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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鱼骨

流风饮泪 寂逐 2357 2024-07-10 13:52

  片刻,柏锡眉头蹙起,眼角微闭朝江曲庭走去的那头望了望,“不会吧,这样能骗得了他?啧啧,怕是天天打剑将脑子打傻了。哎,这样的光景,我怕是最后一次见到。”

  他叹罢,忽地站起身,一蹦一跳朝着前方疾去。他不知身后的江曲庭并没走远,他正隔着卖糕点的小摊后方看着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的柏锡,“小子,我看你当真是不想要那两条腿了。”

  ——

  柏夙手紧扣着院子里的门框,

  远远看着离着不过七八步的屋子。小小的屋子却有数不清的人进进出出。

  进的人端的是水,出的人手中端着的便成了血。柏夙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手里无任何物品的人,赶忙将之栏了住,“少庄主到底怎么了?”

  那小厮吞了口口水,朝着四周看了看,“这……小的也不知道。”

  看小厮三缄其口,柏夙一下便知他是故意有所隐瞒。柏夙本想再问问,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去问。此时,旁侧另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拍了拍柏夙拽住的那人,示意他离开。

  柏夙抬头一看,那人她认得,正是那日在袁府带自己进袁府的小厮。

  “柏公子,既然是你来,我便不对你隐瞒了。少庄主好像突然患了不知名的奇疾,少爷已经把深州城的所有有名的,无名的大夫全都找过来了,可都查不出是何病且无从医治。若是无好办法,怕是撑不足十日。已经让人去通知庄主了。”

  听了他这番话,柏夙深吸了口气。似是有些不信,“他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

  “少庄主的腰处一整圈都又青又紫还往外渗血,怕是中了毒针,不过不知是何毒。”

  柏夙眨了眨双眸,一下想到前夜任梦西腰处的伤和他曾说的话,这时她才打消袁府下毒的想法。想着,她忽朝外去寻将腰带送来的唐蜚零,想问问他知不知这是何毒。

  她刚走出一步,便被身后的小厮朝前挡着了去路,“柏公子,少庄主刚才醒来时特意交代,若您从湖底上来,一定要把您带来。”

  柏夙回头朝着屋里看了眼,嗫嚅道:“他醒着?”

  小厮摇了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醒了一下,交代完此事,便又昏过去了。”

  听了这话,柏夙的眼眶若被什么蛰了,显出一片红泽。她顺着小厮的手步到了小屋之中。

  炫目的光芒垂到小屋顶处,留的檐下一片漆黑。柏夙朝前走着,整人浴在红黄的微熙之中,极是夺目,可无人注意她底下无一丝光彩的影子。

  柏夙刚踏进一步,周遭的人都识相的离开,柏夙正奇怪着,直至听到身后的声音,才知他们为何离开。

  “柏公子,少庄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柏夙听到这声音,忽转过身看去。

  那说话的人是袁贤出,他单臂放前,右臂半垂,朝着柏夙半鞠了一躬。窗外的几片小指大小红叶顺着凉风吹进来,落到了他的脚边。

  柏夙自上次见到袁贤出后,有些害怕。不觉退后了两步。袁贤出亦猜出了她的心思,“去看看少庄主吧。”他说完这句便抬步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柏夙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任梦西的床前,他单臂遮眼,呼吸急促,看着十分难受。柏夙的目光落于他的身上,憋着泪似开闸时涌出的江水,不止不住。

  柏夙的泪虽已沾满面颊,可并未出一声,整间屋只听得任梦西不住的喘息声。

  ——

  时值正午,周围的水并未像申姜预料变得温和,反而更显冰凉刺骨。

  他拨着周围的水,先到更深的地方再寻一寻。

  这一拨,就拨了甚远,直到了湖底,他的目光游移在这大片已是不多少光芒的湖底,心感有些奇怪,传说沉湖之中有数五六人之高的海妖同缠人入冥的水草,可自己这一上午,别说海妖了,就连一条小鱼也未曾见到过。

  他脚踩到湖底的湿沙上,吐着气泡四处看着。不远之处传来一道亮光,引得了他注意。那发光点,并无移动,应是个重物,或被重物压着。

  他运着气将身子持平,缓向前去,直到了发光处。现下眼前的东西,他怕是一辈子都会记得极清楚。

  那发光点并未让申姜多在意,引他目光的是在发光点周遭的累累白骨。这骨头最短的也有成年男子的两掌宽,最大的可比拟屋中的上梁。申姜附身看了看下方的骨头。其中的头骨很是惹眼,从这头骨不难看出这是条鱼的尸骸。

  此物绝非常鱼,定是这沉湖下的水妖,申姜两只摸了下白骨,即使在水中,也能感受到上面沾着不少粉状东西。他抽出剑将之骨骼割下了一小块放到随身带的干布之中。

  将骨头查看完,他才将注意力放到光芒处,他走进瞧了瞧,果不其然,发光点被数根重长骨掩埋着。他将骨头移开,终是看到了底下是什么。

  申姜眼睛所见的东西,正是刚才壮汉扔到湖中的溯时铃。申姜将铃铛拿起,看着上面的光源,这紫光就是它上面零散凸凹的碎石发出的。

  就在申姜拿起铃铛不就久,周遭的湖水波波涌动。看这样子,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瞬时,他听见了一声声浑厚幽远的钟声,这声音离他很近。

  申姜低头看去,声音就是他手中的溯时铃所发出的。

  ——

  唐蜚零大口喘着气,拾起了件自己刚脱下的衣衫,朝着自己长发不断擦着。

  冷风吹拂,他侧旁的黄鸢突然全身瑟缩一下,唐蜚零听到动静,以为她醒来了,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连拍了几下,再没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再这么冷下去定会得风寒,可自己现在去找人,要是期间她醒来跑了,还怎么把被她窃去的药,毒拿回来。

  想到此,他忽地转身,将一旁堆在一起的湿衣里三外三通翻了遍,不一会儿,便从中摸出了一个小药瓶。

  “算了,我还是背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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