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要走一段时间了……“从这里,我远远望过去,似乎还能看到一些高楼大厦的残影,越来越缥缈的残影,几乎要消逝在天际线边。
自然,这里是一大片郊区,占地面积大的地方几乎都坐落在这里,像回收站、垃圾场、军营、工厂这类地方,纷纷聚集在这块土地上,中间有许多高速公路和城际铁路联系着。
现在有些后悔了——要是走大路遇到个好心人肯让我搭一下顺风车,也许现在已经快到家了吧?
不过,走这条小路,她可能就跟不过来,也就找不到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走小路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了……
一张纸片?……
“所以,你到这里来是希望我帮你去找到初霜?”
这种诧异的表情是我很难在木子脸上看见的,不过现在把这个传承着某个人的希望的信件递给她时,她似乎又没有那么惊讶了。
“哦,你是说那家伙跟初霜吵了一架吗?”
她没有拆开信件,只是瞥了一眼信上的署名就还给了我。
自从在第一次见面时尚友向我评价木子学姐“因为平胸所以显得不够成熟”后,木子再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过。没办法,他直接踩了木子两个雷点,他们两个的关系除了被她愤怒的地雷炸死,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我早给他说了,道歉,买礼物,赔不是统统没用,木子相当记仇。即使看在我的份上勉强可以和他见面一下,不过也不会和他说什么话,只是闷闷地坐在那里,弄得尚友只得尴尬地先溜走了。
“应该可以这样说吧。”
“这个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呢?”
“你和她不是在同一个学校吗?所以专程来问问而已,结果你们两个的关系还很好啊。”
她不自觉地笑了。
“嗯,她经常找我,提问还是逛街啊,什么的,总之经常找我,所以一来二往也就比较熟悉了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让我了解一下。”
她又笑了一笑,接着漫不经心地说:
“没事,初霜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你可以自己去找她说明一下就好了,但我得告诉你,她虽然不太记仇,不过把她约出来没那么容易。”
没事,反正对我而言约不约出来都无所谓,不过对写这封信的家伙可是意义重大。
“尚友感到非常抱歉,并且想跟她当面道歉。”
木子的眼光往外撇去,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他想要做什么。
“至于那家伙会不会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搞乱整个局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文浚,你应该很符合初霜心目中男生应该有的气质。”
谁?我吗?这是什么新型的玩笑吗?
“总之嘛,你最好找些什么人一起去,她不太喜欢没话说的情况,最好学会多找些话题,跟她一直聊下去,。噢对了,她喜欢喝普蕾斯顿红咖啡,一定要羽汐咖啡馆里的那种。还有……”
啊,还有什么我就没有注意听了,不过第一点我倒是好好地记了下来。
多找些话题……嗯……
首先指望我肯定指望不上,我都很少跟陌生人说话的;尚友嘛,他到时候估计紧张得嘴里挤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然后呢……
“别看我了,我可没空,”木子神秘地笑着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而且,这次经历,也可以算是对你跟女生交流的一个锻炼机会吧。”
呃,那我还要谢谢你吗?这种锻炼机会我宁愿不要,来换成我在家里玩游戏的时间。
“总之,这次你自己想想办法咯,文浚。”
唉,看来只能帮人帮到底,看来我得查查“怎么和女生聊天”这个话题了。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不错的选择……
“哇哦!真的吗?!”
她的眼睛闪着强烈的光芒,头上的耳机上的猫耳也冒了出来,估计是非常兴奋吧。虽说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兴奋了,给街边上的流浪猫一点鱼干流浪猫做出的表情,大概就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
“嗯,真的。“
虽然我回答地相当冷淡,但内心可实在没有预料到她居然不是散漫地躺在沙发上,含着可乐,叼着薯片,然后不耐烦地说:“诶?相当没劲诶。”
“长官!真的愿意让芝蔓同去吗?!”
“嗯,真的可以。”
然后,我就可以看到恍如机器失控的般的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开始蹦跳和欢呼,在这个仅仅不到60平米的小房子里回荡着她兴奋的回声;顺便还听见楼下拿着什么东西不停地敲打天花板,友善地播报着时间:“他妈的都晚上十点半了,闹什么闹!!小心老子投诉你们!!”
“行了行了!别跳了。”我不得已只能按住她的头强制“关机”才让她消停下来,“小心楼下的找我们麻烦。”
“没事,芝蔓才不怕呢!”
就是带她出去玩一玩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哦对了,因为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她出门吧。天,原谅我也是个像她一样的死宅,如果不是什么采购批发生活必须物资这一类的必要事项的话,那扇门对我来说只是个防风的摆设。再说,我的社交圈也限定了我许多娱乐活动都是无必要的存在,例如去KTV、喝酒、聚餐……这种集体活动我几乎没有参与过。
“喂,一定要记好,到时候千万别叫我长官,叫我哥哥。别忘了哦。”
“为什么,长官?”
她的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微光,看来她理解不了我这样安排的原因。不过我该怎么样跟她解释呢?见朋友?见同学?见恋人?虽然我估计解释后她也明白不了就是了。
“别问问题,你只要说,‘是’就行。”
“是!长官!”她笑嘻嘻地站在我的面前,看得出来她原本是想严肃一下,不过兴奋的情绪盖过了她故作镇定的神态,使得她的脸上现在正像迎宾小姐一般灿烂的笑着,当然,没有一丝谄媚与奉承,单纯的高兴而已。
“呃……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兴奋吗?”
“芝蔓可以上街玩咯!”
行吧,我现在可以告诉尚友,准备一下明天的茶话会……呃,道歉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