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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揭穿身份

天宿绝煞 游侠阿七 5130 2024-11-12 19:19

  酉时过半,窗外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程诺在屋中焦急的等着,他心中很急,可自己也不清楚在等什么,他攥着拳头,心里一沉坚定的冲出了房间。

  他径直来到厨房,众人已纷纷的收拾着尾声,准备离开。他四下找寻着亦天的身影,根本顾不上擦肩而过时庞轩于他打的招呼。

  程诺心中一紧,心砰砰的鼓动着,重重的呼着气,目不转睛的盯着亦天,看着他怀抱一堆木柴向自己走了过来!亦天看到程诺一脸的平静,似打招呼似玩笑道:“你来的真是时候”。程诺仍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神情严峻,此刻的心情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几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好点了”,江寒道:“马上收拾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来了。”

  程诺支支吾吾搪塞道:“....我感觉...好点了,看着你们还不回来,想着今天会不会太忙了,便想着来帮点忙。”

  江寒道:“不忙,这马上要结束了”,江寒话还没说完程诺用力的夺过他手中的陶罐,说道:“这没多少了,我和亦天来收拾,你们回去吧”。

  庞轩从旁听到后,数落程诺道:“亦天早忙完了,早该回去了。”

  程诺站着,不知要怎么接话,身后的亦天解围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帮着他收拾会,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想起之前程诺因为迟到内疚的情形,大家也不多说什么,一个个笑着从程诺身边离开了。

  程诺按着每日的要求一一对照着,备柴,储水,食材,卫生,香料,认真的为明天做着准备,亦天在不远处摆放着清洗好的厨具,二人各忙各的,没有说过一句话。

  “全备好了,可以回去了”亦天说道。

  程诺拖着步子,慢悠悠的站到门外,看着亦天将房门上了锁。

  天已黒透,通透静彻的夜空繁星点点,这些星星像原本就嵌在屋顶一般,虽绚丽但总有种窥探人心的感觉。

  程诺走在亦天身后,急躁的搓着手,在心里问自己道: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下定决心要问清楚吗,自己在躲什么,在怕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现在不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程诺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冲着亦天道:“我有话对你讲”。

  亦天停下脚步,原地站了会才回过头,表情平静,二人相互看着,程诺走上前,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

  话到一半,亦天打断道;“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讲。”

  程诺愣了一下,平日里常去的花园是最佳的地方,可离舍房近,声音稍大点就会引起屋里人的注意,本就不是想要人人皆知的事。一句两句恐怕说不完,若在这里讲,管家看到还以为我俩在密谋什么,程诺打量着四周,仰望着天空,眼中一亮,拉起亦天的胳膊,快走几步,亦天只觉的自己脚下猛的一轻,却是随着程诺腾空而起,飘落在了回廊顶上,此处正好是甬道拐角处,就算下面有人来往也不会注意屋顶上的人影。

  屋顶的夜像更加迷人梦幻,这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天上的神仙提着灯笼在巡视人间的安危,方才的星空若是嵌在屋顶,现在的夜景便像画在朗庭,让你身在画中,好似天上的星星真的可以唾手可得,似幻如真,难辨真假。

  亦天有些意外,他想不到程诺会拉自己到屋顶来谈,始终保持平静的脸色此时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自己踉跄了几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程诺仰着头意犹未尽的享受着难得的夜景。那份恬静,那份优美,占据了他心中的烦躁和忧愁。他坐到亦天身边轻声道:“你数过天上的星星吗”?

  亦天冷言道;“明知道数不清何必费神去数”。

  程诺有些意外,从亦天口中得到如此生硬的答案,这还是头一次,他平复了些心情,静静的看着亦天,二人挨着坐,程诺看着自己的目光,亦天是能感觉到的,他迎合他的目光,不闪躲,不回避,静静的向其靠近,程诺有些慌,心想:亦天要干嘛。亦天眼神笃定,程诺从不觉的他的眼神是这般的郑重其事,那种坚定,毅然,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程诺将右手抵在二人之间,甚至有些推搡亦天靠过来的身体,亦天停止动作,看着程诺的眼睛柔声道:“没错,我知道,你是女人”!

