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凉拌!
唐朝最大的地主头子都没余粮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得自掏腰包?一想到,王邵就替自己的钱袋子心疼好一阵。最关键的,这事儿还必须得办成,毕竟,事关自己在禁军里头的威信与话语权。
李世民既然把自己放进禁军,站在自己这头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给禁军开个小灶对李二同志只有益处绝无半点害处。
原本王邵算盘打地是啪啪响,前提是户部的支持要给到位。如今的状态就像是王邵替老丈人订了七天的五星级总统套房好让老丈人玩下什么叫罗曼蒂克,结果呢,一回头老丈人就说这事儿不走公司的帐,更不给报销。
那搞毛啊,合着就打算在这儿坑自己呢!
李二同志本就崩塌的人设在王邵的心中再度变得恶劣了几分,王邵就不信李世民他不知道这件事儿。
得,自认倒霉,谁叫自己赶上这么个老丈人,整个猴精猴精的。
既知此行无果后,王邵也不再多加逗留,再次婉拒了上官仪“抵足而眠”的“非分”请求,逃似的出了户部大门。
“钱呐,钱啊,钱……的确是好个东西呀!”一路上,王邵满脑子就是在想如何捞钱,习惯是可怕的,等他发现路到尽头,却是已至家门。
“笨呐,问问莺莺不就得了。”王邵一拍脑门,暗骂自己蠢得无药可救,一路上在纠结个什么劲儿,赚钱的事情自己不是早就交给了崔莺莺,平日里当着甩手掌柜也没去过问,向其打听一下不就好了。
想到便去做,王邵一进家门就直奔崔莺莺闺房。
正欲推门,就听见里头崔莺莺在念叨:“无除退一下还七,无除退一下还八,无除退一下还九。”
王邵一怔,心道:“这不是珠算退商口诀嘛,嘿嘿,小丫头还挺勤奋。”
于是乎,王邵笑眯眯的推开了房门,正打算表扬一句,可嘴还没张开,紧接着屋里就传出一阵海豚音,那尖叫声,端是响彻云霄,吓得王邵一个哆嗦,连忙摸上了腰间的巨子剑就冲了进去。
“莺莺,发生了何事?莫急,我来……呃,骚瑞,骚瑞,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
恍惚间,入眼的是崔莺莺无比诱惑的娇躯,彷如玉脂般的肌肤上还缀着朵朵栀子花瓣,青丝沾水不显杂乱,反倒有种出水芙蓉的魅态,又似一条受了惊吓的美人鱼说不出的娇羞可人,简而言之,那一刹那,犹如达芬奇的油画叫王邵印象深刻,久久挥之不去。
谁会料到大白天的崔莺莺就洗白白,王邵赶忙转过身边的去,嘴上不停道歉。
受惊吓的崔莺莺见是王邵过来,一脸的庆幸,似乎是找到了依靠,也没顾上自己是个什么状态,隔着浴桶就扑在了他背上,一手死死搂着王邵脖颈,一手指着屏风下的一角,带着哭腔道:“王邵,是老鼠,是老鼠!”
王邵顺着指点看去,只见屏风下头还真挣扎着一只肥松鼠,其脚边还掉着一块糕点屑,此时,它正没头苍蝇般四处碰壁,疼得吱吱直叫,八成是被崔莺莺那声尖叫给惊到了。
“哦,仅是只松鼠罢了,你瞧瞧!”
崔莺莺埋头在王邵肩上,说什么也不肯睁眼,并且一口咬定是只大老鼠。
“王邵……是只大老鼠,真是只大老鼠,我看地清清楚楚,刚还碰我手背来着。”崔莺莺躲在王邵背后瑟瑟发抖。
“莺莺,能不能注意下修辞,什么叫我是只大老鼠,合着我王邵是那小东西的亲戚是吧。”王邵一脸黑线地纠正,不过心里颇是心猿意马,虽然背后的衣衫已经浸湿,但这触感嘛,嘿嘿,你们懂的。
“噗嗤”一声,本是惊惧的崔莺莺被王邵这句话给逗乐了,也敢大着胆子睁眼,仔细一瞧,果然是只贪吃的小松鼠,而非是让人反感的硕鼠。
得知真相后的崔莺莺,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几乎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
崔莺莺晕红连连,自是娇羞不已,又觉两颊发烫隐有头晕目眩之感,赶忙放开王邵,嘤咛一声钻回了浴桶之中,不敢见人。
“……”旖旎瞬间消失,王邵自然万分不舍,待回头见伊人扎进水里不肯现身,又觉几分好笑,这完全是鸵鸟的心态嘛。
于是,王邵故意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抱胸等待,那双贼眼还不停地往水中的崔莺莺身上乱瞄。
“小样,看你能在水里憋多久!”
