的发放、吸收和肉眼是一个渠道。人的看见决定了那些看见,被看见和被看见的看见。
心眼在身眼和灵眼之中徘徊。
只有两种眼睛,人类的眼睛和灵的眼睛。
魔王第七把刀在两个眼睛之中穿梭,这样的时间有三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