  ‘嗡’的一声响,程诺脑子像炸开了,冒出的星星比这天上的还要多,虽说自己猜到如此,可当这个结果真真切切的从亦天口中说出来时,他虽温声细语却犹如力拔千斤的重物压着自己的胸口,那一刻自己仿佛停止了呼吸,有种自己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原因的震惊!

  程诺顺势抓着亦天的领口,紧张道:“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亦天没想到程诺会如此激动,眼神无奈的在他的脸和抓着自己的手间来回巡视,说道:“你撒手,你这样我更不会说了”。

  程诺慢慢松了手,试着平复心情,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直觉吧”亦天道:“偶尔还是能猜对的。”

  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程诺自然不信,鄙视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可有告诉其他人?”

  亦天道:“若其他人知道,你还有功夫和我在屋顶闲聊,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会女扮男装混入府中”。

  这个颇具心机的‘混’字像针扎般刺入程诺心里,他气愤的回道:“我混入府中,这府上有什么好,值得我混入,我要早有准备,会让你发觉”。

  “那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亦天问。

  “就想着方便”程诺道:“我上街都作男儿打扮,习惯,觉的舒服。”

  “上街是舒服,没人管,但你在府中和男人起居在一起,就没觉得不方便吗?”亦天道。

  程诺道:“当然不方便,可我来之前也没想到是大家混住在一起啊,我从没这样生活过,也没做过差事,来楚府是第一次。”

  亦天心思深沉,即便心里有过多的疑惑,面上也不会有任何的表现。他看着程诺语气平和道:“那你知道后,还是有好多机会讲出实情,可你始终隐瞒着。”

  程诺抬眼,融在黑暗里的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亦天,从亦天的问题和语气,程诺感觉他把自己当成了心怀不轨之人,心中自是委屈语气也变的愤然:“当我知道以后会是这样的方式生活时,我立刻就想走,可我不能辜负我娘,我答应了我娘,我要照顾她,我没那么伟大,我给自己期限若两个月还不能忍受,就会离开,还有”,程诺指着亦天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并非有目的性的呆在楚府,就想做好自己的事,拿工钱,照顾我娘,就这么简单。”说完随手摘下头顶的帽子,取下束发的长绸,长发顷刻顺然而下,披在程诺脸颊两侧。亦天瞳孔微张,漆黑的夜里,长发披散,着实没有多少美感。

  “你说完了”亦天道。

  程诺没有理他,赌气般别过脸。

  亦天表情微变,平时也不怎么苟笑的他,此刻脸上挂着苦笑不得的浅浅笑意,探过身去,轻声道:“你是在生气,生我的气?”

  程诺仍不回答。

  亦天转着眼珠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我刚问的问题,无论谁在知道实情后都会想问的,没有过多的攻击性,退一步讲,你隐瞒也是实情啊,我觉的奇怪问两句也没什么错啊。”

  程诺瞪着眼,辩解道:“你怀疑我没安好心也是实情”。

  亦天哼了一声,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奈,忍不住和程诺诡辩道:“你隐瞒在先,我还不能在心里揣测一下动机,若管家少爷知道,你应该知道后果”。

  程诺在心里盘算着,少爷本来对自己印象就不好,加上武功的事,再加上这次的的事,那他还不得盘算着拿我问官,有什么了不起,区区一个楚府,我又没做什么坏事,离开就离开。可是,我好不容易熟悉了这里,为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赌气,岂不是太不值得了,他眼神飘忽,心虚的瞟了眼亦天,亦天一直在看他,撞见亦天的目光,程诺迅速垂下眼皮,轻声道:“那....我能怎么办”?

  亦天道:“你想呆在府上吗?”

  程诺垂着脑蛋,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那就继续隐瞒着”,亦天认真答道。

  程诺愕然,抬头惊讶的看着亦天,不解道:“继续隐瞒?”