隔着水面,崔莺莺那是又羞又急,此刻全身没入浴池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恨恨地蹬着王邵,以发泄心中的羞愤。
一个泡泡,两个泡泡,紧接着是一串吐泡泡的声音在木桶里作响,王邵估摸着崔莺莺也到极限了,遂带着玩味的笑容缓缓转身。
才转身,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崔莺莺带着轻咳,娇斥道:“你,咳咳……不许回头!”
“妹子,你说啥?”王邵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微微侧头问道。
“你还看!”崔莺莺都急哭了。
“好好好,其实我也没看多少来着,我,我去看看那只松鼠总行了吧。”
“你看它作甚?还不去关门!”崔莺莺一边拉着屏风上的衣裙,一边跺着脚催促道。
“可是这小家伙还在,我怎么着也得杀它灭口吧,否则,总觉得本少爷吃了大亏……”
“你还跟它计较?”崔莺莺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催促道:“关门呐!”
王邵赶了几步将门关上,一边道:“如你所愿,哦,对了,还有啊,下次沐浴的时候,特别是在大白天沐浴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插上门闩,知道吗?”
“我是叫你出去,关门啊~~~”得,把崔莺莺急得又爆海豚音了。
“哦,你早说嘛!”王邵带着坏笑这才离去。
……
立政殿,长孙皇后亲手替李世民奉上茶水,随后笑道:“二哥,可是朝堂传来了什么喜讯,自打二哥进得殿来,笑得都不曾合拢过嘴,究竟是何大喜事,也让观音婢开心开心。”
李世民闻言又是一阵大乐:“哈哈哈,还不是那只小猴子!”
“猴子?咯咯咯,二哥是指子翊吧,还别说,他闹腾起来的模样真有点像。”皇后掩嘴咯咯直笑。
李世民端起茶盏小抿一口,笑道:“呵呵,是吧,如今王邵被朕拎到了禁军,在朕的五指山中谅他再闹腾也闹腾不起来了,昨个儿,朕收了他的一份折子,其欲改革禁军,除了装备要换新之外,还想建个营,新营的名字朕倒是满意,叫什么……‘神机营’,嘿,瞧瞧,这只小猴子就喜欢鼓捣点新鲜事物。”
“神机营,嗯,好听。”
“不但好听,以后还好用,王邵奏折里写得那是天花乱坠,叫朕都不免心动了,只不过,眼下世道艰难,朕哪有财力去打造一支比光明骑更加精锐的近卫营啊。”
皇后秀眉一挑:“那,二哥是没答应?”
“答应,朕为何不答应,王邵愿意折腾朕还巴不得呢,就随他去折腾,反正朕可拿不出一枚铜钱,上官仪月前就上过折子言国库空乏,而那小猴子敛财又是一把好手,娶了长乐,也是该拿些像样的聘礼出来,不然,朕的面子往哪搁啊?”
皇后噗嗤一乐,娇嗔道:“呀,妾身怎瞧着你们翁婿俩儿皆是一个德性。”
“哦,此话何解?”李世民来了兴趣。
“皆是一样的……小心眼儿呗。”皇后频频眨眼,语气俏皮道。
“哈哈哈,皇后说的不错,可睚眦必报并不是件坏事儿,朕向来喜欢一劳永逸,不给对手留有任何可能反击的机会。”
皇后啐道:“他可是长乐的驸马。”
“凭张嘴就抢了朕的公主,怎么不算对手了?还是让朕牙直痒痒的对手,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颇有朕当年的几分风范,要不然,朕又如何娶到如此贤惠的皇后啊。”李二同志先是一脸割爱的心疼,后又是一阵得意。
皇后荒唐一笑,甩着白眼娇嗔道:“二哥说什么呢,真是老不羞!”
“嘿嘿嘿……”