  亦天点头:“现在府上我敢肯定,除了我再没人知道你是女人,若管家知道,你一定被赶出府,不管你是有心无心,继续隐瞒,保持现状,呆到你想离开的那天为止。”

  程诺转动眼珠,反问道:“那期间有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亦天笃定道。

  程诺问:“为什么不会,你这么肯定。”

  “当然”,亦天道:“府上其他人你接触的不多,发现的机会就小,厨房的几个人,之前没发现你,之后有我的帮助,就更难发现”。

  程诺眼中一亮,尤其听到亦天会帮自己,喜悦之余突然觉得自己的疑惑还没找到答案,偏着脑蛋打量着亦天,神色古怪道:“别人发现不了,你能发现,为什么?我已经够谨慎了,还有今日早晨,你懂医术,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

  亦天神色镇静,没有半分惊慌,奚落程诺道:“早先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早上得疼痛,卧床便好,我一个比你大七岁的人,还能不清楚你是月事所致。”

  程诺伸手捂住亦天的嘴,慌张道:“你......小点声,你厉害,行了吧。”

  程诺一时紧张,竟大半个身体压着亦天的肩膀,二人彼此相望时若不是手挡在中间,鼻尖都能碰到鼻尖。郎朗星空,一颗流星划过,带走了多少美好。亦天一动不动,平稳的气息有节奏的打在程诺指尖,程诺眨了几下眼,身体微微发热,轻轻的向后撤着身体,手挪开的那一刻,亦天重重的呼口气,二人端坐屋顶,沉默了片刻。

  树顶摇曳,屋顶的风丝丝袭来,程诺双手交叉摩擦着手臂,一旁的亦天说道:“我们下去吧”。

  “恩,好”程诺回应。

  二人都未起身,程诺疑惑道:“走啊”?

  亦天不紧不慢,一本正经道:“你不带着我,想摔死我啊”。

  程诺毫不掩饰的哈哈笑着,将手搭在亦天腰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大男人,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心里淌过一阵暖意。亦天将手轻轻放在程诺肩头,随着她纵身一跳,平稳的落地。程诺松手,意识到自己还没得的答案,迷惑的看着亦天,亦天先她一步道:“凭你的直觉,猜一下吧”。

  亦天整理着衣服先走一步,程诺眯着眼睛,不服气的说道:“我才不信你是猜出来的”!

  持续一天的阴沉天气,在旁晚终于下起了大雨,急促的雨点刷刷的打在屋顶,顺着房檐成串的落到地上,重重的雨滴将柔弱的枝叶打的七倒八歪。茼影冒着雨几经折返将院中栽种的药草一一搬到了屋檐下,此刻若翼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精心照顾的草药,心中倒有些烦躁。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清晨,院中的石板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明亮,石缝也变的清晰起来,湿透的土壤在静静的等待着凝固,院中充斥着泥土的味道,藤架上得葡萄叶变的晶莹透亮,生机盎然的支立在藤条上。

  若翼动了下身体,将手搭在额头,手指在额间摸索着,发觉有什么蒙在自己眼睛上,他猛然睁眼,眼前一片漆黑,他反手去扯眼上的黑布,此刻却被人死死的按住手臂,他摆弄着身体,却发觉身体动不了,他惊恐间刚要张嘴,却被人用布死死的塞住了嘴巴,他用尽全力费力挣扎,身体一动不动,他迅速在惊恐间冷静了下来,清楚自己被下了迷药,使不出力气,此刻也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不会这么懈怠才对,轻而易举的被人绑了而不知。这个人是谁?仇人?不会,自己行事谨慎,根本没和人结下过什么仇,劫匪?心道不好,影儿呢,但又觉得不对,若真是劫匪何故迷晕自己,他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体动不了,手臂却可以,他握紧拳头感受压着自己手臂的人的力道,手指纤细,触感光滑,他第一判断是女人!若翼试着挣脱女人的手,女人也不制止,松了手任凭他胡乱着抓着,他的手触到了墙壁,熟悉的感觉,又摸了摸枕边,若翼确定这是自己房间!

  他心里想是猜到了什么,刚想扯下黑布,却被人用什么给扎了一下,这熟悉的痛感,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他取出口中的布条,口中怒斥道:“疯丫头,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眼上的黑布也滑落而下,他怒视前方一袭白衣的女子。

  女子眉清目秀,看着也就二十一二,一副活脱跳动的样子,满头的辫子夹杂着彩色的发绳,显得更加机灵俏皮,表情傲慢,灵动的眼睛不以为然的看着若翼,生生的回应道:“我是疯丫头,你就是疯男人。”低沉的声线更加激怒着若翼,若翼内心怒火中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刚刚被扎过的地方也开始变得麻木,他平时少言寡语,但性子温和,能让他发脾气的人不多,栗粟予便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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